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闻言即刻便激动起来,只抓着郭先生唐装的袖子,问道:“爸爸,究竟是那位先生啊?”眼角眉梢之间尽是兴奋。
郭先生卖着关子,没有立刻给回话,只是,重新拿着书继续品了起来,存心想要逗一逗这个平时皮上天的小貔貅。
见状,小鱼儿心底越发着急了,只接搂住了老父亲的脖子,微微晃着,厚着脸皮熟练的撒起娇来。郭先生被小皮皮晃得有些心软了,略带着嫌弃的口吻,开口道:“好了,好了,别晃了,你这样子比小姑娘还有娇气个几分呢!我这些年就是养了个小闺女啊!”
“嘻嘻,我的娇气全是爸爸您养出来的啊!”小鱼儿死皮赖脸的倒打一耙。
郭先生闻言轻轻瞥了他一眼,逗弄他,“再说,你就自己去找答案去吧!”
小皮皮自然是不敢惹自家老父亲“生气”,因而顺势继续软着话语,求着老父亲。老父亲找回场子了,心中也舒适了,就松了口,给小皮皮介绍起那位诗人的真实身份来了。
“在中国相声界,有三家的关系最为要好,那便是侯家、石家与马家。”
小鱼儿静静听着郭先生的介绍,当提及马家之时,下意识地望向墙上的那副提字牌匾,上面的署名正是马老先生的名号。
“这侯家自是你师爷家,石家则指你石师爷家,这两家我不介绍你也是熟识的,只是,这马家我却很少提及。虽是不提,可我也是深受了马先生家许多恩惠的。早年间德,云社刚开始立门户之时,马老先生不畏谗言,当众给我亲提了一副字,让人给送了过来,给我们撑住了场子。因着这份厚爱,我感念于心,与马家两位当家人都很亲厚。这俩位,一位是你老祖的徒弟马季马先生,另外一位则就是这首诗的作者,马东小马先生。”
小鱼儿闻言极为高兴,略带着些激动,问向老父亲,“爸爸,那这位小马先生也是从事相声吗?”
“没有,小马先生虽是出身相声世家,可是志却不在此,年少时就出国留学了,快三十岁时,便回国了,此时在央视任职。这首诗就是他留学澳洲之时写出的。”郭先生细细给小鱼儿解答疑问。
小鱼儿闻言虽略有可惜之感,可是对小马先生的喜爱更甚了,突然眼中冒出一丝光亮,笑嘻嘻地看向自家老父亲,“爸爸……您什么时候和小马先生见面啊?”
郭先生闻言一抬头,看着笑意堆满小脸的小皮皮,只看着他那双不安分的凤眼,便知他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了。
“不行!”郭先生看着小皮皮满脸的期待,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便直言将他的希望给戳破了。
小鱼儿闻言便搂住老父亲的脖子,继续使用百用不爽的法子,求着老父亲。可是此次老父亲却是铁了心了,不想让小鱼儿跟上去了,任凭小皮皮怎么撒娇都没有用,就是不愿意松口。
可是小皮皮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吗?此路不通,便寻它法,终是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的。
12年年末,一部网播的谈话类节目《以德服仁》,迎来两位特殊的嘉宾,一位是德云社的众教习高老板,另一位则是小鱼儿心心念念的诗人——小马先生。
高老板接到通知安排之后,便调了一下时间表,让跃跃送他来参加录制。可是,此次跟着的小助理却不是跃跃,而是一个身材纤细,自带着些风流的小少年。
这少年一下车,便惹得一群小姑娘频频侧头,忍不住偷看,后再聚到一起窃窃私语。
这少年虽带着一顶淡蓝色的棒球帽,可是身上自带着那一股子难以明状的风流,让人不禁心生好奇。不仅“外貌”如此显眼,连举止都让人忍不住好奇。
明明是个小助理,可是这手上却空空如也,连个小水壶都是出演嘉宾自己拿的。背上仅仅背了一个可爱的三□□猫形状的背包,若是圈内的人,自然一眼便能认出那是何物。
“你介孩子啊!老是整一些幺蛾子,我都不知待会遇着郭先生,该怎么解释了?”高老板有些无奈,但是语气中还是带着宠溺。
小皮皮这时却主动接过高老板手中的小水壶,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建议:“没事儿,若是真遇着了,您就往栾哥……还有我身上推嘛!就做一个毫不知情的无辜之人啊!”小皮皮还残留些许的善念,没有独留栾队一个人独自承担。
小皮皮在确定在郭先生那边无果之后,便转而找寻其他突破口,幸而演员若是调休的话,需要提前请假。这就给了小鱼儿机会。在询问栾队之后,小鱼儿便能猜出,该是高老板陪着郭先生一起参加录制了。
郭先生不好突破,可是高老板的难度,可就降了不止一星半点了。
小鱼儿也没有求个多久,也就三天的时间,高老板就屈服了,同意带着他一起去。自然这件事儿也是瞒不过总队长栾队的。可是,除非涉及正事儿,不然,他也是很难对小皮皮硬气心肠。
这一对搭档都解决了,小皮皮自然而然的跟着高老板一起来了。
郭先生有些事儿,需要晚些时候到,高老板却是提前到来,只是为了给小鱼儿一些机会。
因为,三位先生的化妆间是在一块的。
小皮皮迈着兴奋的步子,跟着高老板一起走向化妆间,因着自己是小辈,小鱼儿便向前一步,为高老板推开了门,只是,这一推门便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目标了。
“哟!高先生您也来了!”小马先生笑容和煦,亲切地与高老板打招呼。
小鱼儿看着马先生眼睛都直了,一双凤眼睁到了极致,在原地有些愣愣的。
这时还是高老板反应快一些,笑脸迎人直接笑着回了一句,“马先生许久不见啊!”只是,说着话之时,手放在了小鱼儿的肩上,提醒他不要继续愣神了。
小鱼儿得了提醒之后,便立即侧过身来,让高老板先进。然后,替他将外衣脱下,放好手提包,将茶水放到他手边。这事儿他做过多次了,只是,以前只有郭先生与于先生有这个待遇,正好趁着这个这个机会,用心伺候好高老板一回,不仅是因着小辈应尽的责任,还为了今日的相帮之恩。
这样的熟练与周到,让马先生见着不由得轻笑,对着高老板调笑道:“高先生今天怎么身边跟了一个小孩啊?这不是雇佣童工吗?”
“嗨!这是……社里的孩子,今天来录像,就带他出来一趟,只当见个‘世面’!”高老板说着话儿之时,提到“世面”之际,却将眼睛放到了马先生身上,嘴角带来一丝的调笑。然后,将小鱼儿给推了出来,“小鱼儿这位是马先生,虽不是门中人,可是与你师父很有渊源,比你师父年长几岁,你喊一声世伯就好!”
小鱼儿闻言,直接将自己头顶的帽子取了下来,将双手乖乖放在身前,冲着马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声,“世伯您好!”
如此郑重其事的举动,让马先生觉着有些吃惊,单手将小鱼儿扶起来,微笑着问他,“何必这样多礼呢?”可是心中也对这番举动满意,“现在年轻的孩子,已是很少这样多礼了!”不由得在心中夸赞了一下。
“高先生您让这孩子喊我世伯,这是谁家的高足啊?”看着小鱼儿的面庞之后,马先生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声俊秀,因而更加好奇,这是哪家的孩子了?
高老板在椅子上稳稳坐定,看着笑容像个小狐狸一般的小鱼儿,也知他心中此时该是十分欢快。后扭头笑道:“这个是郭先生的孩子!”
只是,此“孩子”,并非彼“孩子”啊!
马先生闻言恍然大悟,笑称:“原来是郭先生的高足啊!喊我一声世伯,我也是该受的起的。”
“孩子,现在上台了吗?艺名叫个什么啊?”马先生笑容很是慈爱地问向小鱼儿。
小鱼儿闻言将双手背到身后,行了一个相声门中背手听训之礼,然后,恭敬却不失亲和的开口:“以前上过台,有幸和社里的老先生搭过一场,可是现在忙于学业,师父便不让我上台了。师父赐予的艺名,行云字科,取了一个修字。修身的修。”
马先生闻言有些吃惊,略带好奇地开口:“你小小年纪竟是云字科的啊!很早就跟了你师父了吧?”
小鱼儿闻言抿嘴一笑,带着些玩味,“大概是三岁就跟了师父了,只是到十几的时候,才正式拜师的。跟着师父已是十几年的吧!”
可不是十几年吗?小团子一点的时候,就抱上老父亲的大腿的人,这资历可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现在专心学业了,你师父没有说过什么吗?”马先生端着水杯,向和家中小辈聊天一般,和小鱼儿话家常。
小鱼儿笑眼眯眯,语气中满是骄傲,开口道:“师父只说我自己若能开心,选什么路都可以。现在正在学琵琶!”
听着小鱼儿的话,与骄傲的神情,让马先生忍不住想起自己少年时的事儿了。
当初马先生虽是相声世家的人,可是,无论是自家爷爷还是父亲,却从不会因着家族的事业,而强求马先生走相声这条路。即使,年少时突然出国求学,家中老人也是不曾说过半句。当时马先生心中的那种自信,就是来源于家人给与他的后盾,就如小鱼儿此时表情一般,即使,只是与人浅浅提及,这语气中也是止不住的自豪。
“你家师父待你极好吧?”看着这样一脸自豪的皮皮,马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鱼儿闻言已是笑得见不到眼了,整个人洋溢着欢快,不断地点头,“嗯嗯!师父待我是极好的。”
“比待亲子还要好上几分。”只是这番略显轻狂的话,小鱼儿却不打算与马先生说。
正聊着呢!推门声响起,从小鱼儿身后传来一声,让他极为熟悉的声音。
“哟!马先生,高老板早到了啊!是我来晚了,请多原谅啊!”
PS:小皮皮要被抓住了哟!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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