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哈利·波特的尊重,大家在商量以后决定分头行动——德拉科和哈利,赫敏一组,负责对鲁伯·海格的调查,其中很多的疑问需要询问本人的,由哈利·波特本人去问,这样可能造成的误解最小。
而苗淼、叶子仪和亚坤则负责去追查奇洛教授——这位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实在太奇怪了,要知道不过是短短一年以前,他还是以才华和风采闻名的一位教授,基本功扎实,讲课风趣幽默,是一位相当不错的教授(都是赫敏从拉文克劳们口中打听到的)。
而在半年前的假期,他去了一趟阿尔巴尼亚森林,据说是遇到了吸血鬼……从那以后他就变得胆小怯懦,畏畏缩缩,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他的身上也始终有一股奇怪的臭味,连上课都变得滑稽乏味。
苗淼拿这个线索去询问东方羽的时候,拉文克劳的万花一边温温柔柔地把一个又一个的丹药放进准备好的小瓷瓶,嘴里说的却是相当刻薄的内容:“一惊一乍可以说他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是行为改变这么明显,却没有影响基本的判断能力,以至于还能教书……这吓疯得可真别致。”
苗淼木着脸从万花的房间出来【总觉得东方羽在和院长相处久了以后,似乎也染上了毒蛇们的刻薄属性了……】
“他身上的味道,韦斯莱非说是大蒜味……我可觉得不像,但是现在整个格兰芬多似乎都相信罗纳德·韦斯莱那对双胞胎哥哥的胡说八道了……话说,他们每人听得懂说话和开玩笑之间的区别吗?”赫敏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气鼓鼓的跟河豚一样。
苗淼用一根手指敲着下巴:“所以那不是什么大蒜味……但也不是大家熟悉的臭味……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想不明白的苗淼干脆决定在课间有空的时候去偷偷跟踪奇洛,看看他有什么古怪……要是能找到机会把他那个大头巾解下来就更好了——根据他的调查,奇洛教授在出现变故前后最大的外形变化,就是脑袋上多了一个大头巾。
“他说是防吸血鬼用的……但如果是防吸血鬼的话,难道不该是围巾吗?”亚坤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同时指了指自家苍云军制服上用轻薄鳞甲制作的护颚。
“你说得对……但是这毫无意义。”苗淼趴在公共休息室的长沙发上——这会儿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他可以“不文雅”一些:“我跟了几天,除了发现他没事儿就找机会去堵咱们院长,以及咱们院长跟躲狗屎一样躲着他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德拉科听了苗淼的说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口道:“等等……他该不会是……看上咱们院长了吧……”
“不可能”苗淼果断摇头:“他只是经常去找斯内普教授,但是从来也不敢去敲他办公室的门……而且我也没见他拿过什么礼物之类的东西,他的状态也不像。”每次都是小心翼翼有着急忙慌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去见意中人,倒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
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但却没在苗淼脑中停留下一秒就被他驱散了——地下党接头是两个人配合才存在的,现在这摆明是奇洛单方面想要堵到自家院长。
后面还是哈利·波特那边先带来的消息——海格完全不能接受哈利的质疑和询问,在哈利对海格表达了对他的怀疑以后,海格立刻就开始呜呜哭泣,并且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哈利·波特……
其中包括邓布利多让他去拿的东西是魔法石,魔法石是什么东西,以及邓布利多让老师们布置了防御,他负责布置其中的第一关路威等等……海格在哭泣中把一切全部告诉了哈利。
“虽然弄明白了所有事情,但……感觉海格更不靠谱了。”哈利把这些情报告诉苗淼和叶子仪,以及赫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端地复杂。
能证明海格是好人,这是好事,也让哈利松了一口气……但是事实也证明了海格虽然是好人,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他既不能保管秘密,也不能缜密行事,在遇到外界压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哭……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可以点石成金以及让人长命百岁的石头藏在了霍格沃兹里面,导致了很有可能是‘you know who’或者是他的崇拜者的觊觎……而哈利受到的袭击,还有赫奇帕奇球场上的爆炸,甚至于万圣节的‘余兴节目’很有可能都是对方搞出来的事情?”苗淼单手托腮总结了哈利刚刚告诉他们的,从海格那里拿到的情报。
哈利点了点头:“就是这样……不过海格告诉我,这一定是食死徒——就是当初追随神秘人的那些信徒,他们可能想要为神秘人得到这个。”其实海格还告诉哈利说让他不要告诉斯莱特林,因为他们统统都是食死徒……但是现在的哈利已经学会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什么了,相比于别人的随口诬蔑,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潘西拢了拢身上的抱枕开口:“食死徒什么的我不清楚,不过万圣节巨怪的消息不就是奇洛教授带过来的?他是最先知道巨怪的人。”
亚坤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样统筹起来看,嫌疑人基本已经确定是奇洛教授了,他不出意外是在遇到所谓的‘吸血鬼事件’当中经历了什么,也许变成了一个食死徒之类,甚至有可能他还把什么了不得的人或者东西给带进来了——你们还记得禁林里的独角兽么?”
哈利眨了眨眼经点头:“当然,而且我去和海格说话的时候,海格还告诉我,说森林里的独角兽又死了一只……马人和其他动物也都躲起来了……不过我并不确切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苗淼皱起眉头:“如果是那个禁林里的魔修加上奇洛教授两个人想要携手潜进霍格沃兹偷东西的话……我们恐怕是对付不了他的。”虽然那个魔修看起来有点虚张声势,但那也是相对来说。
就算是狐假虎威,可以说狐狸是在虚张声势,但是对于兔子来说,狐狸本身也够可怕了。
“也许我们应该去看一看那个魔法石……我的意思是,如果对方要来偷这个东西,那我们提前把它拿走是不是就安全了呢?”哈利天真地出着主意,然后得到了周围包括德拉科和苗淼在内的所有人关爱智障的眼神。
“你想把它拿到哪里去救世主?藏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么?”德拉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哈利语塞了——他刚刚只想到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保护起来,却没想到要保护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我们可以把它交给校长保护起来……额……不对,它现在就是由校长出手保护起来的……”哈利越想越懵,用力抓了抓头发,把本来用顺发药剂打理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又给挠得翘了起来。
赫敏在旁边用看着傻孩子的眼神看了哈利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开口:“哈利,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担心英国最强的巫师——邓布利多校长能不能比几个一年级更好地保护他自己朋友的宝贝,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这种把宝物藏在霍格沃兹里的行为,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到我们这些学生。”
顿了顿,赫敏进一步解释道:“禁林里面已经死了两匹独角兽了,那是很强大的魔法生物……也就意味着冲着魔法石来的那个黑巫师,不管他是‘you know who’还是只是他的崇拜者食死徒,对方起码有杀掉独角兽的战斗力……而我们的校长是否知道这个呢?”
蓬蓬头发的小女巫都已经说道了这个程度,黑发的斯莱特林公主潘西已经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接口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校长不知道,我们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告诉他让他有所准备,如果他知道……也就是说校长本人对那个家伙也没什么好办法,那么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去添乱,别让自己成为下一只独角兽。”
一众斯莱特林都认真点头觉得这个建议很有道理——在能帮忙的程度上尽可能帮忙,在不能帮忙的情况下别拖后腿,这是斯莱特林的行为准则。
哈利有些懵懵地看了看自家的朋友,感觉所有人都明白了,只有自己没完全懂,有点傻乎乎的……
德拉科看着笨笨的救世主,跟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对方已经被抓乱但是用顺发药剂养得软绵绵的头发,开口直接命令道:“总之你去找校长,说三件事情:第一,禁林里面已经有两只独角兽被袭击致死了……我估计鲁伯·海格有可能根本没敢跟邓布利多提这件事情。”
“第二,你们在禁林里面遇到的那个扭曲的黑影,也就是袭击独角兽的元凶……大概是个人。”
“第三,海格的那条三头犬听到音乐就睡觉,而他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好几个人了……其中一个人是以打赌的名义,用一枚龙蛋从海格那里换到这个秘密的,现在龙蛋下落不明。”马尔福当然不会把吞进肚子里的小龙吐出来,但是消息倒是无所谓邓布利多是否知道。
哈利傻乎乎的点头,也懒得去想这些句子后面的内容了,反正德拉科说了他照做就是了……有外置大脑的感觉就是有这么好。
苗淼倒是听出了德拉科的意思:“你是说,邓布利多很有可能信任海格,但是海格却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和邓布利多交代?”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我爸爸经常说,邓布利多是老糊涂了……那个愚蠢的半巨人估计根本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到底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诡异的……我估计他不仅没说,而且也压根没觉得这种隐瞒有什么不对。”
顿了顿,德拉科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个海格对邓布利多的态度,大概就是三岁孩子对父母的态度一样——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但是每次自己手上出了乱子,那就能瞒着就瞒着……而邓布利多,显然愚蠢到把对方当成了一个脑子正常的成年人。”
“那么,我们做什么?”叶子仪倒是不在意德拉科的刻薄评价,事实上从最开始刚下火车和韦斯莱的冲突开始,他对于海格的观感就很差,他更在意和自己等人息息相关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半巨人到底是幼稚还是弱智的问题。
“我们?监视奇洛……监视4楼走廊……大概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就像叶说的那样,和对方战斗从事实上来看是不可能的。”扎比尼用手指敲着下巴思索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地弄到魔法石……看看也好啊”能够让人长生的石头,谁不想要。
“总之,在走廊那里布置些监控,苗淼为主,其他人分散轮流帮忙监视奇洛的动向……然后静观其变吧。”德拉科最后拿了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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