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49

    工作室就是传媒公司（会社）的简称，全名后缀是娱乐传媒公司, 相互之间说话时多用“工作室”代替。

    选址在清潭洞里的一幢大楼, 暂时只租下了其中一层用作工作室的办公地点。

    然后其实工作室里目前只有程诗研、殷志源、金真实。就目前的需求, 比起用人, 用钱的地方更多。以金真实亲力亲为的热情, 恐怕暂时还真不需要招人。

    包一整层而不是一间房是考虑到程诗研和殷志源的身份。

    最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程诗研和殷志源都是爱豆, 需要一个固定又不受打扰的地方见面, 尤其殷志源又是老资历的爱豆大前辈，私下跟她扯上关系, 对两人都不合适。

    虽然确定了工作室的办公地点后, 程诗研与殷志源这才只是第三次在工作室里见面。

    电梯上楼后, 进门前先有一道供四人可同时同行的闸机, 刷卡进去后第二道是封闭了整个办公楼的指纹密码锁。虽然是一面墙一样的防盗玻璃阻隔, 但因为玻璃是透明的，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是可以一目了然。

    这么复杂的同行方式当然不是程诗研设定的, 她最初只设了整面墙的指纹密码锁，在玻璃门外跟地铁入口检票的闸机相同的入口设置是殷志源后来加上的。

    美名其曰他们都是名人，为了更安全的进出, 这样的设置是必须的，程诗研还被对方硬塞了现在仅有的三张入门卡之一。

    进到里面后，顿时感觉到内外的温差，连程诗研紧绷的表情都放松了不少。

    似乎是听到有动静，会议室里溜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偏头看了看来人，招招手：“来了？”

    话一说完，他转了个身，脚上一使劲，又倒退着溜了进去。

    这么自由的灵魂，还真是......金真实低头忍笑，眼角偷瞄身旁的人，程诗研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空荡荡的走廊，抬脚向前迈去。

    “最近政府总是出问题，市场也不景气，幸好我家退得早。不过按理说应该没有那么多工作，可你怎么比我还忙啊，我在这里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咱们这里是不是太冷清了？”

    程诗研刚一坐下，殷志源就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自进门后到现在的体会。

    “现在用不到人。”程诗研果断打断他的话，否则就看他那样子，怕是要念叨上好久好久。

    她给金真实使了个眼色，金真实立马打开了电脑和投影仪，把U盘插进去，在电脑开机的同时把三份一模一样的报告分发给他们。

    “我们先看这个。”程诗研关按了会议室的灯，室内唯有投影在墙上的PPT显得亮堂。

    殷志源从善如流，翻着报告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一只腿盘在另一只上，躺靠着椅背看墙面。

    左手端着水杯，一边吹一边尝温度。

    会议室的大长桌上有他烧好的热水，还准备了几个纸杯。看样子都是他亲力亲为做的。这么看来，确实是缺一个端茶送水的人。

    台上金真实开始解说自三人合作以来的报告，包括程诗研主演的电视剧在内，一共三部电视剧、两部网剧，都接二连三的在一月份完结，后续的收益虽然还在计算，但从投入至今的基本情况已经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了。

    其余的是在一二月份刚刚开始拍摄，暂时没有核算进来。

    一片红红绿绿的数据线条，在场三个都不是经营管理系的人居然还都看得懂听得懂，并且能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是神奇。

    “你的眼光真是毒辣。”在金真实休息的空档，殷志源看着报告使劲的夸程诗研。“以后还有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可千万别让我错过了。”

    自从《鬼怪》播出后，作为投资方的工作室大赚，早早拿到报告后的殷志源不得不承认程诗研确实有这样的天赋。如果说最初只是小打小闹，但现在看到这样的成绩后，他必须得认可对方，同时心里也要重新定义程诗研。

    相比起殷志源的满意，程诗研就挑剔的多，她托腮看着PPT语气冷淡道：“除了鬼怪以外，其它的可都没有盈利。”

    殷志源愣了一下，手指点点摊开的报告：“你管这叫没有盈利？”

    她好像完全无视了虽然少却依旧鲜明的红色盈利点。

    “假设投入两个亿，最后只亏了一百万，意思是什么不懂吗？意思是这里面还赚了一亿九千万多，第一次能回本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更不要说咱们现在可是净赚，不是负盈利！”殷志源现在意识到了，他好像真的小瞧了程诗研，她的野心和判断和他以前认识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想到这，殷志源突然笑了。

    “呀，冒昧问一下，你父亲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吗？我猜他应该不知道吧？否则就该早早培养你了，放着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在拼命教育，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听到这对她父亲和哥哥明晃晃的嘲讽，程诗研却是不为所动，只是随意的翻看着报告。

    可就是她这样的反应，更是证明了她心里有多赞同殷志源。

    殷志源笑够了，收起报告，聊起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前总统被起诉，作为姑侄难免受影响，其中最大的改变就是生意场上资本家们对他的态度，过去有多热情殷切，现在就有多冷漠无理。

    尤其是年纪小一辈的一些少爷小姐们，那态度真的不是不装，演技太差，还要他配合演出，实在是为难人。

    反而是程诗研，一如既往。

    想到这，殷志源问：“你就不后悔？”

    “后悔什么？”程诗研抬头。

    殷志源笑笑，“几个月前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虽然关系不亲可终究脱离不了干系，你就一点没受影响？”

    “等你什么时候影响到公司利益，”程诗研假笑，“那时不用后悔，我会想办法撇清我们的关系。”

    殷志源夸张的啧啧两声摇头：“你这个人，真的是薄情。”

    “谢谢夸奖。”程诗研无所谓，端起水，“也谢谢你煮的茶。”

    看着她和温白开也跟品酒一样优雅的姿态，殷志源在心里叹息沈俊有眼无珠，问道：“晚上有空不？我给你介绍几个人，那些人消息灵得很，你如果跟他们接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程诗研抬起头，以为她心动了的殷志源继续说：“你多听听多看看，以后咱们也能合作的更愉快。”

    程诗研轻轻一笑。她从没想过入侵殷志源的交际圈。他交往的人也很杂，不知道会遇上个什么性格的人，说不得有多少个是什么也不懂却喜欢指手画脚，正好与程诗研独掌大权的性格冲撞，届时若是惹得双方都不高兴，殷志源夹在中间怕是也不好过。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自己人，不是什么人，都像金硕珍一样完完全全尊重她，而不是看着她背后的人心里估量价值。

    想到这，程诗研不由自主露出几分笑容。

    那笑带着少有的柔情，看得殷志源眉梢一挑。

    “恐怕要枉费你的好意了，”程诗研将已经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晚上已经有约。”

    她没有说换个事件再安排，就是委婉的拒绝，殷志源明白她的态度，也不追着问为什么，只是盯着她上翘的嘴角，揶揄着：“佳人有约，是他们运气不好。”

    知道殷志源必然是误会了什么，程诗研笑而不语，没去解释。

    殷志源谑笑的看着她：“有个事情问问你。”

    “什么？”程诗研问。

    殷志源说：“和你一起拍电视剧的那位新人，叫裴姝丽吧？听说她还没有经纪公司？我有个朋友对她挺感兴趣的，你有联系方式吗？”

    裴姝丽没有经纪公司，但是这次的戏拍得很好，和阴间使者的虐恋情深以及与演员本人似是而非的绯闻让她的人气飞涨，却是有很多人看中了她的潜力。

    “你提醒我了。”程诗研失笑，“正好我们也缺人，晚上我就去问问她。”

    殷志源倒吸一口气，“你这不是挖我墙脚？”

    “是你朋友在挖‘我们’的墙脚。”程诗研特地点明他们才是利益共同体。

    被提醒的殷志源微微挑眉，想想也没毛病，笑道：“那你动作可得快，我那朋友，可不是温吞的性子。”

    “知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绝对够了。

    程诗研和殷志源的对话金真实都听到了，知道可能工作室要迎来一个新艺人，脑子里已经开始在盘算些什么。有了新人，团队就得建立起来，以艺人和经纪人为中心的人员都得配备，那是不是就得招人了？

    程诗研看出了她的想法，阻止她蠢蠢欲动的行为：“暂时还不用着急，等事情有定论后再说。”

    虽然她有九成把握，可还有一成也许失败。

    晚上的主创组聚餐，五位演员们陆陆续续到达约定地点。

    孔刘定的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地方餐馆，环境清幽，也是出了名的好吃，包下了整个餐厅。到达餐厅时，里面只有店员，虽然空荡了些，但隐私性极好，出入管理的都非常严格。

    程诗研停好车过来，见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诧异了：“你们怎么都这么早。”

    李东旭当即说道：“哥请客，怎么能不早点到来占位？”

    孔刘笑骂：“我难道会缺你一双筷子不成？”

    众人哄笑，还没开始，气氛已经热烈了起来。待到军队火锅上桌，烤盘上五花肉和肥牛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连清酒都变得醇厚不少时，那氛围才叫好。

    饭桌上是最容易促进人们感情交流的地方，尤其是在酒精的影响下，使人的警惕心麻痹大意，让人放松戒备，说的话做的事也更随意些。酒足饭饱后，众人开始歌词首尾传唱接力，轮到程诗研时，非起哄闹着让她清唱一首。

    室内的温度上升，程诗研的双颊也飞着两朵红云，不躲不避，却还是提醒道：“虽然我是爱豆出道，但是我唱歌很差的。”

    裴姝丽笑：“受过训练，总比素人（普通人）要好些吧？”

    陆星材说：“诗研姐太谦虚了。”

    李东旭：“哎，别谦虚了，再差能比我们差吗？”

    孔刘更是道：“101我们都看过了。”

    程诗研不相信的看他，却见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点着头。这么说来，他们真的把那选秀节目给全程看到尾了？

    孔刘似乎有些醉了，说话含糊，掰着手指头数程诗研在节目里做过的趣事，另外三人在一旁凑热闹捣蛋，帮着他加深原本还不算深刻的影响。

    一罗列出来，竟将程诗研在101期间所有上过热搜榜的光荣事迹给举了出来。

    听他们似乎还想说出道后她参加那些综艺的事儿，程诗研忙对着孔刘拱手告饶，故意用古语说：“将军大人，如果这样的我是王黎转世......”（王黎，将军金信曾经守护的王）

    虽然微醺，但意识还是清明的孔刘反应慢了半拍，但也知道怎么配合，当即摆出一本正经的脸色，眉梢还带着一股不受控制的欢喜：“饶恕你！”

    众人纷纷拍掌大笑。

    另一边的李东旭也迅速带入阴间使者的角色，拍拍孔刘的肩膀，面无表情却又十分正经的指着自己：“我，才是王黎。”

    孔刘受惊，立马甩开他的手，惊恐又凶横的瞪他，大吼：“滚蛋！”

    这区别对待，逗得大家前俯后仰，笑得肚子发疼。

    笑闹够了，程诗研拿起酒瓶给身旁的裴姝丽倒了杯酒，她忙拿起酒杯道，双颊泛着酒后的粉嫩：“今晚喝的有点多了。”

    将酒瓶给她，让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程诗研端起杯子与她轻轻一碰，“慢慢喝，时间还早，你若是真醉了，我可就不好和你谈事了。”

    裴姝丽放下酒杯的动作一顿，抬眸观她，“有什么事要现在谈？”

    趁着三位男士们抱着汤勺唱得起劲，程诗研将自己想同她签约的想法告诉裴姝丽，“我怕再晚一些，别人就找上门了，所以必须得抓住今晚的机会。”

    “被你这么一说，突然感觉我好像很抢手的样子。”裴姝丽失笑，这次却换了茶水，以茶代酒给程诗研满上。

    如果是谈公事，那继续喝酒就不太适合她们了。

    不论程诗研还是裴姝丽都不喜欢意识模糊的感觉，很自觉的换了茶水。

    她的动作让程诗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你之前说做朋友，我还觉得可能不合适，现在看来，我想的倒不如你深。”

    如果说程诗研是说一不二的性子，那裴姝丽就有些随波逐流。这不是贬义，她对名权利益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在剧组的日子里就知道，她过日子的节奏好像总是和大家不太一样，只对手中的事情格外认真，平时表现的很是无欲无求。

    是个很适合住在深山老林里过日子的人。也因为她这无欲无求的性子，程诗研才会有那么一成的没把握。

    “做朋友看缘分，我看你就很顺眼。”裴姝丽点点自己的脑袋，“也许在某些事情上不灵通，但看人方面，我可是很准的。”

    程诗研笑了，“那我不跟你说虚的，你也实话告诉我你的打算。”

    “可你不是签的那个公司？”裴姝丽问道，CJ公司和程诗研签约的消息虽然没有发通稿告知天下，但她也有她的渠道能得知此类消息，“你总不能把我也推荐到那儿去吧？”

    她没说别的，可程诗研已经瞧出了她的不情愿，轻笑道，“不怕你笑话，我自己建了个工作室，想招你当我工作室的当家花旦。”

    裴姝丽没出声，又给程诗研盛上茶水，示意她继续。

    程诗研也不客气，浅浅抿了一口，将工作室的情况粗略介绍一遍，“也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好你没有公司，我没有艺人，才生出了这个念头。不过交情是交情，生意归生意，我希望公司有钱，所以艺人得赚钱，但我也希望我们的友情能一直延续，所以在合同方面绝不会亏待你。”

    她说着，便将合同文档直接发给了裴姝丽。

    裴姝丽看到消息时一愣，笑道：“你准备的倒是很充分，就不怕我拒绝？”

    程诗研摇头，“公归公，私归私，我提供的条件不如其他，你选择别人也是很正常，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裴姝丽摸着手机屏幕想了想，少顷才道：“本来我是没有签约打算的，但你说的我好心动。现在我还不能做决定，等我回去好好研究后再给你答复。”

    程诗研点头：“仔细些，应该的。”

    她拿起桌上的清酒酒瓶，给裴姝丽的空杯满上，这个话题算是揭过，不再细谈。

    回头去看，三个男人肩搂肩大合唱，偏偏都不在一个调子上，听着十分搞笑。

    唱累了歇一歇，孔刘摸了摸口袋道：“我出去抽根烟，你们继续。”

    两位女士在，他的礼貌展现得淋漓精致。

    眼见孔刘去抽烟，李东旭正在对陆星材循循教导，裴姝丽则是带着笑意看他们闹腾，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程诗研起身道：“我去洗个手。”

    实际却是打算去结账的。

    虽然说是说孔刘的收视率约定，可诗研倒是没有让别人请客的习惯。她知道孔刘出道这么多年肯定积蓄不少，即使刚刚那一桌的东西可能顶了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但他也不缺这点请吃饭的钱。

    程诗研是不想欠人情，想断的干干净净不给人留一丝希望。

    但当她准备偷偷摸摸把账给结了，就看到孔刘正一边和店主说着什么，一边收起钱包。

    看样子他借口抽烟，其实也是来结账的。

    孔刘回头，看到没来得及回避的程诗研，“你怎么出来了。”

    程诗研随口解释道：“出来透透气。”

    来前台透气？孔刘笑笑，不相信她的解释，却没揭穿，反而问道：“要去露台吹吹风吗？”

    她的借口就是透气，又是从餐厅方向过来，这时候拒绝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程诗研点头：“好。”

    餐厅露台这装饰得像个小型花园，周遭有花草树木的遮掩，花园里看的到外面，外面人却看不到里面，倒是个很好的谈天的地方。

    孔刘观察了一下，确定在这里说话不会被拍，才对程诗研说：“比起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变了很多。”

    那时候的她，表情似乎只是一套面具，该什么时候用换什么样式，现在却真实了很多，于是明知道可能答案是什么，他还是一副闲话家常的随意语气，问道：“所以是谁改变了你。”

    程诗研微眯起眼，看着孔刘却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能随口应答：“所有人。”

    金硕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焐热了她这块石头，剧组成员们用对工作的热情，使她对人群改观。

    或许因为这个圈内俊男美女本就数不胜数，在交际方面并不那么看重外貌，程诗研过去那勤换男友的恶习也因着有金硕真在的缘故被迫改过，与女性们私交虽不算顶好，却也成为了能说得上话、喝得了酒的关系。

    影响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日积月累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和一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说起来，若不是孔刘这么问，她恐怕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已经发生的改变。

    金硕真没和她说过，他对她的态度一如初见，程诗研在这潜移默化中更是不会有发现。

    “你觉得，有变化是好事吗？”孔刘问。

    程诗研想了想，“以前我最讨厌变化，现在所发现其实并不是讨厌，只是没寻到适合自己的。”

    孔刘若有所思，随后失笑，“看来是我白活了那么多年，看得还没有你明白。”

    “你自谦了。”程诗研摇头，“我也有一叶障目的时候，刚刚不就是被你点醒的？”

    孔刘笑了笑，同程诗研无言的看了会儿天空的星星后，才摸了摸手臂：“大冬天的现在这里看星星，好像有点傻？”

    程诗研：“那我们快回去吧！”

    再不回去，恐怕另外三人要开始夺命连环call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21.21。

    今天更新有两件事：一个是很多宝宝可能不看微博，所以复制一下发博的内容【请个假，归期不定，上班后忙的有点没恢复过来，脑袋空空。至今日（0129）的更新会慢慢补上，但是请假后的不补。 】

    第二个是卖下惨（笑cry），自初三起上班到今日，周末也不能休息继续上班，身心疲惫，只能用‘我也算为大家负重前行’自我安慰了，希望大家能谅解。

    最近依旧严阵以待，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勤洗手，注意保暖，若必须得出门，记得眼镜口罩都带齐，条件允许就连手套也带上，我是工作需要不得不上班，大家就别像我一样天天跑出去跟外人接触，保重身体健康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