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矮子

小说:太子热衷捡垃圾 作者:郁等闲
    尚云轻的话确实让祁子安非常心动。

    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就是单纯地有贼心没贼胆。

    他在门外的石阶上坐了好久, 其实也不是在思考尚云轻的话有没有道理, 他就是单纯地想要衡量一下……一顿饱和顿顿饱到底哪个更重要。

    顺便壮个胆。

    毕竟豆腐和真心不可兼得,有些事情, 一但做出来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他要是真就这么把祁温良给睡了, 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获得祁温良真心的机会了。

    他想了小半宿, 最后还是没做好决定。

    但当他站起身后,他还是慢慢地化作了人形。

    他一边进屋一边安慰自己:“反正皇兄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我就算做点什么,他也不会发现的。”

    他想:只要不是太过分, 皇兄醒了之后是不会察觉的。

    进屋之后, 祁温良果然还睡得很熟。

    刚刚祁子安将人踢出屋子的动静也不小,但祁温良完全没受影响。

    这都是因为有人进屋时,祁子安就施了一点小法术,既可以保护祁温良, 又可以让他睡得更熟不会别吵醒。

    毕竟皇兄醒了之后就要想很多东西,如果晚上休息不好,那白天一定会很疲惫。

    祁子安掀开被子,慢慢地爬上/床,接着从祁温良身后抱住了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保持着小狐狸的形态,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被祁温良抱着。

    它总是蜷成一团躺在祁温良怀里, 或者被坐在祁温良腿上,每当他睁开眼睛,他都会上仰头颅, 去仰视祁温良。

    这样的视角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祁温良高。

    那时他想到的东西也没现在这么复杂。

    当然,那时候的他也并没有对祁温良产生什么想法。

    他那个时候就是单纯地觉得,皇兄长得真好看啊,他笑起来怎么那么让人舒服。

    皇兄就像个小大人一样,陪他嬉笑陪他打闹,包容他的调皮,还会不顾形象得爬上树救他。

    他微微笑起来时,就像是和煦的风拂过脸庞,就像是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不张扬不夺目,但就是会让人觉得舒服。

    祁子安是当了好几年小矮子的。

    他一个伪装成人类的狐妖,独自在宫里生存,日子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好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化形不露馅,他出门之前必得照好几次镜子。

    导致有断时间宫里盛传一种流言,说三皇子是个十分爱美的花孔雀。

    祁子安五颜六色的衣服也印证了这条传言。

    可是祁子安这个每天照好多遍镜子的“花孔雀”却忽略了一个大问题——人类的身体不是一成不变的。

    小孩子是要长个子的!

    他只顾着维持人类样貌不走形,只害怕自己不小心露出了耳朵或者尾巴,却忘了让自己的人类身体一点一点长高。

    他领着祁温良爬了三年的树,爬树的功夫倒有些长进,个子却一点也没长。

    皇帝日理万机,只顾着把好东西往他面前堆,却未曾量过他的身高。

    反倒是把祁温良给急坏了。

    祁子安五岁时,要矮七岁的祁温良一个头。

    过了两年,祁子安七岁了,却没能长到祁温良七岁时那么高。

    那时两兄弟站到一起,祁子安只能到祁温良的胸口。

    这……这活脱脱就是个小矮子!

    祁温良怎么能让自己唯一的弟弟是个矮子。

    他开始带着祁子安往太医院跑。

    他头一次摆出太子的架势,要求所有太医都停下手中的事,来好好诊断自己弟弟为什么长不高。

    可祁子安的身体是造假的,他的脉搏也是造假的。

    太医一摸,只觉得这脉息平稳有力,就是教科书一般的健康水平,还顺带叫了几个徒弟来见识见识。

    等所有太医都摸过一遍,也没谁发现有任何问题。

    不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切”也没能察觉异常,他们便只能和祁子安玩起了一问一答的游戏。

    最后他们得出了结论,并悄悄告诉了祁温良:“殿下啊,三皇子的病症不在身体上而在心上啊!”

    祁温良似懂非懂,太医们却说得头头是道:“三皇子的脉息看似没有问题,但太过平静了反倒是不正常。小孩子生性活泼,情绪和脉象都该多些起伏才是,三皇子的脉象如此平静,像是有心事啊!”

    祁温良想了想前天又被卡在了树上的祁子安,想了想他当时大喊大叫要自己救他的样子,想了想他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祁温良想:这样的情绪起伏难道还不够大吗?

    但他还是决定再听一听太医的意见。

    太医接着忽悠:“刚才微臣问了问三皇子殿下,都是些琐碎的事,三皇子逢问必答,并不像是有心事。但凡是涉及端妃娘娘相关的事,他都一概不大,想必这就是症结所在!”

    祁温良居然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毕竟是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妃,哪能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太医不敢跟祁温良说,你这弟弟就是底子不好,天生长不高,身体其实没啥问题。

    所以他只能说,你那弟弟忧思成疾,但又怕你担心,所以表面开开心心,背地里连饭都吃不下。

    就这样,祁子安的记性不好,硬是被说成了轻度抑郁。

    祁温良听后心中大惊,并责怪自己对祁子安观察不够细致入微,照顾不够用心,以至于没发现他的心病。

    心病不能医,只能养。

    祁温良开始拿着太医给的食补方子,想方设法地骗祁子安多吃点,想方设法地给他弄好吃的,也想方设法地让他更开心。

    就怕他回自己宫之后就不吃饭。

    可他看着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啃完一直鸡的祁子安,觉得祁子安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心理有问题。

    祁温良怀疑自己被太医驴了。

    好在祁温良的一天三遍量身高成功地引起了祁子安的注意。

    祁子安开始慢慢地调身高,并在祁温良十岁生日之前超过了他的下巴。

    这让祁温良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成效,故而没去找太医院的麻烦。

    之后,祁子安就保持好状态,每年都比祁温良多长一点点,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他终于和祁温良一样高了。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仰望过祁温良了。

    这段时间他变成一只小小狐狸,又开始频繁地仰望他的皇兄,也开始频繁地回想起那段单纯的时光。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手臂将侧躺的祁温良圈在怀里。

    趁着祁温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他轻轻地咬了咬祁温良的耳根,并留下了个不浅的吻/痕。

    因为祁温良不爱照镜子,也不可能看见自己后颈的模样,他便又留了几个痕迹。

    亲完之后他嘴里还念念叨叨地:“皇兄啊,我已经长大了,我对你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想要将你占为己有,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啊。”

    “我可以在你面前装乖卖巧,也可以假作天真,我可以扮成任何你最喜欢的样子,我可以按照你期待的方向成长。可每次一贴近你,我就想要亲吻和占有你,我就想要对你做点什么。”

    “我想要做点什么会让我们边得更亲近的事,我想要你像我一样,满心满眼都容不下其他的人。我想要你时时刻刻都注视这我,以至于我看整个祁朝都不顺眼。”

    “你那么喜欢皇位,肯定比喜欢我更喜欢皇位,我不高兴!”祁子安说着,手已经摸进了祁温良的里衣,“不就是一个位置吗?我完全可以替你抢过来!我可以将所以挡着你路的人都处理掉,只希望你不要将心思都浪费在那上面。”

    但祁子安并不是一个不懂得克制的人。

    所以他的手并没有往下摸。

    “我知道,如果我强行将这些东西抢给皇兄,那我就破坏了皇兄的计划,皇兄会不高兴的。”

    手下的触感好极了,祁子安不由得有些情/动,他将头埋在祁温良的脖子上,慢慢感受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手也滑过祁温良的腰/肢,并控制好力道避免留下痕迹。

    他抬起头,近乎虔诚地在祁温良肩上落下一个吻,“我好难受,皇兄,我好想要你。可是我不想伤害你,我想等你接受我。”

    “我可以等到我的身份被公之于众的那天,那样你就可以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接受我,但你一定要接受我,也不能让我等太久!”

    “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他下意识地在祁温良身上轻轻蹭着,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躁和空虚。

    这个动作其实和他之前拿头蹭祁温良一样。

    就是求安抚。

    但是毛茸茸的动物蹭人和人蹭人是不一样的。

    他现在的动作,有些……不太……雅观。

    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雅观不雅观了,他觉得心里有团浇不灭的火,烧得他某个部位生疼。

    以至于他忘了很重要的事——他施的法是有时限的。

    他出门跟尚云轻聊了一会儿,又贴着祁温良叨叨了好久,那个助眠的术法已经快失效了!

    祁温良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闹腾自己,好像是有虫子在脖子上爬,又好像是在衣服里抓。

    等等,还有人拿木棍在身后戳自己吗?好大的胆子!是谁皮这么痒,命都不想要了!

    因为祁子安施了法,他始终有些迷糊,也睁不开眼,只能反手摸一摸身后到底有什么。

    他伸手摸到了祁子安。

    哦~原来是有个人睡在后面啊!

    原来是……什么!有什么!

    祁温良瞬间清醒了!

    他立刻坐起来并掀开了被子,想要看看身后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跟你们讲个故事。

    今天早上,我妈出门前交代我,会有人来家里安网线。

    可是我太困了,我明明听见楼下已经有人来了,但是我真的从床上爬不起来,所以我就没有下去开门,并且沉沉睡去。

    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惊醒,我想,难道我把人家一直晾在楼下吗?

    然后我才突然发现,刚刚我认为有人来了,这件事情是我梦到的。

    我只是提前告诉自己一定要早早的醒过来,不能把人家晾在楼下。

    但是我还是起不来,我又睡着了。

    然后我又突然惊醒,发现刚刚所想的一切全都只是做梦而已。

    这个过程大概重复了6遍,每一遍都跟接近起床,有时候都坐起来了,但始终没爬起来。

    最后,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衣服,准备去开门。

    然后我又突然惊醒,原来我爬起来穿衣服之类的动作都只是做梦而已。

    然后这个过程大概重复了4遍,这4遍中,我每一次的进程都比上一次更多一点。

    最后的一次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开门了。

    但是在我准备开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从来不会把衣服放在床头柜上。

    因为我的床头柜是放眼镜和簪子的,如果把衣服放在上面会压到我的眼镜。

    然后我突然又惊醒了,这一次我的衣服果然是放在了被子上面。

    然后这一次是彻底清醒了,因为我想起来,我家的网线早几年就安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来安网线的人。

    然后我就想到我们这里老人的一种说法,就是说如果你在梦中把某个你不认识的人放到了你家里,那这个“人”可能就真的进来了。

    但你是看不见它的,它只会一直一直躲在你的家里。

    不过每个人在冥冥之中都有一个守护自己的东西,这个东西就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你不放这个“人”进来。

    就比如,我始终起不了床,而且每一次都会惊醒。

    感觉怪神奇的,讲出来大家就当一个普通的故事听一听就好了,我觉得我做梦从来就没正常过,你们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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