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人好呀要程铮或皇帝真想不通要到当地寻人,那他也能有八成的把握不是定要十成十的保证程铮选中一个二皇子的自己人。
可惜,这主意虽打得不错,旁的人却也并非是他能够随意糊弄的傻子。
于是也不等程铮或者皇帝亲自开口拒绝了,那没能抢在二皇子之前成功说话的侯国公就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了“二殿下此言为何意谁人不知现下里的江南正是混乱之际便不说别的,仅说之前的金陵科举一案,就不知期间潜藏有多少作乱的人若陛下和太子殿下当真要从那好坏难辨的人中挑选,却是谁又知晓得以选中的那个究竟是人是鬼”
“还是说”侯国公的是语调里忽然就带了些嘲讽的轻笑“殿下您心中是清楚的”
当然不可能清楚。
毕竟这事儿可是谁都不能抢在皇帝之前就清楚的。
二皇子程镮不想侯国公张口就是这么一摁着他脑袋打脸的明示,一时间也不免很有些羞恼。继而借着面上吓出来的青白面色就蹙着眉头对侯国公道“国公爷既言清楚二字,想必不会是信口开河,晚辈也不知您可是有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才敢如此肯定我在此事中确是不清白的呢”
嘿
你要问这,那侯国公可真不困了。
当即就对着程镮拱了拱手,歉意道“殿下勿怪。老朽也是急得糊涂了才说出这话的。只您身在京城之中,恐不知那江南现下已是犹如泥潭一般,更可怕的却是谁也不敢断定何人是真无辜被拖入其间的,何人又是已知为利的。”
声色里也适时的带上了几分说教的韵味“因此,便是殿下您,也需要慎重开口才是。”
真是够打脸程镮的。
却也是真打得有够收敛的,不然,也只需拿了程镮又为甚会帮着那江南的不明人士开口,就够程镮被问到溃不成军了。
只,这明等显是可以重创程镮还是不偏不倚正中鼻梁的机会,侯国公又如何会如此放过了
无他,怕遭到来自程镮的反噬而已
谁都不是干净的人,不过就是脏的左脚还是右脚的区别而已,若他今儿真把程镮给抖搂干净了,那都不用等到明儿,程镮转头就会反将他一道儿给拖死咯
于是,两人也就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不再互相拆台了。
且先共同拿下程铮才是。
可惜,在他们达成目标的前进路上,最大的拦路虎还并非程铮本人,而在于皇帝这个横插一杠子的天下之主。
这特么的就有点儿难办了。
天下之主的身份使得皇帝的话天然便能具有旁人没有的权威性
不管是说谁好并将其指派到什程铮的身边,还是说谁不好并阻止旁人向程铮推荐他,也只需皇帝的一句话,就能达到一语定乾坤的效果。
其实,这之前的众人也并非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糟心感,却也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在他们想要对付程铮的时候迎头撞上这感觉的。
这对父子不是生死仇敌吗怎么联手的时候竟配合得一个比一个更默契程铮才上赶着给皇帝送了把柄,皇帝就能回头就把程铮护的滴水不漏了
当然啦,也不排除皇帝会往程铮身边安插自己人手的可能不,是肯定,但那个啥自己的手伸过去,又怎么能算是伸呢
也于是,瞧着这对难得和睦的父子,众人俱是不说话了。
不止是不知该说什么,更是在他们能够真正摸清这对父子的底细,并想出解决之道前,多说只会越错。
也就在众人一盘算而暂时性的偃旗息鼓之际,程铮和皇帝却是即将开始合作的第一步了计算各自的收益得失。
也即是对方能给出的诚意了。
对于此,在皇帝将程铮唤进御书房之后,就表现得极为坦荡。
也开门见山的就道“你既然是要去江南治理洪患的,那朕竟是先给与你能够自保的助力才是。”
所谓的先字且不提虽都知道按皇帝同程铮之间的关系看,若非变天了,这先也会就是最后再没得后续的那种。便说这自保的助力也几乎不必思考便就能知晓知道皇帝大抵是要在军权上略微松一松手了
可,也即便程铮的目的达成了,其面儿上也未见多少欢喜,反倒极其正经又板正的道“父皇既然如此信重儿臣,儿也定不会辜负父皇的看重才是。”
皇帝“”
他就应景笑了一笑
程铮的回答正确吗自然是极为正确的,还不但正确更是正常、正经的
只,在程铮正确正常正经的话语之外,皇帝也半点儿都不曾忽视了对方那微微皱起又极快松开的眉头
全一副不甚开心却又要极力掩盖的模样。
果然。
皇帝也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只这声叹息与其说是为程铮而惋惜,不若说是叹出了一股极为矜持的自得,就如一只胜利的公鸡在极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翘起尾羽的冲动那般
虚假。
却是管皇帝此时的态度又真诚与否呢毕竟这真实的好处,他都已有牢牢的把在手里不叫程铮窥见分毫了
军权重要吗
当然是重要的,可要将军权放在东南,再与东南当地的经济相比,那再说军权如何如何如何,在这片几乎能倾覆举国之重的繁华下,也都会不那么显眼了。
所以,未曾按照程铮安排好的步调走,想程铮也是不会开心的。
皇帝对此很有自知之明,还再是知晓都只会全不顾及自家这个儿子又开心与否的。
他也不过就平静的睨了了程铮一眼,目光中固然有着对程铮的审视,更多的却还是不管程铮再想些什么,这事儿都没得再思量的笃定
也管程铮再想些什么呢皇帝整整熬了一夜,困了一夜,思绪起起伏伏的挣扎不休,也好容易厘清了心思拿定了主意,难不成还要因程铮而改变了
呵呵,他做梦呢。
就很是赞赏哪怕是这份赞赏里还有着溢于言表的敷衍之意的道“我儿既这般说,朕也自是再放心不过的。”
继而话头一转,十分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此事甚急,更有心怀不轨之辈不知何时会再出手,于其,我儿可又有应对之法了”
有便作罢,没有更好皇帝不介意顺带着连这忙都帮着程铮兜圆了。
但,却是想想就知道这等好事不可能实现直到现在,程铮都表现出一副连皇帝的忙都能一并顺带着给料理妥当的模样,又如何会反给皇帝机会了
故皇帝在明白这点后,也失去了开口讨嫌的兴致
其实吧,又管程铮准备如何应对呢只要他将那备用的人证进上来,那皇帝也自会去准备自己的法子。还是一不但对付勋贵,更是连程铮都一并教训了的法子
不想,也就在皇帝难得的做一回人之际,程铮也依旧能维持住自己不做人的人设“父皇切勿担忧,儿子既已有被他们算上一回,自不会在这同一个坑里再次跌倒。”
皇帝“”
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该是对程铮的自信表示赞许还是嗤笑一声不自量力“我儿既然这般自信,不若朕也只需等你的好消息便是”
还是一什么都不再打算给予的空等
管他之前有许诺过给与程铮甚权呢这不是还没给出去吗那皇帝也只需咬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难道程铮还能再转头斥责他不守信吗
那也只需瞧瞧谁会先没脸
程铮也当即就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口喊冤“父皇莫怪,儿子并非有意欺瞒您,只着实是不想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啊”
皇帝呵呵,并不很想听他的解释。
程铮无奈,只能又做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对着皇帝解释“父皇您想想,儿子之前有将人藏得够深吧您也是直接使了戴权公公领了禁军前去提人的罢如何能想到他们竟胆大包天至此”
皇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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