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他们俩怎么样了?小孟”郭先生见着孟孟从前台,打探消息回来了,便出言问向他。
孟孟扬着一张苦兮兮的脸,无奈地说道:“快急死了,他们一直在撑着,但是,时不时的问干爹的情况,感觉快撑不住了。”孟孟说着不禁语速都加快了,心疼着台上正在《打灯谜》的烧饼和小四儿。
“难为他们俩了,小鱼儿快把你谦儿哥,叫起来吧!”郭先生心中也心疼,在前台撑场子的烧饼和小四儿,因而,就让小鱼儿快叫醒,正睡得十分香甜的于先生。
小鱼儿闻言,便用手摸了摸于先生的脑袋,发现有些微烫,“谦儿哥,谦儿哥,醒醒啊!该上班了,要挣钱了!”
可于先生没有被小鱼儿叫醒,还用手挡住了小鱼儿的手,嘴中嘟囔着:“小鱼儿,别吵我!……让哥哥好好睡……这钱是挣不完的……不着急……不着急!”说罢,还将脑袋转了一个方向,依着小鱼儿的宝宝肚,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会周公了。
见着于先生这般可爱的反应,引得郭先生不禁都笑了起来,可这现实却不允许,让于先生再这样可爱下去了。
看着于先生这般“无赖”的模样,郭先生当机立断,拿着凉凉的毛巾,直接敷到于先生的脸上。
受到惊吓的于先生,立即便进坐了起来,口中还不断喊着,“啊!啊!啊!好凉!好凉!”
于先生上一秒惊呼“好凉”,不知怎的?下一秒便委屈起来了,“我想睡觉……睡觉……”
郭先生见状便立即在于先生身边坐了下来,细声哄着他,“师哥啊!不能再睡了,我们要立即上场了,烧饼小四儿,他俩《打灯谜》都快说了一个半小时了,都快死在台上了。”
于先生像是慢了半拍一般,神情木木的,后又用手呼噜呼噜脸,接过了,孟孟递过来的毛巾,冰了一下脸,待到拿下来之后,眼中多了些清明。
“哥哥,您现在怎么样啊?”小鱼儿见着自家哥哥,稍稍清醒了之后,便出言关切了一番。
于先生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可是,下一秒,又捂住了脑袋,“啊!头疼啊!”
“哥哥,您今天喝的酒,我看着都快把,您这几个月戒的酒,全补回来啊!”小鱼儿一边调侃着自家哥哥,一边示意孟孟,让他将于先生的大褂拿来。
“呵呵!贪杯了啊!贪杯误事啊!”于先生也知自己有错,不禁自己调侃了起来。
“干爹啊!您先起身,我帮您把大褂穿上吧!”孟孟手脚也麻利,不多时,就把于先生的大褂给拿来了。
于先生想起身,可腿脚蜷缩了许久了,又跌回沙发上了。郭先生见状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出手将于先生给搀扶了起来。
小鱼儿也想帮忙,可一起身,下一秒,也跌坐了回去。坐了半天的他,相较于于先生,可惨多了。怕惊醒于先生,一个多小时了,可是一点都不敢动,此时,比于先生更加的不适。
“小心,小心!”幸好,一旁的王家哥哥,眼疾手快,上前立即扶住了小孩儿。
于先生这才反应过来,这大褂的扣子,还没扣好呢,便连忙查看自家小兄弟。
“兄弟,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哥哥。只是,坐久了,这腿有些麻了,待会起来,走一会就好了。”
“兄弟,今儿是哥哥让你受累了。”
小鱼儿帮着于先生扣着,大褂上,未扣完的扣子,“您不是我亲哥哥嘛!这些年来,您照顾我的时候,可多了去了。就这一回,也是我该做的。只是,……我这腿啊!却是很是酸疼啊!”
于先生和小皮皮相处这些年了,自然知道,他这般反应,是想要东西了,于是,便是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吧!这次又看上什么了?”
“嘻嘻,也没看上什么,就是我最近从网上看着,那羊驼挺好看的,想着,若是能引进几匹,到您的天精地华宠乐园去,该是极好的事啊!”
“羊驼,就是那个长的有点像骆驼,好吐口水的动物。”
“嗯嗯!!”
“行,我兄弟看上了,哥哥就找人弄来,给你玩!”
“先谢过哥哥大恩了!嘻嘻!”
于先生摸摸小皮皮头发,笑着说:“想要只说,就好了,弄着些弯弯绕绕的,干什么?”
“客气些应该的,这样我下次开口的时候,才能更顺些啊!”
郭先生看着这兄弟俩,聊得如此开心,煞风景地插了一句,“师哥,咱过了这一关,再聊,我们要上场了。”郭先生为了,现在在台上,快要急死了的俩儿徒弟,不得不,插了这一句。
小鱼儿看了看于先生,觉着仪表无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上台。轮到郭先生的时候,小鱼儿只能,重重地握了一下,自家老父亲的手。
“爸爸,今儿您要辛苦了啊!”
“唉!希望,你谦儿哥能……唉!只能靠我兜着了。”
小鱼儿就这样,目送两位先生远去的背影,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随后,便被孟孟扶着,一步一步地“学”走路。
“啊啊啊!麻!麻!麻!”小鱼儿每走一步,便觉着自脚尖起,到大腿,像是被虫蚁撕咬般的酸疼感。
“啊!咋啦?”死里逃生的烧饼,一进门,就见着小鱼儿一边嚎叫,一边“复健”的模样。
“没事,坐了半天,腿有些麻了!”小鱼儿边走着乌龟步子,边回着烧饼的话儿。
小四儿见状也一同扶着小鱼儿,帮着他一起“学”走路。
“爸爸,他们怎么样啊?”小鱼儿深知自家谦儿哥,今天的状态。20扎啤酒,又掺着白的,一起喝,现在能站起来,都是一种“奇迹”啊!
“唉!大爷脑子还是不清呢,半天入不了活儿。师父都甩着袖子提醒了,硬是被大爷说成起飞了。不知道,这场能不能说完呢?”烧饼说着自己的关心,表达出自己的担忧。
“……快!快!孟孟,扶我到前台去。”小鱼儿十分着急地对孟孟说道。
“小叔叔,你先别着急啊!你着急也没用的,这台上,还是要靠着师父啊!”孟孟稳稳扶着,努力往前冲的小鱼儿。
“傻孟孟,我虽然忧心,可,你觉着这样的《汾河湾》能有几出啊?这样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呢?快!快!我们一起去。”
孟孟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叔叔并不是担心情况,而是着急看戏啊!
同是皮皮的烧饼和小四儿,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兴奋了起来,还嫌弃孟孟走得太慢,直接架着小鱼儿飞了起来。
孟孟就这样看着三个人,一起起飞了,随后,又听到小鱼儿喊了一声,“孟孟,你也快点,别忘了带上手机,拿上我的,在桌子上呢,我的像素好一些,拍得比较清楚!”
孟孟只是听着,便能觉着到了,小鱼儿语气中,那难以抑制的兴奋。随后,只能叹了一口气,回到休息室,拿上了小鱼儿的手机,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以防过会儿,万一小鱼儿的手机没电了,作一个备份。
孟孟还没走进,小鱼儿他们呢,便见着烧饼、小鱼儿、小四儿、岳哥、越叔、几个人围在一起,时不时地发出笑声,看着可乐极了。许是,担心小鱼儿腿疼,还给他搬了一个板凳,稳稳地坐在前面,一群人围着他一同看戏。
“小叔叔,给你手机!”孟孟从空隙中,将手机递给小鱼儿。
小鱼儿忙接过手机,脑袋都没有转过来,与孟孟说了一句,“谢谢孟孟啊!”随后,立即打开了,录制的按钮。
“我们是同行啊?”
“什么同行啊?”
“……我是个戏子。”提醒了半天了,可于先生就是不入活儿,被逼的没有办法的郭先生,只能自爆了。说完这句,状似含羞一般,直接捂住脸,趴在桌子上了。但是,小鱼儿他们在侧幕旁,看得仔细,明明就是急得没办法了。
“害什么臊啊?你还是唱日本梆子的吗?”
“……啊!是的,我就是唱,梆子的,还被一帮说相声的陷害。”
“人家陷害你干什么啊?”
“因为,我梆子唱得好啊!”还不容易稍稍入活儿了,万万不想,却被扯到日本梆子上面了。没有办法,郭先生只好接着这个梗,继续说下去。
“我是专业的演员,还有艺名!”
“您唱日本梆子还有艺名呢?”
“当然了,我艺名赛□□。”
“我估摸着,听你一场就死啊!”
“可不是吗?演出完,日本那边就出事儿了。”郭先生只能加入一些现挂,添些包袱,让大家不要发现,于先生的出错。
“您这河北梆子,威力这么大呢?”
“那当然了,生旦净末丑,什么行当,我都行。”郭先生说道这里,便一直看着于先生,期待他顺着自己的话,接下去。
可于先生就是接不下去,郭先生无奈地用双手掩着面,以掩饰着尴尬。
“那我们一同唱一曲吧!”
“好好好!!!”半天终于入活儿了,郭先生也不管什么包袱了,连忙答应,很怕于先生变卦。
“那我们唱一出《铡美案》吧?”
“这好吗?底下那个大哥说了,这一出不好,我们换一出吧!”
我社的“大哥”时常出现,救角儿于水火之中啊!
“那就《二进宫》吧?”
“你又犯错误了,等于是。”
“我错什么错了?”
郭先生看着于先生,心中无限的疲惫,“怎么能进两回儿呢?这个不好。”
“那就《大登殿》吧!”
“……不好吧!”按理说,这时就应该提《汾河湾》了,可于先生就是不入活儿,郭先生急的脑袋直冒汗。
“那就最后一出了,我们唱一个《汾河湾》吧!”
“早就该唱这个了!”终于入活儿了,郭先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抹了额见不断冒出的汗水。
侧幕边一群看戏的人,见着终于入活儿了,一时之间,全都笑趴了。小鱼儿拿着手机的手,笑得也是不断轻颤,差点没有拿住,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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