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期间小鱼儿也未曾忘记和老先生的约定,若是休息的时候会和小崽儿去看一起老先生,而大林则是回老家陪着郭老先生和老夫人俩位老人了,老先生在知道大林是回家陪着爷爷奶奶之后很是高兴,夸他孝顺。
这次是于先生亲自开车送的俩个孩子,顺带给老先生送一些鲅鱼馄饨尝尝。
老先生见着小鱼儿和小崽儿很开心,拉着俩个孩子和于先生一起搓麻将。
按于先生的话来说,老先生的性格有时像个小孩儿。吃馄饨的时候,先下几个在锅里煮着,熟了之后捞起来吃俩口再和孩子们玩牌,打几圈之后再去煮几个吃,然后再玩。
打牌的时候,于先生见老先生给孩子们钱,感到非常惊讶。事后于先生私下里和小鱼儿说老先生其实“小心眼”的很,和别人打牌,若是自己赢了那便罢了,但若是输了,会记让他输的人一宿仇。能让他输了之后不记仇还高高兴兴地给钱的人也就这几个孩子了。
因着和老先生打牌,小猪存钱罐越来越满了,都快放不下了。小鱼儿和小崽儿他们商量着,要给老先生送了什么礼物才好,大林和小崽儿俩个小孩儿表示让小鱼儿选择就好。巧的是家里的沙发又被烧饼给“坐”坏了,慧姐不得已又要添置新的家具了。小鱼儿缠着和慧姐一同去了,在一众家具中小鱼儿相中了一把藤椅。
这把藤椅颜色偏暗紫且看着摇摆的弧度不大,有放头且是海绵的材质,藤材选用的是粗长、均匀而无杂质的优质藤,还有与弧线相贴合的坐垫。小鱼儿亲自上去试了一下之后,就决定买下来了。
再和慧姐说完这件事儿以后,就填下了地址,和店家商量等到送货上门的时候再付款,店家看着慧姐的这么一大单生意,也就同意了小鱼儿的请求。慧姐表示不需要孩子出钱的,但是小鱼儿说这是他们几个孩子的心意,合该由他们出钱,而且这笔钱大多是老先生给的“赌资”,用这种方式还给老先生正好,并且他和大林每年的压岁钱也不少,这笔钱还出得起的。慧姐听完之后,很是欣慰,揉了揉小鱼儿的头,点头同意。
之后的日子小鱼儿就等着藤椅的到来,还和于先生说好了借用车的事情。但是这一份来自于三个孩子的孝心终是没有完成。
23日郭先生接到一个电话,短短几句话,让郭先生面色变得沉重,然后一边焦急地大声的叫着云杰师兄,一边慌张地穿着鞋子,最后自己都没有发现鞋穿反的情况下,上了车。那是第一次小鱼儿看见郭先生如此慌张。
随后大家就知道了缘由,郭先生一辈子的恩师老先生因突发心脏病逝世了。那个一直护着小黑胖子的那个“护犊子”的师父没了,那个打麻将十分“小心眼”,但对孩子们极好的爷爷没了。
在郭先生的生命中这三天的日子极其煎熬,即使在06年被“主流”人员逼得毫无活路时,也未能让郭先生有过这般煎熬。
郭先生未去参加葬礼,因和老先生的二哥不对付,依着那个人的品行,甚至连老先生的葬礼都未通知郭先生。怕在葬礼上扰了老先生的灵堂,不去至少可以让老先生安静的走完最后一程。
在葬礼的最后一天,郭先生带着俩个孩子小鱼儿和小崽儿朝着老先生家的方向叩头。郭先生带着俩个孩子跪着,久久没有起身,只是跪着将头俯于手背之上。但从小鱼儿的角度,可以看见郭先生微微颤动的身体、可以听到郭先生发出压抑着的轻声,但是最后郭先生只是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下眼睑,当起身时是他还是那个可是撑起一片天,无懈可击的德云班主。
只是这表面的坚强在晚上醉酒时被戳破了。
郭先生是个不喜壶觞之物的人,但是在老先生葬礼的最后一晚却喝的伶仃大醉,压抑了整整三天的凄苦这那时一瞬间爆发了。
在送完老先生的那一晚,郭先生百年不遇的主动拉着于先生喝酒。于先生也知道郭先生心中的苦,就陪着郭先生一直喝,夜已过凌晨也不降息。
慧姐知道郭先生内心的苦楚,知道劝也无用,就独留俩位先生独饮,原本要带小鱼儿离开的但是小孩儿坚持留下,慧姐只好随了小鱼儿的愿。
小鱼儿就看着俩位先生,将就一杯一杯的送入口中。
俩位先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喝酒,许是郭先生已是深醉了,就开了口问于先生
“师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师父的时候吗?”
“怎么能忘呢?你当时可是在晚上的时候放了老先生的鸽子,惹得老先生生气了。还让老先生等了你整整半宿。”
“嘿嘿,当时先生只说‘晚上到我屋玩去’,依着先生当时的身份地位,我只当他开玩笑恁。”许是想起当时自己的“傻气”让郭先生笑了。
“老先生的性子是不会和你玩虚话的。”
“嘿,后来一师哥给我打的电话,我才知道老先生的真心,连忙赶了过去。”
“你去见先生的时候,先生可曾生气了?”
“我去见师父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只搭了条毛巾盖着肚子,露着俩脚。然后我就上前问安说:‘三叔您还没睡觉呢?’师父当时只是斜着眼看我说:‘这不等着您呢?我们干哪行都不容易啊!是不是?’”
提及此俩位先生都感慨于老先生的可爱,不由得笑了。
“师兄我学艺多年,跟过很多先生学过,但在这拜师这一块,我是伤过的。教我最多的杨先生,我以为我们已是师徒,但是当他人询问时,他却给了‘是也不是’回答;后来我遇着待我很好的靳先生,但是他也是因着杨先生的一句话,未曾收我,但也给了我“离开”的明路。所以当你和我说老先生要收我为徒时,我真是又惊又喜的。”
“当时是老先生先和我提的,想收你为徒的,还问你的意见。这在相声界于是头一遭了。”
“当时04年的时候,我刚开始崭露头角一大群正统派的人拿着我没有师父说事儿,是师父给了我出路,救了我一命。”
寥寥几句郭先生泪水已从眼眶中溢出。
“在我有师门,还是这样正统的师门之后,那群人又拿着我的师门说事儿。说我欺师灭祖,另拜他人为师,把我推到众矢之的。也是先生在公共场合一遍又一边的说我郭德纲正式摆过知,拜过师的师父只有他一个人,帮我解了困。”
郭先生又灌了一口酒儿,哽咽地说道:“在我被盛名捧得有些冲昏头脑的时候,也是先生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清醒了头脑,也破了那些个人的捧杀之计。”
“我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即使在成名之后,依旧有明枪暗箭,但我很幸运在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师父替我保驾护航。我从一个‘待业人员’,变成了相声名家的徒儿,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小黑胖子,也有了师父了,也有人护着了。”
说到此时郭先生已是泪流满面,大哭了起来。
“可是现在没了……我这位护着我,疼着我,爱着我的师父没了……我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到北京,为什么没有早早成名,才使得我们之间只有短短三年的时光……我这个受到他那么多恩惠的小黑胖子还没有孝敬他恁,我真的是一个不孝之徒啊!我甚至……甚至连他最后一程我都未去送他。师兄,师父一定会怪我的,一定会怪我的。”
话未说完,郭先生已经扑倒在了于先生的身上,嘴里只念着“一定会怪我的”。全然没有白天那副坚强的样子,将脆弱、苦楚全部表露出来。
于先生也是泪流满面,拥着郭先生宽慰着他。
小鱼儿坐在角落,看着俩位先生,也不上前打扰,只是默默留着泪。这泪是为着心疼思念师父的郭先生而流,也是为着那位待他们极好现已辞世的爷爷而流,亦是为了此时为着“知己”而哭的于先生而流。
待到俩位先生哭着脱力,入睡时。小鱼儿才上前,为爸爸和谦儿哥擦干脸上的泪痕,为着全了爸爸的“威严”。待到无误之后小鱼儿才去叫了几位师哥,将俩位先生送回房间休息。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小鱼儿才回了房间。刚进门是就看见坐在床边等自己的小崽儿,俩个人相顾无言,只是抱在了一起,默默的流了泪,最后睡去。
PS:1、其实老先生是在6月23号去世的,但是我感觉老先生最后那段日子很孤独,很心疼老先生,就私心地改了这一段,让他享受一些孙儿们的天伦之乐。2、在老先生去世的时候,桃儿怕在灵堂上和老先生的二哥闹起来,扰了老先生的灵堂就没有去。但是那位连个电话都没有通知桃儿,后来爆出这位侵占老先生遗产的事儿。3、当桃儿买玫瑰园的时候,玫瑰园已经差不多成了一个“毛坯房”了。当时遗产判给了老先生的儿女,但是要偿还欠下的200多万,把玫瑰园弄得像毛坯房一样,只是让它“贱卖”,桃儿买也算是间接替老先生的女儿还债了,不明白为何对自己的侄女也是这样狠呢?
个人见解,若有不对,请原谅我吧!这一章查了很多资料,但是还是有些不对,请大家宽容一些,就当做一个小说来看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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