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个世界end

    年轻男人提到了蜘蛛女郎与液体的联系,赖瑶仔细思考了他话语中的可能性,“假设我的猜测成立,这药水与人变异成蜘蛛有关系,那自然就与蜘蛛女郎离不开了。”

    “但目前要解开这些谜团,就只能去和蜘蛛女郎正面对上寻找答案了。”章立拧着眉,拿着最后一丝微亮的手电照向前方的路。

    众人复又踏上前方的路,这次走得更为艰难,赖瑶最先敏感地闻到这边的下水道气味比起另一边的确更为刺鼻。

    “怎么有一种臭鸡蛋的气味?那边还没这么明显。”章立捂住鼻子,声音也变得有些瓮声瓮气。

    “是沼气,沼气里面含有硫化氢。”赖瑶放低声音说,一时也受不了刺鼻的气味,这里除了沼气还加上下水道废弃已久的铁锈味等异味,若张大嘴呼吸就会从喉头涌上呕吐的欲望。

    年轻男人若有所思的笑了,“沼气遇火也会爆炸。”赖瑶知晓他的意思,“这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应该还有其他解决方案。”

    大约走了几百米的路,还算是畅通无阻的,没再有人头蜘蛛窜出来。但从进入游戏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的众人走的还是有些吃力了,每一次抬脚落脚都越发沉重与疲惫,浑身的肌肉也酸疼着,再加上时时警惕着,需要集中注意力,眼皮也是耷拉下来快要合上。

    章立提议,“这样吧,几个人交替守夜,稍微休息一下。”面对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其余人没什么意见。

    “行,那就两个人一起守,出事有个照应。你们俩一起吧。”赖瑶对着章立和年轻男人说。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章立话说到一半被年轻男人打断,“那我们守后半夜,你们守前半夜。”说完他径自走到一边,靠着石壁坐下闭上眼睛休息了。章立只好憋回要说的话,“那就拜托你们了。”

    待赖瑶和洛泽走到另一边原地打坐,章立看了一眼假寐的年轻男人,小声问他:“喂,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守夜,身边就一个npc,太危险了吧。”半晌没有回应,待章立自己也受不住睡意合上眼皮,才听到年轻男人淡然的声音,“前半夜不会有事的,而且,那个npc,不是普通npc。”

    这下,章立倏然清醒了,“不是普通npc,难道是高级npc?出现在第一个世界?这不就像低级副本出现高级boss,可能吗?”年轻男人不再言语,徒留章立苦自思考。

    另一头,洛泽望着赖瑶,她昏昏欲睡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观察周遭。“姐姐。”他轻轻唤她,赖瑶转过头,睡眼朦胧地看他,半眯不眯的杏眸里泛着困意的水光,不自觉带了几分媚意。“姐姐。”洛泽一时忘了唤她的目的,只痴痴地唤着她的名字。赖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你很困的话你也眯会儿,姐姐一个人在这就行了。”声音越发轻柔,柔柔地挠在洛泽心上。

    “姐姐,我是想让你睡会儿,你一定很累了。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在这看着的。我不困。”洛泽的星眸认真地看着赖瑶。赖瑶努力睁大眼睛,洛泽的眼神的确很清明,没有丝毫睡意,她能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赖瑶揉揉眼睛,“不行哦,姐姐不能睡,你看他们已经在睡了,万一发生情况,该怎么办,姐姐要对他们负责。”接着她继续振作精神,目视着前方。

    洛泽只需看着这样的赖瑶,就觉得往日坚硬到无论遇到任何情况、看到任何遭遇都无动于衷的心快要化成了一滩水。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他凑到赖瑶耳旁轻声地说,“姐姐,睡吧。”赖瑶就感到之前压制住的无限的睡意都涌了上来,她再也撑不住地倒下去就要睡。洛泽把她快要触地的头扶住,动作轻柔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睡颜,不知道盯了多久。实在忍不住,他像着了魔般微微低下头,越来越靠近她,任她轻缓均匀的呼吸倾吐在他脸上,星眸发狠地盯着那好看的菱唇,缓缓地凑近,终于贴上的那一刹那,好像有烟花嘭地盛放在他心上,他只傻傻地贴着,久久舍不得离开那温软,忍得狠了才纵容自己轻轻地□□了下。“我很喜欢你,姐姐。”他略微离远了点,轻却坚定地把唇贴在赖瑶的耳侧说着。其他人都随意,我只要你。他们怎么样都行,只有你不能抛下我。洛泽直起身,远方诡异地闪着幽幽的绿光,他原本柔和的神色冷下来,黝黑的眸子没有温度地看着那处,少顷,那绿光黯淡下来,周围重归一片静寂。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洛泽让赖瑶睁开了眼睛,“姐姐,我们守完夜了哦,可以休息了。”赖瑶只觉睡意减少了一大半,“我们守完了?”她感觉自己倒像休息完了可以去守夜了的状态。

    没多想,她叫醒了年轻男人和章立,而后身体紧贴着石壁,靠着石壁坐下来。洛泽自觉地挨着她坐在她旁边,乖巧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后半夜也平安无事,休息完众人略微神清气爽了些,便继续往下水道深处前行。隐隐地,前方竟然开始有昏黄的烛光。

    “小心些,要到蜘蛛女郎的地盘了。”章立小声地提醒。

    众人小心翼翼地朝前方的光亮处靠近,而越往前面走,也越接近了光源处。众人这才发现有一排的灯笼整整齐齐地挂在石壁两侧,把原本黑暗的下水道照的灯火通明。但他们心中都有个疑惑,这里怎么会有灯笼?心中提高了警惕。赖瑶不敢大意靠近,就离得有些远的端详了一下,只觉得灯笼的外皮诡异奇怪,看着光滑又细腻。

    年轻男人显然和她注意到了一块,他的凤眼头一次认真地眯起来,也收敛了慵懒的气息,“这是……人皮灯笼?”他的呢喃让赖瑶和章立一阵心惊肉跳。

    “死去的人皮可以保存得这么好?”赖瑶迟疑地说。随即她想到了福尔马林与一些人体润肤油。

    众人走过这些灯笼,光线稍微暗了些,方看见不远处那鬼魅般的影子。分不清是人还是蜘蛛,她有着女人的一头长发和傲人的胸脯,身姿曼妙,但美好的上身下面,是八条巨大漆黑的腿,生着黑黄色的斑纹和长得惊人的毛,在昏暗中摇曳着显得越发可怖。

    “居然让你们来到了这关。”她转过身正对着众人,美艳的脸上风情万种,声线却是低沉浑厚的,蜘蛛女郎,货真价实是个男人。

    蜘蛛女郎的转身也让众人看清了他怀里,赫然是方才那三个男人中唯一没见到的那个。那个男人俨然早就已经失血过多死去,致命的伤口在心口那里。他的心口被挖开一个大洞,蜘蛛女郎用两只蜘蛛腿插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两只正在分食着他血红的心脏,剩下四只就固定在石壁上。心脏很快就被分食完了,蜘蛛女郎剖开男人的肚子,把血淋淋的器官都捞了出来,继续往嘴里塞着。见状章立终于忍不住吐出点酸水,赖瑶尽量压抑着涌上喉头想要呕吐的欲望,年轻男人却面无表情地看着。

    而洛泽一边要装作面上怕的要死,颤抖地捏着赖瑶的衣角,一边还要给她安抚地拍拍背。“半人半蜘蛛,加上他身上的花纹,是络新妇蛛。”赖瑶颤声说。

    蜘蛛女郎捕捉到她的声音,扫视了她一眼,发现了她旁边的洛泽,倏然怔怔地盯着他的面容,眼里净是满满的思念与爱恋“阿宓,是你来看我了吗?我这种丑陋的样子,竟然都让你看见了?”下一秒,美艳的脸上浮现怨毒“你这骗子,你还来这干什么,我身上已经没有你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我不是她。”洛泽冷声说。赖瑶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蜘蛛女郎回过神来,神色也冰冷下来,“你的确不可能是她。闯入了我的巢穴,就一个都别想走。”

    众人赶忙往旁侧跑,蜘蛛女郎的速度比人头蜘蛛更为迅速敏捷,毫不费力地在他们身后追赶着,险险地就要抓到赖瑶的头发。

    “姐姐,快跑。”洛泽拉了她的手。离了灯光,加上手电筒也到了生命尽头,道路黑暗起来,这对他们是不利的。

    “你们看。”正前方有一扇铁门高大地耸立着,固若金汤的样子。门锁的位置由一个魔方形状的东西代替着,门还处于锁着的状态。

    来不及了,前方只有这扇门挡着,后面眼见蜘蛛女郎就要追上来。众人果断选择开门。

    年轻男人取下门锁位置的东西,发现确实是一个打乱了的五阶魔方,他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你玩过吗?”赖瑶问,如果没猜错,开启这扇门的关键就是还原这个魔方,若年轻男人和章立没玩过,她就只能凭着玩过二阶魔方的经验一试,而且还是在没有光的基础上,难度会大大增加。

    索性,年轻男人说了句:“玩过一点,我试试。”接着便研究把玩起来,在他转动手里那个魔方的时候,铁门前倏然加了一层蓝色的保护罩,把蜘蛛女郎的攻击全被隔在了门外,不过保护罩里面倒计时着时间:五分钟。

    赖瑶和章立皆了然他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但他们只专心盯着年轻男人手里的动作,没有出声提醒他,免得他慌乱。

    虽然保护罩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但聊胜于无,年轻男人的难度还是很大,快相当于在盲拧。不过他似乎有些门路,手上越发熟稔,转动的动作快了起来。而后成功还原了一面,两面,时间还剩三分钟多。但在转到某一面的时候,他卡了十几秒,一下子赖瑶和章立的心就提了上来。年轻男人却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终于,他的手又动了起来,且越来越快,最终,他把还原完的魔方放进凹槽里的时候,保护罩的时间定格在倒计时一分多钟。

    同一时间,铁门开了,众人踏进去,把蜘蛛女郎彻底隔绝在门外。“你这叫只玩过一点?我都担心坏了。”章立的声音禁不住提高,赖瑶也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看着他。年轻男人无奈地没有解释。

    静下来他们才注意起周围,俨然是一个实验室般,许多配置很高级,桌上放着许多药剂。中央是一个很大的3d播放屏,悬浮在空中,遥控板在一个空瓶子中。赖瑶取出遥控板,对着播放屏按了下,没有反应。而后她注意到遥控板上也有一个凹槽,像是要放入什么东西才可以使用遥控板。且形状似曾相识,是一个多边形石头的形状。

    银链!洛泽给她的银链的吊坠不就是这个形状吗?想起来,方才她忘记还给他了。赖瑶取出好好地放在兜里的银链,经过洛泽同意后放入了凹槽。

    播放屏立时开始播放,入目是一个女子长发温婉的背影,她似乎在研究什么药剂,穿着实训服,戴着口罩。众人专注地盯着,无人发现,洛泽紧握双拳,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另一名穿着实训服戴着口罩的男子走进来。

    “很快,他对我没有任何防备。”女子垂着头柔声说着,男子满意地走掉之后,女子才渐渐有些收不住表情,神色复杂,还夹杂着几分茫然无措。

    画面转变,女子刚回到家中,一名男子上前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女子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桎梏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炙热浓烈的男性气息,她缓缓地伸出手环住了男子精瘦的腰,男子察觉到她的回应,俊美的脸上浮现笑意。但也因为拥抱着,他看不到女子的脸上有沉沦,也有挣扎。过会男子稍稍放开了女子,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女子怔住任他吻着,男子见状大手按住了女子的后脑勺让她更好地贴近自己,吻得也越发动情。等女子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带倒在了床上,她挣扎了几下,却被男子压的死死的,沉沦于男子轻柔爱抚的动作和呵护爱恋的眼神。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女子在男子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她看向男子的眼神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光。

    画面又一转,女子怀孕了,她开始频繁地呕吐,有几次不小心还是给男子听见了,他喜不自胜,温柔地抱着女子,大手抚上她还未显形的肚子,女子却满心慌乱,懊悔又无助。她开始骗男子说自己没有怀孕,只是最近胃口不好,闻见腥的想吐。男子相信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他语气轻柔地安慰着女子,调侃自己还需要再努力。然而过了几天,女子无助震惊之后忘丢在厕所垃圾桶里的验孕棒被男子发现了,他质问她为什么瞒着他,面上却仍是欣喜万分的。女子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内心痛苦挣扎,却仍是冰冷地说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男子不敢置信地怒吼着为什么,是不是她不想生他的孩子。女子艰难又不得不残忍地点了下头,眼眶中雾气氤氲。

    他们开始第一次冷战,但男子还是会为女子准备好每天的早中晚餐,一如往常。但女子抗拒着不吃。男子终于妥协了,对女子说现在不想要孩子,可以以后再要。女子却一反常态,端了一杯水给他,说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男子欣喜若狂,也没去想女子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他把水一下子喝完,亲吻女子的嘴唇,承诺要好好照顾她和她们的孩子。

    男子的身体越来越奇怪,他的腿毛越来越长,甚至于长出了奇怪的花纹,胸部也在二次发育,他的男性气息在衰弱。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要进那个女人上锁不让他进的房间看看,他偷了女人的钥匙,按捺不住走进那个房间,却发现满屋子的蜘蛛标本,让人毛骨悚然,还有好几瓶透明的白色药剂放在桌上,他走近桌子,旁边有一本观察日记,他打开,是女子记录的他的蜕变历程……一直从他们相爱之前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们相爱的一切都是蓄意计划好的,他只是一只可悲的小白鼠,他的体质适合做这个人外实验……他最近的身体的异常也在告诉他,即将要变成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的事实。

    他冷静下来等待女子回来。他质问女子这一切,女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你爱过我吗?”他喃喃地问,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女子却一直说着对不起。他夺门而出,身后,女子望向窗外,这一年的冬季来的特别晚,现在突然下雪了。“好美的雪花。”她被什么一冰,以为是雪花,伸手要摘下来,伸手一摸却发觉是晶莹的泪。她怔怔地看着,面上的泪却止不住地越来越多,“我怎么会哭呢?”

    赖瑶她们看到这里,蜘蛛女郎的故事已经很清晰了。赖瑶想到了什么,“那封信就是蜘蛛女郎写给这个女人的!这个关卡,也许就是要我们感化蜘蛛女郎,让他知道其实他爱的人其实也并不是一点不喜欢他。”

    “怎么让他知道?”章立苦恼地问。

    赖瑶叹了一口气,“把他放进来吧。”

    “你疯了?”章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年轻男人却已经照做了。他走到保护罩里面,手稍微探出保护罩些许,那保护罩就解除了。等在外面的蜘蛛女郎立时朝他扑去,年轻男人往里面跑,众人往旁边闪开,赖瑶拿到遥控板后立马重放了一次。“蜘蛛女郎,洛宓在这!”赖瑶喊,看到蜘蛛女郎猛然停下来的步伐和洛泽望向她的眼神,她知道她赌对了。

    蜘蛛女郎真的就安静下来看着3d屏幕上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眼里泛着泪光,当看到他走后女子也泪流满面时,他颤抖得不能自已。

    “她也是爱你的。”赖瑶走到他旁边淡淡地说。

    “她骗我!她一直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会再相信她了。”蜘蛛女郎面上是又爱又恨的纠结。

    “她不爱你,为什么利用完你还生下你的孩子?”赖瑶反问他。

    “你骗我,她打掉了,她不可能生下的。”蜘蛛女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年轻男人见状也走了过来,懒懒地说:“你面前的就是你的儿子。不然为什么他会长着和他母亲一样的脸?”

    蜘蛛女郎惊醒般倏然看向洛泽,冷静了些许“的确,这里其实是我的记忆空间,我的记忆里不可能会有之前没有的片段,这个银链是谁给你的?”他看到了遥控板里的银链。

    “洛宓。”洛泽神色仍是有些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果然是她,她真的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她也爱我……可我却,可我却杀了她。”蜘蛛女郎痛苦难抑,蜘蛛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躯,他无助地趴在地上。

    “怎么回事?你快说。”洛泽的神色有了波动。

    “几年前她来找我,我怒急攻心,没有听她的解释,就掏出了她的心,把她吃了。可是我还是爱她的,爱她的呀,我爱洛宓。”蜘蛛女郎颤着声音,神情渐渐癫狂崩溃。

    “原来是这样!那时候,妈妈带我去见你,让我先待在一个地方,想跟你解释,然后久久没有回来,我以为是她抛弃了我。原来是你!”洛泽的表情裂开,眉目染上仇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蜘蛛女郎再没有了力气,当众人走出铁门,蜘蛛女郎倏然在原地消失了。

    “原来,在这里的只是他的一抹执念……他一直在等着她来吧……”年轻男人有些感慨。

    不知何时,下水道的尽头,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圈,章立率先走了过去,“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希望下一个游戏还能碰到你们,再见了!”

    下一个是年轻男人,他一向懒散的眉眼含着笑意,“我叫方云倾,我很欣赏你,希望还能成为队友,再见了乐瑶。”

    赖瑶作别了他们,想起身边的洛泽,抚了抚他的头,见他还有些低落,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到光环那,洛泽终于抬起头,抓过赖瑶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什么东西。“姐姐,我说了给你,它就是你的了。”是那串银链,赖瑶握在手心,“对不起,姐姐说了要带你出去的。”洛泽看着自己穿不过光圈的手,倏然朝赖瑶一笑,梨涡深陷,好像有烟花盛放在他眼睛里,星眸闪耀极是好看,“姐姐,下次见。”说完赖瑶被他推进了光圈,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空间。

    洛泽停留在原地,笑容不减,有这根银链做羁绊,姐姐在哪他都能找到。姐姐,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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