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44
诗研的三行诗简单却又彻底，在欢呼声中, 金希澈却揶揄的用手肘捅了捅程诗研。
“说实话, 真的是送给我的？”
他话里有话, 程诗研却依旧满脸单纯, “不是给你的又会是给谁的？这里除了你还有人是金氏？”
金希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而程诗研则回以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在无言中达成一致。
傻乎乎的金晓慧卡三行诗，最终希澈成功换下了同桌, 和诗研组了搭档。
程诗研落座的时候还不相信, “你真的是因为晓慧的三行诗太傻了才选我的？”
金希澈摸狗头似的想拍程诗研的头顶，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他不觉尴尬, 只是自然的收回手说：“哥哥是看你可怜, 为了保护你才收留你的！”
这番真心话却得到了程诗研怀疑的眼神一枚。
金希澈啧啧摇头：“你不信我, 你会吃亏的。”
最后提问的事磪有情, 她的问题就比较尖锐了, “成员中，我觉得最难相处的一位。”
问题一出就引起热烈讨论, 因为这个答案在对台本的时候就没有问过，谁也不知道有情觉得难相处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 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一位。
“以我的了解，一般孩子们会觉得难相处的成员几乎大部分都是队长。”金希澈又发表看法。
程诗研转过头盯他：“你故意的？”
金希澈一愣，反问：“你是队长？”
“不过也有可能是忙内。”姜虎东指向全昭弥，永哲当即抢答，“正答：昭弥！”
而实际上几个妹妹相处的很融洽, 总姐姐们不理解的思维沟通得非常愉快。
金希澈一拍桌子，指着诗研道：“正答：程诗研？”
有情的眼神游移的两秒，才故作惊讶的敲桌子：“正确！”
这下轮到程诗研表情游移了，金希澈还在幸灾乐祸，“看吧我就知道是你！”
他看好戏的表情却已经入不了诗研的眼，现在诗研只是茫然的看着有情，很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被针对的那位。
徐章勋率先诬陷：“看来大家每天都被训斥了。”
姜虎东紧随其后：“不听话就折断脊椎！”
都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追问有情是为什么。
磪有情面露难色，却还是诚实的回答了：“因为诗研姐姐总是很忙，忙得见不到人，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吃，kakatalk群也不发言，谈心的时候也从不说自己的事情，感觉很难走进她的心里，所以我觉得很伤心。”
程诗研维持脸上茫然的表情不变，心里却迅速回忆着有情的话。她显然不明白有情为什么说得这么真挚，有情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从不说别人不好，因为性格可爱也从没有发生过与她有关的别扭的事情。
另一方面，本来节目内容半真半假，都以玩笑的心情对付所有的真挚，现在有情这样子自己要怎么应对？
最重要的是，台本上没有这一段。
认哥成员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提出让大家趁着这次毕业式，将所有压在心里的不满都说出来。
老派综艺里有一个叫“当然了”的游戏，两个有故事的人面对面站好，一方对另一方说出她一直隐瞒、不满或者需要‘诬陷’的事情，另一方用“那当然了”回复，表达自己的豁达，但同时也用同样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去攻击对方。
直到其中一方承受不住“诬陷”或“事实”，主持人才会宣布另一方的胜利。
程诗研被喊出来。
金希澈又是笑又隐隐有点担心：“保护不了你了。”
程诗研没理他，站到舞台中间，和磪有情面对面站好，两人的双手相互握着。
气氛迷之尴尬。
“我本来不会说这种话的，姐姐你知道的吧？”磪有情说，诗研点点头，表情真挚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看得有情心里更慌，怎么偏偏是她接了揭开帷幕的任务啊。
“首先……姐姐总一个人吃饭，吃得也特别快，不会跟我一起一边吃一边打打闹闹，太规规矩矩了所以觉得很不便……另一方面，姐姐不是这段时间忙着拍戏嘛，总是睡前还没回来，醒后人看不到人，明明是一个宿舍的，却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想要亲近姐姐也没有机会……”
《认识的哥哥》节目播出的时间，《鬼怪》制作发布会也已经播出，有情提到拍戏一事并不会涉及保密的事。
对于磪有情的话，程诗研居然一时间找不到否认的理由。因为事实确实如她所说，为了赶时间工作，不论吃饭还是干什么她一直都这样。
也找不出什么理由。
程诗研摇摇有情的手，用“那当然了”豁达又坦然的承认她说的事实。
当然如果她的表情不要这么严肃的话，可能会显得更豁达一些。
“诗研没有什么要和有情说的吗？”希澈问道。
程诗研正在想，到底是用同样真挚的语气回应还是开玩笑的方式回应。虽说刚刚拍摄时也遇到过不少因为真挚而尴尬的气氛，但现在这种又不太一样，好像慢慢、慢慢变得凝重了。
思索了下，她选择用半真半假的话做回答，“我的缺点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如果你能早一点告诉我就更好了，现在我就算改了，以后也没有多少机会见证我会是个好相处的姐姐。”
大家不由得哀叹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IOI的毕业式，就算有不满和希望改正的地方，今天过后，所有人都改正了，也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有情瘪了瘪嘴，明明是她先“挑起”的事情，可她看起来更委屈的样子。
虎东赶紧让有情回去坐，随后又不嫌事大的喊了另一个，“我们其他成员好像也有要和诗研说的话。”
程诗研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容中有几分莫名和荒唐。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难不成因为是最后的最后了，所有大家要把不满一次性爆发出来吗？因为反正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了，干脆说个过瘾？
但理智克制住了她，她知道这些妹妹应该不是这样子的人，她只要继续等待下去，绝对会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个要向程诗研说真心话的是林娜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程诗研一眼，牵着她的手说话时眼神更是一直在闪躲。
“我其实是诗研姐姐最大的妹妹对吧？我们年龄也相近，本来应该是距离最近的人们，但总觉得我和姐姐的距离是最远的。训练的时候，总是不参与我们的玩闹，一直在旁观，看够了才让我们重新开始训练。……其实我们大家都是想让姐姐放松一点，才这样闹腾的，可是姐姐好像一直都看不出来。”
第三个站出来的是金度妍，“说实话，我和有情、美娜，还有晓慧都是同龄人，可是在姐姐眼里好像一直只有晓慧才是最亲近的妹妹。晓慧经常粘着姐姐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也有主动靠近姐姐的时候，可姐姐好像没那么高兴……是因为姐姐和晓慧一样是演员志愿生才偏爱她吗？”
接二连三的“攻击”，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别说程诗研感觉到不对劲，就连认哥们也有些慌乱的看向场外pd的眼神。
程诗研失笑。
她这一笑把所有人整得更慌张，录影棚里安静的好像只有衣服摩挲的声音，工作人员那更是连走动都不敢走，紧紧盯着场内。
“那当然了。”程诗研还是说出了代表豁达的四个字，可紧随其后，她又说话了，“感觉我做人很失败。”
金度妍下意识去看这场秘密隐摄的提议者金世正。
世正听到这话也有点慌了，但这还是得继续下去，于是她挥挥手，指着金请夏示意她开始煽风点火。
就在认哥们说着“不是不是”的声音中，诗研和度妍坐回位置，金请夏开口暖场，“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诗研姐姐是队长又是姐姐，对她有太多期待，希望她能做到十全十美，不是真的对她有意见——”
“你现在这么说，那刚刚说话的人成什么了？”金度妍直接打断她。
事情演变的像内部分裂一样焦灼。
世正美娜试图缓和气氛，可虎东还在火上浇油。
“反正都是最后一回了，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干脆‘哗！’得全说了好了，还有没有人？”
“我。”周洁琼举手，“我是比姐姐小5岁的妹妹，所以在姐姐眼里我跟孩子一样说的做的都不放在眼里吧？可是有时候用开玩笑说的话其实都是真心的，希望姐姐能把我当同龄人一样听我诉苦就好了。”
金世正：“从101开始，一直都很受姐姐照顾，但是好像出道后反而没有那么亲密，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靠近姐姐，一直在努力，但好像一直都看不到希望。”
全昭弥：“姐姐好像是对我最严厉，有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姐姐一定会让我先反思自己，我给姐姐发了信息，姐姐总是阅读了却不马上回复，是姐姐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金请夏张望了一眼，也缓缓起身：“其实姐姐对我很好，就是有一点，如果在我和姐姐说小秘密的时候，姐姐也能说说自己的事情就更好了。”
最后的最后，一直沉默的、所有人眼中和程诗研关系最亲的妹妹金晓慧也走了过来。
程诗研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现场气氛简直如死寂一般。
认哥众人相互交换眼神，即使已经知道这是隐摄，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声：妈耶！
金晓慧尴尬的看看镜头，又看看程诗研。
在诗研那句“你也对我有不满？”的话下摇摇欲坠，“姐姐……姐姐如果能像今天这样，多牵手多抱抱我，就好了。虽然大家都说我和姐姐的关系最亲，可是真相只有我们才知道，这个亲近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距离感……”
说出这些话她的腿都在发抖，心里恨不得捶死自己。怎么能对亲爱的姐姐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金晓慧向世正发出求救的眼神，金世正也赶紧让有情重新登场。
虎东立刻道：“现在该说的也说完了，我们有情对队长说最后一句话吧。”
反复从座位上坐下又起立的程诗研摆着张略显僵硬的脸又一次站回到场中间。
有情微微红着眼睛，紧紧拉住诗研的手。
“诗研姐姐，都是因为你……”她深呼吸，眼眶飞快的红了，“才有了我们！诗研姐姐！真心的感谢你！！！”
“呜哇！！！”
被一拥而上的女生们抱了个满怀，程诗研浑身僵硬的还有些回不过神。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着从刚刚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
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程诗研感动的隐藏摄像机，为了让程诗研哭的恶作剧。
程诗研骤然放松，眼泪哗得流了下来，她恶狠狠的说，“呀，你们这些臭丫头！”
可更凶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因为女生们就像是幼鸟归巢一样扑进她的怀里，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哽咽到话都说不出口。
程诗研哭笑不得：“怎么也应该是我哭才对吧？你们这算什么啊？”
有情和晓慧一个劲的道歉，一左一右抱紧了程诗研。
“姐姐我们刚刚说的话都忘掉吧！全部都是有台本的话不是真心的！呜呜呜……”
程诗研失笑：“你们啊……”
可眼泪却像是开了闸的水坝，流个不停。
认哥们鼓掌欢呼过后开始整理现场情况。
金希澈道：“你真的哭了？快擦一擦吧，哭起来太难看了。”
程诗研啧声：“I……C……”
金希澈忍笑，去pd那里拿了纸巾回来，“给。”
“谢谢。”
“所以……你是真心的哭了？”
金真实小心翼翼的问。
程诗研敷着冰冰凉凉的眼罩，横躺在沙发上打盹，“真心还是假意有那么重要？节目效果好才重要。再说，你认为这其中多少有人假戏真做，借机说真话的？认真想想吧，她们说的那些，都有哪些是事实。”
“对昭弥严格是真的，不和她们闹腾是真的，看了信息不回是真的……”
不互诉衷肠是真，拒绝肢体接触也是真的，所以你说，这个隐摄是真是假又有多重要呢？
“那……以后还要联系吗？”金真实询问道。
“为什么不？”程诗研反问，“你可得把她们的号码好好的存进通讯录里。”
金真实问：“为什么不是你的通讯录？”
“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换手机。”最近用手机频繁起来，收到的陌生短信也越来越多，拦截的未知电话也特别多。
“唉，真想他啊……”
“谁？”金真实以为自己幻听了。
程诗研微微向上推了下眼罩，露出那双还有点泛红的眼睛，“还有谁？我男亲。”
金真实摸了摸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忍不住嘀咕：“生病了吗？明明不是这种风格的人……”
“反正，这次的节目播出后，反应应该会爆炸了。你也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接你去剧组，可以不？”金真实问道。
程诗研好似懒得开口，挥挥手臂作答，翻了个身似乎就打算直接在沙发上睡。
金真实道：“要睡的话，去房间睡吧，沙发当床睡，怎么会舒服啊！”
“知道了。”程诗研说，“还有件事，玄关架子上那个香水，帮我再买一瓶回来，最大容量的那个。”
“哪个？哦看到了。”金真实看了眼，是迪奥的牌子。这明明才买来没多久，诗研这是把香水当空气清新剂用了吗？？？
金真实离开后，程诗研在沙发上又翻了身，最后还是不适应的坐了起来。
她翻开聊天框，发给金硕真的消息还没有得到被阅读。
程诗研微微皱眉。都快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回……她想了想，给金真实给发消息：【我在剧组的时候，把书房改造换成客房，风格要】
程诗研想了想，继续打字：【要粉蓝色的简约风，不用太多装饰，重点是床要大，要够舒服】
金真实很快回复了她，而金硕真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程诗研抱着手臂盯着手机，盯得眼睛都酸了，它依旧没有消息。
可看看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分钟。
“真烦人……”她放弃的相当快，捞起手机回房间认真的准备睡觉。
可最终，在陷入梦境前，诗研依旧没有收到金硕真的回复。
这也导致第二天的程诗研以一种别人欠她几个亿的刻薄表情到剧组。
许久不见的裴姝丽正要上前拥抱她，反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个样子？”
李栋旭也惊讶的问：“昨晚没睡好？还是太想念你家鬼怪大叔了？呀！鬼怪大叔，你们家新娘来了！”
孔刘整了整领结，歪头看着程诗研，被她那琉璃珠子般的漂亮眼睛睨了下，胸口顿时有种紧缩的感觉。
奇怪，为什么他的病好像根本没好？
“来了？”孔刘双手插兜走过来，问了和李栋旭一样的话，“怎么？昨晚没睡好？气色不太好。”
程诗研还没说话，金真实替她解释：“早上起太早了，也没来得及化妆才这样，我们诗研有点起床气，等下就好了。”
她才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程诗研看了金真实一眼，没有反驳她的话，“对不起，我去洗洗脸，绝对不耽误拍摄。”
“没有这个意思，离开拍还有时间呢，你慢慢来。”只有在不在意的男性面前，才会根本不在意自己化没化妆，所以她其实并不在意他对吧？孔刘说心里想着，嘴上却关心的问道，“早饭呢？吃了没？”
“吃过了。”程诗研笑了笑，还真的要去洗脸。
她迈开步子走出几步，又突然扭身回来。
原地正在继续话题的李栋旭孔刘裴姝丽三人茫然的看她。
程诗研看向裴姝丽：“有时间吗？”
“我？”姝丽茫然的指着自己，见诗研点头，放下剧本走去。她身边的李栋旭接过她的剧本收好。
程诗研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左右移动，待裴姝丽和自己并肩，才收回目光。
等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时，诗研才对裴姝丽说：“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我的情况也有点困难，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金硕真。”
裴姝丽一愣，“呃……嗳？”
“他一直没回消息，其他人的号码我没有。”程诗研解释。
裴姝丽恍然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为难。
程诗研善解人意：“如果有不方便的，直接拒绝我也没事。”
“没有困难。”裴姝丽立刻摇手笑道，柔柔的说，“我打个电话问问，你稍等一些？”
“好，麻烦你了。”程诗研道谢。
她目送着裴姝丽走到一边，拨通了不知道谁的电话。离得有点距离，那张柔情似水的脸露出让人看不真切的情绪。
不多时，她就握着手机回来了。
“金硕真xi在电话那头。”姝丽把手机递给程诗研。
诗研愣了下，接过手机，“喂？”
“诗研呐，抱歉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现在正放着充电。”金硕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暴躁了一个黑夜加清晨的情绪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治愈了。程诗研语气不善：“你知道我……算了。”
金硕真：“你怎么了？别算了，这次绝对是失误，以后我会随身携带十个八个充电宝，保证手机一直在50%以上的电量。”
“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程诗研说，“只是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金硕真失笑：“我能出什么事？被保护的不知道多好。我们公司把我们当宝物一样呢！别担心。你现在已经进组了吗？是用姝丽xi的手机号码打过来的？”
“之前看到姝丽和泰亨xi一起，想着她会不会有办法联系到你。”程诗研说。
金硕真闻言，不由得为难她，“要是遇不见姝丽呢？”
程诗研面无表情：“那我就直接冲进你们公司。”
金硕真顿时嘴巴咧得老大，笑容怎么都停不下来，“那太可惜了，看来以后没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为了我，我们诗研居然要这么大动干戈。”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程诗研觉得有些不自在，“挂了！我要开始忙了！”
“好，拍摄加油。跟男演员做过的事情都要记得告诉我，我们也要一样通通做一遍。”金硕真温柔的笑道。
程诗研拿下手机，不舒服的摸摸耳朵，总觉得有点热热的。
在她将手机还给裴姝丽后，自己的手机也亮了一下，是金硕真的短信：【让你挂心了对不起，会亲自上门表达歉意的。[爱心][爱心][爱心]】
程诗研抿嘴笑，打字：【这次原谅你】
“看样子是清醒了？心情也恢复了？”孔刘和李栋旭一起走过来，将手中的纸杯递给诗研，“热咖啡，提提神？”
程诗研谢着接过杯子，轻轻抿了口，“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拍摄的，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孔刘失笑：“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等下是姨母教训你的戏份，做好心理准备吧！”
程诗研拍拍自己的头：“它很坚硬的，打多少遍都不会坏。”
李栋旭和裴姝丽都忍不住笑出声。
孔刘无奈的摇摇头，“疼的话吹蜡烛，我会出来帮你止痛的。”
“哦吼，鬼怪大叔这么快就入戏了吗？”李栋旭揶揄的对他眨眨眼。
孔刘当即切了他一声。
主演四人组气氛很和谐，旁观的导演非常满意，拍拍手道：“来几个吧！诗研啊，今天开始会非常非常忙，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程诗研立正道：“做好准备了，任由导演您差遣！”
导演好笑道：“我差遣你干什么杂活吗？给我好好演戏才是重点！都打起精神来！知道了没有！”
后面的话是对全场的人说的，众人立刻应声。
女主演回来了，剧组里的气氛好像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中心演员吃住都在剧组，为了赶上订好的首播时间，整个剧组没日没夜的工作，用不了几天时间就把主演们“折磨”得没了人样。
明明时间没有被加速也没有被积压，可浑浑噩噩的睁眼闭眼就已经迈入月末，距离制作发布会也越来越近。
程诗研刚从MMA的颁奖典礼赶回来，表演的服装还没脱下来，就得赶紧又卸妆重新上妆拍戏，状态有一瞬间的错乱。
最搞笑的是她在椅子上打盹，音乐导演为了调整音乐放出《pick 》，程诗研蹭的一声站直了身体，眼睛还没睁开，动作先摆起来。
孔刘抱着手臂道：“王黎的转世如果是这样，九百年的怨恨也会消散的。”
扮演王黎的阴间使者李栋旭说：“别说王黎，就算是朴中元都可以原谅！”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程诗研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掩面逃离现场
“我去洗脸！”
她程诗研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阿西……
“哎一古，就算这么久没见面，也不用急着投怀送抱吧？”
猛然撞进一个熟悉香气的怀抱里，程诗研恍惚的抬起头，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硕真竖起食指轻轻嘘声，牵着诗研进了她的保姆车。
“颁奖礼一结束就过来了，我只有今天有时间。”他握着她的手，“刚刚在后台，我都没看到你。”
“因为我是直到表演的时候才赶过去的。”程诗研说着，又问，“要吃糖吗？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金硕真愣了下，“在哪？”
程诗研将糖含进嘴里，眼底散着妖冶的光芒，“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章欠的一千，还有09.10的更新。
我离债清越来越近了的感觉。
本来还想写，太晚了有点难受，决定收手。明天还要上班，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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