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关于SOLO

    “所以说……”吴世勋用脚丫子踹踹床尾拿着NS打马里奥的闵素娥。

    虽然已经到了十一月份,但是因为闵素娥的房间早早铺上了厚厚的地毯,空调敬业地呼呼吹着热气,所以在温暖的室内,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穿的很少。

    即使是爱豆届忙得脚不着地的时刻,闵素娥和吴世勋两个人还是忙里偷闲窝在房间里度过一个罪恶的、悠闲的下午。

    闵素娥沉迷游戏,头也没抬回了一声语气词,“嗯?”

    吴世勋调高电视的音量,一个翻滚就来到了床尾,揽过自己女朋友毛茸茸的脑袋。

    一个满满当当的背后抱。

    虽然另一位当事人看上去更想和红帽子水管工双宿双栖顺便背刺那个跑在它前头的乌龟。

    “你怎么知道油画背后有刀片。”

    “直觉。”闵素娥正在诺库诺库赛跑的决胜时期,只是抬头白了一眼把脑袋搁在她脖间、悠哉悠哉看新一期RM的男朋友。

    吴世勋:……不开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于是黑发大狗狗又蹭了过来,在闵素娥脖颈间蹭来蹭去。

    敏感的闵素娥一边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一边还要稳住游戏机,真的是非常想给男朋友来那么一下。

    但是情况不允许,明显游戏比男朋友更重要。

    闵素娥一顿操作猛如虎,扭扭身子往前面挪一点,试图逃脱魔爪,“你最近真的越来越惹人嫌了。”

    吴世勋不依不饶。他半跪在床尾,发挥手长脚长的优势把闵素娥圈住。并且对女朋友的手残操作大肆批评 ,“你不行。这里不是很容易就跳上去的?”

    闵素娥被在视线内晃来晃去的修长手指搞得眼花,她尖叫,“啊啊啊啊欧巴你别弄了让我好好玩一把我求你了~”

    然后就被金刚芭比一下子抬起来扯到怀里。

    闵素娥妥协,把头枕在他胸前尽量找个舒适的位子:“也行吧。”

    没有人能阻止她打游戏!

    当然,吴世勋是风神大人,是个来自EXO planet的外星人,并不在这个范围里面。

    吴世勋得意地看着无奈舍弃游戏机的闵素娥,“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知道油画后面有刀片?”

    闵素娥:“你真的是很有恒心和毅力了。”

    机智的闵素娥很快就想到了报复讨厌男朋友的法子。她把游戏机搁在自己的肚子上,全身放松压到吴世勋身上,这下差点把男朋友压垮。

    幸亏他手臂往后撑了一下,这才没齐刷刷倒在床上。吴世勋掐着闵素娥肚子上的软肉,“你最近真的没有变胖吗?肚子肥嘟嘟的。”

    虽然她最近确实体重上涨,每次称体重都觉得把体重秤当做心尖宝的红豆偷偷放上去半只蹄子。

    尚在可控区间,所以完全不在乎。

    不过这并不是说吴世勋就能指责她!

    闵素娥不悦,像小猪崽一样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干嘛,你会因为我变胖就不爱我吗?”

    吴世勋用高挺的鼻尖蹭蹭闵素娥的鼻子。这下他们两个是完全贴在一起了。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

    闵素娥:???

    “我要生气了,快点哄我。一点点是多大?红豆那么大?”

    “嗯,是红豆那么大。”吴世勋笑着逗她,“你家那只萨摩耶那么大!”

    并且内心在思考什么时候把“你家”变成“我们家”,指不定改行当偷狗贼才是最快捷的方法,偷一送一真的非常划算了。

    说完还手臂大张比划了一下。

    闵素娥气成河豚。她一个猛扑就把重心不稳的吴世勋稳稳当当地压在了床上。多年的青梅竹马她自然知道对方痒痒肉在哪里,毕竟小时候能降服比她高那么多的竹马必须有几把刷子。

    “你家vivi才大,都跟球差不多了!”闵素娥把手放在嘴边窸窸窣窣哈气,“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当然,”吴世勋眼中噙满了笑意,“我的女朋友当然厉害啦。”

    午后和煦的阳光钻过飘窗粉色窗帘间的缝隙,悄悄偷看这一场情侣间甜腻的嬉闹。

    最终,女孩作恶的手落到了吴世勋脑袋两侧。闵素娥轻轻把唇贴到对方的额头、鼻梁、唇瓣,像是春天最温柔的风唤醒抽芽的柳枝,又像是绵延的细雪没入水面。

    她用一种近乎于呢喃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你明明就是个烦人精,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呢。”

    “我也是啊。”吴世勋用手包住娇小女孩的头,把她扣在胸口听扑通的心跳声。

    “不行!”闵素娥懊恼地用自己的手掌把自己脸埋住,“我怎么可以那么好哄啊。”

    “因为是我在哄你。”明明是超级自恋的话语,但是从吴世勋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闵素娥笃定,“没错,就是你的问题。”

    “所以我的小姑娘要怎么惩罚我呢?”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宽容的风神大人慈悲地给女朋友台阶下。毕竟和幼稚鬼谈恋爱总归要有人担任“成年人”的角色,那当然是成熟义气的他了!

    闵素娥苦恼,因为想让男朋友干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比如说不要再让她喝蔬菜汁等各种看似营养丰沛但是更像是废渣的黑暗料理了;又或者是每天固定一杯牛奶,即使她再不愿意承认,她的骨骼线肯定是闭合了所以就不要寄希望于牛奶了好吧。

    “算了。”闵素娥想得头大,从众多大计划中挑了一个不那么难实现的,“给我涂指甲吧。”

    正好上次雷鬼伪装出门的计划破裂,还剩下一大堆指甲油不知道怎么弄。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名气的女艺人,送人指甲油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101的姐姐妹妹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客套的语气透露着一股“你是疯了吗恶灵附体了吗我可以给你联络大神”。直接一点的,譬如说somi,就非常强硬地拒绝三连:不要,没有,再见。

    于是闵素娥那一排形形色色的指甲油搁置到了现在,今天才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闵素娥兴奋地拽着吴世勋来到飘窗边。因为她懒散的本性,飘窗早就被改装成一个小型咸鱼瘫胜地:铺着软软的棉垫,色彩各异的小枕头被放在最舒服的地方,下面的收纳柜里藏了一堆零食。

    此外,闵英子女士觉得过于养老缺乏一个青春少女的气息,因此特地放了几小盆放着不管就能顽强生长的绿植,还摆上了几本书。只是怠惰的闵素娥从来不翻。

    闵素娥炫宝一样从下面的收纳柜里搬出超级大的布朗熊,“看,这个是粉丝送我的。”

    “很可爱。”吴世勋波澜不惊地应付一下,并且默默地把它塞到背后死死压住,因为自家最小的哥哥的绰号是熊,上次还有粉丝送他礼物,这种看上去和别人情侣同款的东西必须打压。

    “很舒服吗?”闵素娥也有样学样的把配套的可妮兔垫在背后,然后发现那个大大的白色兔子头有点硌得慌。

    不过她很快就没有心情计较这些了——因为吴世勋从几排指甲油中挑了一瓶介乎霉菌绿和鸭屎绿之间的颜色。

    闵素娥堂皇,挑出一瓶车厘子色指甲油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指甲,“欧巴圣诞节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选一个喜庆的颜色比如说这瓶?”

    语气非常淡定完全看不出内心慌得一比,语速堪比突突突念了一段rap。

    但是吴世勋是什么人?

    风神大人的style是普通人能跟得上的吗?

    那必须不行,凡人和天神的差距就在这里。

    吴世勋冷酷地拉上了窗帘。

    “不是,”闵素娥疑惑,“你为什么要拉窗帘?”又不是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吴世勋赏了她一个脑瓜崩作为回答问题的报酬,“你好歹也是个艺人,万一有狗仔看到怎么办?”

    闵素娥:……恕我直言,这里起码20楼,正常人类应该是没有堪比变|态一样的洞察力。

    不管怎么样,闵素娥还是强迫涂上了奇怪的绿色。

    此外在这格外漫长的过程还要提心吊胆地担心吴世勋手法不熟练涂开来。

    “您能不能刷得稍微快一点,匀速刷?”

    “……”劳作的人一声不吭。

    “就蘸得少一点,你一次弄得也太多了全都溢出来了。我就应该让你先涂防溢胶!”

    “……”男孩依旧低头沉默辛勤劳作。

    “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那些没涂匀的吧,别补了,都凸出来了。”

    吴世勋炸毛,“你再废话我就掰你指甲。”

    你怎么能跟个野蛮人一样,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闵素娥敢怒不敢言,默默用手捂住嘴,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继续说出什么破坏情侣关系的话。

    无聊的闵素娥只能没话找话,“话说,欧巴你是不是也涂过指甲油?”

    “没有,不存在的,你记错了。”男朋友否认很快。

    “你有的!”和闵素娥计较的后果,就是她当场在网页上检索出了他的美甲图,“你看,还有粉丝去做同款呢。”

    “……你觉得紫色配绿色怎么样?”

    闵素娥惶恐,“你不能这样,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啦?”

    “不!”男友耿直拒绝,转而考虑到可能会打击女朋友的玻璃心,于是又不失体贴地给出另一条路,“你只要闭嘴,你的地位可以往上走一点。”

    闵素娥把待机的一只手挪向窗帘下的穗,“那我现在大概在哪个阶层。”

    “比vivi要低。”

    “行吧。”闵素娥妥协。

    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窗外零星白点,立刻兴奋地用手拍吴世勋的肩膀。

    “欧巴!下雪了!”

    吴世勋也来了精神,把刷子放回瓶子里,凑近窗边,“初雪吗?”

    “没错!”闵素娥点头,温顺地把自己摔进男朋友宽阔的怀抱里,“今年的初雪好早啊。”

    吴世勋下巴搁在她头顶,这次倒是没有煞风景地探讨气味问题。他伸出手臂揽住怀中的小姑娘。

    “欧巴我想听《初雪》了。”

    “……你可以手机自己放。”

    “但是我想听你唱。”

    吴世勋拧她耳朵,“那我也是唱了的。”

    闵素娥恼怒,“你就不能给我来一次单人现场版吗?”

    “……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时候听它。”

    “初雪天听《初雪》不是一件很有氛围的事情?”

    “尽管《初雪》像失恋歌?”

    闵素娥保持最后的倔强,“但是我想听。”

    吴世勋叹了口气,就像把她揉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闵素娥控诉,“你是要谋杀吗?为什么别人的初雪就是甜甜甜,我像是跟犯罪现场一样!”

    “我这是在你口袋里找手机。”

    当《初雪》的前奏在静谧的房间内和少年的哼唱声交|融的时候,少女捏着他的手指在起了朦胧白气的窗户上画下一个小爱心。

    就很庸俗,但是又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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