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兰不知不觉的, 也被林夏禾给带进去了:“夏禾,咱们真的能这样吗?以后你上学我做生意, 等你考上了大学, 你也能当干部了?”
“这有什么不能的,姐你就等着吧, 咱们将来有的是好日子过呢!”
林秋兰怔怔的,连面都顾不上吃了, 如果真的能像妹子说的那样, 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可是,真的可以吗?
林夏禾看着她的样子好笑, 就知道她会这样,她也没打算一说她就马上接受, 就当先打个预防针, 以后再慢慢说服呗!
“好啦,姐你就先别想了, 面都要糊了,赶紧吃吧, 等我挣到钱, 也还要点时间呢, 你可以慢慢想,要是实在想不通,咱们不开面摊也可以的,想要挣钱的法子多了去了, 总有办法的。”
对,这个妹子最能干了,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
当初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困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那时候真的是做梦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还能轻轻松松地坐在县城的面摊上吃面呢!
可是如今不也做到了?
她不应该想太多,只要相信夏禾就好。
姐妹俩吃完面,天色已经微微有点暗沉了,不过既然是姐妹俩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林夏禾骑上自行车,载上林秋兰,往大石坝村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碰上同样往大石坝村方向的韩景岩。
韩景岩靠着两条腿,虽然比她们俩早出城,到底没有自行车的速度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厢就错过了,让林夏禾姐妹俩赶到他的前头去了。
乡村的小路没有路灯,天色暗下来之后,就不大容易看得清路了,这个晚上月色也不算太好,天上有些乌云,时不时地就把月光给挡住了。
每到这个时候,林秋兰都会有点紧张地提醒林夏禾:“你骑慢点儿,当心别摔了。”
“姐,你放心,这条路我走惯了的,闭上眼睛骑都不会摔的。”话音刚落,猛地一下急刹车,差点儿就真摔了。
“怎么了?”林秋兰担心地问。
“不知道哪来的缺德鬼,弄一堆树枝拦在路上,差点儿撞上去。”林夏禾气愤地说。
林秋兰从车上下来,也看见了,连枝带叶的一大堆,就堆在路中央,挡了个严严实实,刚才要不是夏禾刹车及时,姐妹俩就得一头栽进去了。
林夏禾把自行车支在一边,正准备跟她姐一起去把树枝搬走,忽然从天而降一个臭烘烘的麻袋,兜头兜脸的被套了个严严实实。
有那么一瞬间林夏禾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天道好轮回的感觉,曾几何时她也曾经在半道上用麻袋套过贺保金,如今却是被人套了。
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上半身就被人捆扎得严严实实的。
她姐那边也传来了惊叫声,还有男人猥琐的笑:“本来只想抓一个,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一双,嘿嘿嘿,老子这回可捞回本了。”
“王二赖,你想干什么!”林夏禾怒喝,“快放了我们!”
林秋兰那边也是“呜呜”地响,看来是他没有了麻袋,却把林秋兰的嘴巴给堵上了。
“放了你们?嘿嘿,等爷快活完了再说。”
紧接着,林夏禾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拖曳着移动,她双脚拼命地蹬着,连鞋子都掉了一只,可被绑着的情况下,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走。
脚底下枝叶横生,感觉是被他拖进了茂密的草丛里。
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个混蛋的手上了?
林夏禾试图跟他讲道理:“王二赖,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现在严打,被抓住了你要坐一辈子的牢,你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说出去,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
“老子办了你们,你们也不敢说出去,我烂命一条,怕什么坐牢,丢了这么大的人,你们也别想活了。”
“这样吧,你别动我们,我给你钱,一百块,五百块,够不够,有了钱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少废话,到了老子手里还想跑?我这辈子,就非要办了你林夏禾不可,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命啊!”林夏禾再没办法,只好大声地喊了起来。
“噗通!”林夏禾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喊吧,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
说完,脚步声又渐渐远去,林夏禾知道,他这是去拖她姐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想办法,该怎么办呢?
对,先要稳住王二赖,不能让他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被侮辱了也没关系,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保住性命要紧。
摸摸地上有没有尖锐的石头,试试看能不能把绳子磨断。
双手被绑在身后,林夏禾使劲地翻动着身体,去地上摸索着,可是摸来摸去,地上都只有锋锐的草叶,在她的掌心割出一道道细细的口子。
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别慌张,可是双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地颤抖着,怎么办,要真的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姐会活不下去的吧!
很快林秋兰也被带了过来,被扔到了林夏禾的身边。
林夏禾可以感觉到,林秋兰“呜呜”地叫着,却拼命地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在自己的身前,还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姐,别怕。”林夏禾低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别惹怒了他,保住性命要紧。”到了这样的关头,林夏禾也知道,除非天降救兵,否则是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的了。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减少损失了。
王二赖猥琐地笑着靠近,把抖得更厉害的林秋兰拎起扔到一旁,很明显,他对林夏禾的兴趣更大。
“小美人儿,爷来了。”
哪怕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林夏禾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肌肉变得僵硬。
在那双恶心的手触及到她腰上的橡皮筋的时候,林夏禾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毛骨悚然。
林秋兰的“呜呜”声急促起来,林夏禾甚至还听到了她在草丛里挣扎翻动的声音,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就在林夏禾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四周忽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阵风声袭来,重重的一声钝响,紧接着就是王二赖一声剧烈的惨叫。
林夏禾虽然眼睛被麻袋套住了看不见,但听得非常清楚,那是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上的声音,声声入耳。
还有王二赖不停的惨叫和求饶声,那声音渐渐地微弱下去,到最后,似乎只剩下了“赫赫”的喘气声。
打人者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林夏禾还是莫名地肯定,一定是韩景岩。
她心中忽然一紧,大声地喊了起来:“韩景岩,别打了,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前程,不值得!”
不知道韩景岩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喊声,林夏禾心急如焚,只能一再地重复大喊:“韩景岩,快住手!”
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王二赖死狗一般的喘息声。
韩景岩大步走了过来,快速地解开了林夏禾身上的绳索,把麻袋从她的头上拉开。
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林夏禾微弱的夜色中看到韩景岩的那张脸的刹那,眼泪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喉头梗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韩景岩突然抱住了她,双臂的力气那么大,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里,“没事了。”
他一再地重复着,像是在安慰林夏禾,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多危险啊,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被那垃圾禽兽给侮辱了。
他的怀抱太紧了,林夏禾被禁锢得几乎没法呼吸,但心里头却又一种无可比拟的安全感,方才残留在心里的那些惊慌、恐惧,都在这个怀抱中一点一点的慢慢散去。
对,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林夏禾才想起来赶紧推开韩景岩:“我姐,我姐还在那边呢!”
两人又赶紧过去帮林秋兰也松了绑,林秋兰抱着林夏禾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林夏禾只好抱着她耐心安慰:“没事了,姐,没事了,还好景岩来得及时。”
好不容易林秋兰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发现韩景岩已经用解下来的绳子把王二赖五花大绑起来,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厌恶,要不是看他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要闭眼蹬腿的样子,简直恨不得随时再给他踹上几脚。
“这个人怎么处理?”林夏禾问。
“交给派出所,说他拦路抢劫。”韩景岩说。
如果是告他强JIAN,那么林夏禾姐妹俩的名声也会同时受到影响,不划算。
但韩景岩也在场就好很多了,只用说他拦路抢劫,只是月黑风高,没留意抢到了韩景岩这么一个硬茬的身上。
证据也是很充分的,王二赖堆在路中间那对树枝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为了避免林夏禾姐妹俩受到牵连,韩景岩还是提出让她们姐妹俩先回家,他自己一个人送王二赖去县城派出所,就说抢的是他一个人就好了。
林夏禾不同意:“这儿离县城多远啊,直接去找村长就可以了,明儿再让村委的人把他送派出所去。”
她是一点儿也不怕给村长添麻烦的。
韩景岩想想这样也可以:“那好吧,我先送你们姐妹俩回家,然后再去找村长。”
“垃圾,死不足惜!”林夏禾终究还是没忍住朝王二赖啐了一口,要不是韩景岩来得及时,她们姐妹俩今天可真的是毁在这个垃圾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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