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课

    又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终于有其他人来了，斯莱特林们都一副死了宠物的表情——他们都多多少少地踩进了一些陷阱了，不过因为运气或者智慧，总算是解决了困难。而拉文克劳们都面无表情，只是没有谁看起来欢欣鼓舞——所有人都被那些稀奇古怪的门和楼梯折腾得够呛。

    亚坤和潘西以及扎比尼赶到的时候，除了潘西，另外两人的衣服上都有一块湿漉漉的痕迹。

    “你们掉到湖里去了吗？还是洗漱台突然垮掉了。”德拉科开玩笑地问道。

    扎比尼摇了摇头：“别提了……我们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幽灵，皮皮龟……那家伙缠上了我们，不停捣乱，扯我们脚下的地毯，对我们丢粉笔……最后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个水球准备丢到我们身上……”

    德拉科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天哪，听起来糟透了……不过看起来你们还好？”如果真是挨了水球，两人身上这么点儿水渍可真不算什么。

    听了扎比尼的话，德拉科顿时猜测也许是扎比尼和亚坤两个人护着潘西逃跑了，因为躲得快，所以身上只是多少弄湿了一点点……然而后面潘西的话告诉他他猜错了。

    潘西看了旁边的亚坤一眼，眼里露出笑意道：“然后亚就生气了，直接掏出了一个挺大的铁质盾牌，把那个皮皮鬼拍在地上揍了一顿……我们来得比较晚是因为花了几分钟来拉住他避免他把皮皮鬼打死……扎比尼和他身上的水渍都是皮皮鬼被打趴下的时候水球掉在地上溅到的。”

    苗淼、叶子仪、东方羽：“……”呵呵，苍云这小爆脾气。

    明明平时都是一副严肃正经很能忍耐的样子，但是如果真到了忍耐极限……那帮黑皮哈士奇就没一个好惹的，皮皮鬼你是猪么，过年上赶着送死啊。

    花了一秒中给倒霉的皮皮鬼默哀，所有人乘着老师没来的功夫继续闲聊。

    扎比尼：“德拉科你们到得很早啊，我听其他人说你和喵喵还有叶是最先到的，真厉害。”

    德拉科的下巴就差抬上了天花板，做作地拖着调子说：“那当然……毕竟我是一个马尔福。”

    旁边的东方羽一眼就看出了小贵族嚣张下的心虚，笑眯眯地悄悄问苗淼：“你们怎么过来的？”

    苗淼：“我们发现走错的时候，已经在走廊对面了……50米的距离而已，我和叶子仪就用大轻功带着德拉科过来了。”

    东方羽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功带人？你们应该没有……”

    叶子仪耸了耸肩：“所以差点掉下去，不过还是成功了……话说丐帮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拎着人跑的？”他们两个人带一个飞个50米都差点把德拉科给掉下去，丐帮那些家伙是怎么做到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就能拎着个成年人满天飞的？

    东方羽斜眼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几个人是不靠谱的，不过他感觉自己还是高估了他们。

    叶子仪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转头问东方羽：“那你可是全班到得最早的呢……怎么做到的？”他们到的时候，东方羽明显已经到了一会儿了，而东方羽身边那几个学生，明显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东方羽只是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只是寻路和机关术而已，并不复杂。”

    所有人：“……”学渣们受到了学霸的暴击，学渣血条见底了，学渣败退。

    如果说上课以前的闲聊还很好玩，尤其是扎比尼描述亚坤暴打皮皮鬼的画面让大家都十分感兴趣……等到真正上课的时候，内容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无聊了。

    宾斯教授是一位由霍格沃兹本身的教师转化成的幽灵——他本来就是霍格沃兹魔法史的老师，然后在某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这位在壁炉旁睡着的老师忘记带上他的身体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很老很老了……难道不能换个教授么？我快要睡着了。”德拉科一边小声嘟囔着抱怨，一边老老实实地把对方说的笔记抄写在笔记本上——他可不敢上课划水，成绩如果不好看，他爸妈绕不了他。

    东方羽温和地解释：“差不多相当于地缚灵，唯一的执念就是上课了……这也意味着霍格沃兹不能让他卸下职责，否则他不是分分钟消散，就是分分钟变成厉鬼——哪种情况要看要求他卸下教师职责的方法和过程。”

    德拉科闻言失望地耸了耸肩：“那算了。”他爸爸不会愿意弄死一个教授，或者让一个教授变成怨灵在霍格沃兹里面追杀所有的学生的。

    整堂课就这样在一种无聊且带有催眠氛围的过程中度过了——整整一个早上，没有休息，没有停顿，没有讲解，只有无聊的念讲稿。

    最后苗淼、叶子仪、潘西和扎比尼都趴下了，至于格拉布和高尔，他们在上课后的五分钟内就完全地睡熟了……

    只有德拉科和东方羽还在努力奋斗，他们抄录了所有教授说过的笔记，认真听了他的整门课程，中间既没有睡着，也没有发呆走神——因此当下课以后，拉文克劳的东方羽且不去说，周围人看德拉科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变化。

    “我还以为你不会擅长学习呢。”苗淼表达出了众人的心声。

    的确，德拉科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惯坏了了小少爷，身娇肉贵，不擅长吃苦，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刻苦学习的类型。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我是个马尔福……马尔福必须是最好的。”如果不是，他爸爸估计能用红菜、葡萄酒和甜汤做搭配，一口一口把他生吃了，免得他在世上丢人现眼。

    丰盛的午餐和一个小时的短短小憩之后，下午轮到了和格兰芬多的魔咒课。

    魔咒课的教室比魔法史的教室好找很多，就在二楼的一个角落上，汲取了上午教训的苗淼三人直接放弃了去核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楼梯和拐角，直接走到了离二楼最近的一处木质露台，然后……直接翻上去。

    反正四米左右的高度，对于会轻功的苗淼和叶子仪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需要注意给德拉科搭把手，他们就能玩一些直上直下，或者是跨过空走廊的高难度动作。

    “周末我会单独花时间来弄懂所有的楼梯……我可不希望成为唯一一个完全不认识霍格沃兹道路的毕业生。”虽然仍然是快速赶到教室，不过德拉科还是表达了希望能够认识路而不是被当成面口袋拖来拖去的意愿。

    叶子仪耸了耸肩：“随你……有空我会跟着你的……虽然我不需要认识路。”

    直到上课前5分钟，格兰芬多才有第一个人到达——那是一个棕色头发的，毛蓬蓬的小女巫，她独自一个人抱着课本冲进了教室，在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面面对着马尔福几人坐下了。

    魔咒课的教室格局和魔法史教室那种排排坐的方式显然是不同的——那种坐法必然会导致后排的学生看不清教师手上的动作。

    魔法史的教室是两侧各三排呈阶梯状的桌椅，后排比前排要高半个人的高度，两侧的桌椅都是面对教室中线的——教师的座位就在那里，虽然看起来并不是椅子，而是一大堆将近一人高的书本。

    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是一个个子小到难以接受的男巫，同时他也是拉文克劳的院长。

    “据说弗立维教授有妖精的血统。”扎比尼带着最新的情报和苗淼等人分享。

    苗淼则是摸了摸下巴：“看来你们这里也普遍存在混血的情况啊。”修行者和普通人，以及修行者和魔法生物，都是可以诞生子嗣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修行者们是很能生的……可惜由于魔力凝结理论，越是强大的个体，越是难以诞生后裔，这也导致了修行者数量普遍偏少的情况。

    这节课学习的内容是最简单的漂浮术，所有人跟着课本以及教师的指点，用拉丁语念着咒文。

    期间苗淼注意到德拉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甚至不像魔法史那么专注，单手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手秃噜着手上的魔杖。

    “怎么了？”苗淼用手肘捅了捅德拉科，换来对方的一个白眼。

    看见德拉科一副懒洋洋不想理人的样子，还干脆靠在旁边叶子仪的身上，舒服地蹭了蹭准备睡觉的样子，苗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中午没睡好么？”

    扎比尼注意到了这边的小动静，一看就笑了：“苗淼你别招惹德拉科了，让他趴一会儿吧……这种课意义不大，他又不能表现出他会了，所以有点无聊而已。”

    苗淼看向扎比尼，又看向潘西几人，这才注意到斯莱特林这边大部分世家子都是有点懒洋洋的，反而麻瓜出生的小巫师和混血小巫师们大多兴致勃勃地在进行着尝试。

    看出苗淼的疑惑，扎比尼把头凑过来解释道：“其实我们在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接触一些常用魔咒……虽然11岁以前魔力循环并不稳定，所以不能学习太多的施法，但是一般的口诀、手势、动作、发声等我们都是很早就练过了，等到拿到魔杖回家的那天立刻就会开始突击一些简单魔咒，并且后面我们也会练习……我们和那些巫师是不一样的。”

    苗淼闻言耳朵抖了抖，他倒是能理解——这就跟他的故乡那边上学是一样的，哪怕明知道小学一年级大概会上些什么，家长们也没有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一年级才开始学习。有条件的在家里自己就会教很多东西，没有那个底蕴的也会送去各种学前班……只有完全一无所知的人，才会让自己的孩子进了学校才开始跟进度，老师教什么学什么。

    而最后的结果，提前开过小灶的孩子，就是要比老实的那些表现好，学得快，更能跟上进度，更招老师喜欢……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听到这里，德拉科也是懒洋洋地小声接话：“但是按照魔法部的规定，为了小巫师的健康成长，为了巫师之间的公平性……我们在进入霍格沃兹之前不应该学会任何魔法，在成年离开霍格沃兹之前，也绝对不允许在校外的地方施法……否则处罚可是很重的。”

    点了点头，扎比尼进一步解释：“所以，我们不能在任何施法类的课程上表现得我们很熟练，施法很快……因为那会引起怀疑，所以这门课程……或者说任何实践类的课程，在一年级的时候，我们都不能表现良好……当然，考试的时候除外。”

    苗淼：“原来如此。”

    这边正聊着，对面格兰芬多最先到教室的那个小女巫终于成功施法了——她把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漂浮了起来……这种成功让她更有了底气去教导坐在她身边的罗纳德·韦斯莱同学如何进行正确施法。

    愤怒地拿羽毛发泄的罗恩在念咒时直接点燃的羽毛，不仅烧掉了教具，还把自己熏得跟黑乎乎的腊肠一样……给了对面的马尔福一大笔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