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日

    在封箱结束后，不久就是小鱼儿的生日了。小鱼儿在德云社本就是团宠的地位，且，今年还是小鱼儿12岁的生日，按照老家的习俗是要行剃辫子礼了，要把留了12年的小辫子给剃掉了。几个要好的云字科的师哥得知这件事后，打算哥哥们掏钱，不走公账，在郭家菜给小鱼儿大办一场。

    几位年长的哥哥就与郭先生求了这件事儿，但郭先生自己没有定下，反而很尊重小鱼儿，问小鱼儿有何想法。小鱼儿很感激哥哥们的一片心意，但小鱼儿还是婉拒了一群哥哥的好意。在小鱼儿看来，在郭家菜办宴席的人，定是像郭先生那般，在社内有身份地位的老先生才可的。况，他一个小辈过个生日，若要劳动一群长辈和哥哥，那真真就是小鱼儿这个小辈的过错了。

    郭先生见小鱼儿这般通透懂事，很是满意，就自己掏腰包，在老郭自家里，摆了几桌，给小鱼儿庆生。郭先生谢绝了社里一群老先生，给小鱼儿庆生的好意。因着小辈而劳动老辈，实在是不合规矩。小鱼儿很是感激老先生们的好意，于是在生日前一天，就和两位竹马，带着慧姐给准备的礼盒，给老先生们，道谢送礼。小鱼儿这番送礼的行为，惹得老先生们，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是很满意小鱼儿这个小辈的。其实，郭先生家的几位公子，无论是规矩，还是秉性都是极好的。老先生们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郭先生家几位芝兰玉树的公子，很是满意。于是，每位都给了三份红包，并且以“强硬”的态度让孩子们收下。

    为什么要给三份呢？因为，大林的生日正赶在封箱之前，大家都在忙着封箱的事儿，多多少少对大林有些疏忽。况，郭先生也不是个对孩子太过溺爱的主儿，在往年的时候，也只是家里人自己庆祝一下，老先生们也是一直没有吃上孩子们的庆生酒。如今借着孩子们送礼之际，正好可以，稍稍的弥补孩儿子们一下。

    孩子们都知道，老先生们是真心喜爱他们的，若是拒绝先生们的心意，那就是真的将先生们当外人了，于是，哥三儿就带着面带灿烂的笑容，很恭敬的接过了先生们的好意。先生们见孩子们这般可爱，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每位先生三个孩子都去拜谢了，只有两位是例外，一位是小鱼儿的谦儿哥于先生；一位是小鱼儿的先生胡先生。因为这两位，都是去参加宴会的人，这礼当天才送也是很好的。

    其实，还有一位老先生小鱼儿也没有送礼，因为这位先生身份特殊，在阖家团圆之际，反而是最忙的人。那位先生就是龙先生。

    小鱼儿在生日之前，和龙先生通过电话，希望他老人家能够赏脸，莅临老郭家一趟。但是，龙先生今年又要参加节目彩排，分身乏术，无法前来。不过龙先生听出小徒弟声音中的失落，于是宠徒儿的龙先生，给了小鱼儿一份重礼，以慰小徒弟的失落。龙先生将一把紫檀琵琶托人送给了小鱼儿。当小鱼儿拿到琵琶的时候，只看着上面的色泽、摸着的触感，就知道只是这是一把上了“岁数”的琵琶了。后来，小鱼儿与龙先生通话，龙先生才告诉小鱼儿，这把琵琶是他在琵琶道路上，启蒙时用的第一把琵琶。送给小鱼儿，希望给小徒弟一个好的祝福。小鱼儿知道这份心意后，很欢喜，抱紧了怀中的至宝，向自己的老师由衷的道了一声感谢。已是个半大的小子了，却还是不知羞的向龙先生撒娇，向他倾诉着小徒弟对老师的思念。小鱼儿这直白的表达方式，倒是让龙先生老脸一红，但是被小鱼儿逗得心里很熨帖。

    在生日之前，小鱼儿向郭先生请示，能不能请自己联盟的人来。其实，鹤字科的学员现在只是给了字，还不算郭先生真正意义上的徒弟，因而大多都没有登过郭先生家的门，所以小鱼儿才想向郭先生请示一下。

    郭先生见自家小鱼儿这般“小心”，摆着手说道：“这是家宴，你是主角儿，要请谁儿，当然你说的算了。”

    小鱼儿见爸爸这般说，很是高兴的谢过爸爸。然后，拿着电话给哥哥们打电话，絮絮叨叨的邀请他们来老郭家参加聚会。

    郭先生在一旁看着二儿子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小鱼儿心里其实很通透，对着郭先生与社里的事儿十分小心，从不敢贸然“行动”，每次都会与郭先生请示后再行事。其实，不止小鱼儿、大林也是如此的，因着郭先生公子的这层身份，他们无论是行事，还是交友，都比常人要谨慎一些。郭先生也知道，孩子们一直以来都很懂事，这让郭先生有一些愧疚，如今，看着二儿子十分兴奋，笑得像花儿一般的样子，郭先生心里是很欣慰的。

    在生日这天小鱼儿很兴奋，一大早就先给家里的老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与家里的母亲絮絮叨叨唠叨着，最后惹得王妈妈都要挂电话了。小鱼儿察觉妈妈有些不耐烦了，就不再继续唠叨了，只是在挂电话之际，对着妈妈很是动情的说了一句，“妈妈谢谢您。”。只这短短的五个字，就让王妈妈觉着心中十分温暖了。小鱼儿还给张小辫儿打了一个电话，让张小辫儿准备好礼物，自己几天后会回家收的，惹得张小辫儿当场挂了电话。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小鱼儿哥三儿就在门口等着了。三个人分工明确，小鱼儿与人“寒暄”，小崽儿拿礼物，大林做记录，三个人“严阵以待”，等着即将上门的“上供的羔羊”。

    郭先生看着王貔貅的行径，觉得有些丢人，幸而这是家宴，多是一些小辈上门，才让孩子们这样玩，不然，这三个小子今晚一定会被罚背贯口的。

    最先上门的是孟孟，孟孟看着小鱼儿哥三儿，在门外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一些慌。有些战战兢兢上供了自己的“贡品”。

    小鱼儿看是一个新的游戏机，于是就抬起下巴，眯着眼看着孟孟。

    “孟孟，我记着你上一次把我的游戏机弄坏，还没赔我呢，怎么，送这个是想赖掉这笔账吗？”

    孟孟听见小鱼儿突然提起这个事儿，心里一慌，暗道不好，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小叔叔，露出狗狗一般的眼神。

    孟孟这般小可伶的样子，成功地逗乐了哥三儿。就小叔叔笑了，孟孟这才明白，刚才是小叔叔与自己玩笑呢。于是，连忙演下去，对着小叔叔弯腰作揖。

    “那小叔叔，您看着侄儿该怎么赔罪呢？”

    小鱼儿见孟孟这般机灵，于是就直说出了“命令”。让孟孟今儿，重操旧业再为小鱼儿当一回儿“大堂经理”，安排一下今天的宴席。

    小孟孟调皮学了一个满洲礼，回了一句“小的遵命”。

    刚把孟孟打发走，小鱼儿还没缓过神呢，就感觉一个炮弹打到了自己腿上。一低头就见一个小团子，抱着自己的大腿，正仰着头用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鱼儿见状弯腰将小团子抱起来，小团子最近有些重了，小鱼儿觉着抱着他，都有些吃力了。

    “于思洋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啊？怎么重？”

    “不重，不重。”小团子说着还把手紧紧地抱住小鱼儿的脖子，很害怕小鱼儿把他给放下了。

    “好不重，不重。”

    小鱼儿轻声哄着自家小侄子，一抬头就看见哥哥嫂嫂来了。

    “谦儿哥，嫂子来了。”

    “兄弟生日快乐啊！”

    “谢谢哥哥。”

    “小鱼儿生日快乐。”谦儿嫂很是温柔地对小鱼儿祝贺。

    “谢谢嫂子，嫂子先里面请吧！姐姐在里面等着了。”

    谦儿嫂笑得很是温婉，伸手要把于思洋给带走。但是小团子不愿意了，搂着小鱼儿的脖子就是不愿意下来。小鱼儿就是个体力费，抱了小团子一会儿，就觉着胳膊有些酸了。于是，对着小团子轻声解释，折腾了好半天，小团子才愿意松手。只不过，在分开之前，亲了亲小鱼儿白皙的脸颊。之后，还有些害羞的躲在了谦儿嫂的怀里。小鱼儿有些傻傻地摸着自己的脸，很是疑惑小团子的行为。叔侄俩人的互动倒是让谦儿哥大笑了起来。

    随后栾哥也来了，栾哥比较实在，觉着小鱼儿快要升学了，于是就送了初一全套的资料书给小鱼儿。小鱼儿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资料书，再看看一脸“快夸夸我”的栾哥，很是无力苦笑。

    看着小鱼儿吃瘪的样子，俩位竹马很不厚道的大声狂笑起来了。没想到，这时，栾队从包里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礼物”递给了大林。

    “大林，哥哥也给你准备了一份，你们俩人是一模一样，哥哥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大林见眼前递过来的资料书，还有栾队那张萌萌哒的老脸，脸上刚才的狂笑还没有来得及转换，看着十分扭曲。只得苦哈哈的接过书，还要面带恭敬的和栾队道谢。真是“笑祸”，笑道自己身上了。对此，小鱼儿只想说活该。

    没过多久胡先生也来了，还带着小鱼儿的小哥哥周航一起。这也是早先就约定好的事情。

    孩子们见胡先生来了，老远就起身站直了，等到老先生来到跟前，就连忙弯腰问安。然后很轻快的和周航打招呼。

    今天来的长辈只有于先生夫妇与胡先生，也提前说好，长辈们来，只当赏脸来玩一下，不用出礼。但是，胡先生还是从怀里拿出了三个红包递给孩子们。见先生这般，三个孩子还是感恩的收下了。之后，三个小孩恭敬的将胡先生送进了门，在转身之际，周航给了小鱼儿一个小盒子。

    小鱼儿看着盒子，就知道这里面应该还是玉器。果不其然，一打开就见里面有一只翠绿通透栩栩如生的“蛐蛐”，“躺”在里面。

    小崽儿在旁边看着，觉着有些奇怪，于是对小鱼儿说：“这雕工品相虽然都很好。但是，怎么能选一个“蛐蛐”呢？看着心里怪别扭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缘由吗？”

    小鱼儿把盒子“啪”一声给合上了，对小崽儿说道：“我家小崽儿真是个圣人啊！不错，因为以前小哥哥弄丢过我的一只蛐蛐，拿这个算是还礼吧！”

    小崽儿看着眼前笑得很欢畅的小鱼儿，感慨这俩人感情真是好啊！并且又一次感受到周航对自家竹马的用心。

    终于，最后一批客人到场了，“吃货联盟”的人到了。最先下来的是仲元，一看见小鱼儿就高兴的跑过来，和小鱼儿抱了一下，然后和大林与小崽儿打招呼。俩位竹马也很喜欢这个开朗有趣的小黑小子，于是带着笑容的与他说笑。

    后面的哥哥一个一个都赶来了，小鱼儿为小崽儿、大林与这群哥哥做介绍。当小鱼儿介绍大林与小崽儿的身份时，小崽儿与大林见这群哥哥，眼中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顿时就觉着这群哥哥该是不错的人。

    一群哥哥很实在，直接给小鱼儿送了一箱子“红富士”。只不过，仲元在小鱼儿耳边，悄声说道：“下面全是大白兔奶糖，你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也不要吃太多了”。

    想不到这群哥哥准备的礼物，如此贴心。小鱼儿眼镜发亮，且很郑重地与每位哥哥都握了手，以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小鱼儿亲自将联盟的人引到了屋里，来到了郭先生面前。郭先生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带着些紧张与自己见礼。看着站在中间笑盈盈的二儿子，就知他此刻是有多快乐了。于是，郭先生就带着微笑，放缓的语气，告诉孩子们，今天要不要拘束，好好的玩一天。此刻，郭先生不是站在德云班主的身份，与徒儿训话，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亲切地关心嘱咐儿子的朋友们。

    终于，到今天的重头戏了，小鱼儿留了12年的小辫子要被剃掉了。这事儿，由常给郭先生剃头，有着丰富经验的慧姐来。

    只不过，当慧姐要动手的时候，不知怎么，小团子于思洋哭起来了，还朝小鱼儿伸手要抱抱。小鱼儿看着小鱼儿哭了就，把他接过来了，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细细地安慰他。问他为什么哭啊？这团子却给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不要……你不要剪头发，女孩子……女孩子剪头发，就不好看了。”

    听到小团子竟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一群人先愣了一会儿，下一刻就发出了大笑。几个小辈狂笑不止，烧饼笑得直拍桌子，小白哥笑的一口水直接喷到了彪哥的脸上，于先生笑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连郭先生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鱼儿有些生气，怪不得小团子亲完自己以后，会有害羞的表现，合着把自己当小姑娘了。于是，小鱼儿抱紧自己怀里的小色鬼，让他离自己最近，亲眼看着自己的头发是怎么剪掉的。

    小鱼儿以为小色鬼会狂哭不止，但是小色鬼只是在刚剪的时候，有些反抗，但是，真剪完了之后，看着小鱼儿倒是不哭了。小鱼儿以为它认命了，于是就开口问他。

    “怎么不哭了？”

    “你……你还是很好看。”

    听到小色鬼这样的回答，又是让在坐的人全都笑喷了。

    小鱼儿气急了，忍不住对小色鬼动手了，打了他的小屁股两下。但是，还是收着劲了，小色鬼没有觉着疼，还朝着小鱼儿的小脸又亲了一口。这般浪荡行径，再一次让全场炸了。

    郭先生还拿着于思洋打趣于先生，“这孩子颇有乃父之风啊！”

    到了吹蜡烛的环节，小鱼儿将帽子盒子的另外两只帽子，分别给了小崽儿和大林带上。这帽子是定蛋糕的时候，和店家说好的。大林的生日在封箱前，每次郭先生都分身乏术，没有给他好好庆祝；而小崽儿从来对生日这件事儿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今天，借着小鱼儿的剃辫子的礼，好不容易将亲人好友们差不多聚起来了。这是个难得的盛会，小鱼儿拉着小崽儿和大林，想与他们一起过生日。

    三个人一起长大，见竹马给他们戴帽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于是俩人就主动牵起了小鱼儿的手，准备到蛋糕前，一起吹蜡烛，一起许愿。

    只不过，这虽然是家宴，但人都是德云社里的人，这生日快乐歌，当然要别出一格了。由最皮的儿徒烧饼带头，带着大家唱了一曲德云风味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啊……生……日……快……乐……，祝……你啊……生……日……快……乐……”

    伴随着这一首丧调的《生日快乐》歌，三个人一同许了愿，一同吹了蜡烛。

    今天所有人都很快乐，等到一些不是真心前来的人走了之后。一群人玩得就更野了。起因是烧饼先用奶油，偷偷地摸了小鱼儿一脸。小鱼儿自己逮不到烧饼，就让冬哥帮自己，东哥去抓烧饼的时候，也被反手摸了一脸，还被烧饼给逃了。按照冬哥的脾气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于是抓了一把蛋糕就往烧饼砸去，没想到砸倒了栾队，栾队岂是好惹的人。这下场子整个乱起来了，但是，大家还是多进攻罪魁祸首烧饼，但是，烧饼蛇皮走位，就是没人能逮到他。

    但是，正当烧饼得意的跑的时候，却被一只脚给绊倒了。这一跤，让小鱼儿十分解恨，一眼看去就见绊倒烧饼的人正是自家的小哥哥。但是这时，烧饼却快速从地上爬起了，一抬眼就看见刚才是绊倒自己的人是周航，因为这腿还没有完全收回去呢。

    烧饼这个楞青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见害自己的人是周航之后，就连忙向他扑去准备报仇！

    小鱼儿见小哥哥有危险，很是着急，正好看见孟孟就在旁边，小鱼儿连忙向孟孟喊：“孟孟，快带小哥哥走。”

    孟孟是个机灵的人，虽然不知道小鱼儿口中的小哥哥到底是谁？但是，想来应该是刚才绊倒烧饼的那一位。于是连忙连着周航，快速躲开了烧饼的进攻。就这样孟孟和周航俩人围着院子里跑了好多圈。直到烧饼累了才得以喘息。

    今天小鱼儿过得很开心，除了被小色鬼亲了这一点，其他都很满意。临别之际，于先生将自己准备的那份红包拿出来了，从视觉上看着很可观。于先生还调笑了小鱼儿一下，说里面的钱算是给自家儿子赔罪了。惹得小鱼儿拿着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为老不尊的于先生。然后，孟孟载着老于家的人回去了。离开前，小色鬼于思洋还想像往常一样，向小鱼儿要抱抱，小鱼儿为了小团子的未来，狠心的拒绝了他。小色鬼很不高兴，趴在车窗上，用红红的眼镜，控诉这小鱼儿的狠心。

    周航事后，想向孟孟道谢的，但是，没想到他已经走了。所以就让小鱼儿帮自己道个谢，感谢一下他的照顾。小鱼儿暗思，看来小哥哥对孟孟的印象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