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生歌

    可能苏茜也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干脆, 不给人余地, 万一对方想养小动物, 想跟她商量, 她语气太过于强硬是不对的，所以她开口问了一句：“你很想养吗？”

    “如果我说我要是想养, 你会跟我说分手吗？”

    “没有如果, 想养跟不想养, 二选一。”

    “我都可以, 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一定要养, 你不喜欢，那就不养。”

    苏茜又偏头看他，“那你会觉得是你在迁就我吗？”

    “不会, 本来就是随便一提, 这怎么会扯到迁就，”王毅表情轻松, 看得出她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也没有跟着起伏，“迁就意味着委屈，我并不觉得委屈，养小动物与不养小动物对我而言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不用多想。”

    “认真开车吧。”

    苏茜结束这个话题。

    两人到餐厅后发现上次那个位置还是空着，他们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服务员给他们送来菜单。

    他们这次点了排骨，茄子跟一份水煮牛肉片。

    茄子被厨师弄得太油，苏茜就没怎么动那道菜，基本上是王毅解决。

    “多吃点，你太瘦了。”

    “我胖了。”苏茜弱弱地说了一句，前段时间的确是瘦了不少，但这两个月，她感觉前段时间吃的药物反馈回来了，人有些虚肿，已经到一百零五斤，跟之前体重差不多了。

    “我没感觉到，昨天摸着感觉你还是太瘦了。”

    苏茜瞪他一眼，好在他们前后左右没坐着人，没人听到他的话。

    王毅朝她露出笑容，笑得依旧欠扁，“下次不点这个茄子，不好吃，太油腻，他们是不是过油炸熟再炒的？”

    “这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问工作人员。”

    王毅：“算啦，费那个时间干什么。”

    两人对视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别傻，估计旁人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他们都不敢时间，他们刚来的时候，餐厅人还是很少，走的时候，餐厅几乎满桌，坐满人。

    王毅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苏茜在看手机，回复信息，没怎么看路。

    王毅看到前面有人在拍他们，拿着相机，一看就是专业狗仔蹲守那一种，跟他们距离不远不近。

    苏茜抬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轻轻皱眉，空着的那一只手挡住脸，脚步有些加快，其实也想让王毅松开她的手，但是她试着挣脱两下，他没有松开，她也懒得折腾。

    上车后，王毅就注意到他们前后都有一辆车跟着他们，甚至打开天窗，人探出头，拿着相机对他们拍摄。

    他车子开了一段路后又到路边停下，让苏茜别下车，而他下车。

    对方也跟着停车，人下来继续拍。

    王毅朝他们走过去，沉着脸，“在拍什么，我想看看，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

    可能王毅脸色看上去很吓人，拍的两个人连连后退，其中一个摄像头依旧对着他，另外一个对着苏茜那边。

    “没拍什么，就拍一些你们的日常。”

    “那我要是不想给你们拍呢，你们哪一家媒体的？”

    狗仔不说话。

    王毅一只手挡住他们的镜头，把摄像机摁下来，对着地面，“我们都不是公众人物，不要拍我们，我们的私生活跟你们没关系，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们，别再跟拍，我要是再发现你们跟拍，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你们要是把你们拍的东西放到网上，你们等着被起诉。”

    可能狗仔见多了这种劝不要跟拍的场面，嘴上说好好好，不拍了不拍了，面上其实没有太多尊重的意思，等王毅上车开车后，他们依旧一前一后跟着。

    “你平时就这样被跟拍吗？”

    王毅问苏茜。

    “偶尔，不是常常。”

    “不会生气，觉得烦恼吗？”

    “习惯了，就是觉得牵连别人不好意思。”

    “我是别人吗？”

    苏茜看着他，他心情绝对比看上去要糟糕气愤，她还是比较少看到王毅生气的一面，“也算啊，我觉得你的个人信息可能也会被拿到网上讨论，你最好做好准备。”

    “嗯。”

    苏茜又看向窗外，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要去哪？”

    “你坐好就行。”

    王毅开往较为偏僻的路段，车子很少，对方依旧跟着他们，他把车速降下来，等到路上只看得到他们三辆车时，砰的一声，王毅就把车子撞上去，撞前面那台车，不是猛烈撞击那一种，直接简单地撞上去，但是拿着相机那个人在车上晃了一下。

    前面那辆车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忽然撞上来，处在惊讶中。

    苏茜也瞪大眼睛，顿时哭笑不得，“你真是疯了，你的车比他们的车贵好不好。”

    “没事，我不缺这点钱。”

    这一撞之后，三辆车都停了。

    王毅撞完把对方逼停之后跟着下车。

    苏茜怕出什么意外，也跟着下车。

    王毅把对方的摄像机一把抢过来直接砸在地上，把存储卡捡起来拿在手上。

    一连串的操作让狗仔措手不及，跟王毅争抢另外一台摄像机时起冲突，双方推搡，争执不下。

    “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跟拍了？”

    “为什么不能拍？”

    “我说不能拍就是不能拍。”

    “你凭什么砸我们的东西？”

    王毅抢走另外一台摄像机，二话不说就砸在地上。

    对方四个人，但是只是推搡，没敢打架动手，他们也报了警。

    苏茜也怕王毅突然动手，一直拦着他。

    “你赔钱，我们摄像机十几万一台的。”

    王毅冷冷一笑，“真当我不识货，顶多两万，我告诉你，我会赔钱，你们也等着被起诉。”

    警察跟交警都过来了，把他们拉到派出所调解。

    最后王毅赔钱，与此同时也拿到他们的就职单位跟身份信息，让对方等着法院的传票，对方的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跟他们道歉，把拍到的画面删除，说以后不会再跟拍他们。

    出来警局后已经是凌晨一点，王毅的车只是前面凹下去一块，能正常行驶，他又开回她的小区。

    “要不我把钱转给你。”

    “我缺你那点钱吗？”王毅白她一眼，在玄关口脱鞋，换上拖鞋，回头抱着她，“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想拍就拍，你又不是公众人物，不靠流量赚钱，还能让那帮孙子怼脸拍的，脸好看也不能让他们随便拍。”

    苏茜觉得好笑，回抱着他，“我哪有你勇敢，万一起冲突，我又打不过。”

    “下次找我。”王毅摸着她的头，他不认识她，上网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她的新闻，本来觉得没什么，就一新闻而已，现在想想，对于她而言不只是一条新闻，而是正常生活被.干扰，她时不时被这么拍，一举一动被放在网上，私生活都曝光得那么彻底，她肯定是不喜欢的，但是那帮媒体又无赖，她处于弱势的地位，即使表现出不喜欢，也没人在意，网友只会想看到更多，然后再对她的生活评头论足，再谴责她。

    苏茜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抱他抱得很紧。

    “去洗澡，我困了。”

    良久之后，苏茜才出声。

    “一起洗。”

    “不要。”

    “怕什么，我有什么没见过。”

    苏茜掐他的腰。

    苏茜洗了头，头发有点湿。

    “我帮你吹。”

    苏茜狐疑地看着他，她并不觉得他会吹头发，一脸不信任。

    看懂她的眼神，王毅笑道：“吹吹不就会了，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于是，苏茜就让他帮着吹头发，坐在凳子上，见他手法实在笨拙，时不时扯着她头发，她就没让他继续。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看我。”

    王毅站着倚在梳妆台前，双手环胸，“没你，我也干不下去啊，需要两个人才行。”

    “你一天不开车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

    苏茜踢他一脚。

    苏茜头发多又长，吹得比较慢。

    王毅站在那看了一会，觉得他差不多学会了，又让她把吹风机给他，这次吹得比刚才好，吹得差不多后，他一脸笑意，“求表扬。”

    “发尾还没干，再吹吹。”

    “哦。”

    王毅拿着她的发尾，对着吹一吹。

    等头发吹干后，王毅放好吹风机，就已经缠上来了。

    苏茜十分无奈，本来已经很困，结果愣是又折腾一个小时。

    ……

    江励飞生日快到了，苏茜在网上找礼物，虽说是心意，但她也不能随便挑一个礼物送给他，因为心意这东西最难讲，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最后买一辆他车子的模型，按照比例缩小的。

    在他生日前五天，她就收到了，还打开看一下有没有损坏，准备重新弄一个包装，在她弄新包装的时候，王毅就过来，坐在她旁边。

    “送给谁？”

    “江励飞。”

    “还挺花心思的，他跟你关系那么好吗？”

    “关系不错。”

    “你送我那个生日礼物就不好看。”

    苏茜抬眸看他，“不好看你可以还给我。”

    “都送出去了，你还想着要回来，哪有这个道理，的确是不好看，也就是我才会拿着珍藏。”王毅说着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当着她的面点上。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王毅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也不是在卧室，所以苏茜就没说什么。

    “那是我亲手捏的，我又不是专家，自然捏得不好看，你想要想要好看的，可以去找专家。”

    “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我送亲手捏的东西，我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在你心中是特殊的？”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去上陶瓷课，又想不到送你什么礼物而已。”

    王毅手指夹着烟，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一下，“所以我只是顺带的？”

    “是的。”

    “顺带的，我也高兴，我都没收过别人亲手给我送的礼物。”

    苏茜盯着他，“真没还是假没，情书没收到过？”

    “情书收到过几封，不多，礼物的话，除了生日蛋糕，好像就没有了。”

    苏茜见燃尽的烟灰掉在地板上，她拧着眉，给他拿来烟灰缸，警告他不许弄到地板上，很难打扫的。

    “我给你打扫就是。”

    “你说的，明天你就把我这客厅打扫一遍，省得我叫小时工。”

    “嗯，我会的。”

    苏茜已经包装好，把礼物放在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为什么会没收到很多情书？”

    王毅这张脸不至于只收到几封情书，他们那个年代就是流行写情书，苏茜上学的时候偶尔抽屉里会有几封，有些匿名，有些不匿名，她以前胆子小，其实收到后都不敢在其他人面前打开看，更别说谈恋爱。

    “跳级啊，认识我的人都是姐姐，大我好几岁，我那么聪明，跟我同龄的学妹也不敢追我，我比她们高几个年级，也聊不来，女生在读书的时候都喜欢找成熟一点的男生，那会她们知道我年纪小，都不想跟我谈恋爱。”

    苏茜听他聊他读书时代的事情还蛮好玩的。

    “我怎么感觉你没说真话，她们没追你，你不追别人？”

    按照他不断跳级的过程，他应该比同龄男生成熟，肯定谈恋爱比别人早。

    “追，我那会谈了很多次恋爱。”

    “初恋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不大记得了。”

    “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王毅歪着头，又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他真不记得，都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他只记得是同班女生，脸跟名字都忘了，也没谈多久，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就分手了。

    “有你没追到的吗？”

    王毅想了想，“不知道算不算没追到，刚开始她没答应，我们是大学同学，后来我毕业之后再碰到她，我追她，她就答应了，这算追到还是没追到？”

    苏茜觉得这个人也是一个情史丰富的人。

    “你没追到她之前一直单身吗？”

    “怎么可能，中间隔着三四年，没追到就没追到，我不会念念不忘，只是记得这个人而已，不过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谈了几年？”

    “两年。”

    苏茜捏他的脸，“两年，你跟我说你忘得差不多了？”

    王毅把烟摁在烟灰缸上，点头，“真忘得差不多了，我好像不大会留在过去，其实谈两年，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我那会工作非常多，有时候都不大想通电话，只想睡觉，我说的忘了，不是说我忘记她的名字，只是说这个人不会引起我任何情绪变化，顶多见到打一声招呼，对方要是愿意的话。”

    王毅谈了很多次恋爱，认真的也有，不认真的也有，只是单纯的性.关系也有，学习耗费他一定时间，他整个人处于往前冲的状态，年轻的时候工作很拼命，其实真正闲下来的时间很少，人真的忙碌的时候，至少对于他而言，他不会放太多心思在恋爱上，对方一跟他作，说他没时间陪她的时候，他就会说分手了，也不会有留恋。

    苏茜要是碰到他二十几岁的他，还不一定能跟他凑到一块。

    “所以你想追的人其实只有一个你追不到？”

    “是啊，我要是真的想追的话，对方好像都会答应，可能我比较优秀。”

    “王毅同学，人还是要点脸好。”

    王毅顺势搂着她，笑道：“只有你跟我耗两年，换成别人，我才懒得跟她耗。”

    “去刷牙，有烟味。”

    苏茜推着他胸膛，拒绝被他亲到。

    “你一个讨厌烟味的人，为什么还要学会抽烟？”

    “不知道，就是学会了。”

    估计她那会痛苦，想折磨自己吧。

    王毅真的跑去刷牙，回来再亲她。

    ……

    11月4日，苏茜发现自己经期不大正常，迟了七天，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都忘了这件事，看手机备忘录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顿时吓一跳，因为前段时间要吃各种药的问题，她就把长期避孕药给停了。

    虽然她每次做之前都会让王毅戴.套，但是不排除意外，这个意外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不想怀孕，以前不想，现在依旧不想。

    她有些慌张，生怕自己怀孕，她当时在美容店，让黄静秋在附近药店帮她买两根验孕棒过来。

    等待结果出来时，她手有点颤抖，不希望见到两条杠，好在验了两次都是一条杠，她才松了一口气，人到中年，她真不想再孕育一个孩子。

    王毅过来接她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她系好安全带。

    “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苏茜一脸茫然，“什么？”

    “没事。”

    两人去了一家日料店，没想到会碰到贺浩中跟他的朋友们。

    “毅哥，茜姨。”

    “跟朋友吃饭？”

    “嗯。”

    “单，等会我买了。”

    贺浩中一脸高兴，“谢谢毅哥。”

    他过来打完招呼后，离开前目光又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然后又跑回他们的座位坐下，跟朋友聊天。

    苏茜知道王毅跟贺浩宇是朋友，只是从来没问过，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不说，她就不问，比起贺浩宇，贺学峰更令她讨厌。

    贺浩宇只是觉得她插足他们家庭，对她有怨气，对她冷眼相待，都算是正常的范围内，除了他妈死后，他有一次实在生气，跟贺学峰大吵一架，又碰到她，气汹汹地推她一把，结果把她推倒，她手肘着地，这才把她的手给弄骨折。

    本是无意，她也不会怪他，而且他当时又让人把她送到医院，虽然没说对不起，估计也拉不下脸，不过人还不是那么坏，跟他爸相比，贺浩宇算是正常人。

    她之所以会认识贺学峰，是被她二哥带去认识有钱人，托朋友的关系把她带去一个酒局，然后就碰到贺学峰，贺学峰事业刚刚发展起来，是有钱人，但是没那么有钱，不到大富大贵的地步。

    她认识贺学峰的时候是二十岁，刚跟何庚分手。

    然后贺学峰就看上她了，当时他还没跟他老婆离婚。

    苏茜之所以对她二哥没有太多亲情，就是因为苏永信总是各种欺骗她，想着透过她来捞钱，因为知道她漂亮，大概是想卖妹求钱，她那会觉得亲情真的是一切，她大哥又欠了钱，她想帮着还债，苏永信又对她说了很多，要说她那个时候的心态的确是想找个有钱人，帮他们还债，脱离这个困境，她那个时候没读过书，没见过大场面，眼界就那么点。

    但她本意不是找有妇之夫，并不想插足别人的家庭，她当时也不知道贺学峰有家庭，而且她也没看上贺学峰，他大她十五岁。

    只不过贺学峰看上她了，跟她二哥联系上。

    之后的某一天，苏永信就把她带去酒店，说是要见苏永明的债主，让她求对方，不然苏永明有可能就被打断双腿，苏永明其实被打过好几次，她对苏永明没有办法做到见死不救，他是她大哥，从小护着她的大哥，第一时间想让她吃饱喝足的大哥。

    结果待在酒店房间里不是什么债主，而是贺学峰。

    她见到贺学峰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因为她意识到不对劲，结果苏永信在外面攥着门把，她怎么哭怎么喊，他都不肯松手。

    后来她才知道那一晚，苏永信收了贺学峰一万块。

    一万块对于当时的他们而言真是一笔大数目。

    之后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再之后贺学峰就说愿意帮他们家还债，而他跟他老婆离婚娶她，她就这样嫁入贺家。

    贺学峰本身有家暴行为，他那个时候事业刚刚发展，有非常忙碌的时候，也有不顺利的时候，他心情不好就会打她，好在他那会非常忙，回家的次数比较少。

    这不代表她在贺家日子过得轻松，因为当时还有一个对她冷言冷语的贺浩宇，还有一个三四岁的贺浩中，她要照顾贺浩中，还要照顾贺学峰的母亲。

    因为贺学峰还是给了她家五十万，帮他们还了债，她不能不感恩，所以在贺家就比较听话，真的是照顾他们一家上上下下，跟保姆其实没两样了，叫贺浩宇为大少爷，叫贺浩中为小少爷，任劳任怨，真的没想过离婚。

    她觉得她就是被他们家人卖给贺学峰了。

    贺学峰有前妻的，就是贺浩宇跟贺浩中的母亲蒋慧雯。

    她听说蒋慧雯算是有钱人家的女人，富家千金，是淮城某个局局长的女儿，贺学峰前期事业能发展起来少不了他岳父的帮忙。

    她对蒋慧雯始终存有一份愧疚，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是破坏他们婚姻的人。

    不过蒋慧雯人很好，她过来探望贺浩宇跟贺浩中的时候，虽然没对她很热络，但是也没有对她冷眼相待，就是把她当成陌生人，来的时候就陪贺浩中玩，抱着贺浩中，后来才慢慢不对劲的，说她抢走她的儿子，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离间他们母子关系。

    贺浩中本身年纪小，她又是最常照顾他的人。

    蒋慧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才来探望贺浩中一次，小孩子本身忘性就大，谁照顾他，他就跟谁好，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苏茜当时哪敢不认真照顾贺浩中，老太太常常盯着她，还明示她，不让她生孩子。

    她本身就不想生，但照顾贺浩中绝对是尽心尽力，只不过遭到蒋慧雯的指责，她也很无奈，照顾不好也说她，照顾得太好也说她，说她一个继母虐待孩子。

    她从来没说过蒋慧雯坏话，也是让贺浩中叫她阿姨，他当时三四岁，其实知道谁是他真正的母亲，只不过不会像贺浩宇一样对她不满而已。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蒋慧雯每次来探望贺浩中都会骂她一次，她也不当着其他人的面，就是单独把她拉到房间，趁着别人不在的时候，然后大骂，甚至对她动手。

    她原先性格本来就唯唯诺诺，加上对蒋慧雯有愧疚，她没有还手，只不过会答应她，她会远离贺浩中，尽量让家里保姆照顾他，或者建议她多来探望。

    可她让家里保姆照顾贺浩中，老太太又不满意，贺学峰不满意，贺学峰不满意要么在床上各种折腾她，让她拍各种不堪的照片跟视频，要么打她，她在贺家过的那五年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估计从那个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大好了。

    再后来，蒋慧雯对她发泄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