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苗淼立刻就跟着自家门派的长辈们离开了医院——他需要尽快适应自己成长以后个身体……各个方面的。
至于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们被邀请到了万花派的驻地,毕竟那里是出了名的藏书丰富,而长于各种杂学的万花派当中,会西域文字和语言的比例也要比其他门派高一些,马尔福在那里将会比较愉快。
更不要说万花们还擅长制药,不仅是各种解药和治病的药,毒药他们也很擅长。
在得知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擅长制药,而且还从五毒教手上拿到了一大批“原材料”以后,万花当代的掌门人大手一挥,慷慨地分给了黑袍教授一间含有制药间的单独住房,就算他在里面研究到天荒地老或者是炸掉房子都不怕。
为了避免远道而来的魔药学教授弄不清华夏药草的性质,或者是交流遇到困难,掌门还派出了自己十分看好的青年弟子给斯内普教授做助手,并且让他直接搬进黑袍教授的临时住所,方便照顾对方的衣食起居。
然而,本来兴致勃勃,甚至如果不是斯莱特林的矜持和孤僻已经深入骨髓都想要喜形于色的黑袍魔药学教授在看到自己的助手的时候,脸色却忍不住黑掉了。
“怎么老是你!”斯内普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眼前笑着看着自己的黑发青年仿佛在看某种不可思议又突然出现的危险生物。
东方羽穿着舒服简单的中式长袍,缎子般的黑发用一根发带扎起:“按照我们这边的算法,我今年就26啦……总归我和教授您熟悉一些,而且也很擅长做助手,我在的话,也避免您出现上次那种情况没人知道不是?”
斯内普很想往对方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上甩一个神锋无影……然而想到这个学校的校长刚刚给出的一大堆福利,以及对方良好的态度……他最后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黑袍滚滚,宛若一朵实体化的乌云脚踏流行而去。
东方羽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歪了歪头,有些伤脑筋地道:“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呢……算了,先上车后补票多多少少是会有些麻烦的,问题应该不大。”
他喃喃地说完,脸上笑意更甚了,只顾自地转身自言自语:“算了,先去给教授准备一些吃食还有换洗的衣服吧……那个人八成反应不过来自己出门旅行是应该带各种洗浴用品和换洗衣服的……也好……”
另一边,卢修斯·马尔福则是完全沉浸在了万花派内丰富的藏书里——虽然绝大部分华夏文字写的书籍他都没法看,但其中也有少量的拉丁文和古希腊文的作品,而这些被万花门派收集的前辈巫师们的作品,最早的居然可以推到三千多年以前,英伦三岛还是不毛之地的时候。
靠在分配给自己的古典东方住宅窗边的榻上,铂金长发的马尔福家主正在就着午后煦暖的阳光享受来之不易的阅读时光。
这是一间不大的独立厢房,和斯内普的那间尺寸类似,只是位置不同——斯内普的房间按照他的喜好,处于背阴而且较为偏僻的位置,离万花派内的药田不远,方便这位在魔药上颇有造诣的巫师随时去捞一点自己感兴趣的药材。
至于卢修斯的这个房间,则是处于较为内侧,交通便利的位置,考虑到安静和隐私,房子的外面是一个精巧的东方园林,里面有假山玲珑,静水流深,更有曲径通幽,繁华点缀……除了面积实在是不大,这个小花园不管是哪个方面,都颇对马尔福家主的胃口。
“原来古欧洲巫师最早时候走的萨满的道路和现在的区别居然有那么大……按照这本传记上的记载,当时大陆上的西方巫师,与其说是巫师,不如说是用魔法的战士吧……”卢修斯·马尔福一边翻看着面前书页都已经发脆泛黄的书卷,一边语带惊叹地自语着。
他手中的那本书,看起来十分残破,仿佛随时都要随风而逝了一般——这当然并非书籍原本,而是卢修斯·马尔福在万花藏书阁中找到,用复制成双复制出来的副本。
带着手套的纤细手指轻轻把这本《欧陆第一白巫师列传》脆弱的书页合上,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言的表情,似乎是十分向往,但又带着八分纠结。
“这位被叫做甘道夫的巫师,其行为倒是无愧书籍上‘欧陆第一白巫师’的说法,从传记上来看,他的所作所为比四巨头还要波澜壮阔……可惜那个时候欧洲并没有成规模的巫师组织,这些记录居然保留在了远东的一座不知名的藏书阁里……哎……”
卢修斯的脸上表露出了十分感叹的神情,随后他又突然嗤笑了一声:“要是邓布利多知道他的前辈……另一个‘第一白巫师’的战斗方式,不知道那个故作高深的老头会露出什么表情。”
想到传记里面那位只点了一点光亮术,其他的就全部加点在类似于“顺劈斩”、“冲锋”、“蛮牛冲撞”、“双持武器”之类的传奇巫师前辈,卢修斯就有一种脸皮抽搐的感觉。
虽然这位的事迹确实是波澜壮阔的史诗,但是卢修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自己拿着等身高的法杖来个力劈华山或者横扫千军之类的……如果真生在那个时代,也许他会选择做个魔法弓箭手?
轻巧小心地把书籍放回原处,虽然明知道这本书是复制的,但马尔福从来没有糟蹋贵重物品的习惯,尤其是知识这种最为贵重的东西。
轻轻抖了抖袍子,卢修斯正准备起身稍微休息一下,就见到一位总角年纪的扎着包子头的少年从小花园里的□□绕出,看那方向正是冲着自己的厢房而来。
卢修斯旋即起身去开房门,开门以后正好看见那少年走到了自己房门前五六步的距离,看到卢修斯站在门口,少年十分礼貌地行礼道:“有礼了,陆婉师叔和方青冥师伯已经回到了咱们万花门,想请您去流云小谢一叙。”
这少年十分有礼地先用华夏的语言说了一遍,接着又用英语发出了一次邀请,语句流利,语调优美,不卑不亢,一看就是有着非常良好的教养的孩子。
卢修斯微笑点头示意对方带路,自从来到东方,他就表现得十分具有英伦绅士的风度,从来不会做出傲慢的表情或者摆什么架子,以至于整个东方修行界都认可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位高贵风雅的西方绅士这个事实。
只有深知自己老友秉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暗自冷笑——马尔福都是些惯于见风使舵而且手段花俏的家伙,在面对一众又有历史又有实力还底牌丰厚的东方巫师的时候,“聪明”的卢修斯·马尔福是绝对不会露出那种在韦斯莱之类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刻薄和傲慢的。
跟着领路的小童一路穿过花谢小径,最后登上了一处小山坡,在怪石掩映的山水绿树当中,一个雕梁画栋的精制红色小亭若影若现,两个外貌十分出色的青年男女坐在小亭里,加上卢修斯·马尔福正好三人。
小亭看着离地面不高,但东方园林十分讲究玲珑回转,所以来来回回要转折好几次才能真正上到顶部的小亭上去,加上有山石树木遮盖,卢修斯往上攀爬的时候,亭子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还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这次也是被成人试炼的事情耽误了,否则本该十天前就和师妹汇合回转的,为兄给师妹赔不是了。”青年男子的声音宛若清澈的流水,听起来让人感觉十分干净舒服。
接话的女子说话音调同样不高,十分温文地答道:“师兄不必如此,本就是若干意外同时导致的,怪不得师兄……只是听说这次的事情和天策府有关,不知道是否让师兄为难了?”
“哎……”那青年长叹一声,声音中露出了十分的无奈:“确实是和天策有关,却不是天策将军府有什么……只是一个天策的小姑娘,叫做杨萱萱的,惹出了不少乱子,弄得五毒和明教和天策府颇不愉快,我和师傅努力周旋,来回调和,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和……着实头疼了好几天。”
女子的声音也流露出了担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师兄明明是负责漠北考场的成绩记录,怎么又会和天策府的弟子扯上关系?天策府的考场不是在东北林地吗?”
那师兄一边叹息一边解释,似乎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急需倾诉,在可靠的师妹面前也就没有了那么多掩饰。
却原来,天策府因为奉行严进严出的政策,近代以来十分讲究精英化教育,每天的弟子都是贵精不贵多,加上军事化管理,整个天策府同一年届的弟子往往同进同出,学习训练都在一起,十分熟悉。
那杨萱萱,正是天策少年一辈的佼佼者,她本来就是天策府的传统世家杨家的嫡女,生得一身好筋骨,又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怕痛,武力值一直在同辈天策中属顶尖。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女孩儿天生十分骄纵傲气,对待其他同门十分刻薄自私,谁有意见经常就被她用拳头教训。
她实力卓著,普通弟子四五个都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军中十分排斥告状投诉,就算是争执打架也往往是私下解决,杨萱萱仗着比别人更高和身手和比别人更好的家世,在同辈的弟子中可以说是为所欲为,自命为大姐头,得意非凡。
唯一比他略胜一筹的,就是比他大半岁的薛无泪,此子乃是薛家这辈的领头嫡子,天生神力不说,心思也极为敏锐,关键是性格端方大气,师门老祖曾点评此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十分得门中同辈敬仰,也十分得掌门前辈们的欢心。
薛无泪在门中也曾遇到过几次杨萱萱欺负同门,于是伸手阻止,为此和杨萱萱打过几次,都是小胜,也成功地保下了那几个同门。
但也就因此一来二去,杨萱萱似乎是突然开了窍,当然也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突然说要对薛无泪非君不嫁,从此追在薛无泪背后弄得是鸡飞狗跳,凡是和薛无泪靠近一点的女孩子,都被杨萱萱找各种理由欺负,薛无泪若是想要插手,杨萱萱就撒泼耍赖说他干涉女生的私事,甚至故意在和那些女生争执的时候对别人撕衣服脱裤子……薛无泪是个端方甚至有些古板的性格,居然就被这样欺住了。
试了几次没法和杨萱萱讲清道理以后,为了避免杨萱萱借着他的名头再去欺负其他同门,薛无泪干脆申请了离京守边,去了苍云派的驻地交流,来了个老蒋不会面。
而为了避免杨萱萱那荒唐的“追求”,薛无泪提前半年咬牙申请了成年试炼,以同期最小年龄的身份加入了那次试炼,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成人开始承担更多工作,避免回京撞上杨萱萱过于尴尬。
他资质过人又性情坚毅,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通过了那次试炼,然后就开始承担起了全国范围内的巡查工作,整整一年一次没有回门派,所有人也都以为这场乱七八糟的少女慕爱的戏码已经结束,以后就算还有后续,至少也是杨萱萱成年或者至少是通过成年试炼以后的事情了。
而为了避开杨萱萱,在知道自己将要承担成年试炼的工作时,薛无泪主动申请了沙漠考场,原因就是知道天策们不会选择这种对伙伴马匹极不友好的地形。
却没想到杨萱萱居然还是来了——她偷了家里的钱,又勒索了几个同门,在出发后的半路上甩掉了其他人,自己买了票径直杀到了华夏的西北沙漠考场,跑到了薛无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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