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第1120章

    皇帝的眼眶很有些惊恐地瞪大了他已经不想要计较程铮的话语之中还有多少槽点了,他只想要成程铮赶紧闭嘴

    不听,朕不想听。

    可惜程铮又哪里会是一个皇帝说不就真不言的人

    恰相反的是,他充分的话发挥了什么叫只要我嘴皮子够利索,只要我的眼睛够瞎,耳朵够聋,别人就打不断我的话

    故,也不管皇帝有多少眼神或者肢体示意了,更听不见皇帝用了多少咳嗽或旁的杂音试图让他住口他非常有条不紊的、旁若无人的、还是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已经筹划好的如何领兵挖土,又如何迁移百姓重整民生的想法仔细的阐述了。

    平心而论,不管此时的程铮又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用心,单听他说的这些话,哪怕算不上金玉良言,也能得一句肺腑之言的称赞。

    他是真的有坦诚的将自己前期的、还是已有和林海商议过一回,经历了查缺补漏去虚就实等种种步骤的筹划一一告诉皇帝的。

    没错。

    定论程铮是否有藏私的前提条件还在于他告诉皇帝的计划是他前期的计划,即他不可能向皇帝透露他和宗室又是如何规划着要借用此次民生产业大规模改弦易辙的机会占一回先机的

    但,也可以宣称的是,无论程铮有没有向皇帝透露出自己的私心吧,单就民生解困这点看,程铮却是未存丝毫不轨之心的

    如果,不讨论他坦诚它们的时间节点的话。

    也无论程铮说的是多么好的话儿、多么真的话儿,又都是些多么利国利民的话,也真真只需时机这么一关键点不对,就足够它们被皇帝弃若敝履了。

    不,也或许由始至终都用不上弃这么一个字眼儿,因为皇帝压根儿就没有将它们听进心里去过

    他只是麻木的任由程铮如同一只嗡嗡嗡惹人心烦意乱的苍蝇一样在那里絮絮叨叨个不停有什么办法呢拦又拦不住,难道他还真能叫人冲上去,摁住程铮的手捂住他的嘴巴吗

    苦啊。

    皇帝心中的苦楚,也真是难以对外人道矣了。

    好容易,程铮这只令人烦恼的虫子嗡鸣完了,皇帝又哪里还会去回想他之前有说过些什么,只如蒙大赦一般的就安抚程铮道“你所言者,朕俱是知晓了,只难以在今日就答复你你且回去罢,待得朕理出个章程后,也自是会交予你的。”

    却不管皇帝此时心中又是如何疯狂的用各种脏话刷屏的吧,此时此刻,他真正能够说出口的,也只有安抚的承诺罢了。

    管程铮又如何不是个东西呢皇帝还真没想过要和程铮完全的闹翻至少这时没有。他还等着一面按住程铮一面从这傅怀灏的口中得到更多。

    哦

    还有一个更重要也更迫切的问题摆在皇帝面前,那就是得先把程铮这位大神给送出去,如若再放任他在自己眼前蹦跶,那皇帝也真是再说什么筹谋设想,都没得落实的可能了

    他只会,也只可能将所有的心神和注意力都放在怎么堵住程铮的嘴并摁死这个人之上

    就果断扭头对着傅怀灏道“送太子出去。”

    因着实是有些怀疑起了程铮同傅怀灏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故皇帝在一顿之后,还是将那声你主子压了下去,只待得弄清傅怀灏同程铮间又有无继续的可能再说之后。

    那傅怀灏自被程铮翻脸不认人之后,是越发的龟缩了起来,虽瞧着依旧是那副跪在程铮身后叩首不言几如雕塑一般的模样吧,但也真真是任谁都能感知到这少年身上那种连惶恐感都被消磨不,该是打击到全不剩下一丝只留有沉沉的暮气死气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悲凉感觉了。

    真真是惹人同情。

    也真真是引人深思。

    可也不管傅怀灏此时的行状又是多么的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吧,皇帝也都是能无知觉的狠狠将傅怀灏再往深渊里摁上一摁的

    他点名了傅怀灏去送程铮。

    并不会管傅怀灏和程铮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后又会如何再交流感情

    不不不,俩人间已是不可能再有分毫的情感残留了,甚至连利益上的链接也变得岌岌可危无论程铮在背过皇帝的时刻对傅怀灏许下多少的重利发下多大的誓言,傅怀灏也只需略略回想一下程铮在皇帝的面前又是如何无情的抛弃他乃至直接踩着他的脑袋往上爬的

    呵呵。

    这之后的傅怀灏会如何还需要再猜想吗

    所以皇帝也就越发的需要将傅怀灏再往程铮的面前推上一推了也或者该是说将程铮往傅怀灏的眼前推一推,毕竟人这种生物,一旦看谁不顺眼了,那也只可能是越看越厌恶的,断没有就因瞧着谁在自己眼前晃悠便就将自己瞧得眼瞎心盲忽然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好了

    对此,皇帝是极有发言权的。

    却是不止于此。

    皇帝之所以会如此急着将程铮及傅怀灏接连打发出去,除去叫他俩人相互恶心外,也是真有自己需再同戴权私下里交流一二的必要的

    因着程铮的举止委实是匪夷所思太过了些,所以皇帝也就越发需要将这傅怀灏见到自己前的细节再细细的拷问一遍的也哪怕戴权见到乃至于知晓这傅怀灏的时辰也并不比皇帝早上多少吧,但也是不耽搁皇帝一面先问了戴权,再一面使得人去傅怀灏的家乡打听的。

    如果,程铮没有早在傅怀灏面见皇帝之前就已然将这种种都已尽数安排妥当了,那皇帝此刻的做法倒也能算得上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却可惜皇帝固然想要补救,程铮也是决计不会再留给皇帝任何复苏的机会,故而别说什么这时候再去傅怀灏的家乡打听了,便是傅怀灏在京城之中的暂居地,也早就里里外外的收拾妥当了。

    还就翘首以盼的等着皇帝去打听呢

    又因同样的道理,程铮可不怕傅怀灏会就着自己今日的失格言行对自己生出丝毫的不满不说他早就和傅怀灏打好了自己会同他生分还是明面上越生分越好的预防针,就说程铮此时固然得罪了傅怀灏,可那傅怀灏难道就没有得罪过程铮

    不但得罪过,还是早就得罪了不过是程铮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罢了,不然,也就是那杯倾倒的水,便足够程铮将傅怀灏来回剐上七八十个来回了

    且,正是因着之前的程铮已是有宽宏过了,所以今儿的傅怀灏也是真没脸再同程铮计较他的出口伤人,便真论起来不计较俩人间社会地位的差异的论断法程铮做下的事儿可比傅怀灏做过的更加伤人,但也正如同傅怀灏没法子真不计较程铮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金主老板、日后腾飞的希望等等身份一般,此时的傅怀灏也只有打落牙齿合血吞这么一条路子了

    就静默无言的跟在程铮身后,瞧着不像是代皇帝送送程铮,却像是紧紧跟在程铮身后,等着被程铮捡回去的小可怜。

    仿佛有哪里不对

    却也不管傅怀灏自己有无意识到这点不对之处吧,至少程铮就表现出不愿这样平静且没有丝毫争执的就被傅怀灏送出去的模样

    而怎么也需要给皇帝表演完不是

    且略略放缓了脚步,等着傅怀灏同自己之间距离在两者孑然不同的速度下靠拢。

    不想,也就在程铮减速的事时候,那傅怀灏竟也极有眼色不,而该说是丝毫没有眼色的就随着程铮的速度同样慢下脚步来,还不急不缓的维持住自己落后程铮恰恰好四五个身量的距离

    程铮“”

    我谢谢你的识趣哦

    本是想等傅怀灏上得前来,自己也好默默同他眼神交流一回的,但既然这人不配合,程铮也就只能选择以仗势欺人的方式来提点了“怎么离那么远还怕孤吃掉你不成”

    继而不等傅怀灏回话就又是一声嗤笑“对你而言孤又有何可怕的凡你能抓紧了皇帝,也任是孤再如何于心中不快,都不敢动你分毫”

    这话可算作指点了。

    可,也正是因着它的语气实是太过引人注意并且充斥着满满恶意,故不管它的内容其实又是多么实际和实用吧,都是没人会愿意真正真去思索并听取它的内涵的

    至少,那些个随着程铮及傅怀灏出得门来的小太监们,就已有在看向傅怀灏的目光里充斥上满满的爱怜之意了

    什么人啊这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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