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封圣旨之后,怕是再不会有二皇子了不说,便那看似被皇帝高抬一手放过的三皇子,也不一定就真的能够好过了。
再退一万步,也哪怕三皇子的党羽依旧不好就下手,可管事们还不能对二皇子的遗产做些什么吗左右这些党羽的脑袋都有被三皇子和皇帝先后拧了,剩下的散沙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这时候,自认自己可算打了一手好算盘的宗亲家的管事们却是全没能想到,盯紧了这份红利的人并不止有他们自己而已。
不,他们也或许想到了,却依旧不曾在意毕竟,也便是三皇子此时并未就倒下,可也终比不之前那般腰板子又粗又硬了,管事们所要的仅仅是一些山林土地,而非真金白银了或者下金蛋的铺子想来三皇子的手下,也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而二皇子的手下也只会更识相。
所以太子程铮也真的只需等着、看着就好,时间自然会给他送来所有他想要的。
并是一切。
偏生程铮想得再好也并不具备这样的好运他固然想等想看,可别人却是定不会让他干巴巴的就等着看着的。
程铮不是准备笑着看别人的热闹吗那也一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别人,来打破程铮的悠闲螳螂捕蝉,焉知黄雀在后,且这泥潭中,又有谁人该说自己才是那只绝对的黄雀
想确保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在这些管事们登门赔笑小意讨好的时候,左、前、右三支军队的统领竟也结伴前来了
程铮“”
这一回,便他也不好就避之不见了
须知这些人可不比那些管事,是俱有愧于他的且也只需看这些人手中握有的军队好吧,该是多少能代表军队的缘故,其人的胆气也定然会比那些管事们更足程铮要真敢就撂了手任由这些人吃闭门羹,那这些人也不定就能反手将程铮的门给钉死的还用的是棺材钉
左右思量了一回之后,他也只能苦笑一声,先将这些人迎进门还得亲自出面
好在程铮固然是看在这些人粗壮的臂膀面儿上才不得不强作欢颜,那些人又如何不会因着此时此刻他们在江南余下的选择仅不过程铮一人而需对程铮笑脸相迎
故而,也就在五人虽是三支军队,但左军此来的统领可是有两位,且中军也来了两人分坐下后,也不止程铮有在环视来人的面色并据其揣摩,便是结伴前来的五人,也统一放下了倨傲的疏离,便依旧不显谄媚,也多少能让人感到些热乎劲儿了。
只不过程铮却是依旧不感到快乐
不早不晚的,偏偏赶在这时候同他热乎难道这些人就不知道要挑对时候吗若不甚赶了巧,那也不定会好事变坏事的
却也任由程铮想多少如何想都是白想了这些人并非不知时间节点的重要性,不过是好与坏对他们及对程铮的定位并非完全相同
即便现下里东南一带的主事人不过程铮一人了吧,但对这些军队中人而言也并非就是一件好事了
一来,此后的他们怕是没得多少浑水摸鱼的机会了搅浑水的人都不在了。
二来程铮也并非就是同他们利益相联的人了,用起他们来也必不会可惜尤其是已经投靠了三皇子的左军左统领,就更是在被抛弃的现在很是心惊胆战并生出了为晦暗的前途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算了的冲动。
到底还是结伴来此。
却并非是来向程铮示好,而着实是来威逼程铮的
那个啥,也既然现下里已是太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了,那太子您之前所说的,也该是时候变现了吧
瞧,此时的我们不就自发的前来供您驱使了呀
程铮“”
并不欢迎,谢谢。
也就笑了笑,只一昧的让茶让点心,论及正题之际却是拒不说话了。
偏生,人既然是来威逼的,也自然不会给程铮以躲避的机会。
当即就由中军的那位同知很是惶恐的对着道“殿下,我等此前并非是有意推拒殿下的命令,不过是因着事件关系过大这才不得谨慎了些时日。好在现下里诸事俱妥当,当是为殿下效力之时了。”
程铮“”
不,这些人大抵不是来为自己效力的,而是来催自己送命的。
程铮抽抽嘴角,依旧权做自己听不这些话儿处置,更自顾自向人介绍茶水点心观之做派,也当真能称作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典范了
却也不管程铮又是如何的全不加遮掩吧,在场的几位军中统领都并未因此就心生不满了,更不曾因此而多加哪怕些许的焦急
他们是来催程铮的不假。但悬停在程铮头顶的利剑,又当真就只有他们四把而已了吗
自然不。
甚至都用不上不止二字他们对程铮而言都算不得是真真有威胁利剑。能叫程铮日夜不得安的,也终究还是那位远在京城中的皇帝。
并,以皇帝最新所下达的圣旨为证明
虽圣旨中的确有江东南一带的处置权俱交给了程铮不假,但与权力相当的是义务。
尤其当皇帝看程铮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时候,程铮真真能有多少实际权力落到手中且不提
,就说他又将会有多重的担子背负到肩头
总之,绝对不会少也绝对不会轻。
再有,在此次圣旨下达之前,程铮尚可用自己身前有一个主事的弟弟当借口做遮挡。偏眼下却是不但圣旨明下,还连两个可做借口的弟弟也一个都不剩了,就问程铮还能寻出什么理由来拈轻避重
统领们也是因有知晓这点,故而便有担心过程铮会往他们身上交付些他们不可承受之重,也是决计不曾担心程铮会全不与他们交付重任的
只不过,程铮也并不会就让他们有恃无恐的看自己垂死挣扎的模样了
也哪怕这些人会在今日前来还恰巧同宗亲家的管事们撞上实非程铮的意料之中,但他所擅长的、不向来都是我不好过了,那你也别想就能好过了吗
且作出些许思索的模样来,手指再在案几上轻轻一敲“几位今日前来,实在出乎孤的意料,只不知几位可是有甚惊喜要告知孤”
不是聚众前来杀了个他措手不及吗也该是有为这措手不及编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来了吧
只程铮也没有旁的意思,不过就是要将着这一借口的范围锁定必须限制在有利于程铮自己的地界里。
说好了是惊喜就必须得是惊喜。若是旁的,程铮也是断断不会依的
而,在座的这四位也自不会听不出程铮的言下之意。
虽说其心下里也真真无一人不为程铮这份没有支撑的强横而撇嘴,但面儿上却到底还得顺从道“殿下容禀,我等今日来此实是有一事难以断绝,方才特来讨殿下一个示意的。”
然后就就十分之正经的询问那甄家又该如何处置了。
是的,就是那个曾经身为二皇子岳父并雄霸一方,后又因搅浑进各大事件不不不,是事故而被举家困在府邸之内,再之后被暴躁的三皇子直接摘掉当家人狗头的甄家。
他家经历了各种后,之后以及再然后此刻终于有走到最后了。
只不过,怕是连甄家自己,都万想不到那对自己挥下最后屠刀的人,竟然会是程铮。
也既然二皇子程镮已然倒台,三皇子程钰又因故返回京城并远离此处纷争,那么尚且余留下的、也是唯一的那个皇子,就无疑会是甄家命运的最终操刀人了。
说真的,甄家的人于现如今已经不算是问题了,不过是这些人身后那庞大的遗产依旧且是越发引人眼热而已。
并因着这一热而演化成了顺势交到了太子手中的大问题
也即便太子不会放过甄家及甄家的遗产,但到底会不放过到什么地步,又因着这一地步而漏下多少给旁的早就虎视眈眈的人真的能牵动很多人心弦。
所以这三位有着共同背景军中人的统领同知外带一无甚多少话语权的都尉一合计,也果断拿着这一问题来向程铮投诚了。
至于太子程铮会不会因害怕自家二弟死得不够干净、不够彻底,故而试图用这些尚余性命的甄家人将二皇子身上的泥土拍得更实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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