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第87章/生歌

    距离大年初一还有十天, 苏茜几乎每一天到美容店逛一逛, 因为新店年后要开张, 他们还需要不断培养新员工。

    而江波目前比较闲, 用他的话来说，他准备进入退休阶段, 不再管事, 慢慢卸除掉各种职务, 年轻的时候钱也挣够了, 江励飞不顶事，没有能力去接管公司, 所以将公司交给别人是最好的打算。

    他闲下来，反而她忙起来，让江波有点不适应, 他也不可能跟着她转, 她那几个美容店就不指望挣大钱，纯粹是打发时间。

    1月18日, 苏茜刚从商场附近的停车场走出来, 快走到美容店时，她见到苏永明，蹲在地上，见到她后又站起来。

    黄忠勇挡在苏茜面前。

    苏茜身后还有一个保镖护着她。

    “茜茜……”

    苏茜觉得苏永明似乎又瘦了一点, 脸上皮肤如同被大风吹了几天，干皱皲裂。

    “茜茜，你能给我一点钱吗？就一千, 一千行不行？”

    苏茜顿时觉得好笑又可悲，他以前跟她开口都是几万甚至几十万几百万的要，现在却跟她要一千，这算不算有转变。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工作？”

    “茜茜，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上哪里找工作，别人嫌我有案底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我们是兄妹，我是你大哥。”

    “你每一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抱歉，我不会帮你。”

    这次苏永明没有纠缠，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然后走开。

    苏茜没想到苏永明就这样走开，还有点意外，不过没有放在心上。

    下午五点半，她在办公室跟人开完会，准备出去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跟她说方雨涵过来了，方雨涵现在算是有知名度的明星，一般比较有名的人过来，她要是在店里，工作人员会过来跟她提一句。

    方雨涵来得比较低调，口罩帽子遮得很严实。

    明星比较怕被拍到去一些美容店，因为有被说整容的风险。

    苏茜只是听一听，没打算理会或者上去招待闲聊，她给江波发信息，两人约好出去餐厅吃饭，她跟他说她正准备过去，让他别迟到，刚从办公室出去时，她就见到王毅。

    “又陪女朋友过来？”

    “嗯。”

    这家店也算是见证了王毅交女朋友的历史，从柳思晨到方雨涵，都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年轻貌美，青春靓丽，审美也算是在线。

    “一起吃饭吗？现在是饭点。”王毅问。

    “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约了，下次吧。”

    “江波吗？”

    “嗯。”

    王毅单手插兜，点头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跟比你年纪小的人谈恋爱，原来你也会跟比你年纪大的人谈恋爱。”

    “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我之前不是跟年纪大的人结婚？”

    她的三次婚姻都是跟她年纪大的人结婚。

    王毅低头看她，不知道跟江波再次谈恋爱很愉悦，她整个人精神气十足，透着妩媚，“结婚是结婚，恋爱是恋爱，下次是什么时候，要不就明晚吧，你明晚有时间吗？”

    “可以，你到时候再给我发信息，我先走了。”苏茜爽快地答应，跟他摆摆手就离开。

    王毅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毅哥，喝水吗？”经理张静秋问道，从饮料区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他常喝的牌子。

    “谢谢。”

    “不用。”

    苏茜来到餐厅时，江波还没到，她就先点菜了。

    过了五分钟，江波才出现，他过来时见到苏茜坐在那里撑着下巴对着他笑，那张脸笑起来显得很温婉，笑进他心里，他落座时就忍不住摸了摸她头发，丝毫不在意周围的其他人。

    他们来的是一家西餐厅，没有包厢，大家都是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堂，中间过道时不时有服务员经过上菜服务。

    “我已经帮你点了，估计很快上菜。”

    “嗯。”

    苏茜见他已经戴上她送的戒指，她就笑得更明显了。

    “笑什么？”

    “开心啊，我店里今天客人都预约满了，明天也满了，我很快可以攒钱送你一只手表。”

    “还用攒钱，不是给你几张卡了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一个是你的钱，一个是我的钱。”

    “分那么清楚，茜茜，你不是说看上我的钱吗？”江波笑道，跟以前一样，她花钱从来不会大手大脚，最大的经济支出就是给她两个哥哥还是她妈，她自己基本上是不花钱，她也总是心疼他赚钱辛苦。

    “看上你的钱，也看上你的人行不行？”

    服务员上菜时，两个人才噤声。

    在她吃牛排的时候，江波给她倒了半杯红酒。

    “只喝一点。”

    “一点不过瘾。”苏茜撒娇道。

    “你每次吃热量高的食物，又会增加运动时间，少喝一点，就少去健身房，多陪我。”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黏人。”

    “年纪上来了，需要人陪。”

    苏茜轻笑，呢喃一句老男人。

    吃到一半时，有人叫波哥，两人同时回头，见是王征华。

    王征华：“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过来打声招呼，不会打扰你们。”

    “嗯，需要我买单吗？”江波没有不悦，客气地回应道。

    “不用不用，就是打声招呼，你们慢用。”

    王征华说完就走开了。

    因为她是郁芸菲的朋友，她对王征华没有什么好印象，而且又打过一架，他扯掉她十几根头发，因为不是针对他，但她就是对王征华没什么好印象。

    “他跟芸菲，哪一个出轨在先？”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夫妻两肚子里的蛔虫。”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江波被逗笑，“其实我知道，只不过你跟郁芸菲是好姐妹，我不能明说。”

    苏茜瞪大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郁芸菲先出轨？

    “先吃，填饱肚子再说。”

    “哪能这样，你这是吊人胃口。”

    江波拿起酒杯，哄着她，“我允许你再喝一杯。”

    “哪用你允许，我想喝就喝。”

    “我们碰一杯。”

    苏茜拿起酒杯跟他酒杯对碰一下，对碰的瞬间有清脆的响声。

    江波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要不喝一杯交杯酒吧，你好久没跟我喝过交杯酒了。”

    “这是在外面。”

    苏茜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他们。

    “外面怎么了，就一杯交杯酒而已，又不是什么限量级。”

    江波勾住她手臂，硬是跟她喝了一杯交杯酒。

    靠得近，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苏茜近看这个人，越看越满意，他太能捕获人心了。

    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很愉悦，吃完后牵着手离开餐厅，苏茜跟江波在一起就很少遮遮掩掩，因为他从来不会避讳，不会觉得说是她而才觉得需要遮掩，不想被拍到。

    他就是大大方方的，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怪不得原身会爱上江波，他就是一个会给你足够安全感的人，有阅历的人不会去在意旁人的目光。

    坐到车上时，苏茜把玩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你刚刚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就郁芸菲跟王征华啊，你不是说你知道，赶紧告诉我，不然我以后不跟你出来吃饭了。”

    “不跟我出来，那想跟谁出来，你想红杏出墙是不是？”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有这个打算。”

    江波低头亲她，过后才道：“应该是郁芸菲先出轨的，王征华那个时候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底气，结婚三个月就出轨了，郁芸菲这个人，本来就不属于安分过日子的人，以前我读大学的时候，她高中，就听说过她交了好几个男朋友，她家境好，本来就娇纵，脾气也不算好，私生活比较乱。”

    江波说起郁芸菲的时候，语气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

    “她的私生活跟你年轻时候比呢？”

    江波顿了一下，没有隐瞒，不疾不徐道：“不相上下。”

    苏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掐一把他的手心，感慨一句：“你们这些人啊，仗着自己年轻家世好，就胡作非为，乱来，我怎么会看上你。”

    “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我才让你离郁芸菲远一点，她现在依旧乱来。”

    “她是我朋友。”

    “没让你跟她断交，只是让你别经常接触。”

    苏茜哼一声，“你还怕我跟她学啊。”

    “怕，毕竟我年纪大了，你又年轻。”

    “我四十二岁，不年轻了。”

    两个人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家。

    晚上九点的时候，苏茜就收到王毅的信息，他把时间跟餐厅地址发过来，她发现就是她今天跟江波一起去过的西餐厅，因为食物味道还不错，她就没有让他更换，回了一个“好”字。

    ……

    王毅跟方雨涵分开后，去酒吧找贺浩宇。

    “大闲人终于出现了，”贺浩宇调侃，“听说你跟大明星谈恋爱了，天天谈恋爱，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就你话多。”

    王毅坐下来，环顾一圈，拿来一瓶没开过的香槟，找开瓶器。

    有一个女的看出他意图，瞥到开瓶器就很快拿给他。

    “谢谢。”

    贺浩宇一脸挪揄地看着他，“感觉你一来，总有女的看上你。”

    “人长的帅。”

    贺浩宇白他一眼，“你不说出来，我还真没看出来。”

    话自然是调侃，王毅长得的确不错，十分满分，他能拿到七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排在前面的帅哥，个子也高，有男人味，只要他出现，肯定有女人看上他。

    他看过一个圈内流传的富二代样貌排行榜，除了林运跟徐楚航，王毅可以说是排在第三位的，但他觉得王毅排第一，他更欣赏王毅这张脸，对那两个人看不大上。

    “你最近除了谈恋爱，还干了什么？”

    “玩。”

    贺浩宇也喝了一口香槟，这两年王毅是真的实打实在玩，他家里也不管他，不用回去继承家业，大概是人到三十，他突然就想开了，二十几岁拼命工作，三十岁开始拼命玩。

    “有钱，当我没说。”

    王毅喝酒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说对面有人打架。

    这间酒吧中间有吧台，四面是卡座，环绕着吧台，呈长方形，他听到打架时，没有太在意，直到对面动静越闹越大，酒吧变得混乱。

    他朝对面看过去。

    酒吧常常有人喝醉闹事，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他仔细一看的时候发现江励飞的身影，他认识江励飞。

    “那是江励飞吗？”贺浩宇问了一句，他对苏茜的继子都比较熟悉，没有交集，但是认得出他们的脸。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帮人就是拳打脚踢，又是摔酒瓶子，又是拿酒瓶尖锐的一端捅人，其他人看着都觉得害怕，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们也走吧。”贺浩宇不想掺合这种事，他们离得比较远，还没波及到他们这边。

    王毅看着那群混战中的人群，皱眉，不知道江励飞那边带的人比较少，他见江励飞被踢倒，他还是过去了，一把扯过江励飞，把那个人踢开。

    “王毅！”贺浩宇见他进入混战的人群，不明所以，也怕他受伤，赶忙过去帮忙。

    好在警察很快就来了，有人制止住打架的人。

    酒吧一片狼藉。

    救护车还没过来，王毅帮忙捂着江励飞的伤口，他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江励飞不说话，也没有大叫，他目光落在贺浩宇身上。

    贺浩宇对江励飞可没有好印象，典型的纨绔子弟，打架似乎也在圈里出名，没有他爸，他什么都不是。

    “你认识他吗？”贺浩宇见王毅唯独帮江励飞，就知道他是应该江励飞才参与打架的。

    “认识。”

    救护车终于来了几辆，把受伤的人全部拉走，送往医院，王毅跟贺浩宇都跟车了。

    “给他爸打个电话。”

    贺浩宇：“我没有江波电话。”

    王毅只好拿出他手机，给江波打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一遍，并告知所在医院。

    之后江波跟苏茜一起过来的，人还在手术室，见到他们两，江波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苏茜看到他们两站在一起有些意外。

    贺浩宇对苏茜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他们两算是目击证人，很快被警察带走问话。

    事情经过就是因为有人喝醉，挑衅江励飞一行人，大家都喝高了，不受大脑控制就打起来，其中受伤的一个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江励飞还好一点，被捅伤腹部，虽然受伤严重，但当晚就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事闹得很大，七个人受伤，聚众闹事，虽然很难界定责任在谁身上，但每个人都有问题，但滋事的人都选择和解，想给钱了事，案子还在审理中。

    江励飞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苏茜跟胡彬站在一旁。

    胡彬当晚没有去酒吧，在家里打游戏，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还好吧？”胡彬看着自己兄弟，病怏怏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行，命大。”

    江励飞其实也有点庆幸没有捅得太伤，只是伤了皮肉伤，要不是那天晚上有人过来拉他一把，他估计可能就没命了。

    苏茜见江励飞语气还这么轻松，她就忍不住皱眉，“江励飞，你是捡回一条命，还有人现在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要坐牢，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前天晚上，江励飞喝了太多酒，其实他对那天晚上打架过程不是很清楚，也不清楚自己伤了什么人，直到自己受伤，有痛觉才记得之后的事情，不然他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我这不是没有坐牢嘛。”

    苏茜盯着他，真的觉得江波对江励飞的教育其实有点失败，日子过得太轻松，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是还没坐牢，因为现在还在起诉期，那个人要是死了，没命了，你们这些人都得坐牢，你现在是嫌疑人。”

    “是他们先惹事的，人也不是我弄伤的，我也是受害者。”

    “这话你留着到法庭上说，看法官会不会手下留情，要不是没有王毅，你此时可能在停尸间，现在还嬉皮笑脸，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苏茜第一次对江励飞说这么重的话，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尤其是见到江励飞不知事情轻重的样子。

    要是因为这场事故，没了一条人命，换成是她，她怕是要做噩梦。

    江波这两天都是阴着脸。

    “王毅是那天贺浩宇的朋友吗？”

    苏茜不想搭理他。

    胡彬也觉得病房气氛不对劲，这事的确闹得有点大，他出声道：“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喝那么多。”见苏茜脸色不好看，江励飞语气也软下来。

    胡彬待了一个下午才离开医院。

    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苏茜跟江励飞。

    苏茜坐在一旁不说话。

    江励飞还不能大动，只有眼珠子能转，他观察着苏茜的表情，“茜姨，我知道错了。”

    “你跟我说没用，你今天因为冲动躺在这，明天你可能因为冲动失去生命，你一生只会有二十五岁，现在那个仍旧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比你大三岁，他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你们就是不把生命当一回事，你想让你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以后不会喝醉，也不会冲动了，我不会再跟别人打架。”

    苏茜叹了一口气，这两天江波就为了这件事奔波，她怕他只是口头上认错，“先好好养伤吧。”

    晚上七点多，江波才过来。

    江励飞已经睡着。

    苏茜坐在那里，见到江波，轻声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江波摸了摸她疲惫的脸，这两天她一直呆在医院看着江励飞，看上去累了一点。

    “不大好，我想让他得到教训。”

    “那也不能真的让他坐牢啊。”苏茜有些着急，怕江波心一狠，真的把江励飞送进牢里，她也看过监控，江励飞没有真的伤到人，顶多跟别人有拳打脚踢，没有使用锐器，也不是他先挑衅的，几个受伤的人都是别人弄的。

    江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情烦躁，欲言又止。

    “我们出去说，”苏茜觉得江波有话要说，拉着他出去，“怎么了，真的要坐牢吗？”

    “他那晚嗑.药了，从血液里检测出来的。”

    苏茜瞪大眼睛，可以说是倒抽一口气，手脚冰凉，她忍不住回头看病房里面，这件事太可怕了，比他打架还可怕。

    “他主动吗？”

    “我不清楚，监控里看不出来，太模糊，检测出来的成分不是厉害那一种，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江波其实有点慌了，江励飞是他儿子，虽然是意外才有的，但终归是他儿子，养到这么大，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坐牢与不坐牢是其次，因为这件事，性质完全变了。

    “他两个朋友同样也有，一男一女，你看他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江波一说完，就看到苏茜红眼眶，他心软，抹了抹她眼睛，“你哭什么，我还没有哭呢。”

    “我害怕。”

    江波觉得好笑，“你怕什么？”

    “我指着他给我养老送终行不行，万一他走得比我早怎么办？”

    江波这两天的郁闷被苏茜这句话逗笑，“你还说你不把他当自己孩子，我就知道你当时说的是气话，放心，肯定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别怕，实在不行，我们再要一个。”

    “滚，”苏茜睨他，就差翻白眼了，“都怪你，就知道给钱，没有好好教育，你看他现在长歪了。”

    江波抱住她。

    这一刻，两人都有为人父母的心。

    “我觉得是意外，不是还有两个人也检测出来，我平时看他都是正常的，我还跟他去过酒吧，都是很正常，没有异样，会不会别人放了那些东西在酒里被他喝到。”苏茜想了想，还是觉得江励飞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不能在没有审问之前就给他定罪。

    “嗯，我待会先问他，后天会有警察过来询问，事实是什么样，很快就会知道的。”

    江波还是先自己知道，等到警察过来先询问就事情不一样了，没有可控空间。

    等到江励飞中途清醒的时候，江波进去，苏茜没有进去，给他们父子两的空间。

    她坐在外面，还是给王毅发了一条感谢的信息，没有提他跟贺浩宇认识的事情。

    王毅：他怎么样了？

    苏茜：还不错，在康复中。

    王毅：嗯，祝他早日康复，我跟贺浩宇是朋友。

    苏茜：我知道了，谢谢你救江励飞。

    王毅：江波谢过我了。

    苏茜：那就行，下次请你吃饭。

    王毅：嗯，不聊了，我还有事。

    结束聊天后，苏茜起身进去，父子两都没有说话，房间内静默，她心稍微往下沉了沉，以为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她过去勾了勾江波的手，眼神询问。

    “我没有，我不知道。”

    良久之后，江励飞终于说话了。

    “你最好没有。”

    江励飞可能被江波的语气刺激到，“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从来没嗑过那玩意，我再怎么乱来，都不会碰那些东西。”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知道伸手要钱。”

    “有本事你别给啊，更不要生我出来。”

    “不是我生你出来的，你就不应该出生！”

    这话就有点重了，苏茜抓了抓江波的掌心，示意他别说得太过分。

    “你爽的时候就应该把这句话记在脑海里，而不是现在说，我就应该被直接捅死，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是！”

    “那我偏不死。”

    江波见江励飞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沉着脸，挣脱开苏茜的手，直接一巴掌狠狠甩在江励飞脸上，掐着他脖子，“江励飞，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谁让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有本事你掐死我！”

    父子两就杠上了。

    苏茜头疼，试图拉开江波。

    江波第一次对江励飞发狠，始终掐着他脖子。

    “江波，松手，他呼吸不过来了。”

    苏茜见江励飞呼吸不过来，气不过，直接甩了江波一巴掌。

    江波这才松手，气冲冲地离开病房。

    江励飞呼吸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