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小孩儿,在知道仲元哥与何健哥不在鹤字科的名单之上后,心里就一直在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与俩位哥哥说这件事儿。郭先生一旦定下的事儿,若只是生活中的小事儿,小鱼儿还有可能改变一下,但是,涉及学员分科的大事儿,小鱼儿是即无权亦无法,去左右郭先生的决定。
小鱼儿心里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就时常把眼光放在仲元与何健身上。但何健是个十分聪慧的人,早就发现了小鱼儿的怪异了,于是在俩人独处的时候,就问了小鱼儿因何如此?
小鱼儿内心很纠结,这事儿要不要与哥哥们分享,但这事儿郭先生还未公布,若是自己越过郭先生提前说出了,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毕竟涉及到自家的哥哥,小鱼儿,还是心软了,决定破戒违规一下。
“何健哥,你知道这俩天郭先生在给鹤字科学员拟字的事儿吗?”
何健在听到小鱼儿的话之后,笑着说:“当然知道了,最近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小鱼儿虽然决定要说了,但是,这话到嘴边了,还是很难开口。但是抬头看着眼前的哥哥,含着笑意看着自己,这般春风和煦,让小鱼儿不禁也放松了下来。小鱼儿一直觉得何健哥与孟孟很像,这俩人性情都是极其温和,无论是聪明才智,亦或是人情往来,都是极其灵巧的人物。但,孟孟在生活中仍旧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有时就像个熊孩子一样,可爱的很。而何建哥无论在台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是一个极其可靠的人,永远给人一种安全感,但是其实也仅仅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少年而已。但是却成熟的不可思议,面对这样的哥哥,小鱼儿想着自己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了吧!
小鱼儿低着头说到,“何建哥,我看到鹤字科的单子了。也是因着我‘外戚’的身份,可以出入郭先生的书房,在郭先生拟定单子的时候,看到了名单。但是,哥哥我没有看见你的名字在其中。”
小鱼儿说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何建哥的表情。但见,何建哥仍就保持着微笑,很是温和的看着自己。小鱼儿看着眼前的哥哥,即觉着吃惊,但有觉着在意料之中。作为学员当然想早早的得字、拜师、入谱,在得知自己被“淘汰”之后,何建哥仍旧能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实在难得,但是又想着何建哥平时的性子,有这般反应,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但小鱼儿仍旧很佩服何建哥这一颗平常心,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像何建哥这般不以己悲的态度。
“何建哥你心里可难过?”
“若是说不难过那就是假话,但是我相信郭先生这样做有他的理由,只要我仍是郭氏门人,这时间上早早晚晚就无所谓了。”
听着何健哥为郭先生的“辩解”,小鱼儿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是因为名字郭先生才将他“淘汰”的。但是何建哥的一番言论,实在让小鱼儿十分敬佩。
“何建哥你未来一定会有一番成就的,弟弟相信你。”
“哈哈……借二公子吉言啦!”
“王神兽可是有言灵的能力的哟!”
听见小鱼儿这样说,何健很好奇,问道:“神兽,小鱼儿你这个外号又是因什么啊?”
听着哥哥这样问,小鱼儿又些后悔将自己的底,给抖出来了。于是打着太极将话儿给岔过去了。依着何健的聪慧,怎会看不出来,小鱼儿的用意,但是还是善解人意,顺着小鱼儿的话,将话给跳过去了。
与何建哥聊过之后,虽然结果还算成功,但小鱼儿真不知道怎么与仲元哥说。仲元哥虽然业务能力很强,但是实际上就是个孩子,且仲元哥的自尊心很强,若是与他说这件事儿,他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定是会很难过的。小鱼儿不想让仲元哥难过,所以,想了一个“舒缓”的法子。
自从上一次,慧姐带着小鱼儿、大林、小崽儿三人,一起去郊游之后,哥三儿就喜欢了这项活动。虽然慧姐不能常常陪着他们,但他们也有其他的法子,每次外出的时候,他们都会带着孟孟一起,让孟孟当他们的免费司机。
这一次出游,小鱼儿与大林、小崽儿俩人商量了,想带着自己的仲元哥一起去。哥两表示没有什么意见,其实哥俩早就有了想见一见张仲元的想法了。因为小鱼儿在家的时候,没事就喜欢夸奖张仲元,每次谈到他,都伴随着一大串赞美之词,小鱼儿如此这般称赞一个人,很难不让俩个竹马产生好奇。
其实,小鱼儿也想带着自家小哥哥的,但是,周航因自己的功课拒绝了小鱼儿,且像似怕小鱼儿生气,还难得的解释一番。小哥哥可爱的反应,成功的取悦的小鱼儿,小鱼儿也没多说什么,就只说自己明白的,便让周航放下了心。小哥俩多年的相处,俩人之间的默契不用明说,寥寥几句,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出游的这一天,天公作美,天气十分晴朗,十分适合去踏青。孟孟先接了哥三儿,再去接仲元。等到仲元上车之后,就由小鱼儿这个钥匙扣,给他们做相互介绍。
“仲元哥这位是郭奇林,是我家郭先生的大公子,比我就大几天,我们都叫大林。”小鱼儿先介绍起了大林。
“这位是个陶阳,是郭先生的干儿子,但是我们一直喊阿陶或者小崽儿,小崽儿比我还小一岁。”小鱼儿又介绍起了陶阳。
“这位是张仲元,是一起在学园里一起学习的哥哥,是我最佩服的学员,仲元哥只比我大两岁,但是实力真的很强。”
小鱼儿的一番赞美,让仲元心里很是欢喜,主动与大林和小崽儿打招呼,大林和小崽儿也很友好,很是热情的回应。
大林与小崽儿都明白小鱼儿的深意,小鱼儿是想把仲元拉到他们的圈子里。三个孩子,在德云社算是皇亲国戚的人物了,因着这层身份,难免会引来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的接近。但三个孩子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哄骗的人,更何况还有小崽儿这个人精坐镇,因而虽有大把的人靠近,但三人大多也是保持着,一种客客气气的礼待。如今看着小鱼儿带了一个小黑小子进他们的圈子,这人自然是很得小鱼儿的信任,能让小鱼儿信任的人他们也会以礼相待。
一行四人来到一片空地,就在这片空地上开始布置了起来,很快就将所有的吃的喝的放置完毕了。
四个小孩子拿着风筝,玩起了“捡”风筝的游戏。围着一大片空地疯跑,期间孟孟也加入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孟孟就如往常一样,成功地霍霍一只风筝。看着孟孟小可怜一般,拿着风筝,站在那里委屈地看着小鱼儿他们。对着孟孟的可怜的狗狗眼,小鱼儿还是狠狠心,让孟孟老实在餐布上待着,不准再靠近另两只残余的风筝。
在玩的过程中,大林与小崽儿对小黑小子很满意。因为小鱼儿是个体力费,跑不了多久,但是每次跑的时候,小黑小子都会拉着小鱼儿一起跑,不让小鱼儿落下。且每次牵手的动作都很自然,像是下意识的动作一样,就冲着这一份真心,小黑小子就已经能进入他们的心里了。
几个孩子疯玩了一圈终究是累了,于是就坐在餐布上一起用餐。小鱼儿看见孟孟带着吉他来了,就想让孟孟弹一曲,孟孟想为刚才的事儿赔罪,十分欢快地同意的小鱼儿的“请求”。
孟孟刚学吉他没有多久,虽然技术不是特别的娴熟,但是感情却是十分的充沛,一曲《问》被孟孟演奏的十分动情。小鱼儿虽然还未到开窍的时候,但是共情能力一直很出众,听见孟孟曲中的意思,调侃道,如是哪一位姑娘做了自己的侄儿媳妇,碰见孟孟这样一位长情的丈夫,一定会很幸福的。一番略显小大人的话儿,惹得孟孟有些害羞了。现在的孟孟,还是个很纯情的小伙儿啊!
既然在座的都是作艺之人,都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技艺,索性,都来一番吧!拥有丰富表演经验的小崽儿当即就来了一首《萧何月下追韩信》。小崽儿小小年纪却十分“老成”,无论是唱腔还是音儿都极为出色,让一群人安静下来细细聆听。
小鱼儿看着仲元哥看着小崽儿入迷,眼神里透露出钦佩,“看来是十分喜欢小崽儿啊!”小鱼儿在心里默想。
小鱼儿将头放在仲元哥的肩上,仲元感觉小鱼儿的靠近后,就调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小鱼儿靠着,然后继续欣赏小崽儿的表演。
“仲元哥,小崽儿唱得很好吧!”小鱼儿在仲元耳旁轻轻地说到。
“唱得太好了,我看过电视上一些老先生唱过,陶阳唱得与他们很相似的。”
“我也是这样感觉的,仲元哥你知道小崽儿几岁登台的吗?”
“陶阳看着年岁太小了,我猜不到。”
“哈哈……仲元哥我感觉你是在取笑我家小崽儿的个头呢?”
“哈哈……我可没有,你不要瞎想啊!”
“小崽儿大概五六岁就登台了,是有名的京剧神童。虽然纵使小崽儿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是小崽儿一刻都没有对自己松懈过,无论是在唱腔还是在身段方面,小崽儿都在不断提升自己。小崽儿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我很喜欢逗小崽儿,当他露出窘态的时候,我才觉得他是个小孩子。”
“那陶阳真的是很了不起啊!”
话到此,陶阳也完成了自己的表演,并引得在座热情的掌声。几个孩子按着顺序都进行了表演,伙伴之间取乐,无所谓,专不专,正不正,无论怎样,都会感到愉悦的。
经过一番休息后,大林和小崽儿又有精神了,拿着风筝又准备大干一场。原本仲元也想加入的,但是,小鱼儿说自己想坐一会儿,且想让仲元陪着自己。并且给了俩个竹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把孟孟带走。孟孟这个小迷糊,在自己还没有弄明白的时候,就被俩人给拉走了。
就这样,这片空间就留给了小鱼儿与仲元俩人。
小鱼儿还像刚才一样依着仲元,俩人看着孟孟与大林、小崽儿他们嬉戏。仲元时不时还会被孟孟一些傻傻的动作,弄得放声大笑。
小鱼儿很喜欢听仲元的笑声,十分的豪放,虽不是那么悦耳,但听着就让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欢乐。
“仲元哥,你知道鹤字科要给字了吗?”
“知道啊!”
“仲元哥,如果,我只说如果郭先生没有给你留字,而是想把你放在九字科,你会不会伤心?”
仲元听到小鱼儿这样说,就坐着了身子,看着小鱼儿问道:“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面对仲元的询问,小鱼儿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是又重申了一遍,“哥,你先回答我一下。”
仲元想着小鱼儿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回答:“会伤心的。”
小鱼儿看着哥哥的样子有些心疼,但是还是坚持说下去。
“仲元哥,你觉得我家小崽儿的台风怎么样?”
“虽然不是在台上,但是能看出,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想着若是正正到台上,应该也是很不错的。”
小鱼儿有些骄傲地说:“我家小崽儿是极好的。仲元哥,你可知小崽儿也是爸爸的徒弟,还是云字科的小师哥,名叫陶云圣。从去年他就开始学艺了,小崽儿如同圣人一般,说学逗唱无论哪一门,他都是一学就会的,但是,即便如此,爸爸还是没有让他上台说相声。”
“那是为何呢?”仲元很是疑惑的询问。
“我曾听爸爸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年岁是个坎,若是太过年轻,或是太过年老,都是不行的。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且相声对于小崽儿来说是个新活儿,即使他有很久的上台经验了,但是不知在相声场上又会如何?我家岳师哥,第二次上台到第三次隔了好几年,因为,若是没有在台下将活儿磨好,就盲目上台,历经三次挫折,这辈子就很难在吃这一碗饭了。所以,若是没有把握之前,郭先生是不会让学员上台的,无论是对干儿子,还是儿徒,亦或是徒弟,都是这般,一视同仁。”
仲元哥听着小鱼儿的话,明白了他的深意,挠挠自己的头,有些苦恼地对小鱼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我也明白郭先生这样做的道理,以我的年岁与心理素质,确实不该放在鹤字科。但是……”
话说道这里,仲元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小鱼儿的头上,小鱼儿像仲元哥照顾自己那般,调了一个舒服姿势。
“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小鱼儿听着自己哥哥的撒娇,就用手去摸摸仲元的头顶,安慰道:“不难过,不难过,我们家仲元哥,以后会是九字科的大师哥的,会带领一群九字科的师弟们,为德云社撑起一天的。九字科大师哥这名号,听着就很威风啊!”
仲元听着小鱼儿的话,突然笑了,说道:“那以后会不会,有比我大十几岁的哥们,反而喊我叫师哥呢?”
“很有可能哟!”
俩人想了像想那样的画面,不由得哈哈大笑,那一幕确实有喜感啊!
“小鱼儿,做哥哥的我,在这谢谢你。”
“大师哥您严重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了,仲元哥从小鱼儿肩上坐起身子,问道:“郭先生是不是也将你放在了九字科了?”
好不容易将仲元哥的情绪安抚好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云字科的该如何是好?于是小鱼儿连忙将话儿给转移了。
“孟孟你轻点,若是将这只风筝弄坏了,我们就没得玩了。仲元哥孟孟的手太笨了,我们快去把风筝保护起来吧!”
在仲元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小鱼儿已经起身起来了。拉着仲元,朝着孟孟的方向前进,然后一把抢过孟孟手中的线,与仲元一起欢快地玩耍起来。因这一闹仲元也忘记刚才问小鱼儿的问题了。
只是可伶的孟孟,站在原地很是委屈,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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