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子渊他们？”刑卓脚步慢了下来, 像是在思考，“们还有谁？”
“越峰。”斐沉看刑卓眉宇浮现思索之色, 也放缓脚步。
“我刚刚在鬼屋想问你的就是, 你认不认识林子渊和越峰，在进试炼空间之前，他们的姓氏很特殊, 在那四个姓里面。”
“认识, ”刑卓脱口而出，“小学跟初中读一个地方, 不过没什么往来。”
斐沉看着他, 那带着难以读懂的信息的目光让刑卓二丈张摸不着头脑。
刑卓歪头道：“怎么了？”
“我们在地球的居住地很远，原本不该有交集，而你却千里迢迢从B市来找我, 林子渊跟越峰只要有心，查到你过来益宁市专门来找我, 而我的名字就叫斐沉, 我在地球的身份他们立刻就可以知道。”
刑卓：“……”虽然知道懒得动脑很不好，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这样真的不好。
他还没没想这么多, 回到地球后, 他无聊了想来找斐沉, 于是他就直接动身，行动完全跟心走。
“……对不起。”刑卓语气沉闷，不难听出郁闷和懊悔。
他懊恼自己想法出就立刻行动，这种简单的条件反射在这次绝对成了非常大的漏洞。
郁闷让他暴躁起来, 眉宇浮现戾色。
斐沉微愕，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刑卓这么认真地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刑卓居然跟他道歉？
刑卓最近真的跟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有很大的不一样，至少，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很凶地掐着他脖子。
很纯粹，斐沉眨了眨眼睛，这种性子，不说黑白伦理道德观，真的很干净。
一只白皙的手拍了拍刑卓的手臂，刑卓被手臂上的力道拉去注意力，视线又从那只手挪到斐沉的脸上。
“你居然没毒舌骂我。”刑卓神色有些愕然。
刚想开口温柔一点的斐沉把刚刚想好的话吞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有受虐倾向吗？我对你好一点反而不适应？一定要我说教训你的话？”
“怎么可能，”刑卓立刻说，“但是你温柔说话我感觉非常奇怪。”
斐沉转过头往前走。
“诶？”刑卓见斐沉没说就继续走，急忙迈开脚步跟上去。
刑卓三两步跟上去后，斐沉边走边说：“身份的事情，也不是完全处于被动，林子鸣看上去不像是知道试炼者的事情，林子渊他们敢说我的，我也敢说试炼者的事情。”
“有道理。”刑卓露出顿悟的表情，心情转好。
“还有，我去医院之前，要先做一件事情。”
“嗯？”
斐沉绕路到知道的一条老街里面，又走到老街无人的深巷中，从口袋里面拿出早上在鬼屋收幽灵水母的收容卡，把幽灵水母放了出来。
这会是下午，天色还很亮，幽灵水母一出来，厌光的天性让它飘到了一旁电线杆的阴影上。
“你放它出来做什么？”刑卓问。
幽灵水母听见刑卓的声音，整只水母僵了一下，似乎还瑟缩了，立刻用所有触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可怜巴巴地缩在电线杆与墙壁的夹角。
“呵，”斐沉轻笑了一声，走向缩在角落的幽灵水母，“它很害怕你。”
“我下手其实也没多重。”刑卓抱臂道。
斐沉的影子覆盖在幽灵水母上，弯下腰，捏着幽灵水母的一只触手把它提起来。
幽灵水母的口-器就想咬在斐沉手上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凉，眸光侧移看见那个恐怖的家伙正静静地看着它，之前被揍过的地方还在作痛这，瞬间它就一动不动任由斐沉动作。
“给我一点你的腐蚀性黏液。”斐沉道，在它面前左手伸出左手，掌心朝着它。
幽灵水母疑惑地看着斐沉，这人要让它把黏液吐在他手上？
“就是你想的那样。”斐沉道。
幽灵水母迟疑着，抬起一根触手，搭在斐沉的左掌上，逐渐分泌出幽绿色的黏液。
“够了。”斐沉放下幽灵水母，右手在自己有黏液的左掌上动作着，弄完把幽灵水母收回去。
“我弄好了，走吧，去第一医院。”
斐沉说着，转身朝着巷子出口走去。
刑卓一向不怎么搞得清斐沉做一些事情的原因，次数多了有时候他就懒得询问，此时估摸着是为了待会去医院做什么，没多问。
离开了老街，斐沉望着医院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唇角逐渐上扬，眼中的神色令人起鸡皮疙瘩。
是时候把这个让造成他进一步绝望的伤疤还给陈祖川了，斐沉笑容灿烂，只不过瞳孔是冰冷的，咋一瞬看起来竟有不正常的亢奋。
刑卓瞄了一眼斐沉，这状态，看来这次他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完大纲就不想再码正文了，今天早上本来是要码字的，然而裤子掉到楼下店面上方的空调上，在阳台用杆子跟电线勾和捅的，又跑楼下去，折腾了老久，回来累了不想码字就拖到晚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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