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53

    《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53

    能邀请得动孔刘的广告商，档次必然不会低, 好歹说服了第一关的孔刘才能更好的说服咖位还不是特别高的程诗研。

    从专业的角度考虑, 金真实也是建议程诗研接下这个产品代言, 让《鬼怪》的效益更发光发热, 达到最高效用。

    但她和程诗研之前话语权的主次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调换, 有让人心动并且从客观角度上觉得合适的商业合作，金真实必须得经过程诗研的点头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这次也是, 虽然金真实很心动, 让程诗研和孔刘捆绑宣传也能给外界增加她的档次感，不论是从商业价值还是从经济价值上考虑, 这次的代言都可以说得上不错, 甚至如果不是在这个代言上是主孔刘次诗研, 金真实不是没想过挤掉孔刘让诗研单独扛起来。

    想得再多都得先和程诗研通气。

    在了解到品牌的定位后, 程诗研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对金真实已经是最大的鼓舞，连忙把品牌商的要求提出来, 哪知道刚说到第一句程诗研的眉心就微微皱了起来，金真实心里一顿，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神色立刻也变得小心翼翼。

    “我和孔刘？”她重复。

    金真实点头：“是的，对方看重的是这次绯闻带动的浏览量，况且你的粉丝购买力确实可观，孔刘通过这部剧也圈了很多十代二十代的粉丝，他们是觉得你和孔刘可以达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

    “如果拍摄了广告，大概会什么时候播出。”程诗研继续问。

    金真实道：“因为还是在交涉中，没有具体的安排，不过我看过对方的计划，2月上旬确定你和孔刘的双方合同，下旬或者3月份找时间开拍，前期做宣传准备，发布通稿，等到五月颁奖礼结束后再上。”

    显然，品牌方也很看重这次颁奖礼上两人的收获。tvN有线台的收视率证明了《鬼怪》的成功，而奖项更是要奠定逼格（其实主要是为了程诗研的咖位，她需要一个奖证明自己在演绎这条路上取得了一个成功的开局），在造势成功后上广告，恐怕会迎来一小波的购买高.潮。

    程诗研心里也有了计算，恐怕多数品牌商都是这么打算的，为了最大的效益，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很不错，但是....

    “合约时限？”

    “一年，以及同类产品的优先权。”

    程诗研皱眉：“帮我拒绝掉，如果你觉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安排我和品牌商负责人一场饭局。”

    金真实一愣：“这？”

    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程诗研会拒绝这么好的条件。

    程诗研只是挥挥手，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确认对方所处方便，才拨通了号码。

    金真实在离开前瞄了眼，看到是孔刘的名字后，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孔刘的声音一直以来都这么沉稳而磁性，是个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对方是个很稳重的人。

    因为他们在剧中的合作，甚至有过亲密戏的拍摄，相互之间还有点超过普通同事的跨年龄友谊，说话时不免带上了点点笑意。

    程诗研道：“看来你也知道了？”

    “当然，大早上经纪人就打电话给我了。”孔刘说着，发出很浅的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刚从被窝里起来，随后便是脚踏地板的沉闷声，不是很清晰，“记者找的角度非常好，恐怕李导演看到这张照片会非常开心。”

    那图确实很符合大众的审美，再加上《鬼怪》给人定位的唯美印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两人在剧中的形象。

    其实程诗研成年了，孔刘这些年来又一直低调洁身自好，部分比较宽容的观众倒是不介意两人从剧中发展到剧外。虽说年龄差是个可能会让人诟病的存在，可在娱乐圈，年龄恐怕永远是最不算问题的问题。

    这也是虽然绯闻出来的快，按压下来也快的原因。假设是真的，西皮粉喜上天，群众乐得齐见，而是假的，也不会引起太大程度的反弹。

    程诗研配合着闲聊了几句，终于提起了关于广告代言的事。

    孔刘没有插嘴，安静的听她又是解释又是道歉，语气中有亲昵也有小心，这显示了他们之间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亲密。离开了剧组，再次见面，他们恐怕就是合作过一次的同事、是互相敬爱的前后辈。

    “你拒绝的理由，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小小的惆怅从心底闪过，孔刘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淡笑道，“我不想再继续加深观众对我的印象，这样很影响我进入下一个角色。最近因为这个问题，我总是被困扰。”

    作为体验派的演员，孔刘经常会因为角色原因产生轻微的心理问题，这次也是，入戏太深，就仿佛自己真的是金信，在离开剧组、离开池听晫时，胸口会产生抽搐般难以抑制的疼痛。

    他需要快速收拾好感情，不论是旅游、度假或者什么也好，暂时远离人群，让生活气包围自己。

    程诗研也赞同道，“是啊，希望我下次演出的时候，观众们不会说‘鬼怪新娘不适合在这个场景里’，否则....”

    她发出两声苦笑，而电话对面的孔刘也被她这样的假设逗笑了。

    “让我和品牌方说，拒绝的理由在我。”孔刘道，“在这方面，我无法出演的问题比你更大。”

    程诗研笑：“那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请我吃一次饭？再请我坐上你爱车感受一次？”孔刘调侃道，“我可是听说了，红色的保时捷？”

    程诗研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圈子里真藏不住事。我得把我的爱车藏好。”

    “哈哈哈。”孔刘笑了，“再过几年，藏不藏都无所谓了。”

    程诗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刚出道，被民众知道她开的车住的房子太过高档，不利于拉进她和国民们之间的亲切感，太过有距离感后，看剧就会容易出戏。而韩国财阀子女又是出了名的低调行事，她也不会也不可能公开自己的身份，在大众眼里，她恐怕就是个家庭有点小富裕的女生，太过高调的配车容易引发争议。

    但如果过几年，她的身价上涨，再开这样的车被粉丝们知晓，反感就不会那么盛，大家只会觉得她值得。

    孔刘的暗示很不明显，但他知道她听得懂。程诗研心里有点小起伏，因为对方其实很不必这样照顾他，但他确实这么做了，那她也就得领这份情。

    在和孔刘达成一致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处理的多，几乎不用大费周章，品牌方就接受了他们不会合作的消息，虽然有些黯然，但很快就瞄准了下一对荧幕情侣。

    金硕珍在知道她拒绝掉这个代言后，感叹道：“倒是可惜了，这牌子其实挺不错的。”

    程诗研现在身上还没有背着任何品牌的代言，多是和赞助商的合作，出席某些场合或者是街拍时会用上的各种服装配饰，虽然收益零散却也不错，不过没有代言，总觉得没什么着落。

    “你真的仅仅是因为怕大众对你的刻板印象才拒绝这个代言的吗？”金硕珍疑惑的看她，他的眼神虽然温和，可眼底还是有一丝不太明显的锐利。

    程诗研笑道：“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剧中的角色我已经脱离出来了。很多因素造成，但你可以大方的把原因归结为你自己。”

    金硕珍轻笑的看她。

    程诗研道：“怕你这个正牌吃醋，只能忍痛割爱。”

    金硕珍失笑出声，抱住程诗研道：“忍痛？有多痛？”

    程诗研被他束缚住无法动弹，也就干脆不动弹了，“大概是，被针扎一下那么痛。”

    “这么痛？”金硕珍质疑，“那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程诗研淡笑，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抚上他的脸，撩开过长的刘海看他瘦得棱角分明的模样，问道：“在万鸦老那一遭，真的没有后遗症？”

    她不说，可她眼里有被掩盖的心疼。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金硕珍原本还颓靡的心情飞扬起来，一边作叹息状，一边搂紧她的腰，“你看过了？我也没想到我反应那么大。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还好后期还是坚持下来了。”

    “看到了，还有你和同门师妹的互动，顺带让我欣赏了不少关键词。”程诗研道。

    听着这酸酸的话，金硕珍却高兴了，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解释，“名花有主，况且我是这么专一的人。”

    在防弹回归的紧密行程中，密密麻麻的镜头、偶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饭，无法见光的感觉让他们感到窒息。虽然音乐活动的时候会很开心，听到粉丝们说喜欢他们、喜欢他们的歌曲和舞蹈以及所有的所有时，更会有种被珍重的感觉。

    但长时间曝光在大众面前，伴随着名气的上升，隐私越来越少，做什么都会被放大被扭曲。

    一方面是渴望成功、渴望成名，另一方面又是恐惧和害怕，唯恐大众在发现他们其实不过也只是普通人后产生的失落感而引发大批量的脱饭，在繁忙的日程下男生们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连牙齿和嘴巴都会打架呢，更何况是他们？

    但为了不在回归的关键时期出现私人情绪导致组合活动出问题，他们都是忍着让着憋着，等到过了这段时间后再用别的方式去招呼回来，可同样也是因为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负面灌满后总有爆发的一天，他们也害怕在这期间这种情绪会爆发，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直接让大家的心仿佛是被吊在悬崖上摇摆，看起来每天面对镜头和粉丝时都是笑眯眯无忧无虑的模样，其实只不过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舒缓。

    金硕真以前是用大吃大喝加疯狂运动来抵消这过分的负面情绪，现在发现自己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后，变得倍加珍惜。

    虽然可能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的相处，但就像是在与世隔绝的世界有了些微的喘息，让他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松懈了些。

    程诗研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虽然她作为爱豆的时间很短，但她也感受过一夜成名后带来的不便和负担。金硕珍现在的感觉，必然是她当时的五倍十倍那样，精神上需要寄托是肯定的。

    所以她很适时的表达出自己‘吃味’的一面，虽然她心里并没有感觉，可如果这话能让对方开心，就算是相互都知道的谎言，说说也是无所谓的。

    笑闹归笑闹，金硕真后面还是从程诗研口中挖出了品牌的信息，在回去的路上查找了一下相关资料，才明白程诗研放弃的是什么。

    虽说也不是什么一线高奢品牌，但也是个名气不小、受众度很广的牌子，如果能代言，凭借着还没消散的鬼怪东风，程诗研的名声能更高一些。

    另外，虽然知道诗研不缺钱，但谁会嫌钱多呢？这个品牌可是出了名的对代言人格外大方。

    金硕真一想到这，心里就有点堵堵的涩涩的，有点甜，但更多的是其它的说不出的情绪。

    他其实很清楚，诗研拒绝这个代言并不全是因为他，但他会成为拒绝的原因之一，也难免心生感叹。但在这件事情里他又能做什么呢？恐怕什么都不能。

    与其想的那么多，不如专心努力做自己的工作。

    只有自己实力上升，名气上涨，才有能力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

    在经纪公司和经纪人为了程诗研在百想大奖上获奖而日夜颠倒的卖力运作时，程诗研每日的工作堪称朴素。

    除了每周去疗养院会低调的避开所有人外，她的行程几乎被掌控在所有想知道并且有渠道知道的人手中，可这并没有使得他们有任何的机会去干涉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行踪，没有丝毫的秘密，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成为什么令人自豪的谈资或者是能够交易的筹码。粉丝们谈论起程诗研，只需要看看时间就差不多能清楚她在哪里，因为她的日程实在是死板固定又乏味。

    作为新生代名气最高、演技足以继续挖掘的女演员，她过得低调却又不隐世。

    “快午饭了，这时候诗研姐姐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刚从道馆回家准备吃饭吧？”

    类似的对话经常会在粉丝们之间发生，偶尔住在道馆附近的人也能在路上遇见程诗研，可大家都非常识相的不会去过分打扰她。

    看起来活的那么认真和冷静的人，上去打扰都怕被对方冷漠的眼神刮一下。

    虽然很喜欢诗研没错，但其实大家都能感觉到她不是那么爱豆性格的艺人，除了实在是没眼色的人，大家都会很自觉的不去打扰她。偏偏这样也很少在饭圈里引起争议，大家反而觉得这样都挺好的。

    和诗研同校并且因为专业原因有过交流的人也表示，可以不必把诗研当成遥远的星星，把她当成身边‘工作比较繁忙的邻居’也许会更合适，毕竟谁也不会对自己这类的邻居大呼小叫，心态也能更平和些。

    所以，虽然粉丝和路人们经常能有机会遇见她，可不会太过惊讶的去特别对待（大家都很克制的把特殊对待隐藏起来了），也让程诗研的生活能够维持之前的宁静。

    在熟读《1978》剧本，筛选其他剧本、处理一些避无可避且无法交托他人的工作外，程诗研生活的很朴素，她自己也对这样生活很满意，只准备着入组后能够更加专心的拍摄。

    有人满意，自然也有人不满。

    经纪公司可受不了程诗研浪费她的人气和能量，在电视剧大结局后的半个月保持沉默，二月又旁观了一周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程诗研这里。

    一般来说，经纪公司有什么资源或者事情，都会通过经纪人当中间人进行传达，除非是非常严重的，否则一般很少会主动联系艺人。一方面是为了保持相互之间的距离，能够在交涉中不论好坏都留有余地，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影响到艺人已经安排好的行程。

    该不该在某个时间段联系艺人，只有掌握着艺人行程的经纪人是清楚的。

    但现在，整个饭圈谁不知道程诗研三点一线暂无重点工作，说难听点就像是等着IOI解散一样（毕竟IOI的工作也因为成员们各自的行程而无法聚集，名存实亡），公司就不再顾忌什么，直接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负责和程诗研联系的是之前负责签约的部长，上来先一阵客气的寒暄，随后话题一转，直白的提出为了给程诗研更好的职业规划，配合她的转职工作，公司决定再给程诗研安排一位经纪人，为她提供更好的服务，同时也算是帮已经忙晕头的金真实喘口气。

    说得冠冕堂皇，但程诗研不会听不出对方的真正目的。

    下派一个新经纪人，划分金真实的业务，不让金真实一个人‘掌控’程诗研的所有。

    部长给的理由也很充分，介于如今程诗研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爱豆，而是真正的演员，在等待颁奖礼的这段时间里其实就是在更好的吸收知识，为未来的工作做准备。他们不会干涉金真实现在涉及的事，也就是帮程诗研处理电视剧剧本、电影剧本的工作，但除此之外的，可能金真实作为新人经纪人，还不具备老牌经纪人该有的处理事务的能力，让程诗研空缺了那么一大段的高光时期，浪费她的热度，不知道乘机而上....

    程诗研不惊讶公司会做出这种选择，她作为刚签署的艺人，上一次合作所有的收益项都和公司无关，他们当然希望她能够好好营业自己，就算不是为了钱，也是为了地位。

    现如今被经纪人‘拖累’，本应该有义务为公司争夺名利的她赋闲在家，公司会不高兴是肯定的。

    其实金真实也不是没做什么，按照她提供的那些剧本库，如果程诗研能挑中更多的几个，恐怕2月就要准备入组了，而有了工作事项，就算公司有意见，觉得没有压榨干她这段时间的影响力，也不得不为电影拍摄而让步。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程诗研只选中了一部电影，还是年中甚至下半年才开拍。其余剧本她一个都没看上，但公司并不知道是她没看上，以为错误在本职工作出错的金真实身上。

    程诗研很快的在脑海中计算了一下，用有些诧异却顺从的语气道：“辛苦你们能想得这么周全，那具体时间你安排一下，我会抽出空来见面的，不过这件事可以真实吗？”

    部长笑道：“当然可以，我们也是见她实在太忙碌了才会这样通知，你现在是演员了，以后也朝这方向发展，有两个经纪人服务你是很正常的事情，金真实的地位不会被影响，她依旧是你的总经纪人，只是有些细节上的事情，我们担心她有心无力，所以才....”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和她说明的。”

    虚伪的相互对话后，程诗研收起手机，拿起会计师给她整理的新报表，全然没有刚刚和部长说的那样有想要给金真实电话通知的意思。

    公司那端没有刻意隐瞒，金真实如果敏感一点，很快就会从自己的人脉关系中得到消息，也会迅速给出反应。

    如果她没那么快反应过来，等程诗研给她打电话通知时也不是来不及，只不过那时候，金真实就失了先机，没有了能够安排的时间。

    不论是什么情况，程诗研都不会受到影响，相反，她还是得利者。通过这个事，程诗研也会清楚的知道她到底应该如何安排金真实。

    是继续让她顶着经纪人的名义，同时兼顾工作室的工作，还是专心为工作室服务。

    在她翻完新报表，和会计师通过几次电话后，金真实按开了她房子的大门。

    “你在！”金真实松了口气，“你在就好。”

    程诗研抬手示意她等一下，对电话那头道：“核查工作跟以前一样，资料直接送到我这里，有什么问题给我发邮件。”

    她挂断电话，问：“怎么了。”

    金真实眼神闪烁的看她，不确定她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但不论诗研知不知道，她这里必须要有所行动。

    她看了眼程诗研手边茶几上的剧本，红红绿绿的标签贴已经贴了不少。而被《1978》压在下面的则是看起来没有怎么翻过的《与神同行》和《军舰岛》。

    但那只是看起来，金真实相信，既然程诗研选择把这两本剧本留下来，心里必定还有想法。

    那她这次应该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金真实深吸了一口气，对程诗研说：“这周六你恐怕去不了疗养院，有一个聚餐，你一定要来。”

    程诗研的眉宇微微一动，以一种缓慢的几乎不了痕迹的速度皱起，挑剔的看着她。

    因为程美丽的状态不太好，医生就差没说提前准备好丧事事宜准备着，不知道哪一天她可能就会突然离开。

    可她又不接受程诗研的照顾，程诗研只能每周固定时间去看她，即使只是隔着一堵墙也算是一种陪伴。

    金真实对这个情况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那她怎么会选择在诗研固定的时间安排聚餐。

    金真实敏锐的注意到程诗研的微表情，心里一凛，当即把安排告诉了程诗研，“周六这次的聚餐，主要人物会有黄政贤夫妇，金容华夫妇，我们重点需要关注的就是他们。”

    金容华是接下《与神同行》的导演，黄政贤是个业界比较有名的电影制作人，同时也是某个公司的社长。

    “你不是说，那部电影早就已经开拍了？”程诗研问道。

    她挺喜欢这个剧本的，并不是女性角色的戏码，而是整个故事，一看就很有趣，脑海里甚至不由自主想象出那个画面。

    可再想象，也比不上真正拍摄出的影片，所以她只能期待着这个故事能早一天上映。

    “是开拍了，但这不证明我们就没有可操作的空间。”金真实说，“并不是我之前没有打听消息，我也是这两天才听说可能出了变动，今天确定这个变动，也确定有多少的可能性去处理这事。”

    程诗研微微点头，当做是相信了这个理由。

    “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积极，”金真实复杂的说，“如果我不想自己被你抛弃，眼睁睁看着你被另一个经纪人的业务能力吸引，我想我需要做一件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事情。”

    程诗研轻笑，笑容有些不太真实，“我不会抛弃你，你也不会被我抛弃，况且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你的态度不能改变我的决心，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仗着你的容忍就继续无所作为，”金真实笑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她看起来势在必行。

    程诗研无话说，但也确实没有想太过阻止的意思。

    如果在伴随着她咖位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盛，而金真实还停留在“节目pd出身的雏鸟经纪人”程度，恐怕她真的会逐渐脱离最高层的这个圈子，不仅没有了话语权，更可能会成为听人做事的走狗。

    或许她现在也没什么资本，可程诗研给了她机会，她也有这个野心，那就必须得拿出配得上这个野心的能力，让她保留上层圈的位置。

    看起来，经纪公司那边的决定真的让金真实感受到了威胁。

    周六晚上，枯燥乏味的聚餐上，程诗研坐在不显眼的地方，同身旁的人说话。

    安排的男士一桌女士一桌，像程诗研这样的演员不在少数，又有些《与神同行》项目的重点相关人员，恐怕出变动的消息是肯定的了。

    程诗研靠着游刃有余的态度赢得了她身边人好感，顺理成章的被介绍给了黄夫人和金夫人。

    虽然年龄层不一样，但是谈起的话题程诗研都没有脱节，不过是开口不太热切，保持一些必要的矜持。

    金夫人先提起了，“诗研xi会打高尔夫吗？”

    “有段时间没玩了，倒是挺想念的。”程诗研说。

    金夫人和黄夫人对视一眼，才放轻了声音对程诗研道，“那有机会我们约在高尔夫球场上见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破1000.1500，雷破30的更新（还差1500下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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