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一愣,对上他的目光, 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起来, 连之前凌然的怒气, 也消散不少。
分手吗刚才一路上,她不是没有这样想过, 但是这种话,好像再难说出口,每每想到自己以前总拿分手威胁他, 就觉得心里难受, 那会儿真的挺作的。
她冷冷开口,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傅时夜垂眼看着她, 黑沉沉的眸子里, 有着暗涌的波澜,显然对她的信任, 再次降低下来,“已经有这样想过了,对吗”
他抬步, 朝她走近,白昼却不敢后退,傅时夜这会儿的神情,明显是有点生气, 但却极力在压制着什么似的。他一步步走近, 直到俩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不见, 抬手抚上那精致小脸。
重复再问,“刚才想过和我分手”
白昼抿唇,当然知道不能承认,这个时候的傅时夜,她可太熟悉了,那种偏执的占有欲,暂时不想激他,也不想无端冲他发气,再伤人心。
“没有。”她垂下眼,又及快速抬起,然后伸手想要推开他,“我有点生气,反正你先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和你吵架。”
傅时夜抓住她手臂,一寸寸收紧,“你生气,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和裴家的关系,但如果之前告诉你了,你会怎么办阻止你母亲吗”
“你所担心的问题,在我这儿并不存在,我不姓裴,户籍不在裴家,就算他们再婚,你依旧是白家的人,我们,也不是所谓的兄妹。所以,没有跟你说那些,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另一只手,轻轻压在她脑后,微微用力捏住颈脖,迫使人稍稍抬头,“明白吗”
该解释的,他会解释清楚,不会让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横在彼此之间。“当然,我也有私心。”
将人拉入怀中箍住,傅时夜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好不容易,我的闪闪回到我身边,变得乖巧听话,我为什么要冒险,让她提前知道这些”
如絮絮私语,却带着点儿不容置疑的冷硬,他的气息拂在耳畔,白昼轻轻抖了一下。
其实傅时夜并不太常用那种,极其强势的态度对她,可一旦感觉白昼开始动摇了,或者有了要跟他分手的苗头,他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她伸手搂住他腰身,抬眼,“你在生气吗”
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口气,骤然让人心软。
傅时夜箍着人的力又重了几分,片刻后,松开她,“你先去休息会儿,我晚点再哄你。”
他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俩人为什么起争执,他即便生气,最后也会先低头哄她。
白昼顿了顿,抬指勾住他的手,“我真没有要跟你说分手,你别多想。”
傅时夜虽然嗯了声,但谁能听得出,这声应得随意,并不相信她。
下午白昼自然没有再去公司,本来就不用去,不过是找借口从裴家出来。
傅时夜一直很沉默,她也不敢提什么要走,怕触到逆鳞,真惹他生气。
可到晚上的时候,就很纠结了,她之前住这儿都是跟他一起睡,多半都是没羞没臊地那种睡。
但现在只能感觉到,有点别扭。
特别想到如果秦奕心和裴云盛真的结婚了,那么,就是傅时夜不肯承认自己是裴家的,但事实上,总会让人联想到什么继兄一类
承认,一没户籍冲突,二没血缘关系,就算非要扯继兄,那也应该是那个冰坨子裴霄,傅时夜顶多算个继堂兄
但是,如果公开关系,一家人站一起介绍时,怎么想怎么别扭。
白昼洗漱完,在浴室磨蹭了半天,反复思考怎么开口提出,自己去客房睡,显得自然而不怪异算了,只要开口,就是显得有问题。
裹着浴袍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拍补水精华。要不然趁他还没上楼,自己先去隔壁客房睡
等了半天,也不见傅时夜上楼,搞什么啊,瞎紧纠结了半天她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行动迅速地出了主卧,拧开次卧的门,然后轻轻关门反锁,灯也不开,径自朝床上摸去。
次卧没比主卧小多少,但一律都是深色调的装潢,晚上没开灯基本都是黑漆漆一片。
女孩多少是有些怕黑的,轻手轻脚爬上床,掀开被角躺进去,然后就要伸手去开小壁灯。
然后下一秒,身边传来动静,一只手臂忽然横在她腰上。
白昼一惊,被子里有人
惊呼声未及出口,便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鼻息间有股好闻的青草沐浴露清气。
傅时夜怎么在这里她当时脑子一懵,男人已经翻身压过来,熟练而强势地吻也落了下来。
“唔”
刹那间,白昼脑子里火光电石,劈里啪啦闪过一联串的猜想
傅时夜该不是怕她不自在,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直接没有回主卧,而是在次卧洗漱睡下了结果她稀里糊涂的又跑来次卧难怪他此刻这么热情,以为她发现他没回主卧,特意寻到次卧来的
这种时候闹这种乌龙真的绝望。
傅时夜压下来的吻依旧凶狠,她很快招架不住,努力偏头也躲不开,直到男人顺着颈脖下一路吻下去,白昼才得了空开口,“等等你停下,傅时夜”
“等一嘶,你属狗的啊,别咬嗯”
这一晚简直刺激到不行,而且还是稀里糊涂的,就变成了这样。
原本还在为复杂关系而纠结,但莫名其妙就纠缠到了床上,这一点是白昼始料未及的,一切发生太快,而且,这时候还能指望他乖乖听话停下来
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或许是这个让人迷惑的误会,稍稍安抚了傅时夜的情绪,除了头一轮他稍显急切和强势控制外,后面都还算温柔的。
不过,之前起了争执,以及争执内容里充斥着一点儿禁忌,无形之中加大了刺激的力度。
第二天醒来,在他怀里睁开眼。
与其说是醒来,不如说是被禁锢得有些透不过气,呼吸不畅憋醒的。腿被他压着,半边身子都被压着,白昼稍稍一动,浑身又是一阵酸软,轻轻挣扎着推他,“傅时夜,你抱太紧了”
头顶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嗯,然后稍稍松开她一点,也就真的只松开那么一点儿白昼不满意的再次挣扎,想要争取更大的自由空间。
可结果,傅时夜却又忽然抱紧她,附耳过来,“你也很紧。”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暧昧撩人。
白昼“”什么
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腿就已经碰到某处,她立马反应过来,小脸不经意一红。
索性也不动了,又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某些人晨起时,会有的生理反应现象。只要不想再来一次,她就只能乖乖不动,不能激他,耐心些,等过一阵,反应自然消散。
一片寂静中,连呼吸声都被放大。
白昼不敢乱动,正想说点什么打破一下尴尬时,手机响起。傅时夜这才翻个身,伸手帮她拿过手机递来。
一看来电显示,脑子又是轰一声。
“喂,妈昨天我忙完比较晚了,就直接回家没过去你那边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她这几天都在秦家住,昨儿没回秦家,也忘了打电话,也难怪秦奕心一大早就打电话来问。
放下手机,转头又看见旁边的傅时夜顿时心情复杂。
拥着被子坐起身,拿过浴袍裹上。
等洗漱时,白昼看着衣服领口一圈,露出的那些痕迹,咕噜咕噜吐掉漱口水,放下牙刷杯,扯开领子一看看不下去了。
不仅很狗,还有点变态。
甚至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猜透她心思,料定她不会老实在主卧待着,故意引她投怀送抱吧
这样阴谋论,好像不大好。
白昼脸色郁气沉沉,脑海里不停回闪两个画面,秦奕心和裴云盛坐在一起,看着她和傅时夜抱在一起ade,有毒啊。
不同于她的有气无力,傅时夜倒是精神抖擞,魇足后,状态相当好。
白昼真的不想看见他了,一看见他就想到,该怎么面对秦奕心,她口口声声说要祝福,说支持妈妈寻找自己的幸福谁他妈知道这么坑呢
到了公司,她整个人都还有点不在状态。
草草开过会后,躲在办公室发呆。
乔可遇来汇报新节目的筹备进度时,见白昼萎靡不振地窝在椅子里,“怎么了这是头一回见你这么没精神。”
白昼抬眼,蔫蔫地,幽幽发问,“小乔,如果你发现,你男朋友,其实是你继父家的侄子,你会怎么办”
乔可遇一愣,“”
“不是”白昼立马否认,并反驳,“没有血缘关系”
乔可遇放下文件,摸了摸下巴,看着她,“可理论上,这关系你问这个干嘛”
白昼“我有个朋友”想问
算了,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侮辱智商。
“推荐给我一本小说,看到男女主的关系就是这种设定,然后作者没更新下文,我就在猜,女主会怎么办。感觉挺有意思的,本来打算推荐公司买影视版权来着。”
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然后快速转移话题,“主创团队聚餐邀约得怎么样”
乔可遇“正要跟你汇报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后天晚上丹朱华庭,下周正式开录。”
这档综艺不算小制作,整个华芒公司的创作团队,再加上合作导摄团队,技术工程团队等等,也有百来号人。
聚餐地点选择丹朱华庭,其实是有点奢侈的,公司也不可能报销那么高昂的费用,大部分都是白昼自掏腰包。
说白了,这档综艺制作,她一没有丰厚经验,二没有明面上的关系势力,如果想要快速镇住这个团队,总得拿出点什么东西。
偏偏实力这玩意儿,它不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什么能让人一眼看到呢
权力,势力,金钱。
打赌只是说不借用家族身份,但没说不让她花钱请客啊,况且白昊私下也没少干这事儿。
至少,她还是明目张胆的带大伙儿聚餐。
这几天,白昼基本都在躲着傅时夜,完全不想和他有单独相处的空间。
其实还蛮好躲,工作上没有交集,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并不需要时常来总公司。白昼直接借口新节目开录,一个字忙。
丹朱华庭这地界儿,是鼎鼎有名的地方,来这儿能碰见的,基本非富即贵。
当定下聚餐地点是丹朱华庭时,整个团队都沸腾了,这百来号人,得包下一层啊,那笔费用,光是听听就够吓人。
这位年轻貌美的白d,顿时引起无数人的好奇,到底什么来头
白昼这一桌,右手边是jnier七位少年,左边过去分别是总监制、总策划、总协调、总导演、商务、宣传、内容运营等等各部门总监。
基本主角都在这一桌。
过程还是相当和谐,美酒佳肴,谈事聊天,但到中场时,白昼出来接了个电话,正要回去,却看见不远处,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那女孩好像是方如岚吧
画了夸张的眼线,烈焰红唇,眼尾缀着细碎闪粉,和以往几次见面完全不同的形象,妖艳得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方如岚浓妆还挺好看的,整个人明艳不少,以前故作可怜柔弱的样子,实在太做作。
白昼看着前面,方如岚被一个年轻男人搂着走远,犹豫了一瞬,随即走开。
算了,别人自己选择的路,管那么多作甚么。
再说了,她才不会认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方才吃得差不多,酒也不能再多喝,白昼在外面转了一会儿,才打算回去打个招呼,准备离场。
然而在路过一处包间,却听见一些,挺难听的争执声。
一个猥琐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就喜欢这种嫩的,小孩儿倒是生得俊,那一个大点儿的,是屈小姐的最爱,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顿了顿,中年男人又道,“今年才十六是吧你要跟叔叔去玩儿呢,以后叔叔手上资源随便你挑”
还有一道清润明朗的少年声,“放开他你们放开他我报警了啊”
随即还有挣扎声,好像有好几个人。
白昼一惊,魏星洲
快步朝声源处走去,同时捏紧手中手机。
还有几步过转角时,又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小心点儿,别把人弄伤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白昼皱眉,在走过去前,迅速拨通一个电话。
然后伸手拧门,居然没上锁。
这边宽敞包间的角落,大约站了七八个人,为首一男一女,标准的中年男女,身材都有些发福,穿金带银,那架势就不容小觑。
另外有四个黑西装保镖,还有两个少年,魏星洲被两个西装男控制着,还有一个少年倒在地上,白昼走过去才看清,居然是陆之南。
她冷冷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出现的人,瞬间引起几人警觉,但倒不慌乱,反而是魏星洲看清来人后,立马开始怔忪起来,两名压制他的西装男更是下来了死手地使劲。
魏星洲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焦急开口“你快走,去叫人,快跑啊白昼”
急得连姐姐都忘记喊了。
只是他喊出这名字时,有人明显愣了下,姓白
白昼恍若未闻,直接朝几人走过去,扫视一圈,视线落在那为首的一男一女身上,眼神冰冷,毫不畏惧,“没认错的话,这位是屈伯母吧”
忽然被喊伯母的那女人,紧紧盯着白昼,感觉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你谁”
“我是魏星洲和陆之南的经纪人,两位想对我手下的艺人做什么”白昼视线迎面对上,凌冽又迫人。“法制社会,希望二位考虑清楚。”
那中年男人并不认识白昼,又听见不过是个经纪人,还是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在那中年女人还在犹疑思虑什么时,已经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小丫头,你跟我讲法老子告诉你,在这儿,老子有钱,老子就是法。你以为报警就能抓我了”
“啧,长得倒是挺好看,比那些女明星还好看,不过可惜,老子不好这口,不然把你也给办了赶紧滚。”
白昼闻言眉梢一抖,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垃圾台词坏人都这德行不对吧这分明是智障行为。
忍不住叹口气,“立刻叫你的人松手,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知道你接下来肯定要问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顿了顿,白昼偏了偏脑袋,看向那个中年女人,“屈伯母,想起我是谁了吗”
白昼看向俩人的目光,明显带着鄙视,他们想逼迫魏星洲和陆之南干什么,不用明说她都知道,只能说,这两社会毒瘤,惹谁不好,居然动她的人。
那女人犹疑着,“你是”
倒是中年男人抢先开口,“管她是谁,能比老子有钱得罪不起小兔崽子,还有老子得罪不起的人”
白昼冷笑一声,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勇气可嘉啊,杨老板,你家”
“快走”一声爆呵打断她的话,魏星洲突然使力挣脱了西装保镖,爬起来就拉白昼跑。
白昼“等等等不用跑”
身后还有声音在喊“妈的快追,不能让人跑了”
场面一时混乱,魏星洲拉着白昼刚到门口,门就被从外面打开。
魏星洲连忙将白昼护在身后,往旁边退开几步,警惕看着来人。这下前后伏击,完了。
但来的人明显不少,迅速挤进来,但却不是朝他们来的,而是奔那中年男人而去,十几号保镖原先那波人围起来。
最后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目光扫视一圈,坐落在白昼身上,才松了口气,“小白,没事吧”
白昼冷冷看他一眼,“我的人在你地盘出这么大事,你说有事没事儿”
然后安抚地拍了拍魏星洲,示意没事。
那中年男人这才发觉不对,来的居然是丹朱华庭的老板,但依旧强横道,“小朱总,这包间我包下来可就是看重隐私性啊,你就带着人闯进来,几个意思啊”
来人朱子煜,丹朱华庭老板,也算白昼认识的人,比较这地方常来,对于她们那拨人,老板少不了要额外重视对待,一个二个都小金主,隔三岔五聚一聚,他有钱白不赚。
“杨老板,屈老板,您也知道,我这儿可是做正规生意的。”朱子煜皮笑肉不笑。
但看了看当下情况,不能让这小魔女在这地界儿出事。走过去,然后悄悄附耳跟那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耳语了几句,随后俩人神色变了变。
白昼没管朱子煜怎么交涉,她不急着现在解决个什么,目前重点的确认魏星洲和陆之南的安全。
趁他们那边谈话,她和魏星洲迅速去扶起陆之南,这家伙不知道是醉成这样的,还是被喂了什么别的。
白昼让朱子煜带来的保镖将人背出去,然后迅速打电话叫李明亮过来带人去检查,又嘱咐乔可遇和助理把其他几位成员先安全送回去。
其实丹朱华庭这儿地方,安全性是极高的,但鬼知道今天他们俩走什么运,居然遇到这种奇葩事。
那边的人没阻止,显然朱子煜处理得差不多了,等白昼安排完这边的事情后,走过去。
那中年女人赶紧过来,换了一副嘴脸,“原来是白家小侄女儿,我说怎么眼熟呢,出国这么些年都没见了,怪我眼拙,眼拙”
白昼连冷笑都懒得扯一个,看着那两人的眼神已经恶心得不行,“喊你一声屈伯母,是给你女儿面子,毕竟以前同班过,真为她难过,有这种母亲”
“另外这位,杨老板是吧没有人比你有钱没有人你得罪不起把我给办了”她复述完,拍了拍手,“勇气可嘉。”
说完,也懒得再继续废话,跟朱子煜打个招呼,叮嘱关于魏星洲和陆之南的丁点儿消息都能外泄后,转身就走。
至于朱子煜如何处理这件事,她不管,因为她会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至于那姓杨的和姓屈的,她没必要多费口舌,耍嘴皮子威风,到底得不得罪的起,咱们用实力说话。
出来后,将手机录音分别给白赫东和薄易发送一份后,忙不迭去看陆之南和魏星洲的情况。
不过两天时间,分别从她老爸和薄易口中,得知那两人的境况,白昼同情都懒得给一个,自作自受罢了。
公司破产,离婚,摊上刑事责任显然是之前还有别的事儿被翻出来,名声尽毁。
法制社会嘛,咱们又不是旧社会的地主,不兴动什么私刑。
第三天,接到薄晴的电话,简短一句话,“宝贝儿,快来,rarix等你e on”
白昼挂了电话,二话不说杀过去。
这几天糟心事儿太多,她急需释放一下情绪了,没什么比跟老友们聚一聚,吹几瓶更畅快的事儿了。
结果到了rarix,才发现,这居然是以她为中心举办的一场聚会。
到场基本都圈内好友,名纨流绔汇聚,连薄易都在。
而原由嘛,说的好听是朱子煜做东为她赔罪,实际上,是为了笑话她前两天丹朱华庭遇到的那事儿。
当然,传出来的版本,几乎变成了小野马于危难之中解救美少年,美少年当晚以身相许
白昼听完后,嘴角抽了抽,解救美少年她认,以身相许是什么鬼
别瞎说好不好,被某些人听到了怎么办
至于怎么传出来的,看看在场的薄晴和朱子煜那一脸贼笑就知道了。
白昼连忙摆手,“不是,真别瞎说啊,什么以身相许,没有的事儿。”
“你紧张什么怎么,怕有人吃醋啊”薄晴奇怪地看她一眼,揶揄道“让我来猜猜,那个人,在咱们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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