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程驭和陈也一起去楼下拿外卖了。
随着他们的离开, 原本拥挤的厨房重新宽敞起来，沉默随之而来，在空气中蔓延。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只是短暂地离开一会儿, 此刻又悄无声息地迎上心头。夏芊芊盯着眼前的电热水壶, 一动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 她感觉到自己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四肢变得有点僵硬。
她稍稍动了一下, 胳膊便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
温热的触感。
触电似的, 她立即缩了回去。
这样反而显得她一惊一乍的。
宋思然会不会觉得她有点奇怪。
夏芊芊这么想着, 余光却不能瞄见宋思然此刻的表情。
她心痒得厉害，想要知道宋思然此刻的反应，干脆扭过头去，猝不及防地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是一直在看着她还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了？
夏芊芊有一种偷看他人立马被抓包的窘迫感，她勉强维持淡定，出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慌乱间无意识地复制了陈也之前问过的话：“难受吗？”
“还好。”
“真的？”
“嗯。”
“不会又在骗我吧。”她观察着宋思然的脸色, 确实比刚刚见到的时候要好一点了。
在夏芊芊的目光注视下, 宋思然的睫毛颤抖了下。有些不自在, 扭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轻声道：“水开了。”
与此同时，夏芊芊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泛红。
她、她压下内心的那一点不自在，拿起电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
在宋思然家里吃完饭出来后，天色已黑。
夏芊芊、程驭几乎是踏着晚自习的铃声赶到了教室，好在没有迟到。
一进教室, 夏芊芊便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
那一道道视线实打实地落在她的身上，兴奋的、好奇的、八卦的。
并不是错觉。
夏芊芊脚步微顿，表情迷茫而疑惑。
“怎么了？”
在她身后的程驭察觉到了异样，皱眉出声。
同学们受惊了一般，立即把头缩了回去。
还有几道视线的主人仍然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们。
夏芊芊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先让程驭进去，再拉开椅子坐下。
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作业，心无旁骛地写起来。
期间，有几名同学偷偷地扭头看过来，正好和程驭四目相对。
程驭看着其中一名男生，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语气里的恼火毫不掩饰。
他盯着人时，会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
男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在假装不知道和和盘托出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有人说，你和学生会长正在追同一个女生。”
夏芊芊握着笔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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