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方仪优雅地交叠双腿, 收起手机,笑着看向白昼,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你爸爸已经同意让我和你妹妹住进来了。格格党a小说”

    “毕竟以后要天天见面的,我们也没必要把关系闹这么僵。”她说着慢悠悠从沙发上站起身。

    白昼再厉害, 毕竟也只是个小丫头片子, 如果她能为白赫东生下个儿子, 将来局势还指不定是如何呢。

    白昼沉着脸, 正要朝方仪走过去, 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随即是女孩子欣喜的声音。

    “妈妈, 我房间布置好啦,你快来看看姐、姐姐”

    最后姐姐那两个字,不知为何越来越小声,方如岚每次看到白昼,都会又羡慕又紧张,那位姐姐, 生来就住在金玉堆砌的城堡里, 她仰望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走进城堡,并且可以在这里住下了。

    方如岚抓紧楼梯扶手,有些无措。

    白昼在听到房间俩字, 额角突突一跳, 微微眯了下眼, 一股煞气在眉宇间蔓延开来。

    这两个女人,还真的是

    冷冷看了眼方仪,白昼忽然转身,朝后面厨房走去,管家不放心,也连忙跟过去。

    等白昼身影消失在门后,方如岚才松了口气,赶紧几步跑下来,“妈,她会让我们留下来吗”

    “放心吧,这里还不是她说了算,你爸爸都同意我们住下了。”方仪也轻轻呼出口气,还以为那小千金又要羞辱她一番呢,结果今天就这样被气走了

    然而,俩人刚松懈片刻,白昼却去而复返,径直路过大厅,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噔噔上楼。

    管家小跑着跟过来,“大小姐,你不能拿这个,太危险了”

    等看清她手里拿着的那明晃晃反光的东西后,方仪一惊,连忙跟过去,“你要干什么”

    白昼一路上楼,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径直走向主卧,砰地推开门,里面摆置没变,还是秦奕心走时的模样,她这才稍微顺了下气。

    如果那女人敢动这间主卧,那今晚别想好好走出去了。

    扭头问管家,“在哪一间”

    管家拗不过她,颤巍巍往旁边一指,在方仪母女跑上楼来时,她已经踹门进去了。

    手中剪刀锋利,床上的天鹅绒被,衣柜里琳琅的衣服,白昼毫不手软,该剪剪,该撕撕。

    方仪心痛地尖叫着扑过去,试图阻止,“白昼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手臂被一只手抓上来,方仪指甲镶着水钻美甲,有些锐利棱角,过来拉扯时,在白皙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

    这下更是惹毛了白昼,攥着剪刀的手臂一挥,剪刀差点划到方仪身上,也幸亏她躲得快。

    “你再敢靠近一步,下一刀就能毁了你这张脸你信不信”

    方仪即心痛那些价格不菲的裙子,又不敢贸然上前,被方如岚拉着朝后躲去。

    两个女人如尖叫鸡一般,吵得人心烦,她把屋内方仪归置整齐的所有东西全部打翻,划破,化妆台上的东西见着什么摔什么。

    难怪电视剧里很多人一吵架就砸东西泄愤,当人的愤怒濒临顶点时,摔东西时真的是很爽

    这边被她毁得一团糟后,转身推开那对母女,又去找方如岚的房间。

    白京王府本就大,空房间不少,二楼一层都没找到,她一愣,然后朝三楼而去。

    方如岚的房间居然安置在她隔壁也是不怕死

    眼看白昼要冲进去,方如岚心急如焚,她把最好最漂亮的衣服全都带来了,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姐姐,不要,姐姐你生气就打我吧,求你别进去”

    “滚开”

    白昼这会儿气地脑仁疼,脾气尤其暴躁,一听到方如岚的哭喊简直要命,直接伸手把人一把推倒,踹门进了房间。

    呵,还真是布置得跟小公主似的呢

    或许是剪衣服撕衣服太费劲了,她干脆掏出刚拿的打火机,咔擦一声去点床上的被子。

    然后是身后的衣柜,里面装满了漂亮又奢侈的华美衣裙咔擦一声,打火机再次亮起。

    “不要,不要那是我的衣服”方如岚啼哭着要去拦,方仪吓得腿软,但怕女儿出事,忙去拉她。

    白昼一伸手,黑色的打火机喀哒亮起,“再敢过来,这火我会直接点你头发上,要不要试试”

    “你个疯丫头,疯子趁你爸爸不在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方仪哭着骂她,然后紧紧拉着方如岚往走廊外面躲,看着冷冷站在火光里的人,方仪才发现,白昼小野马那外号,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喊出来的。

    管家了解自家大小姐的脾气,不让她撒气只会越来越火大,况且是吓唬那对母女,他虽然看似在阻止,但其实一直在护着白昼。

    直到看见屋子里衣柜真的燃起来,才连忙冲进去拉着白昼往外走。

    白昼目的是针对方仪母女,不可能真的伤到管家,任凭他抢走手中的剪刀和打火机,人被管家护着拉了出去。

    看着屋子里的火光,她笑起来,睨了眼方仪,“你当这是哪儿想住进来除非我死了。”

    白赫东匆忙回到白京王府时,白昼正翘着二郎腿,冷冷地坐在沙发上,方仪和方如岚在一旁哭。

    管家早就带着人把火给扑灭了,不算太严重,就是烧了一衣柜衣服而已。

    看见他回来,方仪立马哭哭啼啼上前,委屈地把白昼这场闹剧说了一遍,当着白昼的面儿,倒也不敢添油加醋,但说的那个我见犹怜的样儿,啧。

    白赫东怒气指责,“白昼,你想干什么要造反吗你”

    “干什么”白昼冷冷抬眼,说真的,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白赫东,以前小时候怕他怕得不行,可现在发现,白赫东实际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或许是他老了,也或许是她翅膀硬了。

    “我把不属于白家的东西烧了,有问题吗我家又不是垃圾场,什么垃圾都收。”

    方仪和方如岚还在啼啼哭哭地,听久了就跟苍蝇在耳边绕似的,哭得人心烦。

    白昼的确很像白赫东,连脾气都是如此。

    烦躁地站起身,“爸,您可想清楚了,这儿是白家,外面的脏女人也能随随便便住进来如今您自个儿是个什么情况,您还不清楚吗”

    “这个女人生的究竟是不是您的种还不知道呢,就算是,爷爷也不可能认,您要想翻盘,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您若非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呵,那大不了咱们父女两败俱伤,您就一辈子被二叔和小姑压头上吧,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嫁给闻嘉木,去闻家当未来女主人,换个地方作天作地,一样的。”

    她懒得在这儿看人表演哭长城,临走之前甩下一句,“您如果还想我叫你一声爸的话那就别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留在我们家。”

    白昼是在白赫东暴怒之前跑出去的,她知道那番话肯定会把白赫东气得不轻,所以聪明地说完就遛。

    谁想留下,谁就去受气呗。

    有人说,儿女是讨债鬼,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父母和孩子的战争中,一定是更心狠的那方获胜。

    谁先心软谁先输,所有,十有八九,都是父母先向孩子低头。

    她今天下班得早,在家大闹一场后,开着车一路飙出来,城市里才华灯初上。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却一时不知道去哪儿,脑海里闪过方才方仪护着方如岚的样子,她讥讽地扯了下唇角。

    然后开车朝秦家方向驶去,好像无论长到多大的人,一旦有难过的事,最先想到的,都是妈妈的怀抱。

    可等她到秦家时,却只有外婆和舅妈在家,秦守和舅舅都还没回来,秦奕心也不在家。

    外婆笑呵呵告诉她,“你妈妈和裴叔叔出去喝咖啡去了,哎呀,我们以前那个年代啊,可不兴喝什么咖啡,现在我也不觉得这咖啡有什么好喝的,苦得很,还不如喝茶”

    但凡有小辈过来,老人家都是十分开心的,拉着白昼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看着老人家愉悦的样子,白昼隐藏起沉闷心情,跟着笑,“外婆,我妈和那个裴叔叔,是以前很早就认识吗”

    老太太点头,“嗯,可不是嘛,上学那会儿俩人就是同学呢。”

    她问,外婆便说,告诉了许多关于秦奕心和裴云盛的往事。

    俩人算是正宗的青梅竹马,还是初恋对象,但后来裴云盛听从家里安排,读军校,投身于军旅事业,也是那几年变故,秦家和白家联了姻。

    后来裴云盛也听从家里安排,娶了妻,生了个儿子,但夫妻感情不合,很早就离婚了。

    不外乎有情人最终不成眷属的be悲剧,但白昼想的却是,她不过问那么一句,外婆为什么会跟她讲这么多呢

    大概,是想提前打打预防针吧,老太太这些年看见自己宝贝女儿过得辛苦,嫁到白家跟守活寡似的,有个女儿,也不算听话,长这么大人了也没怎么让人放心

    如今显然是有和初恋又旧情复燃的可能,白昼心想,如果秦奕心要再婚,她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虽然难过,虽然失落,但是,不会去阻碍,妈妈为了她,离婚三年了还瞒着这个秘密,和白赫东逢场作戏的那么多年,如今,秦奕心也该为了自己活一回了。

    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双标妈妈如果再婚她支持的话,可爸爸那边算了,意义不同,那边是还没离婚就搞在一起的小三,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能一样吗

    妈妈和裴叔叔,至少是离婚后才接触的,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如果爸爸妈妈都各自有新的家庭的话她好像就变得很多余了啊。

    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明显地感觉到了孤独,阴郁的情绪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也不想跟人说话,舅妈留她吃晚饭也不想吃,空着肚子就走了。

    车流如梭,夜色将一切笼罩,霓虹闪烁。

    抬头,看着远处大楼上的巨型ed屏,是傅时夜的一个奢侈品代言广告。

    她看着屏幕上的人,怔怔出神,短短一分钟的广告,他在屏幕上,视线透过镜头看过来,那双瑞凤眼,冷暖感兼备,舒展又精致,具有攻击性极强的夺目感。

    凌厉有之,明艳有之,俊秀有之,端雅有之。

    似乎只要对视上一眼,就会被吸入漩涡,神魂颠倒。

    所以,等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明屿公馆外,房子黑灯瞎火的,傅时夜不在家。

    车里闷得慌,她干脆下车,蹲在马路边上。

    深秋的夜风寒凉,可这样吹吹风,能让心间的沉郁散去不少,但一直没吃晚饭,先前又大闹了一场,这会儿就开始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傅时夜回家时,是齐一鸣开车送他回来,今天的拍摄有一点小插曲,没那么顺利,也就耽误了些时间。

    男人坐在副驾驶,胳膊支着窗,闭眼假寐,眉宇间略有倦色。

    齐一鸣开车很稳,接近明屿公馆时,减缓车速,看着马路边停着一辆豪车,还蹲着个很眼熟的小姑娘时,干脆踩下刹车。

    傅时夜微惊,轻轻皱眉,并未睁眼,齐一鸣戳了戳他肩膀,朝旁边一指,“那个,好像是你前女友”

    他虽然见过白昼的次数不多,但是自从那回傅时夜破天荒承认有个前女友后,他可专程去查过这位白d的来头。

    当然,只有丁点儿资料,好像在回国之前的痕迹,被人刻意抹干净了一样,能查到的资料十分有限。

    几乎是齐一鸣说完的刹那间,傅时夜抬眼看去。

    小姑娘一身短款夹克搭配马丁靴,蹲在路边,一旁的豪车敞开着门,也没关上,她捏着手机,似乎在发呆。

    脸色不是很好,眉眼带着几分戾气,身形纤细,但看着,有点像个小可怜。

    像是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傅时夜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长腿迈下,“车你开回去吧,我走了。”

    齐一鸣诶了声,“你干嘛去”

    没人搭理他,傅时夜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他干嘛去。

    看着大步朝蹲在路边那小姑娘走去的背影,齐一鸣摇头,闵桕辰提醒他做好恋情公关预案,还真不是随口一说。

    本想留下吃瓜,但实在没那胆子,啧啧两声后,只得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白昼蹲久了,腿麻得不行,但就是倔强地不想站起来,在那些暴躁情绪即将控制不住时,有一双埕亮的黑皮鞋停在面前。

    她心头一动,缓缓抬眼,往上是冷川灰的薄款长风衣,腰带微束,宽肩窄腰大长腿。

    他垂下眼,目光几分慵散淡漠,视线落在她身上。

    白昼只觉得鼻尖有些微微泛酸,抬头望着他,谁也没开口说话,静默半晌。

    终于还是她忍不住开了口,“傅时夜,我腿麻了。”

    连寒暄都没有,她就这样带着点儿委屈,带着点儿任性地喊他名字。

    哪怕她就这样轻软的喊一声他名字,都能让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泛点涟漪,傅时夜静静看了她几秒,然后伸手,显然是打算拉她站起来。

    而她看着递至面前的手,指节修长,肤色偏白,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手控颜控的结合体。

    之前就说过,傅时夜是那种,从头到脚完全符合她审美的长相,她也从不否认,最开始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才第一眼就注意到他的。

    她没去握住他的手,反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小声,“站不起来了,你抱我”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

    傅时夜站在路灯的光影下,低头看她时,逆着光,漆黑的眼眸,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白昼只来得及看清,他面色渐渐有几分暗沉,然后人就被他弯腰抱起。

    轻轻松松的公主抱,她本就瘦,而体能又是傅时夜的强项之一。

    在夜风里吹得久了,身上一股寒气,手和脸都是冰凉的。但他怀里很暖,白昼不自觉伸手抱紧傅时夜,更加贴近他胸口。

    他没说话,转身几步就走到她车门前,白昼以为他要把自己放回车里,连忙搂紧他脖子,“我还好饿,都没吃晚饭”

    结果傅时夜只是抬腿把车门踹上,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朝明屿公馆大门走去。

    好像有点生气了

    为什么呢

    白昼悄悄从他怀里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轮廓,硬朗又英气,小心脏怦怦跳了几下后,她想,该不是因为气她蹲这儿吹太久冷风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现在就敢在傅时夜面前,开始撒娇耍赖了,明明是还没和好的尴尬关系但是,这些招数仍旧对他有用不是吗

    厚不厚脸皮无所谓,达到目的就行。

    进了屋子,被傅时夜放在沙发上后,他在跟前蹲下,依旧沉着脸,一副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但却抓着她小腿放在膝盖,轻轻帮她揉着酸麻的小腿肚。

    这下,不仅是腿麻,感觉心都酥麻了半边。

    但是他一直不搭理她,也不说话,这让白昼心里又有些没底。

    于是她就着搁在他膝盖上的脚,轻轻蹭了蹭他腿,“你还在生气吗”

    傅时夜手一顿,忽然抬眼。

    明显看到他眸光的变化,白昼愣了下,她对这样子的傅时夜可太熟悉了,他此刻的眼神,分明是想要亲她时的,那种眼神。

    她腿不敢再乱动,抿唇想了想,然后凑近他的脸,红唇微启。

    “傅时夜,你想”亲我吗

    “你还是闭嘴吧。”一句话没说完,被他打断。

    白昼“”

    男人站起身,丢下一句警告后,转身朝中岛台走去,倒了杯水,端过来给她。

    “想吃什么”

    “都,都可以。”白昼有些泄气,往沙发一靠。

    看着他脱下外套往落地衣架一挂,挽起衬衫袖子,走进厨房。

    傅时夜会做饭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厨艺还相当好,毕竟以前常年在海外生活,自己不会做饭的话,海外饮食不合口味就很难办了。

    白昼起身跟过去,坐在中岛台的高凳上,无意识拨弄着手机。

    看着他拿起小锅,接上清水,点燃火,每一个动作,都像电影里一帧帧有质感的画面。

    她趴在台上,支着下巴,絮絮念叨,“我跟我爸吵架了才跑出来的,刚才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想打电话给你,但是都没你联系方式”

    说着,跳下凳子,站到他身边,伸手问他拿手机,“要不我们把微信加上吧,号码也存一下”

    几年前在海外时大家都不用微信,但以前她的社交软件基本全被注销了,号码也换了好几次。

    傅时夜没应声,看着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半晌,掏出手机递过去。

    白昼欢喜接过。

    “等等,我解锁”傅时夜想到什么,伸手又要把手机拿回去,但话音未落,白昼已经解锁成功。

    她眨了眨眼,看看手机,再抬头看他,“你,没换密码啊”

    锅里的水烧开,咕噜咕噜响着,傅时夜垂眸,收回手,转身去拿食材,淡淡回了句,“用习惯了。”

    白昼悄悄按捺下心底的喜悦,拿着他手机输自己号码,然后拨通,可在看见自己手机屏亮起的那串号码最后四位数时,整个人愣住。

    他连手机号也没换。

    其实白昼是记不住谁的号码的,除了自己用的号码,别的号码基本是记不下来,她聪明归聪明,记忆力也不错,但天生对数字类就极其讨厌。

    能认出傅时夜没换号码,是因为他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刚好是她生日。

    白昼愣了一下,存好电话后,又悄悄瞥了眼傅时夜,“我帮你把微信也加上吧,平时聊天也比较方便。”

    说着点开微信,扫码加好友,傅时夜站在旁边,她不敢随便翻他通讯录,加完后递回给他。

    傅时夜垂眼看着屏幕上几个字你可爱的爹。

    察觉到他视线,白昼连忙解释,“这个随便取的昵称,你,你改备注就好了。”

    嗯有点好奇,他会给她改什么备注呢

    男人手指修长,飞快打下两个字,然后把手机搁一边,转身去冰箱拿饺子。

    看着他走开的身影,白昼没忍住再次悄悄解锁,看他修改的备注。

    白昼,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她略有几分失望,偏头看看,趁他没顾这边,飞速把备注改掉。

    在备注栏打出俩字闪闪。

    以前在公开场合他都叫她aurora,但私下会叫她闪闪。

    改完立马把手机放回原处,佯装无事发生,管他发觉她的小动作没呢,反正也没出言阻止不是吗

    白昼点开刚加上好友的,傅时夜的微信朋友圈,里面空无一物,他并没有设置什么几天可见,而是,从来没发过一条朋友圈。

    呼还真是,很傅时夜的风格呀。

    微博更新动态是由工作室在负责,脸书、推特、s、油管全都是工作室在负责,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在任何社交平台分享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事,他的秘密,全都在音乐里。

    现在的傅时夜太沉默了,好像在故意冷落她,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白昼闷闷回到客厅,忽然想到什么,蹭蹭往外跑去,连鞋都没换,出门后,一把将门带上。

    然后站在大门前,深吸口气,伸手去按密码锁。

    每输入一个数字,她心跳就快一分,如果,如果门被打开了的话

    滴

    白昼看着在眼前打开的大门,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眼眶发热。

    手机锁屏密码没改,号码没换,大门密码也没变他好像,一直在原地固执的守着,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归来的人。

    他好像,依旧还是那个,对全世界都高冷傲慢,但却对她一腔热枕的傲娇少年。

    白昼推开门,忍着泪意,朝他跑过去,“傅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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