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7 章 第 1247 章

    可见还是左统领的心态更稳,这才逼得三皇子不得松了口

    不,却是谁能知这不是程钰早已定下的计划毕竟这一答应可实不止于松口,更是在割自己的肉若非有拿出真刀实枪的利益兜底,又如何能说动左统领代他走这一回了

    是的。

    说尽千言万语,也终比不得一个代字更能迅速浇熄左统领被三皇子程钰逼出的火气了所谓代,不就是在着重点出左统领不过是个出苦气力的吗至于这气力之后的更多他却也实是没得那个能耐就拿主意的。

    就更不可能独立承担了包括程铮可能会有的狮子大开口哪里有就叫左统领一人独填程铮胃口的道理呢也唯有与程铮兄弟相称的程钰,才有一敌之力啊

    好在,三皇子仿佛也终有意识到了这个道理即便瞧着仿佛少不了左统领的大力相助,但既已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左统领也实没必要再斤斤计较于过程了,不是嘛

    也果真不屑去计较,而很是干脆的就领了三皇子的命令,且复又回家思量过一夜,隔日便径直往太子处去了

    如此不加掩饰的直接,不只叫许多暗中观察的人,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更叫等看他下一步动作的三皇子本人是差点咬碎了又一口牙

    可不干脆吗也可不利索吗管此去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总之那肉都不是从左统领身上割下来的,而是三皇子自己

    所以,您能配合点计谋吗

    却是到底没有也不好就阻止了左统领明目张胆的放肆

    此处,也须叹息一声,即无论三皇子还是左统领,都比不得太子程铮更有耐心和勇气,能狠下心忍住性,坐等鱼儿咬钩

    说到底,大家都处在一般的困境之中,故而,也管大家伙儿的立场又是否有异或是直接敌对呢

    当大家伙儿都面临同一压力的时候,也终究会是率先承受不住的那个人承担更多。

    却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天塌下来的时候,也终究是率先跳将起来的那个人最先被压。

    再有,左统领这般焦急的就送上门,可不只有速度值得程钰诟病而已,更有左统领于其间表现出的、对程铮的态度极其的谦卑,更极其的恭顺。

    是的,左统领此番真真是有把自己的心态摆得极为端正想着自己终归是来求人办事的,也需得拿出一个求人的态度来也好叫三皇子瞧瞧自己与他可是不一般的,自己是个知道礼仪廉耻的人只,在这不同之余,太子又是否会因着左统领的态度过于明显而直接狮子大开口的同他索要些什么

    却是实并不在左统领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且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去为三皇子考虑这么多,不是吗

    可以说百因必有果,现下里就到了程钰吞咽自己种下的苦果之际了。

    只不想,左统领固然有表现出十分之卑微也十分之识实务的谦逊来,偏那太子程铮竟也仿佛有意要与三皇子同做对照组一般,竟是也使尽全力展现出了十分的谦和与慈下,几乎有到了令左统领怀疑其是不是迟钝的地步了

    按理说太子程铮此番来到江南,可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且瞧他之前的数次动作尤其是那次将左、中、右三军的将领齐聚至面前训话好吧,就是威胁放话的举动再回想一回,也分外能叫人明白一点,即管这位太子的手段或是能力如何呢至少也有试图展现出他可不是一个甘于沉寂之辈的模样来的。

    偏偏这时候,在左统领已有将态度放得如此之明显,还几乎就有将自己送到程铮面前来任由程铮宰割的时候,他却是忽然就能稳得住了更是稳得几如老狗,也犹如脑瘫如此的模样,又如何会叫人不多想了

    也确实需要左统领多想想的但凡程铮没有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就被门板将脑子从前到后的碾压过一遍,那他现下里的反常也只会是应和那句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且这妖还必定会应在左统领自个儿的身上

    不,这也简直都不必想便能知道的好吗面对这种对手自己送上门来,任由宰割的机会,都别说程铮了,也便是左统领观遍自己一生,又能碰上几回可不得好好的琢磨,细细的思量,缓缓的磨刀,好将这上门的傻子往死里宰

    也别说什么割肉放血了,竟是连骨头渣子都不能不放过了

    左统领“”

    对此,他也真的很明白。

    却更能十分的淡然管程铮是要吃肉喝汤还是挫骨扬灰呢左右左统领也是真的身后有人。

    故,哪怕三皇子于伺候怪罪,也实是怪不到左统领身上的,而只能是怪他自个儿的兄长程铮太过不做人

    于是,不但不惧程铮磨刀霍霍更是想看看程铮又能如何磨刀的左统领就很是恳切、乃至于是诚挚的对程铮再三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不必点破缘由的那种。

    偏偏程铮瞧着,却是对此不甚敢兴趣的模样也管左统领是如何拐着弯的道歉或是代人好吧,就是代三皇子程钰谢罪,他也依旧能礼貌、宽和,再是带有十分之不容忽视的疏离感,一遍又一遍的无视左统领的歉意。

    终是拒得左统领是越发的揪了心也毕竟,管程铮拿乔的代价最终是由谁来支付呢真坐在这里惨遭其现场荼毒的也终还是左统领自己

    若仅此一点也就罢了,更摧折左统领心的,也还在于许是程铮反常的态度还是一场异常坚决的反常态度施加给他的压力太大,以至于他对自身也再难保持之前的自信了。

    是的,说动程铮办事是需要付出代价不假,他也可以将这些代价再转嫁到三皇子程钰的头上不假,可前者是实打实会落下的,但后者虽也注定了要落实,却是一定就落到程钰身上吗

    左统领可不敢就对自己的能耐生出这样的奢望了。

    说来,在他真来到程铮的面前来之前,不,甚至于该是远古到他信心满满的从程钰处告辞离去之前,这些细节就是他应该预料到并应该及时给出应对之法的。

    只可惜,一来那程钰论起不做人来,比之程铮其实也是不遑多让的,二来左统领虽自诩自己是官场中人,行事也多以趋利避害为基准也即是理智驱动,可因着他到底也是人,具有感情的生物,现在被三皇子那般打着脸的欺压,又如何会不怒了更如何会不在掰回一局之后一时松了理智,任由畅快感侵占了自己的脑海从而再记不得旁的了

    好在,终不至就是永久的忘却,且这时候重拾理智也不算晚唯一不好的是左统领在乍见程铮的时候就有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太低,以至这时候便只是重整旗鼓,在程铮看来也该是前倨后恭其心可诛了

    左统领“”

    真真是自己作的孽,哭着也必须继续。

    好在他还能赶在程铮开口前再挽救一回便不至就雄起到将程铮即将张开的血口给强行闭合上,也多少能引得程铮转口咬在别人的身上。

    比如至三皇子程钰的身上。

    就越发显得真诚了“殿下,微臣尚且记得初至于金陵之时,殿下曾向我等提及过这治理河道的重中之重便是需得抢在农闲时节完成,如此方能免去费人力而误了耕种。”

    继而不等程铮挑眉,就自顾自又转了话头“虽在其后,又有因将这苦力活转交由我等而实无多少误农时的苦恼了,却多少也须得赶在今年汛期到来之前便就将诸事俱备罢”

    “不然岂不是会误了更多去”

    虽是试探之言,却非是试探农时了,如,是程铮闻言也一时没有说话,只将目光就在左统领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回,其间的锐利锋芒更半分不加掩饰

    却更似在瞧左统领到底是撞邪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不然至于这样主动出言欲与自己分忧的

    是的,也别看左统领不过是在试探程铮而已,人可不会白花费这番功夫尤其当程铮对上左统领,前者为君后者是臣也便是前者尚算不上后者的君吧,但遇正事还是这种有皇命、有正经的君令加持的正事,后者也是须得给前者分忧的。

    还需得是办实事的分忧推拒不得。

    便是再不愿,也都只能绕着圈的躲避,又如何会、也如何就敢如现下里这般上赶着的主动提及了

    程铮“”

    他也只需将这疑惑在脑海中转过一圈,再结合下左统领今儿过分卑微的态度,就少不得笑了

    该怎么说这家伙呢许得笑一声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罢

    咳,也不能这样说。

    毕竟真算起年纪来,三皇子程钰可生不出更左统领这般老的崽。

    且更重要的是,程铮何须管这俩人如何内斗、互撕了也更何须管这人又是如何在自己的面前卖惨他只管将自家的大门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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