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程铭看来,也真真是可能性不大至少没能明显到连程铭都能瞧出的地步。
哦,还不定会在妄图伸手后直接被俩皇子其中的一方直接拽进局中当做枪使
所以,德郡王也是真需要抢在自家儿子犯傻之前就将其脑瓜子里面的冒失念头给纠正了
或至少也得将人给管束住了
只这一次,他却是不再动手了,而是以一记眼刀将自家的傻儿子狠狠的震慑在了原地虽说没有直接就上手,但独这目光之中蕴含的狠厉及浓浓的失望之情,便有将程铭活生生的吓出了一身淋漓的冷汗“父王”
德郡王摇摇头,非常之严肃也非常之失望的对他告诫道“我儿,我不盼你有甚大出息,只你也须得记住”
“为父年纪大了,这府邸的未来终究得交到你的手里。”
程铭顿被这话吓得惶然不知所措。也不敢再在德郡王的面前讨巧卖乖了,而是立时就站起了身子,束手立在德郡王的对面听训。
就听见德郡王又是道“”你也需得记住了,这世间可不只有风光,更有着万丈深渊,父王不盼别的,只盼你能活得长长久久。”
再顿了顿“不止你,还有你的母妃,你的兄弟姐妹及你的妻儿家小。”
也即便程铭为德郡王的长子兼德郡王府的世子吧,但德郡王也是真正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的。且,也无论德郡王旁的儿女是会在他死后分家出去,还是直接就嫁进别人家中吧,若是德郡王府倒了,对他们而言,都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就
就越发的需要督促程铭长脑子了他的肩膀上背负的,可不仅仅他一人的未来
好在,也无需就这么急。
只,这不必急非是德郡王不急于将自家儿子的思想给纠回到正道上,而是指他不必因着急而选取下下等的手法去强掰自己的儿子
德郡王坚信自己怎么说也能再有十来年的活头,既还有这么长久的时间做支撑,那他又如何不给自家儿子来一记生动且形象的教育课呢
嘴上逼逼又算得了什么
他便要叫自家儿子睁大眼睛亲看看旁人的算计,可要比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子长远多了且好生的将人敲打了,也省得这小子本事不够,架子却是端的比谁都高
将来也定可能摔得比谁都狠,末了还得连累到他这个老父亲。
主意既定,心念已决,德郡王就对着程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直笑得程铭后背上淋漓的冷汗都如化作了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肉肉一般毛骨悚然,这之后才道“你且细细瞧着吧。”
程铭“”
不用德郡王恐吓他都知晓自己必能有好瞧的不说旁的,便说今儿登门的林海难道还能是来自家串门子的必是因着三皇子在返京之后定会大有动作三皇子方回京,林大人就有动作了,这时间咬得这般紧,竟是还不够说明某些问题吗
又有二皇子哪怕这位皇子命途既定了,却又有谁人临死之前能克制住不挣扎一下的
但凡挣扎,也可不得伤人
待到那些被二皇子牵连到的人再各有动作
呵呵,程铭也真真怕自己两只眼珠子都不够用的。
只这些,却是同宗室无甚干系的,尤其当德郡王直接大耳瓜子扇到他后脑勺上还不止于一巴掌之后,这些风雨就更是同宗亲们全无关系了。
至少,在程铭的认知之中,必须是这般的。
故,便是瞧,又能有什么真可瞧的或是德郡王颇感生活无趣想要从旁人的寻些乐子
也就在程铭的神情自错愕、纠结及欲言又止中翻覆不定、几经辗转的时候,德郡王也有于同时间默然又细致的瞧着这个被自己赋予厚望的儿子。且这次,也真真是任由程铭的神情中透露出再多的不明所以,他都没有再出言指点了他是仅用那高深莫测到令人胆颤的目光不断在程铭的脸上巡梭,似打量似评价。
终在程铭再承受不住这般目光的时候卡着点儿一般的笑着开口了“也无需等多久。”
“左不过半年吧,这事儿就必定能有个章程。”
程铭“”
还没松懈的那口气也登时噎到了嗓子眼儿,继而死死的卡在那里
他不敢开口。
若德郡王能够确切的告诉他这事儿又到底是哪件事儿,那他兴许还能有试图接话的余地,若可现下里德郡王一心一意的扮高深,那程铭也真就只剩下沉默以对这么一条路了总比自己胡乱猜测,却是猜错了方向然后还将愚蠢暴露在自家老爸的面前来得更好些吧
好在德郡王也很满意于自家儿子的识时务经验不足不要紧,脑瓜子尚待打磨也不要紧就怕蠢而不自知还各种冒头
故而,他也没叫自家的傻儿子继续尴尬下去。当即大手一挥,且与他分配一二他尚且能应付得来的活计,也省得他闲着胡思乱想后走进死胡同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呢,再是嫌弃也不碍着他真心疼啊
“我儿,眼下正有一事急需你为父分忧呢。”
程铭愕然。
却是还能在同时用比惊愕的情绪更快的速度弯下腰,恭敬的对德郡王道“父皇但请吩咐,儿无有不从命。”
也管得郡王到底需要他做什么呢他都得尽心尽力将那事儿给做好了,这才便于挽回他在德郡王心中的形象哪怕脑子不够用的这点已是深深刻入德郡王的心里了,但若是能再在同时间勾勒出一个勤奋努力还听话的身影来想来德郡王该不至就对他失望透顶罢
其实,这担忧也真真是程铭的思绪走入误区了对于他们这等人家而言,若是脑子不够用还一个劲儿的蛮干,那也只可能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不如脑子不好人也不勤快呢
至少后者少做少错。
好在此时的德郡王对程铭的评价尚且停留在经验不足眼力界儿不够,而非单单一个蠢字上面,所以程铭的刻苦努力,在他的眼中尚有值得夸赞之处。
就更需要好好的砥砺了。
便道“既如此,那家中的管事下人,也该好生管束一回了”
程铭“”
也哪怕,他早预料到德郡王并不会轻易的揭过这一茬,但他也是真真没能想到,人竟然迎面就给自己兜了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
这郡王府中的下人,虽说比不得亲王府更比不得那紫禁城中的吧,却同是决计不好相与的各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真不比朝廷官员更简单的烂账。
尤其要命的地儿还在于这些人可不比朝中官员那般明面上只能有一个主子的,他们明明白白就划拉了谁谁是谁院子里的,谁谁又是谁家里随过来的陪嫁堪称八仙过海。
当然了,若是这番清理是由德郡王或哪怕是德郡王妃主导,那这二人也自是可以无视这些纠葛就干脆利落的直接下手。
可,现下里德郡王却是将重担交到了程铭的手上
那它就会倍显出艰巨来。
且,更要命也更关键的地方还在于德郡王方才所用的词语是管束而非清理。
若德郡王直接就用上清理一词,那程铭也自可以奉命后大张旗鼓的动手。偏偏德郡王并不许程铭动这个狠手程铭需要管束自家不听话的下人不假,却也需得注意动手的力度。
不能重,却又轻不得重了德郡王不许,可要轻了又达不到德郡王对他的考验的目的。
因此,还没能动手呢,程铭就愁得几乎要掉头发了殊不知他的这一愁,也是得德郡王刻意给他的磨刀石程铭若是连自家府邸中的事都处置不好,那他又如何在德郡王没了的将来带领这一府的人平安顺遂的走下去
须知郡王府外的风浪可不比府邸之中的暗潮涌动来的少
德郡王也才会思量现下里且先摁着程铭的脑袋,使之同自家的管事下人们较量一回如此,方便于确保双方角逐时的力道绝对不至于影响到外界额同时还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纵旁的不敢夸口,但德郡王对这一点还是极有信心的。
德郡王“”
果然,儿女都是债啊教导儿女成才也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呀
郡王府里又是如何上演辛酸且催人泪下的教儿小剧场的且不赘言,就说那林海自出了德郡王府,心头便总有一股子抑郁之情在盘亘不去。
或者说,这感觉更接近于一股子说不清缘由道不明因果的坏预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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