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第88章/生歌

    “别总是跟江励飞说他不应该出生, 孩子出生了说明他就是应该出生的, 你这样多伤他的心。”

    那天江励飞忧伤的表情还印在她脑海中, 被说不应该出生的确很伤人, 做错的人是杨月珍，不应该是江励飞来承担错误的后果。

    江励飞住院这么久, 杨月珍还没来探望过他, 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

    本来有新闻的, 但是江波压下去了, 他对江励飞还是很保护的，现在网上没有江励飞更多的私人信息, 就一直很低调不被爆出来，一爆出来就是删除，有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孩子。

    听到这句话, 江波有些沉默。

    “孩子出生了就是应该出生, 它不出生是不是不应该出生？”

    “你跟我绕什么呢，我跟你说励飞的事情, 你小时候就没怎么管过他, 别指望人家长大后会听你的话。”

    江波躺在床上，把她拉下来一起躺着，手放在她腰上，腿叠在她小腿上, “你觉得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你除了给钱，还做过什么关心他的事情？”

    “太多了，我不让他跟杨月珍接触, 他小学的时候，我叮嘱他好好学习，大学时候，我把他弄进学校，他没良心，说我没有管他，我要是真管他，他肯定说我管得太严，你看他哪件事听我的，他有好好学习吗？他瞒着我跟杨月珍见面，真以为我不知道。”

    苏茜听着只想笑，这两父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疼，她摸着江波的下巴，有一点胡渣冒出来，摸着刺手，“你叮嘱他好好学习叮嘱过几次，确定不是顺嘴一说？”

    “反正我对他已经尽到责任了，我工作那么忙，哪有空天天盯着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茜懒得跟他争辩。

    江波把她搂过来，问道：“什么时候把头发弄卷，你卷发好看，你以前是卷发的。”

    这话跟胡彬说的一样，她卷发有那么好看吗？在她看来，她直发更好看一些，她发量太多，卷发蓬松难以打理。

    “等我有空吧。”

    江波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用真挚的语气说：“茜茜，你卷发真的好看，我更喜欢你卷发的样子。”

    她以前头发都是卷卷的，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卷卷的，全部披散下来，人又清纯又妩媚，二者结合体，尤其是她的眼睛，总是透着无辜与纯真，现在少了几分。

    “你嫌弃我长发的样子吗？”

    江波的手已经伸进她睡衣里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拥着她，吻住她的唇。

    苏茜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发卷发对她而言都是可行的，可能每个人审美不同而已。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再之后，一室静谧。

    苏茜一大早起来，这几天她常常去医院陪江励飞，没有时间收拾行李，好在只去三天，要拿的行李并不多，只是买的年货比较多，装满一个大箱子。

    在她收拾的时候，江波就醒了，穿上衣服过来，坐在地板上看着她收拾。

    “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

    “我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醒了，我待会开车送你过去。”

    苏茜很快就收拾好，见他坐在地板上，两条短腿伸直，贴在地面上，一副慵懒劲，她以前没觉得他帅，现在比以前多了几分儒雅，变得耐看。

    “收拾好了？”

    “嗯。”

    “那就下楼吃饭。”

    他伸出手，示意她拉他起来。

    “老男人中看不中用。”

    “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你昨晚明明夸我很厉害。”

    “你听不懂场面话吗？”苏茜拉他起来，调侃道。

    江波勾着她的腰，“要不趁着时间还早，我让你再体验体验。”

    “你就别折腾了，小心闪着腰。”

    江波笑开，掐一把她的腰。

    “你家暴啊。”

    ……

    吃完早餐后，江波亲自开车送她到车站，坐了五个多小时高铁，苏茜终于到安城，她只带了一名保镖过来，她到公寓之后就不打算出门。

    两个小孩见到她还是非常高兴。

    苏小雅一个劲的叫她姑姑，拉着她的手。

    她来了之后，阿姨跟司机就回自己家过年。

    冰箱里的食物满满当当，苏小虎自己会下厨，她负责打下手。

    “姑姑，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吃饭的时候，苏小雅看着她，一脸期待。

    “你想出去玩吗？”

    苏小雅连忙点头。

    “你也想出去吗？”苏茜问苏小虎。

    苏小虎点头。

    过年拘在家里的确不像过年，他们两已经很听话懂事，苏茜还是答应待会带他们到公园玩一玩。

    安城不是大城市，没有太多景点与可玩的地方，就两个大公园可以逛逛。

    吃完晚饭后，苏茜戴上口罩，就带他们出门，保镖开车。

    傍晚，公园依旧人很多，在门口就有很多摊贩，苏茜给他们买了一些吃的拿在手上，然后再买票进去，在窗口买票的时候，有一只手轻碰她的肩膀，她还以为是意外碰到，没有在意。

    结果保镖叫她，她回过头，见林城站在她后面，她吓一跳，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她戴着口罩跟帽子，他都能认出她。

    “姑姑……”苏小雅紧张地牵着苏茜的手，害怕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人。

    “没事，是姑姑认识的人。”苏茜安抚一句，问林城需不需要买票，她可以顺便买了。

    林城点头。

    于是她买了五张票进去。

    苏茜叮嘱苏小虎看着苏小雅，不让她乱跑。

    公园内依旧有很多摊贩，卖的东西比外面贵了一倍，晚上也十分热闹，满满的都是人，小孩子的玩闹声跟大人叫唤小孩子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苏茜看着两个小孩走在前面，嘴角稍微上扬。

    “姑姑，吃冰淇淋吗？”苏小虎回过头问她。

    “你想吃就买。”

    苏小虎本想买了五支，一人一支，但苏茜不想摘口罩，所以没有要。

    林城紧跟在她身旁。

    苏茜尽量当他不存在，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小孩子来到人多的地方还是兴奋的，在前面撒开欢地玩各种游戏。

    苏茜感觉到身边突然没人时，她回过头，过了一会，林城给她送了一个很大的气球。

    她不是很想要，不过他就站在那，一副要坚持的样子，她还是收下了。

    “谢谢。”

    “还想要别的吗？他有很多种。”

    苏茜看了看不远处卖气球的人，上面的图案各式各样，她摇摇头说一个就够了，她手指缠着线，怕气球飞走，前面也有小孩跟大人举着气球，在人群中倒不显得突兀。

    “你要在这里待几天？”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林城……”苏茜语气无奈，怎么会有这样偏执的人，她又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刺激到他，“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别围着我转。”

    “我没有围着你转，我只是想看到你，茜茜，我尽量不做伤害你的事情，你相信我。”

    “我已经跟江波在一起了。”

    提到江波，林城脸上表情才有点变化，阴着脸，“江波不好，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配不上你。”

    “他很好。”

    林城几次压制自己的脾气，拳头紧握，最后还是没跟她争执，只是坚持说江波不好。

    苏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他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

    他们随着小孩走走停停，就这样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

    苏小雅手上拿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有苏小虎圈中的玩偶，也有买的玩具。

    他们出公园上车后，林城才不跟着。

    接下来两天，苏茜就没有出去过，在安城待到第四天，她就回淮城。

    江波开车过来接她。

    “励飞还在医院吧？”

    “要住一个月左右，现在十几天。”

    苏茜系好安全带，让江波先顺道去一趟医院看看再回家。

    江波没有拒绝，直接驱车到医院，没想到杨月珍也在医院。

    苏茜回头看江波。

    “我不知道她过来。”

    杨月珍在江波面前还是不敢放肆，客气地跟苏茜打招呼，说：“我来看看励飞，我听说他住院了。”

    苏茜才知道这是杨月珍第一次过来，既然杨月珍在，她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本来就是过来看看江励飞，她给江励飞递去一个眼神，说她先走了。

    “波哥，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杨月珍叫住江波。

    “这里没有外人，你想说就说吧。”

    杨月珍瞟了一眼苏茜，显然觉得苏茜是外人。

    苏茜也不想掺合他们两的事情，很识趣地说她到外面等他，结果被江波拉住手，“在这里等吧，你有话就赶紧说。”

    杨月珍心里憋着气，本来她才是江励飞的亲生母亲，搞得像她是局外人一样，她忍了忍，还是出声道：“波哥，你能预支我后面几个月的钱给我吗，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也知道，我的钱都被骗走了。”

    “不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下子就被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杨月珍仿佛被当众抽了一巴掌，还是在苏茜面前，苏茜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凭什么她能坐拥一切，有江波，还有她儿子，她太嫉妒苏茜了。

    “我……”

    “没什么说的，我们就先走了。”

    江波牵着苏茜离开。

    江励飞坐在病床上，只觉得好笑，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收，他爸这种性格的人，杨月珍完全不是对手。

    杨月珍又回头看江励飞。

    江励飞赶忙道：“我也没有钱。”

    ……

    回到车上后，苏茜有点疲惫，她看着林城给她发的信息，都是江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看到几页都看不完，这情史简直太丰富了，年轻时爱玩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看什么，手机有我好看吗？”

    “好好开车，开车的时候别说话。”

    江波就闭嘴了。

    苏茜闲着没事，还是点开那些照片，一一看了看，原本觉得没什么，因为对于江波有了解，他也没隐瞒他年轻时爱玩的事实，也没有隐瞒跟她离婚后女人不断的事实，直到她看到一张照片，一张合照，郁芸菲跟他相拥接吻的照片。

    照片中两个人看起来都比较年轻，二十几岁还是三十几岁。

    她看完所有照片后手机捏在掌心，面色如常，盯着前路。

    大过年的，又是年初四，马路上车子络绎不绝，每辆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

    前面有交警在指挥交通。

    “我约王毅明天吃饭，可以吗？”

    “他这个时候在淮城吗？”

    王毅是经常到处飞到处玩的人，她看他朋友圈好像又在国外过年了。

    “不知道，等一会问问看。”

    “还是等江励飞出院再约他出来吧，他救的是江励飞，让励飞感谢人家会更好一点，现在案子怎么样，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药的确不是他主动嗑的，他那些狐朋狗友给他弄的，应该没什么大事，他没有伤到别人，不过让他长长教训也好，整天无所事事，我都准备停他信用卡了。”

    “你儿子，你说了算。”

    江波回头看她一眼，眼里带有笑意，“他听你的话比较多，跟我是对着干的。”

    “还好吧，我都不需要他干什么。”

    她跟江励飞更多像是朋友之间的相处，她很少主动要求江励飞干什么。

    “也是，你就是太宠着他。”

    好不容易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苏茜把行李放好后洗个澡，原本打算睡个午觉的，又怕睡了晚上不好睡，所以就没睡，一直看手机。

    江波凑过来，玩她的头发。

    “我带你去卷发吧。”

    苏茜疑惑，“什么？”

    “我带你弄卷发。”

    苏茜皱眉，觉得好笑，“你急什么，我想什么时候弄就什么时候弄，你一天天想折腾我的头发干什么，就这么看不下去我直发的样子吗？”

    “没有，就是怀念你卷发时候的样子。”

    “你越这样，我越不弄，你信不信。”

    江波没有表露出不高兴，“都随你。”

    “随我，你还那么着急？江先生，你口不对心。”

    “我喜欢你卷发的样子甚过于你直发的样子。”

    苏茜用脚轻踢他，没觉得有什么，笑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头发太多，卷发不好打理，你等我什么时候有心情打理了，我再弄，别一天天催我，爱看就看，不爱看就不看，不许指使我做什么事情。”

    江波盯着她，又不像是盯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她以前真的不会这样跟他说话的，自在轻松，又有自己的坚持。

    苏茜见他闲着，本来想晚上精神好的时候再问他的，现在觉得这个时间点不错。

    她转过来，盘腿面对着他，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从刚才的轻松变得严肃。

    “江波先生，我要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要瞒我。”

    江波单手肘支在床上，整个人平撑在床上。

    “你坐起来。”

    江波坐起来，跟她面对面，一挨得近，他就忍不住亲她。

    苏茜推了推他，“我认真跟你讲话呢。”

    “我在听。”

    “跟郁芸菲有没有做过？”

    江波整个人静了几秒，脸沉下来。

    苏茜盯着他，从他安静，她就知道答案了，怪不得郁芸菲说起江波的时候，语气总是透着熟稔。

    “江先生，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苏茜语气的平静让江波不由多看她几眼，记忆中那个怯弱的人真的越来越远，他以前能掌控她，现在不能。

    “做过。”

    “有没有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做过，或者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做过？”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没有迟疑，没有犹豫，眼神也没有闪躲。

    苏茜是信他的，她没有怀疑，他应该不屑于撒谎。

    “其实郁芸菲结婚后出轨，第一个跟的人就是你吧？”

    江波再次看她，这次有点惊讶，惊讶于她的敏感。

    苏茜笑了笑，“很惊讶我能猜出这个事实吗？”

    其实那天江波说的的时候，她就怀疑了，因为他说郁芸菲大概结婚三个月就出轨，一般人很少能准确知道时间，比如结婚后三个月，除非郁芸菲出轨的本人是他。

    江波的感情观跟道德观跟一般人不一样，这一点从他年轻时候乱来就知道了。

    “江先生，你那天没对我说实话。”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我先收下，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最好把你跟她的事情再详细说一遍，不要把我当傻子，江先生，我不是好糊弄的。”

    江励飞把他跟郁芸菲的故事说一遍，其实也没什么故事，他们算是从二十岁左右就认识了，两个人都属于年轻时爱玩乱来的人，所以两人的关系更多只是性，从来没有确认关系，就是彼此都知道了解，要是碰上就来一次。

    这样的关系陆陆续续有持续，次数不多，总共只有十几次吧，在他们认识的二十年里，跟苏茜在一起后就断了。

    郁芸菲结婚后第一次出轨也的确是跟他，两人正好在酒吧。

    他其实觉得没什么，那个时候他三十几岁，本来看得开，玩得开，对方不介意，他就更不介意。

    两个人从来不是恋爱关系。

    苏茜听着就忍不住皱眉，在他说完后忍不住道：“江波，你道德沦丧啊，你太可怕了，你脑海中就没有道德二字的，她结婚了，你还跟她乱来。”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她本身就不会对婚姻忠诚。”

    “那不一样，这个人是你。”

    江波的确没有太多道德观，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他跟苏茜在一起后才收心的，他本身就不是好好先生。

    “你介意吗？”

    苏茜很难去讲她介意不介意，就是觉得他私生活真的太乱太乱了。

    郁芸菲又是她的朋友，其实郁芸菲也是知道的，她也没有明着跟她说过他们曾经有过一腿，其实有点把她当傻子糊弄，亏她还把郁芸菲当成好朋友。

    当然她没有权利去指责他们，因为当时她跟江波可能都没认识。

    “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少跟我讲甜言蜜语，江先生，我现在看你不顺眼，我去健身房。”

    苏茜下床，把手机带上。

    江波叹了一口气，果然要为年轻时候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苏茜去健身房楼下健身房真是锻炼，锻炼了半个小时正好到吃饭时间。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茜茜……”

    “嗯。”

    “还生气吗？”

    “不生气。”

    “那你都不看我。”

    “你长得又不帅。”

    “要不我打电话给徐楚航，让你看看帅哥？”

    苏茜抬眸瞪他，然后跟他对视时就忍不住笑了，跟他置什么气，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去在意他那些过往历史，桌子太大，她伸脚也踢不到他。

    “好啦，不生气了，都过去了，”江波哄着她，“我今晚卖力点，给你赔礼道歉。”

    “你不要脸。”

    “脸都在你身上了。”

    这件事情很快揭过去，苏茜不是揪着过去不放的人，其实她看得也很开，加上她对江波这个人已经是爱了，所以也不想去计较过去的事，重要的是现在跟将来。

    当天晚上，苏茜收到苏永信，她二哥的信息，约她出来见面。

    苏永明跟她要钱最多，也是最烂赌，苏永信都是小赌，跟她要钱买了两套房子后就比较少跟她有往来，也不像苏永明那样结婚有孩子，苏永信没结婚，也没孩子。

    苏茜：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永信：也没有太要紧，只是我准备结婚了，想让你见见嫂子，简单吃一顿饭。

    苏茜：可以，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还需要准备什么，礼物需要准备吗？

    苏永信：不用，你人来就可以了。

    苏茜：嗯，我知道了。

    苏永信约的是明晚，她跟江波说一声。

    “他约你干什么？”江波一听到她的家人，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好像是要结婚了，让我见见嫂子。”毕竟是她的家人，苏永信也不太搞事，见见也无妨，结婚也算是一件喜事。

    “需要我跟着去吗？”

    “这倒不用，应该只是家人见面吃一顿饭而已。”

    ……

    苏茜去之前还是准备了礼物，她到达苏永信订好的酒店包厢，本来提前十分钟到了，但他们还是比她早到，不只有苏永信，连苏永明也来了，他们兄妹三其实好久没有这样碰过面。

    上一次三人聚在一起还是她妈住院快走的时候。

    “还带保镖过来，江波还怕你出事啊。”苏永信说了一句，没有恶意。

    苏茜让黄忠勇他们在包厢外面等她。

    “这是我妹，苏茜，这是黄佳孜，我妻子，这是她的孩子。”

    “你好。”苏茜跟对方简单握一下手，互相打声招呼。

    对于快五十岁的苏永信结婚，她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很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太多往来，所以他的妻子离异有孩，一婚还是二婚，她都不太关心。

    苏永明坐在一边不怎么吭声，苏茜觉得人又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吃饭的时候，基本上是苏永信在说话，她回答问题，而他的妻子也不怎么说话，六七岁的小孩也不怎么说话。

    “我们三个人好久没这样聚过了，来喝一杯吧。”

    苏茜举起酒杯跟苏永信他们碰一下。

    喝完后，苏永信在感慨：“没想到茜茜还是跟江波在一起了，其实二哥看到你生活过得不错就放心了，你以前为了这个家，过得那么辛苦，扛起那么多事，二哥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感谢。”

    苏茜笑了笑，没说什么。

    “小妹啊，二哥知道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不中用，什么都帮不到你，在这里，二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苏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其实这么多年来，感情早就淡了，只能靠以前的一点亲情维系，说起来也是很可悲。

    “没事，都过去了，你生活开心就行。”

    喝了酒的苏永信可能一时情绪控制不住，哽咽道：“二哥知道以前干的那些混账事伤了你的心，你也不会原谅二哥，不过二哥还是要跟说声对不起。”

    苏茜心里没有太多波动，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苏永明感情比对苏永信感情更深一些，可能苏永明是大哥，照顾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