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第85章/生歌

    苏茜的个性跟以前截然不同, 独立自信许多。

    “想什么呢？”

    苏茜见江波盯着她, 一言不发, 她出声问道。

    江波摇摇头, 说没事。

    “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

    苏茜起身，从包包里拿出一黑色小盒子递给他。

    江波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双色戒指, “怎么会想到买戒指, 要买也应该是我买。”

    “就是单纯看到觉得好看就买了, 没有其他想法。”

    这枚戒指也不是情侣款, 她就是在柜台看到觉得适合江波就买了，她给江波戴上, 发现戴在无名指大小正合适，戴在食指就偏大一些。

    因为江波坐在沙发上，她半蹲在他面前, 给他戴上戒指。

    江波看着戒指, 再看看她，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其实不用给我买的, 到时候直接买一对就好。”

    他觉得他们可以复婚，反正之前结过一次，再结一次也没什么问题。

    “就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买都买了, 我又不是买不起，一对暂时就不用了。”

    江波有些意外，“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他还以为她是暗示他, 他们可以复婚才买这枚戒指。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我们两现在状态挺好的，结婚与不结婚有什么差别，这戒指戴在你手指上很好看。”

    苏茜是真的觉得戒指适合他才买的，她的眼光的确不错，他手指属于长但是不细的类型，适合戴一些特别的，她完全没想过要跟江波复婚，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很好，结婚是另外一种状态，她未必想要再走一段婚姻中，应该说她结了三次婚，现在处于一种对婚姻不向往的状态，婚礼办过，婚纱也穿过了，都经历过了就不再向往。

    “你真不想跟我结婚？”江波依旧意外。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嘛，不缺那张纸。”

    江波看得出她的确不想结婚，认为没有必要，这跟他认识的苏茜有差别，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苏茜就表现出对婚姻的向往。

    他记得她说过：“江波，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只想跟你结婚，从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跟你结婚。”

    她那个时候说的非常真挚，定定地看着他，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长时间对视，因为她性子软，而且容易害羞，即便是他们在一起后也很少对视，她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说得无比认真。

    他年轻时爱玩，对女人其实更多是性的关系，他家里有钱，所以他有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因为钱跟他在一起，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他就不准备踏入婚姻，而且意外有了励飞之后，什么传宗接代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就更不想走入婚姻。

    当苏茜提起婚姻的时候，他确定她是真的想跟他结婚，无关外物，就是单纯想跟他这个人结婚，她这个人所有心事都会放在脸上，有时候看到他跟别的女人说话，她都会紧张，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他，然后她会在当天晚上特别愿意配合他，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就是很大男子主义，希望别人能够配合他，听他的话，这些苏茜都做到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跟苏茜求婚的时候，她当时就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劲地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也没有特意去布置什么，就是在酒店，在他们上完床之后，他就从保险箱里拿出戒指。

    求婚要单膝下跪，他愿意给她这个仪式。

    只是他单膝下跪后，她就跟着双膝下跪，什么也没说，就是抱着他哭，他连嫁给我三个字都没来得及说，直接变成哄她了。

    后来他有问到她为什么也要跪下来，她说她不希望见到他下跪，不希望见到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单膝下跪也不行，她还说她不够好。

    爱一个人与不爱一个人，爱这个人还是爱这个人带来的东西，长时间相处是能感受得出来的。

    他能感觉到苏茜当时是真的非常爱他，依靠他，他是她的全部。

    现在苏茜爱他，但是不依靠他，她能随时从这段感情中抽身。

    这种偏差，让他忍不住去想，去比较。

    江波看着苏茜，拇指摩挲着那枚戒指，赞扬道：“戒指挺好看的。”

    “我眼光不错，我先上楼换衣服。”

    苏茜上楼后，江波坐在沙发上，沉思。

    ……

    另一边的江励飞来到餐厅，这个时间点，餐厅其实没多少人，更何况天还这么冷，更没有人愿意晚上十点出门。

    杨月珍比他晚到五分钟，依旧打扮得很招摇很贵气，恨不得把所有名牌穿戴在身上，脸上化着妆。

    “儿子，你终于肯见我了。”杨月珍过来想跟他简单拥抱时，被他拒绝。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妈只是想让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江励飞邪肆地说：“挺好的，有我爸在，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你爸最近怎么样？”

    “不错啊，跟茜姨在一起，年轻了几岁，正在考虑退休了。”

    杨月珍听到苏茜的名字，脸色不是很好看，“你爸为什么又跟她在一起，儿子，你还是要警醒一点，你是你爸唯一的儿子，将来钱都是留给你的。”

    江励飞在心里冷笑，怪不得他爸喜欢苏茜，苏茜从来就没提过钱的事情，她花钱也不会大手大脚，而且现在苏茜都是花她的钱，至于他爸钱留给谁，他也不在乎，反正肯定够他花。

    “你约我出来是为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儿子，妈最近手头有点紧。”杨月珍还是说出她的目的，“你能给妈一些钱吗？”

    “我爸每个月不给你钱吗？”

    “不够，你爸每个月只给我十万，他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

    十万对于江励飞而言的确算少，不过对于杨月珍而言，肯定算是多的，现在一份正常的白领工作月薪过万都不多，这些年来，每个月十万，积攒起来就是很大一笔数目。

    “那是他的钱，又不是你的钱，怎么没见你给他钱？”

    江励飞翻了一个白眼，“行吧，我也知道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要钱，老实告诉你，我有钱，但是我不会给你。”

    杨月珍看着对她不亲近的江励飞，眼眶泛红，“励飞，妈最近信用卡还不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妈，我还不比苏茜好吗？苏茜就是为了分你爸的财产才回来重新勾搭上你爸。”

    江励飞朋友给他发信息催他过去，他打量杨月珍几眼，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

    “你去跟我爸说吧，跟我说没用。”

    杨月珍其实挺恨苏茜的，第一，她曾经就幻想着嫁入江家，嫁给江波，没想到到头来有了儿子也没能如愿，苏茜轻轻松松就嫁进去了，而且还是二婚，就凭一张漂亮的面孔；第二，苏茜嫁到江家后，江励飞就跟她不亲近了，这里面肯定少不了苏茜在背后的挑拨。

    “励飞，我是你亲妈，你难道就那么不愿意认我这个妈吗？”

    江励飞面对着她，本来这十几年来，他慢慢就这件事给放下了，用苏茜的话来说，他顶多是没娘爱，算不上可怜，加上苏茜对他挺好的，有把他当成家人，虽然经过离婚，她又拉开他们的距离，不再联系，但至少没离婚的时候，苏茜对他是没有话说的。

    “你这个亲妈，除了要钱，还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小时候给你买文具，给你买玩具，这些你都忘了吗？你爸那会不让我见你，我天天守在你们学校门口，就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能说我不爱你，我是你妈，怎么可能不爱你。”

    江励飞觉得好笑，给他买文具难道不是想接近他，好拿捏他爸，跟他爸要钱，被她说的好像是伟大的母爱一般。

    “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江波的儿子，而不是你的儿子，你每一次见我，都是为了要钱，这次也不例外，你指责苏茜，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你儿子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她都没跟我要过一分钱。”

    “可你是我生下来的，你的命是我给的，没有我，就没有你，你爸那会是让我打掉你，没有我坚持，就根本不会有你。”

    江励飞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打掉，是我爸出不起打胎费还是他没给你安置金，我的命是你给的，但是你也差点要了我的命，车祸那件事你忘了吗？要不是你为了要钱追车，你觉得我们会出车祸？”

    他记得他高中那会，跟杨月珍见面，她跟他要五百万，他根本没有五百万，她说得特别着急跟凄惨，他就信了，所以他只能跟苏茜要，苏茜觉得不是一笔小数目，说她再跟杨月珍聊聊。

    聊完后，苏茜觉得五百万太多，她只能给两百万，五百万一给出去，肯定被他爸察觉。

    他那个时候跟苏茜关系一般，不好不坏，他觉得杨月珍说得挺对，苏茜就是不想给，但是卡在苏茜身上，他做不了主，觉得两百万其实也挺多的，但不知道杨月珍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样，收完钱后又觉得钱少，于是就想追车再要钱。

    当时苏茜开车，他坐在副驾驶。

    杨月珍追车有点不顾生命危险，甚至想逼停他们的车，结果后方有一辆车避让不及，就撞上他们的车，这一撞算是轻的，但是紧接着有一辆货车上来，眼看着就要撞上，苏茜就猛踩油门甩车，扭转方向，车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甩在马路旁边的石头栅栏上。

    副驾驶上的他其实受伤不严重，因为是驾驶位的车门撞到栅栏，车门凹陷，驾驶位的苏茜受伤比较严重，内脏受损。

    而且最开始撞上他们车的司机因为被货车上面的货物压到，受伤就更严重了，人差点救不回来。

    在这场事故中，唯独罪魁祸首杨月珍没出事，她改变车道造成三辆车相撞，结果就她脱险，因为最后苏茜心软，还是让他爸替杨月珍赔了一大笔钱才免除牢狱之灾。

    一件件，一桩桩，他都看不出杨月珍哪里是爱他的，相反苏茜愿意在危急时刻，下意识降低对他的伤害，宁愿自己受伤。

    经历过这件事后，他算是看透杨月珍。

    这个女人眼里就一个字——-钱，过着奢华的生活，却没有赚钱能力，全靠他爸。

    今晚见她，纯粹是看她表演。

    “苏茜要是当时爽快给我五百万，怎么会有后面那些事？”

    一想到这，杨月珍就更生气，因为当时苏茜不肯给她五百万，才有后续那么多事，她还差点因为交通肇事罪坐牢。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那也是我爸辛苦工作赚回来的，你不心疼我爸的钱，人家心疼，凭什么给你，你不知道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吗？”

    江励飞觉得也没有必要跟她聊下去，“我告诉你，你别去找苏茜。”

    杨月珍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私底下的确有找过苏茜几次，但苏茜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很好说话，性子软，好拿捏，现在能把她当空气，对她视而不见，果然她又跑回去告状了。

    江励飞准备离开。

    杨月珍拉住他手腕，“儿子，妈最近真的是别人骗钱了，你给五十万给我，我保证下次不找你要钱。”

    “你再说，信不信我让我爸把每个月往你卡上打的钱都取消，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江励飞拿开她的手，转身离开，给他朋友打电话，说他很快就到。

    ……

    苏茜本来跟郁芸菲约好去逛街，但是临时取消，因为江波硬是要她陪他去安城出差，她想着过年前正好去看看苏小虎兄妹两。

    在江波工作时，她去探望兄妹两，感觉两人又长开，也长高了。

    “姑姑，你今晚留在这里吃饭吗？”

    “嗯，姑姑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上，你们放假在家有没有很乖？”苏茜蹲下来跟苏小雅说话。

    苏小雅用力点头。

    “有，我都是在家乖乖看电视。”

    “可以出去跟邻居玩一玩，电视不要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姑姑，我知道了，哥哥每天只让我看三个小时。”

    苏茜摸摸苏小雅的头，看向苏小虎，问他期末成绩考的怎么样。

    苏小虎说他考得不错，班级前三名。

    苏茜心稍微放了放，这孩子自个知道读书就好。

    在他们三个人在客厅聊天时，江波给她打电话，问她还回不回酒店，她说她今晚先不回。

    “那我呢，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

    “你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你不是也要应酬吗？”

    “我过去你那边吧，你把地址发给我。”

    苏茜以前不知道江波有这么黏人，一个人待一晚上都不行，她把地址发给他，跟两个小孩还有阿姨一起准备晚饭，包饺子。

    苏小雅明显比苏小虎活泼一些，一直跟她说话，小孩子话很多，她时不时应两句。

    江波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把饺子蒸好。

    两兄妹其实都不算见过江波，对于突然到来的人感到很陌生。

    苏小虎年纪大一点，上初一的他知道这是苏茜的前夫之一，他偶尔还是会拿手机看一下姑姑的新闻，也是通过新闻知道姑姑的前夫都有谁，继子有谁，他认出江波的脸，客气地喊了一声伯伯。

    本来只有苏茜在的时候，苏小雅话还有很多，江波一来，她的话就变少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饺子，阿姨在厨房炒菜。

    “好吃吗？”

    江波点点头。

    “那就多吃，我们包了五十个，等除夕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家包着吃。”

    “姑姑，你不在这边过年吗？”苏小虎抬头，期冀的眼神看向苏茜。

    “她不在，你姑姑要跟我过年。”

    “哦。”苏小虎垂下脸，眼神失落。

    苏茜觉得两小孩可怜，过年不知道阿姨会不会回自己家，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家，就真的太可怜了，不过她也希望跟江波他们一起过年，好不容易有个春节可以待在一起。

    “姑姑，过年的时候，你不过来吗？那我是不是见不到姑姑，我感觉我见姑姑次数很少，姑姑，你过年的时候不能跟我们一起过吗？”

    苏小雅昂着头问道，小小的脸庞一脸恳求。

    苏茜看向江波，“要不我春节的时候在这边？”

    “那我呢，我春节的时候正好没工作，我们可以去旅游，苏茜，把我放在第一位。”

    江波觉得让她分心的事跟人太多，他在她心目中不是摆在第一位，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想念以前的苏茜。

    “可以过年完再去。”她跟江波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多，跟两个小孩待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一年都见不到十次，她很少过来这边，她不想让小孩对她有依赖，但过年其实可以待在一块，算是给两个小孩一点点家的温暖。

    “随你。”江波还是妥协了。

    饺子是饭前餐，他们吃得差不多后又开始吃饭，吃完后，苏茜陪他们看会电视。

    “我爸还好吗？”苏小虎悄悄问了一句，心里挂念着苏永明。

    “不知道，他把房子给卖了，姑姑对他现状不了解。”

    “哦，应该是又赌输了，姑姑，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联系他，给你添麻烦的。”

    苏小虎对苏茜很感恩，要不是他姑姑，他们兄妹两说不定就饿死街头了。

    “嗯，他是大人，会懂得照顾自己的。”

    时间差不多后，苏茜才回房间。

    “你要洗澡吗？”她问江波。

    “不洗了，没带衣服过来。”

    这是冬天，一天不洗没问题，苏茜也懒得折腾。

    床比较小，两人同时躺在床上时显得床比较狭窄。

    “苏茜，你后悔没生孩子吗？”江波看她跟两个小孩相处得不错，很温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他忍不住想她要是真的当母亲，应该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

    “没，为什么会这么问？”

    江波望进她的眼睛里，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就是觉得如果你当了母亲，应该很爱你的孩子，或许我们可以现在要一个？”

    苏茜推了推他胸膛，笑道：“神经病，你都快六十，还想要孩子，你想要，我不想生。”

    “真没有后悔？”

    说起来生孩子这事，他有点对不起苏茜，他跟她在一起时才二十八岁，生育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他那个时候因为杨月珍设计有了孩子，本身对孩子就没有太多的欲求，他就很快跑去结扎了，所以他们在一年多年也没有孩子。

    她也没跟他提过孩子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要过孩子。

    “不后悔，我不是一定要孩子的人。”

    “不后悔就行，春节真的要在这边？”

    “嗯。”

    “还是我把励飞也叫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在这边过年。”

    “随你们啊，励飞会不会不愿意？”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有什么不愿意的。”

    江波说起江励飞时，语气就没有那么温柔。

    苏茜忍不住笑了笑。

    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天，他们在安城待了三天就回淮城。

    苏茜终于跟郁芸菲约出来逛街，她听郁芸菲抱怨她两个小孩太折腾，放假在家就十分难管。

    “还是没有小孩好，你看你现在多轻松。”

    每个家长都会抱怨孩子闹腾，假如当初没有生孩子多好，抱怨归抱怨，他们依旧爱他们的孩子，所以苏茜也只是听听，没有发表意见。

    “我家那位最近跟一个二十岁的小妹妹在一起，在一起就算了，那位小妹妹还给我发信息挑衅，我真的恨不得把两个人都掐死。”

    郁芸菲说他们家那位指的是她老公王征华，苏茜同样不发表意见，要说出轨，两个人不相上下，他们的婚姻就剩下一个壳子，里面腐烂不堪，早就名存实亡。

    “玩就玩，还弄到我面前，你说他凭什么，还有那个女的也是，跟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脑子不清醒，能不能硬.起来还不知道。”

    郁芸菲依旧在批判王征华，语气郁结。

    “气得我又去找我的小鲜肉。”

    “呵……”苏茜没想到她最后来这么一句，她就笑出声，“你应该习惯了，不理他们就好了。”

    郁芸菲叹了一口气，“真怀疑我当时的眼光，怎么瞎了眼看上王征华，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一穷二白，仗着现在有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大款，在外面还不是花我的钱。”

    “他都是花你的钱吗？”

    “差不多，他自己哪有钱，一没钱，二没本事，窝囊废一个，所以，苏茜，你一定要抓住江波，他好歹有花不完的钱，而且都是他自己挣的。”

    郁芸菲说起王征华语气里充满嫌弃。

    苏茜一边挑鞋子，一边听她说话。

    商场的销售员站在她们的两米处，视线一直在她们身上，做好随时服务的准备。

    “江波跟你在一起后，就没有那些花花新闻，真的是好男人，对你好，又能挣钱，又很有绅士风度，你真的赚了。”

    苏茜听郁芸菲夸赞江波，这已经算是第二次，她偏头看了看郁芸菲，“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花边新闻？”

    “这个圈子就那么大，要是真的有什么，肯定会漏风声的，然后很快就传遍整个圈子，他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没听说过，说实话，苏茜，我挺羡慕你的，有一个男人真心对你，我就碰不到这么一个。”

    可能一向强势，有比较复杂男女关系的郁芸菲用一种颓丧的语气说出这些话，让她有点惊讶，“可小鲜肉应该也不错啊，是不是那个小妹妹给你发什么信息刺激到你了？”

    她曾经羡慕郁芸菲，甚至把她当目标，随行随心，能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顾他人目光，现在郁芸菲说羡慕她，让她有点不习惯。

    “可有时候想想，有一个人对你知冷知热，对你忠诚，其实更好。”

    她们从那家鞋店走出来，二楼商场对面，王征华带着一个人正在逛街，苏茜先瞟到王征华，正犹豫要不要提醒郁芸菲时，郁芸菲也看到对面了。

    她一张脸冷下来，拉着苏茜就上前。

    “哟，好巧啊，在这都能碰到。”

    王征华跟苏茜点头打招呼。

    夫妻两其实谁的脸上都没有紧张，王征华也没有被撞见的尴尬表情。

    “是你给我发信息，你叫什么来着？”

    王征华稍微站出来，挡在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