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是我干的
现在装睡还来及吗
太宰治微微合上了眼睑,思考着一秒变蠢的可能性。
然后他用05秒放弃了这个想法。
作为替代的,他控制着自己吐出了连续不断的大小泡泡,有些恶趣味的想,这个人能否透过现象看本质,发现他是在用摩斯密码传递信息。
“最近是不太可能放你出来的。”
雪满的脑海中回放着那些泡泡,并且自动翻译成了对话“想要透明的营养液这倒也不必,最多一周后,你们的去留就可以讨论出来。”
“你隔壁的孩子还没有醒,不要在他睡着的时候叫他小傻子,这对一个不能和你对骂的人来说并不公平。”
向着放着太宰的营养槽走近几步,雪满看到了在槽身贴着的说明,上面写着一些和实验体有关的信息,编号位置写着dz两个字母。
“dz这是你的名字缩写吗”
吐了半天泡泡的太宰治觉得心累,这种问题明明点个头就能解决,可他必须要接连不断的咕噜噜。
我就像是一条愚蠢的青花鱼。
太宰治累得不行,依旧不忘嫌弃自己。
雪满也看出了幼童的辛苦,刚开始还能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隔着玻璃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活泼,现在却闭起了眼睛,只有发丝会因为营养液的循环微微晃动。
“那就好好休息吧。”
没有敲玻璃惊扰到对方,雪满觉得这种行为,和在水族馆发出噪音把鱼给吸引过来是一样的蠢。
旁边的营养槽里飘着另一个幼童,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安静到了极点。要不是一旁的屏幕上显示他生命体征一切良好,大概会让人觉得他早已死去。
明明从发色来分类,橘红色是比黑色更有生命力来着。
雪满的心底有着叹息蔓延。
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也做不到与人交流,但只要生命还在,就意味着希望尚存。
回想起资料里提到的其他人造人,基本上都是意识还没有诞生就被抹杀,一句简单的报废品概括了短暂的一生,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是行冰冷的数据。
而眼前的两个孩子能活下来简直是世界的垂怜,漏下了一线生机。
“怪不得你要瞒着我。”
粉发的男子站在阳光照耀的中心喃喃自语。
“是怕我毁了这个世界吗”
无人回答。
泽田纲吉在屋子里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胃饿得缩成了一团,他裹着件外套,顶着咸菜一样的发型,顺着香味找到了餐厅的位置。
“有我的份吗”纲吉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咩咩,“我感觉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后面这个凶残发言就和羊没关系了。
“你的那份在厨房。”
雪满话音刚落,一个矫健的身姿就冲了过去,在五秒钟内把纲吉的那份早餐取了过来。
狱寺隼人甚至还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味增汤,拿着勺子的郑重模样,似乎只要纲吉开口,他就愿意给对方喂。
“我自己来就好。”
泽田纲吉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虚弱,狱寺哪里都好,就是这过分的热情,让他始终无法习惯。
君子之交淡若水,咱们保持个一米的距离不好么
“你也别看着我,自己也吃啊。”
招呼了对方一声,纲吉端起了味增汤小口的喝,温热的汤水熨帖了他受伤的心与胃,在咽下了一小块豆腐后,一个许久未曾出现的浅笑漾在了他的脸上。
“早上好,雪满先生,狱寺。”他向饭桌上的另外两人说道,“咦其他人呢,我昨天来的时候雪兔还在的吧。”
“他们都去上学了,今天可是周一。”
雪满淡定的回道“阿静他,就是桔梗的徒弟,原本还想守在这里直到桔梗苏醒,也被我给赶走了。”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他们在这里难道还能加速桔梗的苏醒不成
“确实应该这样哦。”
纲吉端起饭碗开始吃,烤熟的秋刀鱼被他用筷子夹成了小块,伴随着米饭快速的转移到了他的胃里“那昨天带回来的两个孩子还好吧,有雪满先生在的话,估计没人敢偷偷带走他们。”
“我之前还在担心,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拦不住他们的,到时候只能向彭格列的本部求助。”
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纲吉揉揉自己的头发,表情带着焦躁。
只是那样一来,他必不可少的要用手中利益与长老们交换,距离他的梦想把彭格列变成慈善组织,生生退了一大步。
“终于不坚持自己是去继承水产公司了”
雪满挑眉“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编下去呢。”
“您不是早就发现了嘛。”纲吉摇了摇头,“我还得谢谢您当初愿意帮我瞒着妈妈,否则让她知道我是在做那种危险的事,一定会阻止我的。”
“还有和您约好的,关于这次事件的真相”
纲吉准备把通过彭格列拿到的机密资料说给雪满听。
“如果是与圣杯有关的部分,我已经知道了。”
指指身后放着的纸张,雪满示意纲吉去洗碗“侑子早上送来了关于人造人的最新情报,竹青那边也送来了某个地方的神明被唤醒的证据”
“十代目,碗筷放着我来。”狱寺隼人主动的退出,收走了空盘,将空间留给了另外两人。
“您都知道了,那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纲吉捂住了脸,深感彭格列的情报部门还是跑得太慢。
“不,你还是有点用的。”
雪满给了纲吉一点活下去的信心“他们到底是怎么瞒住我的,这么大的事可以拖到最后一刻才被我发现,实在是让人好奇。”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彻头彻尾的瞒在鼓里。
这让他不由得为某些人精妙的遮掩技巧鼓掌。
“您果然是在难为我了。”
纲吉苦笑“这是个比较长的故事,您愿意听的话,我就从头开始讲吧。”
他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家族秘辛,将时间线拨回了十五年前的冬木市。
那个时候的冬木市,一片祥和静谧,是个适宜生活的城市,只有小部分人清楚的知道,在这片平静的表面之下,藏着个让人心动无比的秘宝。
就是圣杯。
六十年开启一次的圣杯战争决定了这“万能许愿机”的归属,只是从它出现到彻底消亡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都未曾许实现任何一个人的愿望。
而终结了它的人,正是坐在纲吉对面,听得认真的月城雪满。
“那一战,您在销毁圣杯时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人既害怕又向往。”
“等一下,这其中应该有误解”
雪满觉得自己正被荒谬包围“那次还真不是靠着我的力量。”
他可是偷渡来地球的,为了不被世界意识排挤出去,认认真真的学做人好多年,除了那近乎无限的储藏室偶尔用一下,剩下的有着杀伤力和威胁大的能力全部封印。
世界意识也对他这样的钉子户没有办法,对方没有做出威胁到世界本身的事,它也没有理由把雪满给踢出去。
至于销毁圣杯,也是一个意外。
被污染了的圣杯选择了“头痛砍头,脚疼剁脚”的硬核圆梦方式,准备毁掉目之所及的一切。
“是爱着这个世界的某个意识,借用我的手结束了这一切而已。”
“但是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是把终结了灾难的功劳全部按到了我头上吗”
泽田纲吉嘴角抽了两下,那不然呢
“您一拳把圣杯打碎的画面,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彭格列的秘辛里还有一张拍得模糊的照片,那正面刚圣杯的身姿实在让人难忘。
连隔了一片海的彭格列都有记录存档,就更不要说雪满本来在着的这个岛国了,据说除了照片,还有更加清晰的影像资料,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反正大家都觉得这是您做的。”纲吉自暴自弃,满身颓废,“您大概也知道那些大人物的脑回路,不能为他们所用的力量都是阻碍。”
所以为了打倒雪满,或者说为了与雪满对抗,他们也要拥有非人的力量。
“您应该知道时之政府这个组织吧,他们会派来审神者还有付丧神,清缴着名为溯行军的怪物。”
“虽然时之政府三令五申,禁止审神者与他人接触,但重金诱惑下,有人偷偷的传递起了信息,更有人把用来传送的装置先遗失再找回,换取了大箱的黄金。”
仿造的传送装置强行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通道,他们不能把另一个世界的人抢过来,却可以复制对方的记忆,放在一个全新的身体里。
人是由记忆构成的生物,拥有了全部记忆的人造人,和他本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那非人的体质,可以让他们比从前更强。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了。”
纲吉低下了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请您不要再问下去了。
初代目说了,彭格列未来是什么样子由首领说了算。
他不希望彭格列晦涩不明,他要亲手把这个家族领到阳光下面,让它晒去满身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吃着火锅唱着歌,结果一回头家被炸飞了我现在就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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