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苏画拿着菜单，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很想直接说，顾总我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店里的员工餐真的很适合我，在这里我真的点不下手啊！
顾繁放下手机看她：“想好要点什么了？”
苏画：“……”白饭拌酱油可以点吗？
看着苏画已经皱成一团的眉毛，菜单的那一页的图是一碗饭和一杯饮料。
顾繁眯着眼想了一下，反应过来：
“第一次来不知道吃什么很正常，先跟着我吃吧。”
说完在旁边台子的屏幕上点了几下，不一会就有人敲门进来。
而苏画就在旁边看着，顾繁每点一个菜，在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刚刚看过的价格……虽然刚刚已经听到了那服务员说顾总在这里消费不用钱，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听得很痛心。
这样点菜的姿势，要是能把那些钱都算成她的工资就好了……
苏画干脆地拿出手机，刷着微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真的是顾总……好巧啊，您也在这里吃饭。”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门口出现，苏画看过去，看见的就是能让人立即想到清纯美少女这词的女生走了进来。
虽然用‘清纯美少女’这个词显得有些中二，但苏画第一个能想到的评价词就是这个。
而且，她看起来很眼熟——苏画打量着走进来的人，她也同样的除了在看顾繁也在打量她。
苏画很敏感地能感觉到来者的眼光对她的不善，这一点她绝对没有看错，因为芝芝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只是顾繁眼神很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就继续点菜，没有苏画以为的——至少会点头回应。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就连服务员的背都挺直了一些。
她瞪了一眼在旁边的苏画，继续说道：“顾总，今天您没有和秀田哥一起来，我以为您在忙，还担心您又忙忘了吃饭时间。”
顾繁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点了个汤后才说道：“我确实是在忙没错……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后面的一句明显是对苏画说的。
苏画连忙摇头：“没有。”她就是个想点白饭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想要的，现在就已经心疼地无法呼吸了。
顾繁终于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对服务员说：“先这些。”
很快服务员就带门出去了，苏画眨巴眨巴眼，就现在的气氛里选择继续玩手机。
“顾总……”甜甜的声音叫着，苏画小弧度地抖了下肩膀，继续保持着认真看手机的状态，当然耳朵的状态也是待命的。
然后苏画就听见顾总说：“嗯，出去时带上门。”
很直接的逐客令了，就算是苏画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不知道顾总是不是和这个女生有仇。
“顾总，您是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秀田哥新签的杨筱潇，即将出演《诱惑》里的女配。”杨筱潇眼都红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只是顾繁依旧是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转到苏画的身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认识。”
回答很简短，但力度却非常大。没过一会，苏画就听见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苏画全程都没有抬头看，她觉得自己看了，只是让这位对她有莫名敌意的杨筱潇更加尴尬。
刷手机看新闻，等饭的时间很快就会过了。
“再低一点头，可以直接把头埋进手机屏幕里去了。”顾繁沉沉地声音响起。
桌子很大，苏画挑的位置离他隔了两个座位，所以当她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很容易能看见他沉静的表情——似乎有一点生气呢。
有人请客却自顾自的在那里玩手机，实在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苏画很快就反省了自己的行为。
“谢谢顾总请我吃饭。”苏画像乖乖学生一样，郑重地道谢。
顾繁似乎被她的回答气到了一样，过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但看着苏画因为他不回答，手指不安地抠着手机，还是回道：“不用谢，点的菜不多，坐太远吃不到。”
苏画看了看两人的距离：“？”
等到服务员们端着菜进来，看见的就是那个穿着附近咖啡店员工制服的女孩玩着手机——而被他们议论过无数次的顾总，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抄着手，看她在玩手机，时不时还会出声指点一二。
这是怎样和谐的画面啊？还带着清香的狗粮气味。
许多刚刚在进门前还在喊着‘我不信，顾总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服务生？’的女员工，此时也只能苦笑着吃下这一嘴的狗粮。
“顾总您好，菜到了。”领队出声道，为两个正在投入地玩手机的人提个醒，然后开始指挥其他人上菜。
直到所有饭菜都上好，服务员们又排着队往门外走去，众人才听到了那女孩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声：“水晶终于破了！这个游戏为什么新手训练都那么难啊。”
“因为你的技能总是放反了。”顾总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刚才帮忙点菜的服务员嘴角都抽了：哦，原来那个盛饶的冷面总裁忙着教小白玩游戏呢，怪不得之前那个娱乐圈小花跑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菜贵是贵，但确实是好吃啊。
苏画努力让自己忘记价格，又放下在顾总面前的一些矜持，飞快地填饱肚子。
而本来就不怎么饿、夹菜很慢的顾繁，看见她吃得这么香不自觉地也吃多了一些。
最后差不多十个菜，居然都被两人吃光了。
苏画抿了一口消食的茶，不好意思地对着同样在喝茶的顾总笑道：“我平时饭量比较小的，今天是因为吃得晚的原因。”
要是沈秀田看到了这一幕一定又会开始大惊小怪了，要知道顾繁是一个非常挑食的人，对于他来说吃饭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
而此时居然跟着光盘了。
“嗯。”顾繁把旁边的纸推到她面前，指了指她的嘴角一点。
苏画看见他的动作，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顾繁移开目光：“……还需要点饭后甜点吗？”
苏画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造成的影响毫无察觉，按亮了手机屏幕看时间：“不用了顾总，时间已经很晚，得回去准备上班了。”
说完了这句后，苏画发现刚刚移开视线的顾繁又把视线放到她的嘴角，连忙拿起纸巾又擦了一次。
“顾总，你还要吃点甜点吗？”苏画环顾了一下这天字一号的房间，没有发现有镜子。
“擦干净了。走吧。”顾繁说完就站起身来。
苏画也跟着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原本在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们也走得差不多了。
苏画发现因为顾总的出现，多了不少的打量他们的视线，有一些不安起来，于是慢慢地放慢脚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而要命的是顾繁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发现她走慢也放慢了脚步，甚至等她到了旁边对她说：“吃撑了吗？这里不适合散步，可以去公园走一走。”
打量的视线更多了，苏画想到之前自己打着马赛克上的热搜，头皮有些发麻。
这一次要是穿着店里的衣服上热搜，就算之前没有被认出，被缩小了范围后她肯定很容易就被认出来。
苏画咬咬牙说道：“顾总，我发现我有东西忘在桌子上了，我回去拿，你先走一步。”
虽然饭后散步很诱人，但她觉得要是再上热搜实在是不太妙了。
顾繁停了下来，看她又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头，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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