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钱

    在05年的时候郭先生突然之间大火起来,一场演出被人“逼得”返场21次,过了零点观众也不愿散场。一夜之间郭德纲三个字成了相声界的热门词,郭先生成了相声界的“明星”。03年在郭先生、王文顺先生、李菁先生的努力下,德云社这块牌匾挂起来了,如今郭先生的成名更是使这块招牌亮了起来。

    郭德纲三个字,吸引了很多的人前来学艺。但是这些人里有很多人坚持不了多久就走了,有的甚至只呆了半天。学艺这条路确实辛苦,即使是岳师哥这样很早就跟了师父的“学艺人”,也是擦了好几年的桌子,慢慢磨的活儿才有机会登的台,更何况相声这份职业,按照郭先生的话,有一半是被观众骂着挣着来的,没有一个好的心理素质还真不行。但慕名而来的人依旧很多,其中有一位最令人小鱼儿印象深刻。

    那天慧姐带着两个孩子去广德楼,但是慧姐这个德云大管家要处理很多内务,就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看起来很“清闲”的郭先生。郭奇林缠着他的“小舅舅”张小辫儿学唱词,两人就出去找地方练了,房间里又是只有郭先生和小鱼儿爷俩了。

    小鱼儿调皮的问郭先生“姐夫,姐夫,为什么我们两个总是被嫌弃?老是把我们两个拉下,没人管,没人问的。”

    郭先生听闻,依旧在埋头书中没有抬头,对小孩说:“因为我们爷俩最“有用”啊!是富贵闲人,只不过是悠闲的闲。”

    小孩儿听完之后笑了回道:“是啊!我们两个就知道动动嘴皮子,真的很‘有用’。”

    郭先生听完小孩俏皮的话之后笑了,确实小鱼儿是个最喜欢动嘴皮子吃饭的吃货,郭先生是全社里最会动嘴皮子“吃饭”的相声演员,这两可不就是就知道动动嘴皮子。

    “砰砰”敲门声响起,三哥进来了。小孩儿和三哥打了招呼,三哥笑着回了一句“好”。随后向郭先生禀报:“师父外头候着一位先生,说是来学艺的,和您约在了今天下午面谈,现在要请他进来吗?”郭先生听闻说了一句“嗯。”

    小孩儿看见有外客来了,就从凳子上起身,作势要同三哥一起出去,被郭先生拦了下来。

    “你这猴子不要打扰你三哥了,你现在出去,过会儿还要进来,不嫌麻烦吗?就在这待着吧!玩你的游戏吧!这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看来郭先生这段时间见这类的“客人”很多了,都总结出经验了。小孩儿听到之后就留了下来,只不过拿着游戏机到换衣服的帘子后面了,继续在那里玩俄罗斯方块。

    然后三哥就请人进来了,随手就将门带上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来的人很礼貌,进门就向郭先生鞠躬问了安。听口音就知道是个地地道道的京片儿子。

    郭先生请人坐下后,就去询问了一下来人的情况。这人很仔细的说了自己的基本信息。

    名校学生、本地户口、家境优越这条件很是不错呀!郭先生感慨到。

    这人最主要说了对郭先生的喜欢,为了听一场郭先生的相声还辞去了不错的工作。

    郭先生听完也没有很大的波澜,因为先生知道,这门行业入门简单,但学精却不容易不知道这人能坚持多久。最后还是老规矩,先留下擦桌子,边干活,边学艺吧!看一下耐性,品行再说吧!

    两人谈妥之后,在临别之际这人问个一个问题。

    “郭老师,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请说。”郭先生回答。

    “我这学艺谁给谁钱?”那人很认真的问。

    郭先生被这人问的一愣,心里哭笑不得,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那么楞啊!郭先生好“涵养”地忍住了。但是在帘子后面的小孩儿可没有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这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响,引得两人都望了过去。

    既然人已经被发现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就有些失礼了。小孩儿就从帘后现身了。郭先生看见小孩儿出来之后就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孩儿留着长长的辫子,小脸清秀,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最妙的是有一双含情的丹凤眼,像是有星星镶嵌在眼中一样,十分耀眼。这一眼望去看着不像个小子,倒像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小孩笑吟吟的走来,对着那人说:“这位哥哥,在我们家学艺,先生教学生吃饭的本领,连本事都交了,钱就不给了吧!还有我们家这些年,也没听说过向哪位师兄要过钱,哥哥你若是慷慨,给小鱼儿一些零花钱也是可以的。”

    听见小孩儿这样说那人愣住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想向郭先生道歉,还未开口就被郭先生拦住了,并说:“钱的事我家孩子都说清楚了,你要是真心学艺,明天就来广德楼干活吧!”

    那人听完郭先生的话就朝着郭先生鞠了一躬,出去了,随手还将门带好了。

    待那人走后,郭先生对小孩儿说:“知道你说错话了吗?”

    小孩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爸爸我不该当着外人的面乱说。”

    小孩儿是个鬼机灵,怕郭先生生气立马改口叫爸爸。

    看小孩这样乖觉,郭先生用手给了小孩儿一个脑瓜崩。笑着说:“以后不要和别人提给钱的事,我们老郭家钱都是镶在肾上的,想从我们这个买卖里拿走钱,门都没有,我们连对观众的服务宗旨都是不退票。”

    郭先生一本正经的很小孩儿开玩笑。本就是一些戏言,但没想到小孩儿当真了,并当作了人生理念,奉行了一辈子。王貔貅的成长之路从这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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