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拜师

    到了晚上,俩个小孩子一直在闹腾,主要还是大林一直在求“小舅舅”不要把自己供出来。其实小鱼儿心里早已打算好了,自己一个人“承担”不牵连他人,但是看大林不讲义气的样子太可气了,就想吓一吓他,至少让他陪自己“忐忑”一段,不能让他在自己身边“嘚瑟”。若是自己幸运逃过这一劫,还可以以这个为“要挟”,抓住了大林的小辫子让他以后好好“孝敬”“小舅舅”。小鱼儿在心里盘算着,这笔买卖怎么都不算亏。

    俩个小的很忐忑,但再怎么害怕,都是要面对的。俩小孩儿在听到郭先生在屋外说话的声音就吓得抱在了一起,听着郭先生进门的脚步声,一步,一惊,当郭先生推门进屋的时候,郭奇林就很没有义气地跑了。在大林和郭先生问安之后,就假借“今晚想和岳哥睡”的名头,在郭先生还没有说话之前一溜烟地跑了,对于和爸爸打电话都要站起来说话的“乖儿子”大林来说,这可是头一遭。但是现在郭奇林就是如此“大胆”无礼地跑了,独留小鱼儿一个人直面郭先生。

    郭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深深地看着小鱼儿。小鱼儿被看得头皮发麻,紧张的直咽口水,张张嘴开口说道:“爸爸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说完之后小鱼儿就更加紧张地看着郭先生,等郭先生发话。但是郭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床边,将孩子搂在了怀里。

    小鱼儿看着爸爸靠近,还把手神了过来,以为爸爸这是要对自己“动手”,害怕的缩了一下。但是没想到爸爸只是把自己楼到了怀中,小鱼儿明白之后,就业务很熟练地抱着了爸爸,父子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用在一起。

    “小鱼儿,当爸爸的儿子是不是很辛苦?”郭先生打破了沉默,开口说了话。

    小鱼儿听到郭先生这样发问之后,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开口说道:“我感觉很幸运您是我的姐夫,不是因为您是‘郭德纲’,只是因为您是您。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就很喜欢您,您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会很认真地和我说、您帮我吃过我不喜欢的月饼、我们拉钩许下的话,您也一直没和别人说、您重来没有和我发过火、您虽然不会像爸爸一样什么都会依着我,但是也会尽你所能的满足我。我很高兴认识大林、谦儿哥、岳哥、栾哥、云杰哥……,让我高兴的事儿都与您有关的,让我开心的人都是由您而认识的,姐夫认识您是我最大的幸运。但是做你的儿子,说实话,是有一些辛苦的。你是德云班主,我、大林、磊磊我们仨儿都是你的儿子,已为人子,怎能不为父分忧,这一些辛苦,也是我们该负的责任。但是比起您是‘郭德纲’所带来的辛苦,在您是我“姐夫”面前带来的快乐根本就不值一提。姐夫我想大林、磊磊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当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幸运。”

    听到“小儿子”讲了那么多的肺腑之言,郭先生很是感动,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鱼儿爸爸原是不想让你们进来的。但小辫儿从小学艺,在没有能力做选择的时候,他就已是我们这一行的人了。至于大林我的看出来,他是爱这一行的,因为知道这是他爱的,所以他学艺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但是你不一样,我不想让你入行,其一我不一定能像对小辫儿那般的严厉手段去对你,其二,我不想你学艺仅仅因为,你是“郭德纲”的儿子而去学艺。我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事,就如你很喜欢美食,即使你将来想当一个厨子,爸爸都愿意让你去学,只要那是你真正喜欢的东西。爸爸想让你选择你真正喜欢的东西,做真正喜欢的事儿。至于这一份责任,就当爸爸偏心一些,不让你去负了。”

    听到郭先生这样说,小鱼儿内心很是震动,紧紧地抱住了“爸爸”。不知是劫后余生的激动,还是为了郭先生这一份爱子之心的感动,小鱼儿竟然止不住身体的轻颤,想说什么却早已说不出了,只能紧紧抱住郭先生。

    房间里“流淌”着的温情,充满着整个房间,驱散了这一室的微寒。

    小鱼儿在经历过一番“劫后余生”的激动,和直击心灵的感动之后,抱着郭先生不过多久,小鱼儿就已是昏昏欲睡。看着小儿子在自己怀里安睡,小手还抓着自己的袖子,这一幕让郭先生内心一片柔软。

    看着小孩儿的睡颜,郭先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于先生在日间说的话了。对着小儿子说了句:“小鱼儿如果你当了爸爸的徒弟你会开心吗?”

    小鱼儿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到郭先生的问话,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嗯……会很开心……可以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很开心……”。

    郭先生听到之后就没有在问话,只是轻轻拍着小鱼儿的背哄他睡觉。

    按理说若是能入选的考生,在过不了几天的时候,就会收到德云社以短信的方式发送的“录取通知”。小鱼儿在单子上留下的是谦儿嫂的手机号码,主要是当时不能留自家人的联系方式怕露馅,也不能留谦儿哥的,郭先生对谦儿哥太熟悉了,郭先生一看见单子就会发现猫腻了,思来想去最后留下了谦儿嫂的号码。虽然知道自己被录取的可能性太小了,但是小鱼儿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没事的时候都会问一问嫂子,自己有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但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这一天小鱼儿得知孟孟被录取了,很高兴,就缠着谦儿哥,要摆一桌“庆功宴”。于先生也很高兴,就同意了自家兄弟的提议。

    “爷三儿”共在一席,“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小鱼儿以可乐代酒敬了孟孟一杯,孟孟起身端酒回敬“小叔叔”。正是高兴地时候,于先生又是贪杯之人,一时没有注意几瓶白的就下肚了。

    看着谦儿哥已经喝醉了,小鱼儿和孟孟俩人就把于先生搀扶到房间休息了,一路上于先生也没有安宁,嚷着自己没有醉,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这儿才多少呢?小鱼儿就哄着于先生,骗他说,“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喝”。

    于先生先是用双手扶住小鱼儿的脸,待到看清楚之后,傻笑了起来对小鱼儿说:“兄弟哥哥和你说哟……你想的事儿……事儿……成了哟!”

    一句话拢共也没有几个字,可是却被拆成了好几句话说。小鱼儿听完于先生的话之后也没有太在意,只当哥哥喝醉了,说胡话。好不容易把于先生送到房间躺着,就开始有反应吐了起来,反反复复好一顿折腾,忙坏了谦儿嫂、小鱼儿、孟孟三人,等到于先生安静地睡下之后,天儿也不早了,孟孟就开车把小鱼儿送回家了。

    因着这一届收了很多不错的苗子,几位先生都很高兴,于是郭先生就在家中摆宴,宴请几位先生,以感谢这几日各位先生的辛劳。

    这喝酒的事儿一定少不了于先生,这天于先生老早就到了,还穿了一身暗黑色的大褂,腰间有一个扇套,光看着上面的暗金刺绣,王貔貅的属性就上线了。

    小鱼儿看见扇套之后就移到于先生身边说道:“于先生您今天带了好东西,能否让小子一观呢?”

    于先生听闻之后就取下来扇套,还拿扇子轻轻打了小鱼儿一下,说道:“想看就看,别给我整这些个文绉绉的东西。”说完就将扇子递给了小鱼儿。

    小鱼儿将扇子小心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细细地打量。

    这竹扇12寸16档,古方头,线条古朴流畅;湘妃作骨,竹肌间半点隐隐凸显,秀丽灵动;包浆温润柔和,闻之,竹香拂鼻;展开,扇面上只有数只青竹,别有一番雅致。

    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小孩儿是不懂的,但是光凭着隐隐凸显的触感,和这偏黄的扇面,圆润的扇骨,拂鼻的竹香,小鱼儿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拿在手中仔细把玩。

    于先生看见小孩儿如此喜欢就问:“兄弟喜欢吗?”

    小鱼儿以为于先生要送给自己就狠狠地点头,大声地说道:“喜欢。”

    小鱼儿用星星眼看着自家哥哥,于先生看见小鱼儿这般模样,心里很满意说了声:“喜欢就好,来,还给哥哥。”

    小鱼儿被于先生这番“骚气”的操作整的一愣,但是他人的东西自己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夺人所爱,就一脸肉疼地用双手奉了上去。于先生看小孩儿这个样子逗乐了,只不过笑得有些微妙。

    傍晚几位先生到齐,在桌边坐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宾客尽欢。

    酒过三巡,几位先生都有些微醺,但是都是抑制不住得高兴。小鱼儿奉慧姐的命,将一道“佳肴”奉上,在刚要离开的时候被郭先生叫住了。

    小鱼儿听到之后就走到郭先生身边,双手置于腹前,等听父亲吩咐。

    郭先生看着小儿子乖巧低站在自己身边,不自觉笑了起来,然后开口问小鱼儿:“王瑜,你愿拜我郭德纲为师吗?”

    话一出,席间立静。小鱼儿被这话问的愣住了,在席的先生都已放下碗筷,静等小孩儿的回答。看着自家兄弟“吓”得愣住了,于先生就提醒了一下:“兄弟你倒是说啊!别发呆啊!”

    于先生的一句话,把小孩儿唤醒,小鱼儿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大声地说:“嗯,嗯,我愿意。”

    听到小鱼儿的回答,在座的先生都会心的笑了,于先生仿佛开玩笑一样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是个吉日,兄弟拜师吧!”

    听于先生这样不着调的说话,小鱼儿只当一句玩笑听,但是却看见自己爸爸点头了。  郭先生的反应把小鱼儿给惊到了,却又看谦儿哥拿着托盘,上放着洁白如玉的手巾,然后顺手将刚才小鱼儿眼馋的古扇放置于上。又拿着托盘问几位先生要礼,高先生送了一对常伴身边的板儿;王老先生给了一双御子;……最后郭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块刻字的醒木。

    小鱼儿看几位先生的举止,都不似玩笑的,看来自己的“事儿”真是成了。高兴之余看到托盘中的“礼物”小鱼儿连忙跑到院中,找了一朵开得最艳的月季摘下。

    再转身到厅前时,郭先生已经在上位端坐。看见小鱼儿拿着花进来,很是满意的笑了。对着于先生、高老板、王先生说:“于先生、高先生、王先生,既然是您三位最先给了礼儿,那么就在烦劳您几位作为王瑜的引师、保师、带师可好?”

    三位先生听闻,欣然接受,随即就坐在了郭先生的左侧。

    师父们坐定,郭先生看着小鱼儿一眼。只一眼小鱼儿就明白了。但是这拜师需要拜帖和艺名的,这两样小鱼儿都没有。

    正在小鱼儿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栾队进来了,手中正拿着鲜红的拜师贴,站在了郭先生右侧。

    栾队拿着拜帖,诵读了一句,“今有王瑜,师赐名王云xiu,拜于郭德纲先生门下,授业学演相声。”

    明明是如此郑重的时刻,但是小鱼儿却脑子犯浑,问了栾队一句:“xiu是哪个xiu?”

    郭先生看小鱼儿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这种话,就冷眼横了小孩儿一眼说道:“貔貅的貔。”

    小鱼儿听到郭先生的答话,惊到了,自己要是叫这个名儿会被大林、磊磊他们笑死的。

    看着这父子两人之间的“互动”,倒是把在座的各位先生都逗笑了。

    看着小鱼儿不和适宜的愣神,和师父越来越冷的眼神,栾队赶快救场,大声地说了句:“拜师开始!”

    栾队的声把小鱼儿给唤醒了,连忙恭敬的跪下,谦卑地叩三个了头,双手奉上了“新鲜”月季花。郭先生接过徒弟送的“礼物”。

    栾队开始宣读:“师道大矣哉,入门授业投一技所能,乃系温饱养家之策,历代相传,礼节隆重。今有王瑜(师赐艺名王云修)情愿拜于郭德纲门下,授业学演相声。3年期满,谢师效力2年。课艺期间,收入归师,吃穿由师供给。自后虽分师徒,谊同父子,对于师门,当知恭敬。身受训诲,没齿难忘。情出本心,绝无反悔。空口无凭,谨据此字,以昭郑重。”

    宣读完毕,向祖师爷东方朔的排位叩头,接下来由家长拜读师贴,这事就由郭先生代劳了,谁让他又是“爸爸”。只不过在念道修的时候加重了读音,这字听到小鱼儿的耳中,惹得小鱼儿心中一颤。

    随后接过栾哥递过来的一杯茶,举过头顶奉于师父。郭先生将喝过的茶杯放于桌旁开始训话,之后,将装着勉强算是一套的相声道具的托盘,送于学生王云修。至此拜师全部结束,小鱼儿从郭先生的“儿子”又变成了郭先生的徒儿。

    当小鱼儿接过托盘,拿起醒木查看时,才发现xiu是这个修啊!

    抬头看着师父,发现师父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都笑了,不同的是,郭先生眼中是对爱子的慈爱之情,而小鱼儿眼中是对师父的孺慕之情。

    礼成,于先生率先鼓起了掌,由于先生带头,屋外早已知道动静的师兄们冲了进来一起祝贺鼓掌,烧饼更是将小鱼儿抱了起来,慧姐、大林、孟孟……都来了,小小的大厅顿时拥挤了起来,一阵阵笑声溢出房外。

    PS:这张查了很多资料,所以才拖这么晚,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把拜师那一段描写的特别全,若是细细考究的话就会发现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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