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国新王登基, 许然并没有继续之前池国的低调, 反而一改常态的高调宣扬新王的登基。
纨国的改造进度有目共睹,截留了前朝大部分的财产, 国库充足到可以维持几个朝代的变更, 当然, 这个有钱只是针对上层社会。
看着纨国日渐变好,其他两个国家不明真相的人急了。
宁国大殿。
“那个宁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怎么我们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宁王怒气冲冲的指责大臣。
之前纨国的内乱他也在里面插了一手,就等着什么时候可以去当一回黄雀,这下好了,果子不仅被人抢了,连同他的那么多藏了那么久的探子都被端了。
“大王不必着急, 宁飞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相信他现在只是表面的风光而已。”
宁王根本没有被安抚, 纨王那个老头子老奸巨猾,下面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安生的,还有一群等着上位的大臣, 可是如今纨国不仅没有乱,信息还全部都被封锁,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大王息怒。”静静站立在一边的原辞被人推了出来, 只好无奈的劝慰,“宁飞这个名字臣有些耳熟,待臣打探一番便知。”
“也好,交给原爱卿倒也放心。”
下了朝,原辞步履匆匆的回了府邸, 如今的府邸十分豪华,他再也不必受前世那等凄苦。
可是为什么,明明所有事情都和前世一样,这个宁飞却横空出世,难道是他之前动手太早了吗
原辞左想右想觉得不行,不管这个宁飞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宁飞,如果是的话对方肯定会来找他报仇,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既然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原来的一样,那么除掉宁飞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他连续发了两封信,一封发给了池国,上辈子他没太在意池国,因为池国战斗力虽强,但内斗割据被其他两国瓜分,这辈子池国还没有被割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能利用一番。
第二封信则直接发给了边关守城的李将军,他记得这个李将军在上辈子因为不服纨王而伙同叛变,手下又有数十万军马,是对付宁飞最好不过的兵器。
最后这两封信当然又被一起转交到了许然手上。
李将军压力山大的跪在地上,“王上,末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给末将发了这么一封信,末将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自然是相信李将军的。”许然眉目冷淡的把两封信放下,“这个原辞用心险恶,他这是在试探我们,如果你没有报告我那也就算了,如果你报告了还能在我心里留下一个猜疑的种子。”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李将军真的觉得这些弯弯绕绕太难搞了,最近刚刚才重新得到京城守备军将领的位置,还好许然愿意相信他,不然他哭都没地方去。
许然抿唇,“没关系,你假装答应他,然后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及时报告给我。”
“末将遵命。”
等李将军离开以后,许然才打开第二封信,第二封信是直接送给身为池王的他,信里陈恳的分析了三国局势,然后说想要和力量强大的池国结盟,一同攻打纨国,事后纨国的国库可以五五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
两封信的回信也很快,最开始那边还试探他一下,在许然的示意下一切戏都做的很足,原辞慢慢的也就放松了心防。
原辞本来的提议是池国出力,宁国出钱,两国合作,再加上李将军里应外合,一定成功。但是在作为池王反驳他想把宁国摘出去的事情以后,原辞逼不得已答应宁国也会派出最精锐的军队配合池国。
计划敲定,接下来就是三方行动的时间。
池国的军队自然是长时间驻守边关由陈乐掌管的赤家军,又快又方便,还和内应李将军挨的近,所有人等的只有宁国的人马和粮草。
接到配合行动的陈乐,“”
不到三日,急不可耐的原辞已经率领宁国的军队与陈乐汇合。
陈乐皱着眉头,看着原辞身后的老弱病残,“这就是你说的宁国的精锐之师”
原辞赧然,“宁国毕竟之前是皇亲国戚之地,能找到这些已经算不错了。”
“那好吧。”
见他不像是说谎,对宁国的战斗力已经有了大概评估的陈乐耸耸肩,“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攻进去吗”
“纨国也不过是仗着李将军在边关的兵力,只要李将军向着我们,我们此次一定可以直攻王宫,活捉新王。”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原辞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不太像是要做大事之前的紧张。为了这次的行动,他几乎掏空了宁国国库,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让宁王松口,眼前的利益不要才是傻。
“哦,没事,我想到一个好笑的事情了。”陈乐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怕的话,我也不会驻守边关这么多年了,文人就是不一样啊。”
按照原定计划,军队长驱直入,直接冲向纨国王宫。事实的进展也是跟他们所预谋的一样顺利,李将军开门放大军进去,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几乎所有城池的大门都对他们敞开。
一直顺利到达纨国王宫的时候,原辞都觉得自己仿佛还在梦里,太顺利了,顺利的他都没有时间去思考背后所隐藏的危险。
他抖着手指,推开了宣政殿紧闭的殿门,京中所有人都被敕令不得出门,所以一切都十分荒凉,偌大的王宫竟然连个侍女卫兵都没有。
宣政殿上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一身白色长袍,上襟和袖口都用暗色银线缝制,前面用金线绣着一条五爪金龙,衬得本来就俊美的许然贵气逼人。
原辞的瞳孔瞬间紧缩,“果然是你。”
许然放下手中的奏折,平静淡漠的注视着这一群擅自闯进来的“陌生人群”,“原辞,好久不见啊。”
如今大军压境,原辞之前还不懂许然是怎么从火场中逃出来而且还坐上了纨王的位置,而且这个模样许然明显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原辞色厉内荏的说道,“宁飞,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好,我们已经占领了纨国的所有城池,包括京城。你的那些下属真是太没用了,你赶快自己退位吧,念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原辞明显感觉到自己左右两边的人气氛有些不太对,不过他还是归咎于现在紧张的形式。
许然挑眉,“哦让我退位,退给谁,难道你不是打着宁国和池国合作瓜分纨国的旗帜来的吗”
“宁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要吃吃罚酒是什么滋味。”
原辞脸色一下子十分难看,他退后了两步,“两位将军,既然他如此不识时务,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话音落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动。
原辞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为何不动”
陈乐捏了捏拳头,“动,怎么不动。”
然后,原辞就被两人一人一只手的拎了起来,身后的士兵十分熟练的上前捆绑。
“你们疯了”原辞不可置信的大喊,“我们是一起的,我们要对付的是他,你们绑我干什么”
李将军义正言辞的说,“没错,我们是一起的,不过我们不是和你一起的。”
陈乐笑眯眯的搭上李将军的肩膀,“我们没疯,是你疯了,竟然敢跟我的王上合作杀王上。”
“你说什么”
李将军把肩膀上的手臂扒拉下去,“什么叫你的王上,是我的网上。”
“老李,你这就不厚道了,他明明是我们池国的王上。”
“他现在是纨国的王上。”
“你这是要跟我抢王上”
“明明是你在跟我抢”
两位将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身后一直当背景板的士兵和地上的原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的秘密,顿时脸都裂开了。
许然咳了咳,“两位将军,这个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地上的原辞咬着牙,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他这时候怎么还想不到自己是被许然设计了,而且这次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已经没有了退路。
本来他还打算再挑拨一番,谁知道许然竟然还同时是池国的王,这么大的消息,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漏。
视线转移到明显不甘心的原辞身上,许然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么蠢吧在你从宁国动身的那一刻起,宁国就注定不会存在了。”
“把他们压下去。”
天牢脏臭湿冷,原辞透过牢笼上方透亮的月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明明前一天他还是宁王的心腹,高高在上的神算子。
耳朵微动,他警惕的转头,“谁”
许然的身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来你心情不错,竟然还有时间欣赏月光。”
“你来干什么”
许然停在牢门外,突然说道,“你知道灭了桃花村的那群人是谁,对吗”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原辞嘲讽的回答,“是,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
“伯父伯母也葬身他们之手,你竟然能做到单纯为了报复我而不顾他们的地下之灵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走吧。”
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迟迟没有回应的声音让背着牢门而坐的原辞以为对方已经离开。
他悄悄的转过头,却看到牢门外那张半边脸沉浸在黑暗中,半脸暴露在月光下的肃穆面容,“”
似乎是欣赏够了他的慌乱,许然才缓缓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群土匪是宁国派去的,是为了桃花村一个曾经莫须有的传说,对吧”
“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原辞顿时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心声说了出来。
这个秘密是他前世快要死的时候才得到的情报,可惜那时候他已经位极人臣,享受了宁国多年的供奉和荣誉,他已经再也没心思去替久远记忆中连面容都记不清楚的父母报仇。
没想到这一闭眼就重生到了还没出桃花村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利用前世知道的所有东西来为自己的名利铺路,他再也不想承受前世的苦痛。
宁飞这个人是他的拖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反正注定是要死的,不如早点死了好,他还可以利用对方的死亡给自己增添一个好名声。
本来一切如他所愿,这辈子原辞规避了所有弯路,直接利用前世的信息登上了一人之下的地位,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他不再想要被宁王那个没用的蠢货支配,这次协同池国攻打纨国就是一个机会。
但是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宁飞不仅是纨国的王,而且是池国的王一想到自己与对方通信中自以为的高明计划,顿时眼前一黑,宁飞说不定还每天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我随口猜猜的罢了,不过多谢你给了肯定的回答。”
许然又问道,“为什么你要杀我第二次。”
平淡的一句话顿时惊的原辞一跃而起,“你说什么什么第二次”
难道对方也是重生而来的
许然没兴趣再重复一遍,“第一次你毫无理由的杀了我,这一次比上一次还提前了,我想知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好兄弟”原辞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好兄弟,你就是个累赘,带着你,我根本难成大事”
“我明白了。”
许然垂眸,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回到黑暗处,一下子没了声息。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原辞几乎都要疯了,他重生而来,自然迷信神鬼灵魂之道,而对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
许然第二天想再去刺激刺激他的时候,却听到下属报告来说原辞疯了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真是不禁吓。”
陈乐询问,“如今宁国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您是否”
如今最强大的三国之王为同一人,收复曾经的版图指日可待。
“那就去一趟吧。”
宁王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说屠杀无辜村民,那些土匪正是宁王身边培养的死士而伴。
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宁国那些软柿子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许然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他们。
宁王和他的那群死士手里有太多无辜之人的生命,许然一定不会姑息。
行刑当日,被迫观看破口大骂、脏话不断的宁王被砍的大臣们晕的晕、疯的疯,一下子全部倒了。
行刑后,许然带着原辞的骨灰回到了桃花村。数年过去,曾经被烧毁一空的树枝已经发了嫩绿的新芽。
将原辞的骨灰撒在曾经他们躲避危险的地窖洞口,“桃花村的众位,仇人已灭,安息吧。”
一阵清风吹过,仿佛在无声的回答他的话
三个国家的资源整合不是一件小事,直到这个时候,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三国百姓们顿时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许然的名字第一次正式出现在百姓的眼中就已经达到了那个极高的位置,这不是一个区区天赋二字就能说明的。
三国之间互相倾轧已久,包括不准与任何国家的百姓来往,许然上台以后,第一时间就取消了这个命令。
真正将三国资源分配均匀是在一年后,这段时间他还在前朝的身份证上做了简单的改革,废除地主制度,将农田归还百姓,百姓的生活得到了肉眼可见的提升和改变。
只要是真心为百姓好,百姓们心里门儿清,渐渐的也不再抵制和质疑许然的能力。
在稳步发展三国资源的时候,许然并没有停下向外收复版图的脚步,其实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其他的小地方麻溜的把自己打包送到了许然手中,还有些冥顽不灵的一律杀死。
不到一年时间,他不仅收复了前朝的版图,连带着还摸索到了几座连绵大山后面的游牧民族。
这时候的游牧民族已经有了团体以及领地意识,他们同样眼馋边幅辽阔、资源广茂的陆地,可是这个念头还没起来就被许然派来围剿的军队狠狠的打了个四脚朝天。
从过往的地图上来,前朝并没有意识到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类群居的存在,这次发现山上的游牧民族纯属偶然,可是许然觉得肯定还有其他没有被发现的民族。
接下来的一年里,军队开始大幅度的向外探索、扩张,这一扩张还真的发现了以前没有发现的群居人群。
短短几年内,以前所有的王朝对比如今属于许然的王朝都不禁黯然失色,王朝的地域已经扩张到了曾经的五倍,并且如此快速的扩张还一直后方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对许然那叫个赞不绝口。
不过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那就是王朝属于许然,但肯定不能再沿用曾经的任何一个国号,更何况许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登基,前面的登基仪式都是简单快速,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现在他是天下之主。
面对大臣们的轮番提醒,一直忙碌的许然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他自己找了一个地方,这次的登基地点没有选择在三个国度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自己寻了一座高山,山体平稳上行,有一处天然的大石,雕琢一下便是祭坛。
如今国库充足,百姓幸福,曾经的难民再也找不到了,人人都在歌颂许然的功绩,所以大臣们也在竭尽所能的想要把这次的登基典礼办的隆重一点,特别是传统的祭天仪式。
民间信仰众多,许然本不想管。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一个自称是天教的教派横空出世,他们疯狂的给百姓洗脑他们是天神派来的使者,是来辅助许然这个天子的,不明所以的百姓真的信了,并且大部分都被骗了不少钱财,同时还拉自己所有亲人下水,搞得人心惶惶。
这些教派活动隐秘,行事谨慎,如果不是某个人因为交不起天教的入教费而选择自杀,官府一查,越查越不对劲,随即赶紧报了上去。
许然翻着下面呈上来的奏折,大殿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这个事竟然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地方上的官府是干什么吃的”
“王上息怒。”
“呵。”许然冷笑,“息怒你们快点把这件事结束,否则别怪我对你们动手。”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天教的大部分人都被抓了起来,抓一个杀一个,丝毫不留情,不论是任何人参与其中都得死,哪怕参与的人里面有某些官员都一个不留。
这次的围剿浩浩荡荡,剿灭了大部分的天教主要参与人员,有些漏网之鱼跑得快,又因为太小没有什么存在而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侥幸活下来的人再也不敢冒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许然的暴君之名不胫而走。
已经是当朝丞相的陈乐忧心忡忡,“此等谣言肯定是之前天教残余教众煽动”
许然把最后一张奏折批阅完成,“功过自有后人定论。”
史官推及几个月,终于选出了一个最适合登基的日子。当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众位大臣们跪在山脚两侧,带领他们跪在前面的是陈乐、李将军等心腹,许然身着玄色龙袍,袖口绣着鎏金龙纹,威严中带着一股别致的精致。
缓步走上祭坛,祭坛上已经有史官帮他准备好了祭天使用的檀香,许然无视对方递过来的檀香木,“我不祭天,只祭先祖和战死的英魂。”
但凡今天站在这里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如此放肆,如此重要传统的传承大臣们是不会放任的,但是许然不同,那场充满血腥的气味仿佛还围绕在他们的鼻尖。
更何况,从前的王登基都是身穿明黄色龙袍,许然穿玄色龙袍,实乃从古至今第一人。
史官听话的退了下去。
许然祭奠了先祖和英魂以后,大手一挥,在地上写了一个“安”字,他双手负在身后,山顶的微风吹拂起他的发丝,黑色发丝中夹杂着两条玄色玉带。
他眯着眼睛,看着云雾缭绕中的群山,“古往今来,成王败寇。天帝在上,地皇在下,中间是人王。如今我江山一统,遍地河山皆我属地,足以称帝也。”
“以后,国号便定为安吧。”
寓意,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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