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49
魔物偷袭的很快, 莫然他反应的更快, 察觉到身后那股让人生理心理都不适的气息,莫然猛然提起斩虚刀向后一砍。
铿的一声脆响, 金戈斧钺相击之声, 斩虚刀像是磕到了一块万年玄铁一样,又硬又重,莫然虎口生疼, 气血倒涌,他猛然转身, 与来者对打起来。
“呸!这么高!”莫然仰头看, 忍不出淬了一口。
来的魔物比他先前刷过的魔物要高得多, 以莫然的身高, 只能勉强够到它的膝盖。刚才那一刀, 就恰好斩在了它的膝盖上。这也不算什么, 让莫然大为诧异的是, 这魔物还在不停地长大, 莫然方才还能伸手就摸到它的膝盖,现在么,恐怕只能跳起来才能砍到它的膝盖。
事不宜迟, 莫然运气,狠狠地一跃而起,他跳起来……打中了魔物的膝盖。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周遭浊气汹涌而来, 一股让人心生厌恶的气息弥漫在莫然周身,一双红彤彤的半人高的竖眸紧紧地定在了莫然身上。
莫然浑身一凛,不好,这魔物发飙了!
莫然和阿白,加上秦暝老爷子,三人面对这魔物,死战,耗了不知多久,及至莫然筋疲力竭、阿白血染毛*发气喘吁吁,这魔物才终于扑通倒地。
魔物倒地,发出一阵轰鸣声响,大地都为之震荡了一下。见魔物倒地不死,还在呼呼喘着粗气,莫然面不改色地补了几刀,终于结果了它的性命。那双通红的血眸中的怒意也终于渐渐消亡,周围的汹涌浊气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莫然用斩虚刀死撑着在原地站定,一旁的阿白全身白色的毛*发上站满了血污,红的一块白的一块黑的一块,嗷呜着想用头去蹭蹭莫然。他一边强撑一边抚慰着阿白,一边与秦暝说话:“不过才是一个元婴初期的魔物,居然就有这般伟力……看来这魔气对他们的加成确实厉害,如鱼得水一样,相辅相成,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只怕——”
莫然的心直往下沉:“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等我们碰到元婴后期甚至是化神期修为的魔物,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他绝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面对这样的险境,就算是化神会遇到更多的障碍,有更大的危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条路。
秦暝有不同的意见,正当二人要为此争辩的时候,两人突然察觉到周遭气息陡然变得阴冷了些,莫然悚然一惊,意识到:“不好,方才那魔物的援兵来了!”
说罢,莫然已是跨上了阿白的背,放开了乾坤袋的灵果给阿白补充灵力。阿白的速度堪称一绝,当即一人一虎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奔出去很远很远。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莫然感受到那股比方才的魔物更加雄浑的气息,整个人面目沉沉,心直往下掉,这样的敌人,还是走为上路。
猥琐发育是为正道。
一追一赶,还是在灵气暴躁、浊气肆虐的废墟之上,阿白也不好赶路,莫然且战且退,直至阿白一脚踩空,地面上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他们掉了下去,而那头还追赶着他们耀武扬威的魔物,却是陡然间偃旗息鼓,在坑洞上头嗷呜一声,通红的双眸中满是惊惧。
莫然和阿白落在了坑洞的一处平台上,他跳下来,呕出一口污血,灌下一瓶丹药疗伤,而后看着下面的情况不出声了。
这是从未见过的壮观。同样是废墟,可这处坑洞却是从一些旁枝末节也能看出昔日的不凡和伟岸来。长达万丈的坑洞,深处更是深不见底,这般大的一个天坑,可笑他之前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在这天坑中,正中是一处倒塌了大半的大殿,围绕着大殿的,是亭台楼阁、轩榭廊坊,瑶草奇花、山石流水,哪怕战争毁灭了大半,依稀还可以看出往日的繁荣盛景。甚至在这里,莫然觉得胸腔的闷意和神识的微痛也有所消减——这里是一处罕见的灵气浊气平和之地。
莫然仰头看,自然也发觉了那魔物的蹊跷之处,他定睛看脚下之地,眸中火热一片。他对秦暝道:“师父,你看,我想我找到了出此方小世界的契机——说不定也是我化神*的契机。”
莫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阿白嗷呜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莫然在这处废墟找到了很多东西,但这都不敌眼前的一具尸首。他将眼前的这具尸首从里到外研究了个透,最后得到结果:这名元婴大圆满境界的修士,刚死不到三年。
修士身死,尸首的**程度和修为有关,自然不会和凡人一样不过三五年就**过度。眼前这具尸首面目全非、身上伤痕累累,也还是可以从他身侧的一些痕迹和损伤来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的。甚至莫然这样纵横“沙场”已久的狠人,还能看出来这人的致命伤。
刀伤,加冻伤,以及轻微的走火入魔之像。
这样的死法,莫然不由得一笑,还真是像极了顾明田的手法。这般脑洞大开不经意间的一个想法,却让莫然不由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开始沿着这具尸首的痕迹,四处搜寻其他的“证据”。果不其然,在莫然不知疲惫地搜索了不知多久后,他又陆陆续续地搜出了十六具尸首。
这些死者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全是修为高深的修士,甚至,其中还有一名化神巅峰、两名化神后期、三名化神初期,剩下的十二人,无一例外的元婴大圆满。
而且看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抵都在近三年。
莫然都有些懵了,九州四海,何曾出了这么多的化神修士和元婴大圆满的修士?
“难道说,九州四海不是只有五个化神,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化神人修?”莫然百思不得其解。
秦暝老爷子不以为意:【别忘了这里是通过空间碎片进来的小世界,说不定,这个世界原本就有这么多的强者呢?】
“可是不对劲啊。”莫然指着废墟道,“师父你看这些废墟,这里杂草丛生,还有风吹日晒雨淋的痕迹,看着可堪比极品灵器的岩石风化的程度,少说也有上万年了,可这些人的死亡时间,都在三年之内。这只能说,三年之内,有不少人来到这片废墟之上,进行了一场战斗,并且最少,死了眼前的十七个修士。”
“我看这十七个人的死亡原因,有十个是致命的剑伤,三个是走火入魔导致的筋脉寸断,剩下的四个,都是难逃的十阶杀阵……”说着说着,莫然沉默了,他俯身,从一具尸首的怀里取出了一样亮晶晶的东西。
留影石。
莫然打开了留影石,看到了……顾明田。
留影石记录下来的是顾明田一剑挑飞那个化神巅峰的画面。他神色冷漠一如往日,除了面上遮掩不住的疲惫,白袍子上的鲜血,他浑身凛冽的气势和眉眼间的锐利,更甚莫然平生所见。
莫然沉默了。
随后,他开始疯狂地搜集这里一切的痕迹。大战一场留下的痕迹很多,沿着这些蛛丝马迹,以莫然对顾明田的了解,他甚至能大致推断出这些人围殴顾明田的站位,以及,他们先后死亡的地点、死因,以及顺序。
末了,莫然只能感慨一句:“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强,强的超出我的想象,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高的,仿佛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攀登过去。”
秦暝老爷子也是沉默无语。
莫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他?而且……这些人的招式,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让我想想,这是——荀晏曾经使用过的!”
荀晏和这十七具尸体是一伙的。
莫然苦笑:“这么看来,荀晏还真没有骗我们,他的确能通过偶阴玉珏找到奇阳玉珏的下落,从而找到顾明田的下落,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的确,有时候真真假假,更难以让人分辨。荀晏以真博假,也不怪他和秦暝、凤弦都中招了。
莫然是个很看得开的人,也是个很坚强的人,他只是丧气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又恢复了生机:“既然他在这里,那我,一定要找到他!”
顾明田的行踪难觅,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一点蛛丝马迹,莫然是不会放弃的。既然他的痕迹都在这处天坑里,莫然就着重在这处天坑里找。
莫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坑里很安全,那些魔物许是忌惮着什么东西,也许是忌惮着这里曾被顾明田他们的一场大战后遗留下来的乱流,所以不敢靠近,所以莫然很安全。一安全,他被魔气侵扰的速度就降了下来,但让莫然丧气的是,顾明田留下的痕迹,他也没找到。
望着天边仍旧挂在稍稍偏西的血月,莫然思来想去,决定晋升化神。
秦暝劝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安全点儿的地方,不如在这里等夜晚过去,等白天灵气充裕了再来晋升。”
莫然摇头:“时间不等人,我已经不知道在在这方小世界消耗多少时日了,而且,血月西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我怕是等不到白天。”
他是下定了决心的。
于是,小世界,废墟之上,乌云罩顶,电闪雷鸣,灵气肆虐,浊气汹涌,硕大的覆盖着整个天坑的阵法缓缓升起,正中心的莫然,扛着斩虚刀,仰头直视天边的那轮血月。
整整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婴碎,化神。
轰鸣的响声似要响彻九霄,电闪雷鸣,在血月黑夜的环境中显得愈发的诡异。
最后一道雷劫下来的时候,莫然似有所感,扭头看了一下正中的大殿,而后落下,用破败不堪的大殿承受了这一击。
电闪雷鸣,银光刺眼,浊气一击即空,灵气四溢,整座大殿都被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白芒中,隔得很远避开雷劫的秦暝老爷子,看着这边久久无言,只有旁边的阿白嗷呜着,一直想冲过来,最后也被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嗪着两大泡泪水,一动不敢动的。
莫然的身影在白芒中消失,雷声渐消,血月黑夜下突然生出几朵五彩云层,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诞,可秦暝和阿白,半晌没听见那边的动静。
“莫然!臭小子!”秦暝大喊。
阿白也在一旁嗷呜,它不像狮虎兽,倒像是狼一样的。
大殿那边丝毫没有反应。
秦暝老爷子很没有诚心的吐槽了一句:“完了完了,阿白,你主人可能是被雷给劈死了。”
下一秒,地动山摇,灵气动荡,废墟上不知何处卷来一股怪异的风。
一声狂笑传来,紧接着,是莫然的一句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咻的一声响,一个黑色身影从废墟之中一闪而过,下一秒已是停下了秦暝和阿白的身侧。
莫然头发根根竖起,身上极品的防御法器被雷劈成了粉末末,身上的法衣也成了一条一条的长条布料,堪堪遮住身体,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寸好的,黑乎乎一片的,近了些,甚至能闻到一股烤肉香味。
阿白的口水一下子就流下了下来,摇着尾巴在莫然屁*股后头晃。
“师父,师父,我知道了!”莫然神情激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眼通红,状态,堪称癫狂。
他要去抱秦暝,搂了个空,又去抱住的阿白的脖子,使劲晃,使劲晃,摇得阿白头晕目眩,嗷呜声不停,嘴角流出为主人的身体担忧的“泪水”。
“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了?你是不是被雷劫劈傻了?”秦暝忧心忡忡地吐槽,要不是莫然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化神修士的气息,他怕是要更加笃定了。
“不,师父,我找到了一样东西。”莫然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取了偶阴玉珏,又往大殿赶。
经过方才雷劫一击,大殿已是四分五裂,正中央被击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连石阶都是滚烫滚烫的,阿白踩在上头,不停地抬起左前蹄右前蹄左后蹄右后蹄,尾巴直愣愣地往上翘着,它往外吐舌头,看着莫然继续流口水。
莫然没有闲心管阿白,他拿起偶阴玉珏,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我就知道,顾明田一定在这里待过一定时间!他把奇阳玉珏放在这里了!”莫然取出藏着很严实的奇阳玉珏,和手中的那枚偶阴玉珏相配。
两枚玉珏合二为一,成了一枚圆环状的玉佩,晶莹剔透,青光莹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莫然继续道:“他藏东西的手法还真是五百年都没有变过,小时候这么逗我,后来在无华派的洞府里也这么藏东西,到了这里,也这么藏奇阳玉珏……”说着说着,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嗓音有些嘶哑:“他既然把奇阳玉珏留在了这里,把荀晏那些人想方设法也要拿到的东西留在了这里,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凶多吉少?”
秦暝沉默了,就连阿白,也隐隐发觉了主人的低气压,忙不迭地停了口,不再流口水了。
莫然最后还是出了空间碎片,回到了熟悉的世界,那个有着九州四海,却再也没有了顾明田踪迹的世界。
他化神之后,在小世界也待了很长时间,及至血月西垂、东方破晓,他站在废墟之中,伸臂,终于找到了一处熟悉的波动,这是空间碎片的波动。
经历千辛万苦,他还是回来了。
山中不知岁月,世上已百年。
莫然已经失踪了整整一百年了。
他再次归来,以化神修士的身份,以他无双的刀法,带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怀着满腹的疑问,他回来了。百年时间,如他所料,九州四海,天灵宗的势力扩张的很快,反观无华派,本来销声匿迹的顾明田的事情又被翻了旧账。
莫然,或者说,顾斐然的失踪,凤弦的身陨,外加荀晏的身受重伤,一切的一切,证据指向了顾明田。
翻旧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九汤城和天灵宗。
莫然找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顾斐然的身份已是被宣扬的九州四海皆知,顾明田杀妻证道和铲除异己的行径更为有心人宣扬的世人皆知。顾明田本为第一强者,几百年前有多少人尊崇,如今便有多少人不屑和愤懑,更有甚者,胆大包天借了他的名头行凶作恶,被封锟逮住了不承认错误反而怒骂顾明田表里不一、杀人如麻。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顾明田一人的名声,拖累了无华派很多,莫然跌入空间碎片恐已身陨、凤弦陨落,九汤城势力大减,而天灵宗虽荀晏身受重伤,但好歹还活着,并且没过二十年,他和伊彰尊者大战一场,险胜,如此奠定了新一代第一强者的身份,天灵宗借此契机崛起,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莫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人都在说着荀晏的好话,一如三百多年前,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十三岁少年,听到周围人都用尊崇无比的话说着非虚尊者一样。
世人没有变化,只是他们口中称颂的强者,变了一个人而已。
无华派和天灵宗分庭抗礼,却月宫和九汤城紧随其后,九州四海风起云涌之际,唯一让莫然觉得有些欣慰的就是九汤城和好妖州狐族的联盟了。基于江摘月和云姬的关系,这两方势力的融合,出乎了一些人的意料,但也在另一波人的预料之中。
莫然和凤弦的失踪和陨落,外人坚信是顾明田所为,但江摘月和云姬,却是不会相信的。她们清楚的知道明田和莫然的那些复杂至极的纠葛,关于荀晏的借口,一听就知是错。这种情况下,说服狐王姥姥,两方势力结盟也就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只是这件事也有些地方让莫然觉得有些……说奇怪也算不上多奇怪,就是有些不得劲——明明是三个人的戏码,为什么没了他这个唯一的男性、同时也是枢纽的人,这一人一妖看起来反倒是相处的更好了?
撇去脑海中那诡异的想法,莫然安慰自己,她们两个与自己情深义厚,自己失踪了百年,一人一妖百年的朝夕相处、相扶与共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但心里的那股怪诞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凤弦的陨落,莫然早有预料,但此时回想起那日的事情来,他还是觉得痛彻心扉,不敢相信。
都说狡兔三窟,他那样一个放诞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九州四海很多地方都有兔子窝,而且经常一出走就百八十年不归,这次,是不是也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莫然这么问秦暝,秦暝却是长叹了一口气,不说话。莫然也就不说话了。他是从九汤城回来的,亲眼目睹江摘月和云姬的亲近,也是亲眼看见了城主府后院的衣冠冢,看见了黯然神伤独自一人饮酒的翟戈尊者。
甚至,他还听见了城主府下人的议论,他们议论昔日那个放诞无礼的凤弦元君,说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说他和尊者能力抗荀晏尊者,要是这位元君还活着,也许,今天的九汤城弟子就不会受尽天灵宗弟子的欺辱……
可惜,一切回不到最初。
九月初九这天,又是一年重阳日,天灵宗二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如期举行,一如近几届,荀晏不会出席,出席主持说话的,都是世人默认为下一任宗主的黄卓。
不同于以往,这次收到请柬的江摘月和云姬也来了,甚至同来的,还有封锟和薄瑾。他们来此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天灵宗的收徒大典,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时隔三百多年,荀晏又推出了一份比之当年开山之日更为详细的筋改之策。
他们就是为此而来。
这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崇明金顶上的雪反射着阳光,一片金光闪闪,气势恢宏。正当黄卓开口说了一番话,邀请众人上山细看之时,突然一道刀光从天而降。
带着滚烫热意的刀光直直劈在黄卓身前半寸的地上,周围沙石土块顿时燃烧殆尽,成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洞。
众人见状,神情凛然。
有一些老人,想起了也是那么一日,荀晏开山门之日,一支燃烧着天级灵火的羽箭刺破天灵宗的防御阵法,从天而降。
如出一辙的手法。
甚至,连刀上和羽箭上的灵火,都是同一种灵火。
但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啊,而且射出那箭的人,灵宗传人凤弦元君,早已陨落百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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