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第93章/生歌

    之后这顿饭吃得很安生, 苏茜也吃了很多, 有九分饱。

    两人一起走出去, 苏茜付的钱。

    “看你今天吃得不少, 这家餐厅做的菜应该合你胃口，下次我们再过来。”

    苏茜虚虚地笑两声, 虽然她跟王毅相处还算舒服, 但她觉得还是要保持距离, 没答应也没拒绝。

    王毅送她回公寓, 两人都没有说话。

    吃饱喝足的苏茜坐在车上，困意来袭, 慢慢就睡着了。

    开车中的王毅瞟她一眼后慢慢把车速降下来，尽量开得平稳一些。

    过了两个小时后，车子直接开进他们小区的地下车库, 王毅偏头看着熟睡的她, 他想她这段时间应该很难入睡，头发似乎又长了不少, 她偶尔会披着头发, 偶尔简单绑个马尾。

    这个女人身上都是谜，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上手把她垂落的碎发撩到耳后，可能不小心碰到她的脸。

    苏茜就醒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回, 她起初眼神是透露出茫然，然后又慢慢往回退，身子碰到车门。

    “你……”

    “到了。”

    苏茜看向车窗外, 的确是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谢谢，那我下车了。”

    王毅看着有点落荒而逃的苏茜，嘴角不由上扬，他有那么吓人吗？

    苏茜穿着平底鞋，根本不敢回头，脚步加快走到电梯前，输入密码进电梯，刚刚王毅的脸都凑得很近，而且眼神也不大对劲，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代表着什么，果然被江励飞说中了。

    她一个人在电梯里，对着电梯内壁呈现出的自己，其实是有点厌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有这样的情绪，她回到家后先是吃药，拿着温水站在阳台上，任由风吹刮她的脸庞。

    站了好长时间，她才去洗澡，出来时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王毅发信息。

    苏茜：王先生，我不打算谈恋爱。

    王毅：？

    苏茜：我说的是真的，我不适合谈恋爱，我其实也有喜欢，放不下的人，如果你对我有意思，或者我的行为给你误解，我很抱歉。

    王毅：原来你胆子也不小嘛，都敢直接挑明跟我说，我还以为你会装不知道，不敢跟我正面挑明。

    苏茜：总之我们不适合。

    王毅：没谈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

    苏茜：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王毅：早分了，苏茜，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花时间做无用功，你以为我每天找你聊天是为了做好事，直接跟你说了，我就是想追你。

    苏茜：我有病，我都不确定我自己能不能好，你确定要跟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

    王毅：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挺好的，情绪很稳定，至于你说你有放在心上的人是不是，说不定你跟我在一起后，你就会放下他。

    苏茜：我们真不合适。

    王毅：合不合适试过就知道了，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

    苏茜：那是我把你当朋友。

    王毅：我不缺朋友，我缺女朋友，我们认识其实也有两年，我不是陌生人，你考虑一下，你要是觉得进度太快，我们可以慢慢相处，反正你先知道我的心意，我是认真的。

    苏茜：我不当小三。

    王毅：我都已经分手了，这个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让你在这段感情中受到其他女人的指责，你会是正牌女友。

    苏茜：我要睡了，先这样。

    苏茜退出跟王毅聊天的界面，王毅的直接让她有些无措，她又看了看她跟王毅的聊天记录，想了想还是把他删除好友。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发挥作用，她这次很快入睡。

    另一端，王毅给她晚安二字时后面有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示他已经不是对方的好友，他顿时有点懵，她这么快就删他好友，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长得也不赖啊，有房有车，怎么就被她嫌弃了。

    苏茜难得一次睡到自然醒，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因为卧室的窗帘都拉上，室内还是比较暗的，她拿起手机，发现王毅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她还没有把他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

    王毅：为什么要删除我好友，苏茜，我今天会过去找你，我们聊聊。

    苏茜不想跟他聊聊，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他都结婚有小孩，拉着她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老婆小孩都在国外的原因，他才敢在国内这么光明正大找女朋友。

    她订了一张高铁票，准备到安城看看两个小孩，她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们，她也没收什么行李，只准备在安城待个两三天就回来，等黄忠勇过来后，她就下楼。

    七个小时后，下午四点，她到达安城。

    苏小虎苏小雅他们还在上课，没有放学回来，她跟着阿姨做了一道菜，等到四点半的时候，苏小雅第一个回家，一见到她就扑过来。

    “姑姑，姑姑，你好久没来看我们了，我哥说你生病了，是不是真的？”

    苏茜看着已经长高到她腰间的苏小雅，蹲下去跟她说话，说她前段时间的确生病，现在已经好了。

    “那就好，我知道姑姑生病之后还哭了，姑姑也不跟我们通话，姑姑，你以后不要生病好不好？”

    小孩子贴心的话让苏茜很是感动，忍不住抱着她，“姑姑答应你，姑姑以后尽量不生病。”

    苏小雅点点头。

    苏小虎傍晚没有回来，直接在学校自修，晚上自修结束后才回来。

    苏小雅现在是小学四年级，作业并不多，她写完作业就跑来苏茜床上跟她聊天，小孩子是很能说的，基本上是苏小雅在说话。

    苏茜静静听着，她现在才对两个小孩有一点点亲情。

    “姑姑，要不你给我念故事好不好？”

    “好。”苏茜对苏小雅基本上有求必应，她拿来一本故事汇给苏小雅念故事。

    晚上九点，苏小虎才回来，过来跟她打招呼。

    苏茜是临时决定过来看他们，无论是苏小虎还是苏小雅，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是惊喜的。

    苏小雅直接在她床上睡着了。

    “姑姑，你没事吧？”苏小虎见自家妹妹睡着之后，他才问苏茜，他平时会上网看他们家的消息，他知道苏茜昏倒住医院后就忍不住担心，又不能过去探望她，所以在这边安安分分，不给她姑姑添麻烦。

    “我没事，不用担心。”

    “姑姑，你瘦了。”

    苏茜笑了笑，“是瘦了一点，不过很快就能胖回来，这么晚了，你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苏小虎点点头，然后离开她的房间。

    苏茜把灯调暗一点，没有睡意的她看手机，发现王毅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还是给他回一条信息，说她过来看她侄子侄女，让他不用担心，她也不会考虑跟他在一起。

    发完信息后，她垂眸看睡在她身边的苏小雅，给她盖好被子。

    ……

    凌晨三点，苏茜睡得正熟，感觉到有人推她，她睁开眼睛，“小雅，怎么了？”

    “姑姑，你手机一直在亮，有人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但我不敢接姑姑的电话。”

    苏茜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是的确有好多通电话，有几通是来自江波，也有几通是来自江励飞，她正在看的时候，江波又打一通电话过来。

    她就觉得事情不大对，接通后，江波也没有说废话，跟她说她大哥出事了，让她过来一趟。

    她听到这个消息，人就怔愣住了，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只觉得手脚冰凉，窒息的感觉又席卷上来，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出事是出什么事，哪一种出事？”

    江波可能也怕给她造成太大的打击，沉默了三秒才说人已经走了。

    苏茜只觉得手机那端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失去了曾经最疼她的亲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明明有很多钱，却没有给她大哥。

    “苏茜，我让人去接你了，你二哥我也通知了，我需要你镇静，不要胡思乱想，这不关你的事，是个意外，你已经做得很好，这边的事我先帮你处理，你直接过来就好，顺便也把两个小孩带过来吧。”

    江波冷静平稳的声音让苏茜稍稍找回一点理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她回头看着苏小雅，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很担忧地看着她。

    “姑姑……”

    “小雅，去换一身衣服，姑姑要带你们回淮城。”

    江波的确帮她安排好，他们直接到机场，坐飞机飞回淮城，只花了两个小时，下飞机后也有人过来接他们，两个小孩知道苏永明出事，一路上保持沉默。

    苏小雅还是小孩，对生死没什么概念，她人还是懵懵的，只知道牵着她哥的手。

    苏小虎已经哭过一轮了。

    苏茜只在接到江波电话的时候掉过眼泪，之后的一路都是很平静。

    苏永明是一时吸du过量而死，警察带着她跟苏永信去看尸体，以便于辨认是否是她的家属，人是真的瘦了很多。

    苏茜盯着尸体，其实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完全放空，怪不得她每次见到苏永明都感觉他变瘦了一些，他手臂上也有很多针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之后才特别明显。

    苏永信签了字。

    苏茜看到苏永明三个字，依旧是身体僵硬，眼睛都没有焦点。

    江波握着她的手，她才看江波一眼，这个时候她的确是需要一个支撑，他温热的手掌把温度传递给她，她又握紧他的手。

    “想哭就哭出来。”

    “可我哭不出来。”

    苏茜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哭，后事是她跟苏永信在江波的帮助下处理结束的，墓地选了一块风水好的地方。

    当她回到自己家的时候，两个小孩在他们的房间里睡着，她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静静坐在自己床上，她指甲忍不住嵌进自己的肉里，感觉到一点点痛时，她才松手。

    没赌博之前，苏永明真的是一个好大哥，什么都会先想着她跟苏永信，初中开始，他就开始做兼职赚钱，算是他把她拉扯长大，他还总说如果他们生在富裕人家，她肯定是家里的小公主，最漂亮的那一个。

    他从不吝惜对她的表扬跟赞美，大概那个时候在他眼里，什么都敌不过他的小妹，连重活都不让她做，他真的是给她撑起童年的一片天。

    之后他沉迷赌博后，整个人才变了。

    她那个时候嫁给贺学峰的确是为了钱，为了给苏永明还债，她看不得她大哥有磨难，被人追打，一次又一次帮他还债，她都不知道帮他还了多少。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希望他活着。

    他最后跟她要钱的时候，她应该给他很多，她本来就不缺钱，为什么不能给他，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苏茜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她的人生真的是一片黑暗。

    所有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都让她觉得窒息。

    她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

    王毅给苏茜打电话，她没有接，信息也没有回，他也知道苏永明的事情，意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他也担心苏茜，所以就过来找她。

    敲门没有回应，他怕她又出意外，直接输入密码进去，他们家除了客厅里的夜灯是开着的，其它灯都关的，公寓里比较暗。

    她房门没有反锁，他拧开门就见到蜷缩在床上的人，肩膀有些抖动，一看就是在哭。

    “苏茜……”

    他轻唤一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是我。”

    苏茜抬起头，泪眼婆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是王毅。”

    “我知道。”

    听到她说话，王毅松了一口气，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好啦别哭了，再哭，你眼睛就成猕猴桃了。”

    “我哥走了。”

    “我知道。”

    “我没有亲人了。”

    “我会成为你的亲人。”

    苏茜摇摇头，说他不会。

    王毅有点心塞，都到这个时候，她都记得拒绝他，不过他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跟她争论。

    “你几天没睡了？”

    “三天。”

    王毅在她床头柜上抽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擦鼻涕。

    “先睡一会，明天再说，躺下。”

    苏茜其实脑袋都是不大清醒的，在王毅让她躺在床上时，她就照做了，让她闭眼睛，她也照做了，闭上之后，她觉得整个人松懈下来，三天没睡的她很快睡着。

    王毅见她睡着后帮她盖上被子。

    她房间里还有一张小床，他在那张小床上过了一夜。

    苏茜睡了很久，从晚上十一点睡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她醒来的第一眼又见到王毅，依旧是茫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大记得。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苏茜点头。

    王毅给她弄来一杯温水。

    苏茜很快喝到见底，等喉咙舒服很多后，她才问道：“他们呢？”

    “两个小孩？”

    “嗯。”

    “他们在做晚饭，现在小孩太聪明了，什么都会做，中午的饭也是他们做的，我吃着感觉味道不错。”

    苏茜看了看他，这人已经把她家当成他家，来去自如，都不用她给他开门。

    她没有沉浸在悲伤中，起来后先去洗澡，出来时，两个小孩已经把晚饭弄好了，失去父亲的是他们，但他们都不吵不闹，十分懂事

    苏茜摸了摸苏小虎的头。

    苏小雅：“姑姑，我们吃饭吧。”

    “嗯，吃饭。”

    四人围成一桌吃饭。

    王毅吃了三碗饭，显然苏小虎低估王毅的饭量，米饭被他吃完了。

    “你跟小孩抢什么吃的？”

    “我没抢啊，他们不是都饱了，我才盛的。”

    苏小雅也连忙说她的确是饱了。

    王毅给她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看，我没有说谎。

    苏茜都懒得说他，吃完后她问两个小孩想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落下太多课程怕是不好。”苏小虎轻声道，他只在第一天哭了很久，之后就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苏茜知道苏小虎一向心事重，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什么，她点头说好，她到时候给他们买票。

    “姑姑，你别伤心了，不是你的错。”苏小虎在回房间前还是犹豫开口，说完就回房间。

    苏茜觉得心里熨帖不少，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都不重要，人都不在了，她抬眸看向王毅，眼神很坚定，“我们聊聊。”

    那一眼让王毅觉得他认识的苏茜又回来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王毅，你喜欢我什么？”

    王毅看着她，喜欢她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本身喜欢这东西就很难讲，之前他觉得她就是八卦新闻中的那种女人，贪钱市侩，爱慕虚荣，刚开始，他还以为她是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目的大概是为了掉金龟婿，后来他知道她跟徐楚航谈恋爱后，他才知道是他多想了，人家根本没这个想法。

    对她有异样的感觉大概是从她在他面前抽烟那一刻开始。

    她抽烟的动作是娴熟的，也是撩人的，但是他之后就没见她抽过。

    再之后慢慢相处下来，他发现她还挺有意思的，并非是网上所说的那样不堪，人跟人相处最重要是舒服，他跟她相处的时候是舒服自在的，不用太在意什么。

    要说喜欢她什么，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就是图个舒服，图个自在，漂亮什么都是后话，容貌从来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理由。

    “我不知道，我还挺喜欢跟你在一起的。”

    “你结婚了吗？”

    王毅挑眉，“我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追求你，当然是没结婚，我看起来像是结婚的人吗？”

    王毅的理解是苏茜可能被网上攻击怕了，才会有这么一问，就像她那个男朋友何庚，明明结婚了却说没结婚，跟她在一起，让她无意中当了小三。

    苏茜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她想从王毅脸上表情看出点什么，但是他很坦荡，她一时分辨不清他在说谎还是说的是实话，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江波为什么说他结婚有小孩了。

    江波骗她还是王毅骗她，总有一个是骗她的，她倾向于王毅骗她。

    “没结婚，还是结过婚又离了，你没有私生子之类的吗？”

    王毅知道她的顾虑，回答得很认真，就差没发誓。

    “真没结婚，也没结过婚，没有孩子，我哪来的孩子，谁给我生啊，我像是结婚后又宣称自己单身的人吗？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那我真的是太冤了。”

    “没有在国外结婚领证，在国内查不到，谁可以给你作证？”

    “我保证绝对没有，谁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真没结过婚，谁在外面造我的谣，绝对是单身汉。”

    “都三十五岁了，为什么不结婚？”

    “我三十五岁不结婚碍着谁了，谁规定三十五岁一定要结婚？”王毅有些炸了，站了起来又坐下，“真没结婚，你要相信我，要不然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去查我有没有结过婚，我清清白白。”

    苏茜觉得好笑，他清白就有鬼，谈过那么多次恋爱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

    “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都敢说自己清白，谁给你的自信？”

    王毅忽然凑近她，蛊惑道：“真的清白，你要不要试一试？”

    “滚。”

    王毅笑了笑，自己大腿过来碰了碰她的腿，“那你考虑得怎么样，我长得也不差，家境也还行，你考虑一下我呗，咱两试一试。”

    苏茜叹了一口气，她谈恋爱谈到怕了，“我不知道，我怕谈了之后，我们就回不到朋友关系了。”

    “不分手不就行了。”

    苏茜望着他，现在面对面仔细一看，他其实正脸也还行，没有那么磕碜，十分能拿到七分，是帅哥，有型周正那一种，不是那种小白脸的帅哥。

    “你就那么敢保证我们不分手，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谈过很多女朋友。”

    “那些都不是你，我喜欢姐姐型。”

    苏茜皱眉，“你喜欢姐姐型，为什么谈过的都是妹妹型，你说谎都不打草稿嘛？”

    “那些都是你情我愿，我是真的喜欢姐姐型。”

    他因为常常跳级，所以同班同学都是比他大好几岁，其实看着苏茜就像是看他们班上那些女同学一样，并没有太多年龄差或者因为年龄差太多的想法差异，他也的确跟他年纪大的人谈过恋爱，也跟年纪小的谈过，其实没有给自己设定年龄。

    “不用你提醒我年龄的事。”苏茜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苏茜摇头，“先这样吧，我最近没心情谈这些。”

    “没关系，反正队，我先排着，你要是想谈恋爱了，记得告诉我。”

    ……

    第二天，苏茜把两个小孩送回安城，回来后又忍不住去苏永明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花。

    坐在车上准备回家时，她给江波发信息。

    苏茜：谢谢。

    江波：不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苏茜就没有回复。

    她的生活开始恢复正常，她也不再需要吃药，柳思晨约她出来逛街时，她就答应了。

    一见到她，柳思晨就上来拥抱她，“茜姐，你终于胖了一点，上次在医院看到你那么瘦，我还以为你要进组拍戏。”

    苏茜轻笑，“你看着倒是胖了一点，最近不需要拍戏吗？”

    柳思晨松开她后，一脸哀怨，“刚拍完，在剧组的盒饭太好吃，所以就胖了，导演都说我不连戏，茜姐，你可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然我找不到人陪我逛街。”

    苏茜挽着她的手，示意她往前走。

    “我尽量。”

    “茜姐，我终于在淮城贷款买了一套房，我也是有房一族。”

    “恭喜，在哪里的？”

    “就在砰山区，总价一千两百万，二手房，我最近在弄装修，等装修好了，我再邀请茜姐过去玩，以后就要过上还贷款的日子。”

    柳思晨说起来她房子的时候都是兴奋的，她才二十六岁，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其实也是很厉害的，她又聊到王毅。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想要把他追回来，结果我给他发信息，他都没有回复，我看他签名都是非单身，他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苏茜顿时有些心虚，她还忘了这一茬，她还没跟王毅在一起，依旧像是朋友一样相处，只不过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