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禾故意提出这样的要求, 就是看准了董胜利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结婚的,而另外一个要求, 不管他答不答应, 那都是自己可以安全离开的唯一办法。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呗!她一个现代人,可以不在意的。
她甚至暗暗在想,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法律对强jian的定义是怎么样的,如果她把残留着精ye的内裤留下来, 不知道能不能指证他。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套, 事后药应该也是没有的, 幸好是安全期,中招的几率应该不大。
董胜利被她的话冲击到了, 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林夏禾胡思乱想之中,面包车开进郊外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林夏禾一下车, 就听到一阵愤怒的“呜呜”声, 抬头一看,原来是金振虎, 被人绑在了树下,嘴巴被胶带贴着, 冲着董胜利怒目而视。
林夏禾秀眉一蹙:“这是我的人, 放开他。”
马仔不敢乱动, 看着董胜利:“胜哥,这……”
董胜利抬了抬下巴:“放了吧!”
金振虎一被松开,立刻冲到了林夏禾的面前:“林小姐,你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林夏禾摇摇头:“我没事, 你快回去吧,别让家里的阿婆担心了。”
“不行。”金振虎急忙说,“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董胜利几乎同一时间也说了一句:“人可以不绑着,但不能走。”
林夏禾不满:“我人都在这里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难道你还担心他能把我救出去吗?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你们抓进来了。”
董胜利脸色微变:“等林小姐你真正成了我的人,你的人我自然是不会为难的,只是现在嘛……”
林夏禾冷着脸,径直朝屋内走去:“行,那就快点吧,完事了就放人给钱!”
“林小姐!”金振虎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
董胜利赶紧跟上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过的,两条路,你选哪一条,我都奉陪!但是要是想两条路都走,那也太小看我林夏禾了,把我当什么了?”
“我……”董胜利竟然被她逼得说不出话来,要是换个别的女人,只要得了她的人,以后捏圆搓扁还不是由着他来,每次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他相信,要是他敢真强迫了她,她可能反抗不了,但那就真的是钱货两讫的交易了,要想真得到她的心,还是得慢慢哄着。
“我也不为难他,就让他在这儿待几天。”董胜利有点讪讪地说。
“那我呢,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林夏禾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董胜利一咬牙,捏住了她的肩膀,薄薄的肩膀那么柔弱,似乎一捏就要碎了,真恨不得不管不顾把人就地办了再说。
可是看着她神色高傲的脸,一向做事从不考虑别人感受的董胜利居然下不了这个手。
董胜利扯着林夏禾,一把推进一间布置简陋的房间,“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不管了,关上几天再说。
林夏禾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天知道她全身都湿透了,满背心都是冷汗,幸好没有赌错,董胜利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好胜心的,想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了她。
如果刚才她表现得稍微柔弱一些,或许他就真的没忍住要对她行不轨之事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个情况,金振虎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院子里好多董胜利的人,光靠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安全顺利地逃走。
虽然林夏禾觉得,与生命安全比起来,被那啥啥了也可以接受,但如果能够完好无损地离开,那才是最好的啊!
只要能够逃出去,离开羊城,哪怕以后放弃服装生意,再也不来了也没关系。
最怕的是,那董胜利得逞了也不放她走,把她养在这里当禁脔,那岂不是连高考也没法参加。
这不是法制社会吗?怎么还会有这种人,这种事啊!
盼只盼那金振虎能醒目点,自己逃出去,再想办法找人来救她了。
唉,要是韩景岩知道了她现在的处境,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吧!
林夏禾胡思乱想之际,有人送了饭进来给她。
饭菜很简单,就是一大碗米饭,一盘炒青菜,还有一个汤。
林夏禾犹豫了一下,虽然从早上起来就没有半点水米下肚,但她还是决定不要去碰这些饭菜为好,谁知道有没有下药……
盯着这些饭菜看了半天,林夏禾忽然把饭菜都拿了起来,狠狠地往下一砸。
然后趁有人进来之前,迅速地捡起两块锋利的碎瓷片藏在口袋里。
没一会儿,有人骂骂咧咧地进来,看见一地狼藉,咒骂了几句。
林夏禾只冷冷回答:“不小心手滑了。”
那人终究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出去拿了扫帚簸箕,打扫满地的饭菜和碎瓷片。
“我要去上厕所。”林夏禾突然说。
那人扔下扫帚:“跟我来。”
厕所建在院子的另一头。
他们虽然给金振虎松了绑,却没有让他进屋,只让他待在院子里,院子的四角都有人盯着,金振虎知道自己一个人没法把林夏禾救出去,倒也没有轻举妄动,只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林夏禾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过去,飞快地在金振虎耳边说:“待会我会想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趁机逃出去,切记,告诉韩景岩,找人来救我。”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其他人就全都冲了上来。
林夏禾站起来:“干嘛呀,说句话都不行吗?怎么,想打我啊,你们胜哥都不打我,你们敢打?”
几个马仔慢慢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带她上厕所那人低喝了一句:“老实点儿!”
林夏禾“嗤”地一笑:“靓仔,胜哥呢?”
那人被她笑得有些窘迫:“上你的厕所,胜哥在哪是你能随便问的吗?”
“切!”林夏禾不屑,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不成。
上完厕所,林夏禾慢慢地往回走。
金振虎那家伙还算是聪明,已经悄悄挪动了位置,这个位置虽然看起来离大门更远了一些,但实际上却是冲向大门最方便,障碍物最少以及最不容易被拦下来的。
林夏禾走到远离金振虎的位置的时候,忽然崴了一下脚,旁边那人下意识地去扶她,林夏禾手里紧握着的碎瓷片猛地朝他身上戳去。
那人大叫一声:“臭八婆,你想干什么?”
小小的碎瓷片自然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林夏禾收回手,把碎瓷片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朝着离金振虎更远的方向一步步后退,一边惊恐地喊:“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碎瓷片在刚才那人身上沾了血,紧握在林夏禾素白纤细的手指中,鲜血淋漓的,看着很是有几分可怕,周围的马仔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迅速围拢了过来。
他们只知道,胜哥留他们在这里,唯一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个女人,绝不能让她出一丁点事。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林夏禾身上的时候,有人大喊了一声:“不好了,那小子跑了!”
转头一看,大门敞开,金振虎已经不见了踪影。
“快追!”
“看好这个女人。”
林夏禾紧抓着碎瓷片的手垂了下来,碎瓷片很锋利,把她的手指也划伤了,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全身疲惫无力,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撑多久,撑不撑得到有人来救她。
有人过来想要取出她手里的东西,林夏禾嗓音沙哑:“别过来。”
那人脚步一顿:“林小姐,别为难我们。”
林夏禾面无表情地把那片带血的碎瓷片扔到了他的脚下。
“胜哥回来了!”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过后,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扔到了院子里。
林夏禾一惊:“金振虎!”
董胜利大步跨上前,狠狠地踢了金振虎一脚:“王八羔子,想跑?”穿着硬底皮鞋的脚用力地在他的背上碾了几下,狠戾的目光转向林夏禾,“你耍我?”
林夏禾后退一步,身后空落落的无可依靠,她硬逼着自己抬起头:“是你的手下想要非礼我,我自保都不行吗?”说着,指了指那个最先带她去上厕所的马仔。
董胜利的目光瞬间转了过去,那马仔吓得“噗通”跪下了:“我没有,胜哥,别听她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董胜利盯着地上带血的碎瓷片:“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林夏禾扬起了下巴:“你把我扔在这样一个虎狼窝里,我当然要想办法自保了。”
董胜利走过去捏起她俏丽的下巴:“真的?”
林夏禾硬着头皮忍下了下巴上粘腻的触感:“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帮他跑出去了,他又不会回来救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就是一个我花钱请回来的保镖而已,难道还能指望他对我有什么忠心吗?”
董胜利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最好别骗我。”
林夏禾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我倒是想问问,你把我带回来,又扔在这里不管不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董胜利哈哈一笑:“你不是想要嫁给我吗?如你所愿,今晚就结婚,叫兄弟们好好热闹热闹,我们做成了夫妻再说。”
林夏禾的眼中掠过一丝真真切切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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