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是个小心眼的人,一直对自己被整之事,耿耿于怀,老是想着,要报复回来才好。
但是,两个罪魁祸首,遇着张小辫儿的报复,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境遇。
小貔貅做什么事儿,都会给自己留后手的。因而,面对张小辫儿想要报复的劲头,他只用了一张图片,就浇灭了张小辫儿的报复火焰。
那是一张极美的小像,上面有一对璧人,男孩清俊,女孩秀美,只看着就让忆起年少青涩岁月。
没错,这一张小像,就是上次去天津之际,张小辫儿恋爱的留念,也是小鱼儿上次醉酒,要发给张家舅舅的“证据”。
见着这样阴险的皮皮,张小辫儿恨得牙痒痒。虽已是成年了,但是心中对于这事儿,还是有些羞涩的,且那位姑娘,正是张小辫儿心求而不得的佳人。也因着这份羞涩,张小辫儿才更不想让他人知晓。于是,这才让小皮皮在他面前,整天蹦跶。
小貔貅有护身符,张小辫儿拿他没办法,可郭麒麟不一样的,他可没有任何的防身之物啊!
因着,张小辫儿无法教训小貔貅,所以,这笔账,被他一起算到了,大林的身上。
这两天郭麒麟,过的是苦不堪言。张小辫儿从言语上,对他进行打击,到在生活中对他进行摧残。让现在的郭麒麟,都有些神经衰弱了,严重到,一听到张小辫儿的声音,都有些腿软。
小貔貅是个坏人,见着大林受苦,他不仅不去搭救他,反而喜见他受苦。自己事不关己,稳坐椅中,晃着小脚脚,看着两个竹马“闹着玩”。
张小辫儿虽已是决定,重新踏足,这个他阔别多年的舞台了。可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他已是难以达到,年少时那种游刃有余的状态了。
其一、张小辫儿的嗓音条件,已是不比从前了。不仅调门没有以前高了,且现在较与普通人,还有低上三分,这对唱来说可是大忌啊!
其二、张小辫儿“胆子”变小了。对于相声演员来说,上台就是一场考验,也是一种历练升华。可此时的他,却很害怕,这个曾让他引以为傲的“战场”。
张小辫儿这种怯场的心理,郭先生看在眼里,最终,将给他安排了一场,他擅长的小唱,作为他的复出首秀。
张小辫儿本就是“团宠”的地位,这次演出又是他的复出首秀,因而,一大群看着他长大的哥哥,在开场前,都陪在他身边,与他玩笑,好让他放下紧张之心。
小鱼儿反坐在椅子上,手臂放在靠背上,下巴放在手背上,看着不远处,一群与张小辫儿说笑的哥哥,和有些坐立不安的张小辫儿。
“小鱼儿看什么呢?”
小鱼儿应声抬头,一眼便见着自家阎哥了,“哥!我在看大家‘哄’小狐狸呢。”
“小狐狸?”听着小鱼儿的说法,让阎鹤祥很是困惑。
见自己竟将心里,给张小辫儿起的外号,说出来了,小鱼儿也觉着好笑,“哈哈,看张小辫儿他们呢。”
“你俩相熟吗?”见小鱼笑得十分欢快的样子,又听着称呼,阎鹤祥便有了这一种猜想。
小鱼儿将视线,又放在了,张小辫儿身上,看着他不停喝水的样子,便不禁将眼睛眯了起来,“嗯,很熟,很熟。他是我家表哥啊!”
“噢!你俩原是有这一层关系啊!”听着小鱼儿解释,阎鹤祥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我不久前,见过你家表哥的。”阎鹤祥顺势坐到了,小鱼儿身侧,将自己不久前遇着张小辫儿的事儿,说与小鱼儿听。
小鱼儿听着自家哥哥,这样说,心下也有了好奇,“什么时候啊?磊磊今天才正式过来的啊!想来你们该是第一次见面啊!”
见小鱼儿有些“心急”的样子,阎鹤祥便笑着开口了,“你家这位哥哥,前不久,来过社里一趟,来找三哥的。只一面,我就对他印象深刻了。”
见阎鹤祥这样说,小鱼儿与他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此时他口中的“印象深刻”,该不是个特别好的词儿。
“哈哈!我家哥哥做了什么事儿了?让您印象深刻啊!”
阎鹤祥自然听懂了,小鱼儿话语中的调侃,便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当时和三哥,正好都在剧场。外面来人说,有人来找三哥。三哥便出去看看了,可不多时又回来了,还向我借了一百,然后,又出去了。可我见他眼圈有些红红的,不知他究竟出了何事?心中有些不安,就跟着他一起出去了。”说到此处,阎鹤祥想着,当日张小辫儿的小样,便又笑了起来,“你家哥哥,可是个厉害的主儿啊!我见着三哥把钱给他之后,他竟然还反‘威胁’起了三哥,若是不知情的,倒是觉着三哥被混混威胁了呢。只是,不想他当时口中的姐姐,原是师娘啊!”
只是听着,阎鹤祥浅浅的描述,小鱼儿便觉着可乐了。看着此时,顶着一头黄黄的爆炸头的张小辫儿,再想着他威胁三哥的小样子,可不让人产生联想吗?
原想着让张小辫儿单独唱一段的,可心善的岳师哥,怕自家孩子,在台上怯场,便主动与郭先生请缨,自己带着张小辫儿一起上台,和观众们多嘱托嘱托,好帮着孩子镇住场子。
郭先生见岳师哥,这样心细,便同意的了他的请求。
快到时间了,张小辫儿在侧幕边,竟紧张到反复踱步。见他这个样子,小鱼儿就趁着他经过自己身边之际,伸手抓住了他。
“张小辫儿你~是不是紧张了?”
见着小鱼儿将自己戳穿了,张小辫儿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紧张?我那里紧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见着张小辫儿如此气急败坏,小鱼儿便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我紧张了。”
“你紧张个什么?又不是你上场?”张小辫儿听着小鱼儿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儿,以为他嘲讽自己,便反问着他。
小鱼儿拉着张小辫儿的手,深深地望着他,“磊磊,我真的紧张了,想着,这是你时隔这些年,再次登台,我竟然比自己上台还要紧张呢。”
自家哥哥是个什么性子,小鱼儿是知道的。若是,这一场他上去了,却没有个好的结果。他那极强的自尊心,会让他自责成什么样子小鱼儿也说不好。
且张小辫儿这次,是顶着一定的压力上台的,若是收效甚微,又加之,对郭先生的愧疚之心,便不知,会让他自责成什么样子?小鱼儿无法预料。
张小辫儿看着自家弟弟这般认真的模样,便知是自己错怪他了,可还是嘴硬,“你不要紧张,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我定会好好的。”
“嗯!我相信你,也信岳哥。”
兄弟俩就在侧幕旁一起坐着,一起看着此时在台上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岳哥,小鱼儿的手,也一直牵着张小辫儿的手。
见着快要轮到张小辫儿了,小鱼儿就轻轻抚着他的肩膀,“磊磊,我相信你,你只管大胆唱,有岳哥呢。”
话音刚落,岳师哥就来了,笑意满满地看着张小辫儿,“辫儿,别怕,有哥在呢。”
大幕拉起,掌声响起,岳哥带着有些青涩的张小辫儿上台了。
“这是我的小兄弟,六年前我们哥俩一起学艺,我们是好朋友,六年后,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六年以后,回来变帅了啊!”
“刚才,我们俩一起在后天照镜子,我问师傅,我们俩谁帅?……我师父扭头走了。”
“走之前,他有亮音,现在可能没有那么好了,但是依然有味。”
“这样吧!让我们这个小兄弟再给您唱两句,好不好?”
但许久没有上台的张小辫儿,竟在台上青涩到,连大声说话也不太敢了,全靠着岳哥给他撑着场子。将他送到了逗哏的位子上,为他的节目做介绍。
待到张小辫儿拿着御子,唱《鹬蚌相争》之际,便站在捧哏的位子上,默默地注视着他,眼神中透着温柔,待到张小辫儿,唱的十分好时,便露出很是慈爱的笑容。
结束之后,岳哥便带着张小辫儿,与观众一起鞠了躬。双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面带笑容地带着他下了台。
在一旁等着的小鱼儿,对着张小辫儿鼓起了掌来,笑容灿烂地看着看,“张云雷,欢迎回来。”
张小辫儿听着小鱼儿对他的欢迎,便伸着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啊?”
小鱼儿摸摸自己,被张小辫儿拍过的地方,“我早就说过了,只是你没有听着罢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为何我不曾有过印象?”
“你细想想吧!许是能想起来。”
待到大家返场之际,岳哥知道张小辫儿的歌唱的好,便主动躺在地上“去世”,让张小辫儿对着他唱《大悲咒》,又给了张小辫儿一个展示的机会。
也因着岳哥,这一次的心血来潮之举,让《大悲咒》成了张小辫儿的必演曲目。
后来,有遇上了大黄与孟孟,使得这个节目,在接下来几年,在封箱中必定上演的节目。
PS:岳岳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师哥,不论是以前对于张小辫儿的照顾,还是现在在商演时,对小角儿们的照顾,都是很让人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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