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第97章/生歌

    贺浩宇心情烦躁, 一根烟很快抽完。

    别人过来跟他攀谈时, 他也没心情理会，待一会就走了。

    回到家时，他直接上楼, 他住三楼，他弟住二楼，他工作清闲的时候会在家里住，工作忙的时候会直接住在公司。

    洗完澡出来，他躺在床上, 想王毅那番话。

    苏茜除了当小三，插入他父母的家庭, 害得他父母离婚，还做错了什么，他努力回想, 其实他想不到苏茜还做错了什么。

    贺学峰跟他妈离婚,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贺学峰，即便是后来贺学峰跟苏茜结婚，他依旧不断出轨, 这个男人是烂到骨子里。

    苏茜在贺家的五年，真的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 从来不会抱怨什么，其实也跟保姆差不多，虽然他们家已经有保姆。

    他刚开始以为苏茜当小三是那种趾高气扬, 飞扬跋扈，嫁给贺学峰这种半吊子有钱人，以为她自己就鸡犬升天的那种人，但是后来他发现她不是，她连拒绝都不大会。

    他起初难以想象苏茜这种人是怎么有勇气当小三的。

    后来他总是有意无意见到苏茜身上突然多了一些淤青，有时候脸是肿的，他才知道贺学峰会打她，有家暴行为，他有一次就撞见过。

    苏茜在他妈出事后没有说过什么，也不辩解什么，人的确是坠楼身亡，他妈跟他爸离婚后在他看来情绪还比较正常，时不时过来探望他们，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跳楼。

    凶手不是苏茜，可她在里面有没有推波助澜？

    她们为什么起争执？

    王毅说得对，他内心深处知道这一切跟苏茜无关，可他就是放不下，他妈的死状依旧在他脑海中，他想忘都忘不掉。

    ……

    第二天，贺浩宇难得起来晚了，他下楼的时候碰到同样起晚的贺浩中，他正坐在客厅吃早餐。

    “你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上不上都没关系。”

    贺浩中心思从来不放在学习上，都成年了，贺浩宇也管不了他，也不想管，只要不出事，他就随他怎么乱来。

    贺浩中跟他聊到游戏，他敷衍几句。

    等吃得差不多后，贺浩宇才问道：“还记得苏茜吗？你为什么对她印象那么好？”

    “苏茜，怎么会突然问到苏茜？”

    “就是想问问，她平时照顾你最多，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当然记得一点，他们离婚的时候，我都十岁，都有记忆了，哥，我觉得你还是别跟茜姨过不去，我一直跟你说茜姨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人很好很温柔的，我记得奶奶去世前，我还跟她在病房待了一段时间，她真的很有善良的，她也没在我面前说过妈妈的坏话。”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我印象中没有，妈妈那会其实精神状态不大好。”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老是讲苏茜的坏话，有些歇斯底里，说到激动的时候，她会掐我，我知道她是无意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痛，我知道你说苏茜害得他们离婚，可我长大后想想，要说谁是罪魁祸首，肯定是贺学峰，贺学峰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兄弟两对贺学峰这个父亲都是印象极差，配不上当父亲，贺浩中感觉自己小时候就没有贺学峰这个父亲的存在，根本没有照顾过他，更别说后来的各种花边新闻。

    “我知道了。”

    贺浩中就不想再说，反正他哥一根筋，他都说过很多次，他都不愿意相信。

    ……

    贺浩宇现在已经半接管公司，偶尔会跟贺学峰有工作上的交流。

    今天他们开了一个会，会议结束后，贺学峰又过来跟他说他们投资的方向与项目不行，刚刚已经在会议上结束的话题又被他说起，弄得贺浩宇心情烦躁。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你是没有翻过跟头，没有一点商业目光，这里面没有任何利益空间。”

    贺浩宇看着贺学峰，不可否认，贺学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仅仅是因为他外公外婆的扶持，扶持是最开始，到后面能走出来也是因为他有能力，人品跟能力并不挂钩。

    “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听着烦。”贺浩宇讨厌贺学峰总是以过来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带有不屑与轻视，他好歹也在公司工作那么多年，被他说的好像是全仰仗他一样。

    贺学峰本来就是一个自傲的人，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跟他说话，脾气也就上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这里一天就要听我的话，没有我，你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做到这么高的位置，跟我说话，你可能还在那里领着几千块的工资，担心被辞退，做人不要太自傲，别以为你现在能掌管公司就了不起，这家公司是我创立起来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贺浩宇突然觉得自己连苏茜都不如，明明恨贺学峰，却又的的确确靠着他，苏茜好歹后来跟贺学峰离婚了，划清界限，他还想着靠贺学峰来达到自己的成就。

    刚刚贺学峰那一句一切都是他给他的，仿佛在狠狠扇他的脸。

    “你的一切也是我外公外婆给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干了，你自己来吧，反正你还这么年轻。”

    贺浩宇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步步逼近贺学峰，“既然你不认可我的能力，我也没有必要继续为这个公司尽力，没有你，我的确什么都不是，我从今天开始就辞职。”

    “你说什么？”

    贺浩宇就没管他，径直走出办公室，走出去的一刹那莫名觉得舒爽，他从公司直接开车到他外公外婆家，他外公外婆已经八十岁高龄，但人还是硬朗的，平时两个人住在老宅这边，说是舍不得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家，就一直在这边住，家里有两个佣人照顾他们。

    他外公见到他，很是高兴，“浩宇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过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们。”

    “晚上来这吃饭吗？”

    “嗯。”

    他外公听到肯定的答案，脸上笑开，“我让人准备你爱吃的，浩中怎么没来，他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你要不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他现在快期末了，估计忙着准备考试，我到时候跟他说，让他过来看你们。”

    他外公摸摸他的头。

    贺浩宇小时候是他外公外婆带大的，所以跟他外公外婆更亲近一些。

    家里一直摆放着他们一家人的照片还有他妈的照片，他妈是独生女，中年丧女对两个老人而言是致命打击，好在撑过来了。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加上家里的两个阿姨坐在餐桌前吃饭。

    无论是他外公还是他外婆，都拼命给他夹菜，生怕他吃不饱。

    吃完后，他外公叫他去书房。

    “再过两天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你记得去看看她，我们身子不如从前，就不过去了，你外婆你也知道，一过去，她肯定又会情绪激动，她这个人身上有很多毛病，我怕她撑不住，你跟浩中过去看看就行。”

    “外公，我知道的。”

    “浩宇，你是个孝顺孩子，你小时候可顽皮了，你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么懂事，肯定很高兴。”

    贺浩宇笑了笑，说道：“我小时候那么顽皮，你跟外婆应该很头疼。”

    “当然，你爸不管你，你妈也没怎么管你，我们怕你学坏，当然得多看着你一点。”

    贺浩宇出生比较早，他妈十八岁的时候就生下他，那会跟贺学峰算是奉子成婚，在他小时候，两个人其实都还在上大学，他就扔给他外公外婆照顾。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跟你外婆也看开了，人各有命，其实怪不了谁，是她自己想不开做出这种傻事，你也应该放下，别跟谁过不去，都看开一点。”

    “我会的。”

    “那就好。”

    贺浩宇在他外公外婆家待了两天，第三天买了花开车到墓园，意外的是他见到苏茜跟王毅站在他妈墓碑前，苏茜穿了一身黑。

    苏茜并非每一年都过来看他妈，十几年里他只碰到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她以前一般是两到三年来看一次，近几年他倒没有看到，进墓园都要有来访登记，所以他没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来过。

    她比贺学峰有良心，贺学峰十几年就来过一次。

    苏茜转身的时候，两人视线对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经过苏茜身边时，他听到一声对不起。

    贺浩宇只觉得这一声对不起隔了很久，至少隔了十六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管苏茜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还是顺口一说，他都在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忽然放下了，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

    苏茜觉得她的确欠贺浩宇一声对不起，出事后她应该解释说话的，哪怕他不相信也好，解释完，他会不会记恨她，也不重要，而不是让他纠结十几年。

    回去的路上，苏茜头靠在车窗上，车窗外葱绿的树木飞略过去，她的左手被王毅握着。

    “等会吃什么？”

    苏茜回头看着他，他这几天宅在家，天天折磨着吃什么，在网上看到什么菜谱也会折腾出来，有时候是失败品，她给面子吃两口，他又觉得她不够肯定他的努力。

    “别弄一些新菜品就好。”

    “我肯学下厨，你还不为我开心，好歹我们出去旅游，找不到餐厅也不会饿死。”

    “找不到餐厅，估计超市也找不到，你确定会做菜能让我们不饿死吗？”

    “你是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

    “我是觉得你闲的。”

    这个人已经提前步入退休生活，可她还有三甲美容店要管，没有那么多时间待在家里。

    “我乐意。”

    “我没意见。”苏茜对他的生活方式不干预，他爱干嘛干嘛，她最近的确是胖了一点，他说得很对，他学东西真的很快，学习能力很强，一次两次不成功，第三次就会成功，她都被他喂胖了。

    “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出去玩，去海边好不好？”

    苏茜想了想，现在已经十一月底，十二月跟一月是美容店最忙的两个月，她可能走不开，她又想陪两个小孩过年，抽不出时间，去三四天也不大过瘾。

    “春节过后吧。”

    “那还有两个月，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苏茜看着他，嘴角上扬，“你可以一个人去，或者跟你的朋友，你不是有一堆朋友吗？”

    “跟他们一起玩不如跟你待在一起开心。”

    “那你就等吧，就两个月而已。”

    王毅靠在她身上，叹了一口气。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大概是两人用同款沐浴液。

    晚上的时候，苏茜回来，从车上下来时，见到院子里的花已经枯了几盆，叶子被晒干，这才刚买不到十天，其它的盆栽看起来也蔫蔫的。

    王毅已经做好晚饭等着她，她忍不住想一个开公司的老板，青年才俊天天在家琢磨菜品也是很有意思，这个人以前是被工作折磨成什么样才会直接休息三年都不想工作。

    “外面有三盆花感觉快死了，你有没有给它们浇水？”

    “有啊，我天天浇。”

    苏茜洗完手，坐在他对面。

    “天天浇水怎么会枯萎？”

    “不知道，我也没养过花，没关系，下次不养那种就好。”

    王毅是真的没养过花花草草，本来就想试着养一下，让她的院子看起来有生机一些，养死也没有办法，下次再弄点别的。

    苏茜本来不想管这些东西的，她这个人就是有点懒，但是又不想看到那些植物全都枯了，所以第二天，她随便搭个棚子，把已经枯的，快要枯的盆栽放在棚子下面，给他们再浇水，期待能把它们救活。

    王毅看到那个棚子的时候，就觉得她只是嘴上说不管而已。

    晚上快睡觉前，王毅又收到林城的信息，这次是一段视频，他仔细看了看，知道视频中的女主角是苏茜，不知道男主角是谁。

    他不知道林城为什么会给他发这样一段视频，不过他拥有这段视频就挺变态的，估计是想让他恶心，怪不得苏茜不想跟他接近，这个人脑子有病。

    王毅：视频我看了，林城，你要是觉得这种东西能让我恶心，那你就是小看我的承受能力，她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林城：她喜欢我的，我是最爱她的人。

    王毅：你在自欺欺人，不是谁都需要你的爱，苏茜就不需要。

    林城：你胡说。

    王毅：你智商不怎么样，好好看病吧。

    林城：你别以为她现在跟你一起，你就是顺利了。

    王毅：爱情的事向来没有顺利之说，只有喜不喜欢，你把它定义为失败与顺利，说明你本身就不懂得爱情，你很可悲，其实无论你发什么信息，我都不会在意，因为那是她的过去，我并不在乎她的过去。

    苏茜从浴室里出来时，王毅就退出聊天界面，把他跟林城的聊天信息一一删除。

    “我给你吹头发。”

    苏茜发现王毅吹头发的技术见长，跟专业人士不相上下。

    “好了。”

    王毅把吹风机的线收起来，把它放回原位，出来时就忍不住亲她。

    “我忍很久了。”

    前几天是她的生理期，他就一直念叨说什么时候结束。

    两人慢慢挪到床上，苏茜的手摸着他的腰，他锻炼很有成效，腰上没有赘肉，他往下时，会有明显的弧度，塌陷一块，顺着中线摸下去能弄到一条直直的脊骨，往上时特别明显。

    她不知道想什么，在他亲她的时候就笑了。

    “笑什么？”

    “我觉得网友说得挺对的，你很听话。”

    “什么？”王毅一脸疑惑。

    苏茜摇摇头说没什么，她就是想到网友说她找到王毅就是图他年轻体力好，又听她的话，她觉得她跟王毅真的很合拍，比跟徐楚航还合拍。

    ……

    事后，两人又去一次澡才出来。

    苏茜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枕着手臂，侧身面对着他，“王先生，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王毅听到王先生这个称呼还有点不适应，“你叫我王先生，是不是叫徐楚航他们也是徐先生，江先生？”

    “好像是。”

    “那我要换一个称呼。”

    “那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毅先生，王毅，王王，毅毅，王毅先生，宝宝，亲爱的，宝贝，honey，你挑一个吧。”

    苏茜把所有可能说了一遍。

    “你要自己想。”

    “我想的你又不满意，一个称呼而已，你那么计较干什么。”

    “我想要特殊。”

    “他们都是叫我茜茜，你不也叫我茜茜，没见有什么特殊啊。”苏茜眼里溢着笑意，调侃道。

    “那要不我叫你茜姐？”

    苏茜听到茜姐时使劲瞪她，这完全是往她心口插刀，明知道她比他大七岁，“你要是敢叫我茜姐，我就跟你绝交。”

    “跟我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敢说绝交，谁给你的勇气？”王毅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掐一把她的腰。

    “反正不准叫我茜姐。”

    “那就茜茜。”

    “毅弟好听还是毅哥好听，你挑一个吧，还是毅哥吧，你长得显老，我显年轻。”苏茜说着厚脸皮的话，见他没有反对，她就一遍遍叫他毅哥，“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不知道，慢慢相处才喜欢上的，日久生情。”

    “也就是一开始并不喜欢我？”

    “一开始没有，第一次对你有印象是我去姨奶奶家，你当时占了我车位，我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到你带着你侄子侄女下来，你还朝我鞠躬了，你还记不记得？”

    苏茜没有印象，不过她记得她有一次带苏小虎回他家，然后遇到追债的，她带着两个小孩回她家，停车的时候好像有占到别人车位，不过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见过他。

    “你长那么好看，我见过你，应该记得的。”苏茜说着恭维的话，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没下车，在车里，你应该没见到我。”

    “姨奶奶是你什么人，有一次你拦我的车，是不是因为你姨奶奶出事？”

    “嗯，她是我奶奶的妹妹，我有两年假期回国的时候是住在她那里。”

    “为什么不回父母家？”

    “我爸妈被调查，还在调查审讯期。”

    “那你不是应该在国外不回来，你爸妈不是送你出国吗？”

    王毅想了想，沉声道：“我那个时候小，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放假，我一个人待在那边很无聊，国外出入都要车子，我当时只有一个亲戚，还是不怎么亲近的亲戚，我只能待在家里，待得无聊就想回来，而且我很想家，我那个时候不想一个人呆在国外，我就哭着闹着要回来，因为不能住在家里，所以就住在姨奶奶家。”

    “你多大？”

    “七八岁的时候。”

    苏茜犹豫开口，“你……爸妈为什么要被调查？”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点点，可能是跟我大伯争公司管理权有关，我还被改过名字，曾经被叫林杰，后来没事之后才又改回来。”

    “还是王毅好听。”

    王毅亲一下她额头，“睡吧。”

    ……

    12月5日，苏茜没想到郑嘉宁会过来美容店找她，按理说她不应该找她，而是找王毅，对方提出跟她聊聊时，她都觉得她们两没什么好聊的，不过还是答应了。

    她们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苏茜点了一杯热咖啡，喝到嘴里完全是苦味。

    “我其实在网上看过你的新闻，我觉得你配不上王毅。”

    离异三次，高中没毕业，哪一点都跟王毅不相配。

    苏茜点点头，等着对方说下去。

    “王毅是天之骄子，他做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他学历也好，家庭也好，都是顶配的，你跟他真的有云泥之别，我想他就是图个新鲜而已，他不会跟你结婚的，他父母也不会同意你嫁到他们家。”

    以前徐楚航的妈妈也跟她讲过类似的话，大意就是她儿子是独一无二，世界上最优秀的人，而她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作用跟价值的人，只不过这次面前的人身份有点转换，变成王毅的初恋女友。

    她觉得很好笑，父母还有立场，初恋女友有什么立场跟她说这番话。

    “郑小姐，你是不是手伸太长了？”

    郑嘉宁一愣，脸色变得不好看，冷着脸说：“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建议，你的确配不上王毅。”

    “我不懂，配不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初恋女友，而且还是分手十多年的初恋女友，你们关系有那么好吗？我怎么记得王毅跟我说你们十几年来都没联系过几回，你觉得你现在跟他熟吗？他需要你来给他建议吗？反正我跟你不熟，我不需要你来给我建议，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苏茜，我认识他父母，他父母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

    “谁说我们会结婚，我还不一定跟他结婚，不是每一段感情走到最后就只有结婚这条路，郑小姐，你认识他父母，那我觉得你可以从他父母那边劝说，真没必要来找我，我离异三次又怎么样，高中没毕业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你还有事吗？”

    郑嘉宁被怼得哑口无言，踩着高跟鞋离开。

    苏茜继续喝着苦咖啡，拿出手机给王毅发信息。

    苏茜：你初恋女友来找我，说我配不上你。

    王毅：然后呢？

    苏茜：然后我把她说走了。

    王毅：说什么了？

    苏茜：我说你也一般般，配我刚刚好。

    王毅：的确是刚刚好。

    苏茜：过来接我，我要下班了。

    王毅：嗯，准备出门。

    ……

    十二月中旬，淮城终于下雪，之前预告说前几天将有强降雪，但是迟了几天才真正下雪，温度直接进入零下几度。

    苏茜跟王毅到西餐厅吃饭，他们还在吃的时候，有一个小孩跑过来叫王毅二舅。

    王毅见到小孩，顺势就把他抱在腿上，“你怎么在这，谁带你过来的？”

    “妈妈带我过来的，妈妈在那边，我看到二舅就跑过来了，二舅，我想要礼物，你什么时候送我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飞机跟大汽车。”

    “二舅过几天给你买。”

    小孩立即高兴地大叫，引起旁边人的目光投射。

    苏茜看着王毅对小孩很有耐心，声音都刻意软下来，这一幕很有爱，她见到小孩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