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菜色啊?”林夏禾好奇地探头去看, 看见的是一盆果冻一样的凝胶似的东西。
林秋兰说:“当地人叫土笋冻, 你先尝尝。”
她把凝胶切成小块,浇上特制的用陈醋、蒜蓉、小米辣和酱油调成的酱料,用筷子叉起一块,递到林夏禾的嘴边:“尝尝。”
林夏禾见她眼巴巴的样子,似乎是很担心她不愿意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土笋冻,这是用海边挖来的沙虫熬煮之后凝冻而成的一种小吃, 胆小的人见过原材料之后, 恐怕就不太敢吃了。
不过林夏禾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一口咬下, 嫩滑爽口,富有嚼劲:“嗯,真好吃,这大夏天的吃两口,太舒爽了。”
“你爱吃就好。”林秋兰暗自庆幸她没问这是什么做的, 这玩意儿就连陈庆祥都不肯吃, 也就夏禾能给她赏脸了。
不过她也知道林夏禾不爱做菜, 吃到什么好吃的也不会去究根结底是怎么做成的,只要好吃就行, 林秋兰觉得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还学了好多这边的新菜式,这边的人都爱吃海鲜,你在平城肯定不怎么能吃到, 这几天我多做给你吃啊!”
“好呀,谢谢姐!”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林秋兰赶紧小跑过去接电话,原本蹲在林夏禾脚边的小黑,也立刻机警地立起身体,跟了过去。
林夏禾笑了起来:“咱家小黑呀,可真够忙的。”
林秋兰柔声细气地接起了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随后脸上浮起了喜悦的笑容:“在的,在的,刚进门呢,我马上喊她过来。”
说完扭头:“夏禾,景岩找你呢!”
林夏禾惊讶:“他这个电话倒是打得凑巧啊!”就跟盯着她看,知道她啥时候会进门似的。
韩景岩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他得到了几天假期,反正没事,干脆飞过来陪她玩几天。
林夏禾自然高兴:“真的呀,那太好了,可惜没早几天知道,不然的话我就先不过来了,省得你跑来跑去那么辛苦。”
他的假期本来就不多,还得前后各花一天的时间在路上,真不值当。
韩景岩说:“我倒是觉得刚好,上次过去正好是冬天,不方便去海边玩,这次得去海边好好玩一玩。”
林夏禾高兴起来:“那好啊,等你过来咱们一家人一块儿去,把小黑也带上,它还没见过大海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黑给面子地叫了两声,前脚趴在电话机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林夏禾。
韩景岩听到叫声笑了起来:“小黑也在啊!”
林夏禾把听筒放到小黑的耳旁:“来,听你爸说两句话。”
小黑是会听电话的,林夏禾在学校的时候,有时候打电话给她姐,也会让小黑来说几句,她说一句,小黑就会在那头回应一声,特别懂事儿。
可是这次小黑的眼中却露出茫然的神色,似乎在问,那是谁啊,我干嘛要听他说话?
林夏禾哈哈大笑,拿过话筒说:“你儿子不认识你呢!”
韩景岩哭笑不得。
晚上陈庆祥回来后,听她们说要去海边玩的事,点点头:“行,我去安排。”
好在他们现在也有车了,想去哪里玩都容易得很。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林秋兰给林夏禾的房间铺好干净的被单,想要陪她一起睡,被林夏禾给拒绝了:“好啦,哪有这么大的姐妹俩还睡一起的,你还是赶快去陪我姐夫吧!小黑,来今晚让你趴我床边睡。”
谁知道小黑它居然不愿意!
它在林夏禾的房里转了一圈,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迈着坚定的脚步出去,趴在林秋兰的房间门口,把脑袋放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用实际行动告诉林夏禾,它要睡在这儿。
林夏禾感觉到受了伤害:“姐,我发现这次回来,小黑它不爱我了,它宁肯睡在你的房间门口,也不愿意来我房里睡。”
林秋兰失笑:“我也觉得它最近有点奇怪呢,以前它都睡自己窝里的,可是这几天非要趴在我房门口睡,赶都赶不走。”
“而且它还区别对待!”林夏禾继续委屈地控诉,“你看它撒着欢儿往我的身上蹦,可是对姐你却特别地温柔,走哪跟哪,它这是得有多喜欢你呀!”
林秋兰还真是无话可说,她也觉得,小黑对她特别好,无论她去哪里干什么都必定要跟着,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没轻没重地往她身上扑,只乖乖地摇着尾巴贴在身边,跟贴心的小棉袄似的,就连晚上睡觉关上了房门,它也必定会趴在房门口寸步不离的。
她还觉得这小黑是长大了,懂事了呢!
可是一到了林夏禾跟前,又恢复到以前那个小奶狗的模样了。
“那,他一直都是我喂的呢,我天天给它做好吃的,它跟我好点儿,也是正常的吧!”林秋兰只能这样说了。
林夏禾努努嘴,故作生气地对小黑说:“你不跟我好,我也不跟你好了。”
惹得林秋兰直笑她孩子气。
好在还有人比她更不受小黑待见的。
韩景岩来的速度很快,才打的电话,第二天上午人就到了,他还没进门呢,小黑就如临大敌地守在门口,朝他直叫。
林夏禾过来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别闹,这是你爸呢!”
平时听她开开玩笑还没觉得什么,当着这么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被称之是它爸,韩景岩有点儿受不了了:“还是别了吧,我受不起。”
韩景岩进屋之后,小黑就蹲在他的面前,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不管他想伸手去拿什么,都会“呜呜”地发出警告。
韩景岩被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它一直这样吗?见谁都防贼一样防着?”
林夏禾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吧,就防你防得厉害些。”
韩景岩跟林夏禾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何况这次是隔了那么多天没见面了,刚好林秋兰出去买菜又不在家,孤男寡女的,肯定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亲热一下的。
可是他只要一表现出想要靠近林夏禾的意思,小黑就立刻十分警惕地隔在两个人的中间,硬是不给他找到下手的机会。
韩景岩无奈地蹲下来,双手掰着它的狗头:“小祖宗,我得罪过你吗?”
林夏禾说:“说不定是在它还小的时候你欺负过它,它还记得呢,小黑可聪明啦!”
韩景岩摇了摇狗脑袋:“真的吗?那么记仇?”
“怎么了?谁记仇呀?”林秋兰双手都拎着菜,从门口进来。
小黑立刻从韩景岩的手里挣脱,颠颠地跑了过去,要去帮她拎篮子。
林秋兰把比较轻的那个篮子给它叼着,一起往厨房的方向走。
林夏禾对韩景岩说:“快来,你的机会来了。”
韩景岩刚抬起脚步往她的方向走过去,小黑立刻放下篮子冲了过来。
林秋兰算是看明白了,故意说:“哎呀,好重呀,小黑快点来帮我拎。”
小黑才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韩景岩又立刻朝林夏禾挨过去,急得小黑连忙回头。
这可真是为难死咱们大宝贝了,小黑叼着篮子着急地转圈圈。
最后还是林秋兰不忍心了:“小黑,放下。”让它把篮子放下,自己拎着去了厨房,林夏禾高兴地搂住了小黑的脖子,“看来我之前是误会小黑了,小黑还是很关心夏禾姐姐的啊,怕夏禾姐姐被坏人欺负了对不对?”
韩景岩一肚子的意见:“凭什么我就是坏人啊,还有啊,你干嘛让它喊你姐姐,却让它喊我爸爸?”
早知道就不给她弄这条狗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第二天就是定好去海边游玩的日子。
去玩的地点是陈庆祥定的,他开了一辆小轿车,载着林夏禾姐妹俩,韩景岩外加一条狗,一大早就出发了。
到了地方林夏禾才发现,原来就是上次他们来玩过一次的地方,这地方的风景确实不错,远远望去海水蔚蓝,沙滩一片细白,路边种着椰子树,很有一种水清沙幼,椰林树影的感觉。
也就是这时候完全没有工业污染,才有这么漂亮的海滩了,再过十几年,这样的美景怕是难以复存了。
鹏城这些年都在大力发展经济,每次过来鹏城,林夏禾都能发现日新月异的变化,但旅游业却一直没怎么发展过,海边还是原汁原味的小渔村,完全没有开发的痕迹。
这种原始的风格,玩还是好玩的,就是没有开发好的海滩那么安全,好在他们也并不会深入到海里游泳,只在海边走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从来没看过大海的小黑那个欢喜啊,一个劲儿地在沙滩上打滚,滚得一身的沙子,再猛地一抖,那沙子就全甩到旁边的人身上了。
韩景岩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个颜色鲜艳,里边还装着铃铛的小皮球,在小黑的面前晃了晃,然后用力扔到远处:“小黑,捡回来!”
小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是架不住本能的驱使,还是跑了出去,这一跑就玩上瘾了,一遍又一遍地玩得意犹未尽。
德国黑背这个犬种本来就精力旺盛得很,对高强度的运动充满了渴望和热情。
可是之前一直跟几个姑娘住在一起,就算她们每天都能坚持去遛狗,毕竟体力在那里,根本就不可能满足得了小黑的运动量。
如今好不容易精力同样旺盛,体能超群,还十分精通各种训练军犬的手段的年轻男人来陪它玩,能不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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