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在胡搅蛮缠这方面,还是祁子安比较有天赋。
而且胡搅蛮缠过后,他还能把人说得感动不已并表示赞同。
但是他这门本事从来都不用在正道上,专门用来开车。
有段时间边关又乱起来,祁温良也变忙了, 祁子安吃肉的次数急剧下降, 便想着法子焊死车门。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翻旧账。
有天祁温良不让他做, 他就一脸哀怨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皇兄根本接受不了我!”
“这哪跟哪啊!”祁温良不解道,“我怎么就接受不了你了, 我接受你的时候还少吗?”
“别又跟我胡搅蛮缠啊, 休息一天都不能吗?”
祁子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祁温良一眼,说:“我们在边关冷战那段时间,我悄悄进过你的房间。”
“只是我怕你知道了又生气,所以即使看见不好的东西,也不敢说。”
“什么不好的东西?”祁温良问。
祁子安看祁温良是真忘了,便提醒道:“皇兄不会忘了吧,一本书。”
一本书?祁温良屋子里的书就多了去了, 他哪知道是哪一本。
看祁温良还不懂,祁子安再度开口提醒,“皇兄都觉得我喜欢你是有病了, 那……心里肯定是接受不了我的!”
啊~
这样一说,祁温良就想起来了。
祁子安看他一脸心虚,接着控诉道:“书里的方子皇兄还留着吗?”
“这些日子真是为难皇兄了, 要是皇兄还是接受不了我,干脆照着方子给我煎一剂药吧,一劳永逸。”
这……这怎么行。
那本书里都是些什么方子祁温良还不清楚吗?
虽然有时候他经不住祁子安折腾想休个假,但那也不意味着他愿意断送自己的性/福啊。
他心虚地看向祁子安,祁子安则故意面无表情地看回来。
“还在吗?”祁子安问。
“不在了不在了,早扔了。”祁温良连连摆手,“你不提我早就忘了。”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书呢?
祁温良一说起那个东西就觉得自己智商感人。
那是一本医书,但并不是什么正经医书,书名说得通俗一点,可以叫做《如何治疗断袖》。
那时他刚发现了祁子安对他的心思,两人关系紧张,他想挽回一下,想回到曾经的相处模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皇兄还是觉得我有问题对吧。”祁子安问,“皇兄觉得我有病,觉得只要治好了我的断袖我们就能和好,所以皇兄就去找了一本治断袖的书,想要把上面的法子用在我身上。”
“说来说去,皇兄还是接受不了我,皇兄觉得我喜欢你是病,得治!”
“那书我也看了。”祁子安接着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方子。”
“我不通药理,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用,但是我现在想皇兄想得发疯,想得发疼。”
“我可能是真的病了,皇兄要是不愿意和我好,干脆煎一剂药给我灌下去,免得我日日想得难受。”
祁温良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什么好药方,你千万别试,药可不能乱吃。”
他倒是懂一些药理,也还记得那都是什么方子。
祁子安对他是喜欢,哪里是药能治好的。
而且就算祁子安只是单纯地有断袖之癖,那也不是病,治不好的。
但当初祁温良找书的时候,确实听人说那书里的方子用后颇有成效,祁温良一时脑热,真信了。
拿了医书回来一看,发现书里的方子基本可以概括为……割以永治。
书里的方子都一个效用——喝了会清心寡欲。
简单点说,就是化学阉/割。这人都没性/欲了,到底断不断袖也说不清了。
反正对男人是没兴趣了呗……硬不起来,能有什么兴趣。
这种东西哪里能喝!
祁温良当时草草看了一遍,就将那医书放到一边没管了,哪想到居然被祁子安看到了。
祁子安看他还在心虚,赶紧趁热打铁道:“既然皇兄不给我喝药,那就帮帮我嘛。”
“你来摸摸,好难受。”
他抓着祁温良的手就要耍流氓,祁温良微微蹙眉挣开了。
祁温良想了想,硬着头皮道:“你其实猜错了我为什么心虚。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看那个书,根本就不是打算用在你身上的。”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就想看看有没有救。”
“我心虚,是因为明明那个时候我就有接受你的苗头了,却还是和你闹着别扭。一直拖了那么久,我才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的不坦诚,彼此都耗费了太多精力,所以我觉得心虚。”
祁子安听罢惊讶地看向祁温良,他没想到祁温良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动摇了。
实际上,他那段时间还以为祁温良心硬如铁,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感动地扑向祁温良,可这次,祁温良却非常铁石心肠地拦住了他。
这下该轮到祁温良翻旧账了。
“我那段时间就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老是有人对我动手动脚。”他瞥了祁子安一眼,“听我这个描述,你也没有觉得有点耳熟啊?”
耳熟吗?当然耳熟。
早些时候,祁子安用法术让祁温良沉沉睡去,然后再对祁温良做一些不太好的事,祁温良醒了,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当自己做了奇怪的梦。
那时祁温良不是没怀疑过祁子安,但祁子安戏太好,太会装乖卖巧,硬生生打消了祁温良的怀疑。
后来事情暴露,祁温良怒不可遏,他俩才冷战了许久。
准确说,祁温良还单方面冷落了他许久。
说到这事,祁子安是该心虚。
但他努力辩驳道:“皇兄不理我那段时间,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要是那时皇兄要是梦到了奇怪的东西,可不能赖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叫心理暗示。”祁温良冷笑道,“要不是你之前做那些事,我身体有了记忆,我才不会做奇怪的梦。”
看祁子安还有话说,祁温良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不和你翻旧账,只是那段时间我也常常心猿意马,但我都克服过来了。”
“你现在想法很多,你也自己克制一下。”
“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对吧。”
祁子安委委屈屈想说自己不行,但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一计未成,他又生一计。
他问祁温良:“皇兄既然那时候就动摇了,那皇兄接受我并不是因为那个梦境对吧。”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因为皇兄在梦境里习惯了那种事,所以才接受了我,还有点不高兴呢。”
“原来不是啊,那太好了。”
祁温良才跟他斗智斗勇了一番,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还没转过这个弯就回了声“是”,只希望祁子安高兴了能消停消停。
哪想他刚回答完,祁子安就狡黠一笑。
“我就知道!”祁子安激动地说,“当初皇兄还假装记不得梦境里发生的事了,我也不好再追究。可我终觉得不对劲。”
“原来皇兄全都记得!”
祁温良暗道不好,心想:要来了。
果然,祁子安又找到了新的借口,并且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口气说道:“皇兄记不得也就罢了,免得提起这个就想到那个祁子安和皇兄做了那么多次。”
“原来皇兄都记得,却瞒着我,还不愿意和我好。”
“皇兄愿意和他却不愿意和我,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了?”
“什么你啊他啊的?”祁温良道,“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不是,就不是!”祁子安再度开始胡搅蛮缠。
“他是他我是我,他只是我的一部分,他性格偏激和我根本不一样。”
说着,祁子安居然红了眼睛,“皇兄和他这样那样时,我在干什么?我怕皇兄醒不过来,日日担惊受怕,没有一天安心过。”
“后来我也进入梦境,皇兄和他好时,我在外边给你们守门!”
“皇兄为了和他做那种事,都不准我进院子,我天天在外受风吹日晒,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大晚上你们快快活活,我在外边冻得发抖!”
“我也太惨了!”
这么一说……真的好惨啊!
祁温良有点于心不忍了。
可是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想了想祁子安昨晚做的事,祁温良还是狠下心肠。
毕竟年轻人体力太好,他真受不了。
“别卖惨,没用的!”祁温良故意板着脸,“之所以会进入梦境,之所以会发生那些事,还不是因为你!”
“梦境里温度均衡,你才不会冷得发抖,也不会遭受风吹日晒,少哄我了。”
“再说了,你们就算暂时分开了,现在不也已经融合了吗?说来说去,和我那样的都是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管,我不管!”祁子安像小孩子一样耍赖,还抱住了祁温良一个劲地蹭,“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皇兄和他好了那么多次,对我却推三阻四,也太偏心了。”
“要不我干脆把他分割出来算了,到时候皇兄就天天和他缠缠绵绵,我就看着!”
“我就只配看着!哼╭(╯^╰)╮”
灵魂这种东西哪里是能随便分割的,祁温良没办法只能哄着。
祁子安不依不饶:“要是皇兄还喜欢我,那皇兄和他好了多少次,也得补给我多少次。”
“一次都不能少!”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蹭着祁温良,祁温良还真被他蹭出火来了。
最后,祁温良也有点想了,不得不妥协。
哎~真是没有原则。
祁温良叹了口气,“这腰怕是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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