失神的美丽女性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木屐上沾了泥土。这对一向细心的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脖子处的咬痕非常清晰,两个暧昧的红痕在她洁白的肌肤上莫名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性感。
黑发的男性在暗处摘下了手套,皮鞋在大理石铺好的地板敲打出“哒哒”的声音。带着很强的压迫感向她走来。
到了这种程度,你还没能发现我的存在吗?
他走到她的不远处,欣赏她静谧如月的眸子里此时难得展露的些许无措。因为这份无措,才没有注意到他吗?
啊啊,也是,隔了这么多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其他人的味道。
残留在她身上的这股味道如此熟悉,如此的让他……厌恶啊。
他伸出自己的,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两个血洞,直到把她周边的皮肤就此揉红也没有停下。
“怜……司?为什么……”她这才终于回过神,本来就失神的脸上流露出更大的恐慌。那双美丽透彻的眼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那不自觉发出的不信任他气息让他收回了自己纤长的手指。
他贪恋这双手上曾感受的触感,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说。
他幽深如毒蛇的眸子撞进她小鹿般不安的瞳中,让她的双眼彻底倒映出他阴暗的脸色,和嘴角牵起的那抹冷笑。
“为什么?”他凑近她,让自己能把她的脸看的更加清楚,“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这里,是昂。”他的手指这次摸向的地方,是她的唇,她的唇很薄,也因此,非常的柔软脆弱。他的动作让她忍不住颤栗起来,“之前的那个地方,是礼人……接下来会是谁?”
他感觉到她的害怕,也听到到了她心底渴望挣脱的声音,见她不停的往后退,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丢掉了自己脸上的眼镜,用皮鞋狠狠地踩碎。
镜片的碎裂声伴随着他把手狠狠地按在她头部边上的椅子靠背上的声音,充满了让人压抑的气息。
“我…不,是,这个家里的所有人。”他吻了她因为害怕而滑落的泪水,语气又如以往一样的彬彬有礼,“都已经……忍耐太久了……”
他吻上那张沾染了其他人气息的唇,接着,就是用獠牙咬向了那被他人咬出的印记。
他没有问为什么她的身上会出现这些印记,又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
如今心头燃气的怒火,只是因为最先留下印记的人不是他这一点而已。
“呀,我说那边的变态绅士,”一张扑克牌划开了怜司后脖的一寸皮肤,溅出了些许鲜血。“没看到那边的蠢女人不愿意吗?”
“哼……我再怎么样,也不需要你指责。”他舔去自己嘴唇上残留的婧芜的鲜血,站起身来,紫色的眸子一片血红,“明明自己也是个可笑的野兽。”
“那也比你装腔作势的样子好。”绫人冷笑起来,他好像很少这样笑。在婧芜面前,他的笑容只有自大的,豪爽的,嘲讽的……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着满满的杀机,“本大爷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万年老二’碰了?”
怜司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下来。身为次子,难以和逆卷修一决高下,不被众人承认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而逆卷绫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挑明了这点,让他的不悦又上了一个峰值。
像是不知道他们这么会变成这样,婧芜颤抖着从长椅上下来,美丽的脸上再也寻不见那往常最常出现的温柔,她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无比惊慌的跑开。
绫人和怜司没有制止她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举动。
因为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还不适合让这个“纯粹”的女人听到。
站在自己的房间,难得没有进入睡眠的逆卷修就像当年看着婧芜和他在一起的逆卷怜司一样,站在最大的落地窗边上,把一切收入眼底。
以为自己爱上的白兔,但其实却是一头正准备吞掉这个家族的恶狼啊……
当年,他能和这个女人走的那么近,甚至到了之后察觉到了村庄那场大火的□□是谁也没有揭穿她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告诉他,早晚有一天,会让这个罪恶的家彻底沦为历史的尘埃啊……
他讨厌这个女人,但是他更希望这令人生厌的,肮脏的家族彻底被“清洁”。
这一天不会太晚的,对吗?
【主线任务:让逆卷家兄弟有一日终能反目 5/6】
昂,绫人,‘妈妈’这么多年的爱,并没有白给。
对吧?
跑进自己的屋子,把大门锁好的婧芜蹲了下去,身体一阵颤抖——
因为那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狂笑。
——
“哼哼……哼……”紧锁的大门外,是可爱少年轻声为她哼唱摇篮曲的声音。
不愧是被科迪利亚称为“金丝雀”的孩子,他的歌声确实动人的让人忍不住心醉。
在那天之后,婧芜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真要感谢卡尔海因茨为这座宅子设置的安保设置。每扇门都刻上了非常强大的防御魔法。若是婧芜不愿意出去的话,就没人能强行闯的进去。
送饭的仆从都只能从大门最下方塞进一包非常小巧,而且材质柔软可以挤压的血包。
在这个屋子里,时间早就没法被估量。好在她还有系统在,可以用它去看看由人类扮演的,类似古代的折子戏的东西。
其他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其实或多或少也曾来过她的屋外,可无论是跪在她的屋外几天几夜,还是敲打大门用着快要崩溃的声音让她滚出来,又或是用沙哑的嗓子唤着她的名字……都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但这些其他人中,并没有包括奏人。
在她看完好几部后,逆卷奏人才来到她的屋外,会每天为她唱上几首歌曲。
她本有些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反常,之后才知道,科迪利亚已经死去了。
至于贝阿朵莉斯,也早在一场“意外”中,被吸血鬼猎人所杀。
现在,这个家里只剩下闭门不出的三夫人,也即是婧芜所扮演的“鹿岛雾”,和被锁在高塔上的克丽丝塔。
卡尔海因茨应该早就知道了家中的巨变。可这些孩子没有动他可爱如小白兔的四夫人,也并没有真的对三夫人做太过出格的事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本就事务繁忙,如今几个夫人要么死要么不见人,便再也不曾踏进过自己的家门。
到了这里,系统的任务她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无论是好感也好,还是主线也好。
我现在,所需要的孩子只剩下你了哦,我可爱的“金丝雀”。
只在乎“妈妈”,对兄弟也好家族也好,一点也不在意的奏人对她的感情定然是没有昂对她的深厚的,但若是她想让他做什么,他也不太可能会拒绝吧。可惜,直接命令什么的,可不符合“鹿岛雾”纯洁无垢的形象呢。
可是单纯的等待似乎需要太多的时间了。毕竟她现在确实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对她的爱又不是出于爱情,那种独占欲自然不够强烈。让他对其他人产生怨怼,还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
听着他甜美的歌声,婧芜难得的拉出了一箱子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糖果。
已经有些落灰了啊,有些糖甚至已经化了。
这是她当初为了昂特意制作的,现在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恐怕已经不能吃了。
但她反正也不是为了让他吃下去的。
而是想让他重新想起来……是谁在他被母亲抛弃,受了重伤的时候,捡起了他,给与了那难得的温情。
一颗少见的没有化的牛奶糖被她推进了门缝。
小小的糖果滚了出来,用白色的包装纸包着的糖果在暗色的地板上还是很显眼的。
可就算是这样,卡在门下的小缝里还是让人难以察觉。
这个时候真的不得不感谢奏人对于甜品,那超强的嗅觉。他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伸手把糖果拿了出来。
歌声就此戛然而止。他拿着这颗糖,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回忆。
他把泰迪熊和糖果都紧紧的攥着,紫色的眼睛发出的光芒,让人忘记了他糟糕的面色,终于想起了他还没有真正的享受过美好的童年,注意起了他那张依旧稚嫩的脸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声又响了起来。
但这一次,唱歌的不再是日日熬夜为她歌唱的小金丝雀,而是她自己。
女人温柔清澈的声线比他的更多了几分缠绵悱恻。这份缠绵并不带给人情意绵绵,而是对这时间一切美好的眷恋与爱。
非常的,温暖……和他嘴里哼出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声音清脆亮丽,能处理各种各样的高低转音,可却不像她这样温暖。
他听了一晚她婉转曼妙的歌声,在无比冰凉的地板上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情却很放松。
在夜色下,少年沉沉的睡去。
而“鹿岛雾”这个身份,也终于可以放弃不用了。
【主线任务尚未完成,确定死亡?】
……
【主线任务:让逆卷家兄弟有一日终能反目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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