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卢修斯继续为莫须有的事情担心,苗淼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关于巴蒂·克劳奇……卢克你有多少了解?他的性格,为人,行为习惯之类?”
卢修斯略微思考了一下,斟酌地回答道:“巴蒂·克劳奇并不是个聪明人,事实上他和大部分的失败的政客类似——他们把权利看得比家人更重要,但等到家人真的被牺牲掉了,又开始后悔……魔法部里多的是这样的傻瓜。相比之下,韦斯莱家虽然都是一帮粗鲁的恶心玩意儿,但他们至少很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不过在我看来为了‘家人’这个概念就牺牲掉所有的追求,甚至以糟糕的境遇为荣,也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
苗淼抚摸着铂金贵族比丝绸睡衣还要柔软无暇的皮肤,静静地听着,既不催促,也不质疑。卢修斯也只是习惯性地吐槽了一下韦斯莱家以后就把话题回到了苗淼的问题上:“巴蒂·克劳奇的情况就是如此——他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刚巧那个时候是黑魔王最为倒行逆施的时期,食死徒做了很多事,很多都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类的容忍限度,整个英国巫师界就像一根被压到了极限的弹簧……可笑的是食死徒当中的大多数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们只是在肆无忌惮地发泄和散播恐惧……不得不承认,大量使用黑魔法对很多黑魔王一系的巫师都带来了负面影响,他们失去了理智,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恐惧散播出去。”
当说着这些内容的时候,卢修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仅仅是外面的人害怕他们和黑魔王,我们内部的人也……但我们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黑魔王对食死徒内部的统治比对外还要残酷得多。”
苗淼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扣住卢修斯·马尔福苍白纤细的手指:“都过去了卢克……都过去了,我在这里,我背后还有宗门,他们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在你身上,那个纹身还有日记的调查都在稳步进展当中,而神秘人的计划……说实话我可是破坏了他的计划好多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修斯似笑非笑地睨了苗淼一眼:“喔……那我可要多谢我们来自东方的,底蕴深厚的沙菲克家族的继承人了。”他的调笑换来的是苗淼报复性地挠起了铂金贵族的痒痒肉。
“好了好了……说正事儿。”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卢修斯先行头像——他的进展真的不是明教少年的对手:“总之,巴蒂·克劳奇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站出来的,他主张对食死徒极端强硬……类似于‘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才是好食死徒’之类的论调,他的这个主张在当时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欢迎的,一时之间,巴蒂·克劳奇可以说是青云直上。”
顿了顿,卢修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猜巴蒂·克劳奇当时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被食死徒杀掉的准备——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食死徒们当时手段残忍,而且不允许任何不同的声音,我猜巴蒂·克劳奇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前途牺牲全家。”
“那段时间,他几乎不离开魔法部,因为他的行动,食死徒的损失很大——巴蒂·克劳奇主张不进行详细的审判,只要有证明食死徒的证据就直接送进阿兹卡班,这样一来,审判流程被简化了大半,‘食死徒’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卢修斯的语气很平静,但苗淼从里面听出来了些许不同。
站起身,将茶几上有些冷掉的红茶拿去倒掉,再换上了热腾腾的新红茶,卢修斯满意地接过放了柠檬糖的红茶抿了一口。只听苗淼温和地询问:“听你的说法,当时被作为食死徒审判的,其中有一部分并非是真的食死徒?”
卢修斯冷笑一声:“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哈利·波特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就是巴蒂·克劳奇送进监狱的——即使是邓布利多插手,都没来得及多问那个笨蛋两句话,当然,这和他在审判庭上故意作死也有关系。”
顿了顿,他转了话锋道:“当然,也有一些人是罪有应得——黑魔王在那个时期,对于是否赐予属下纹身这件事管的很严,但是对于是否愿意加入食死徒则持开放态度……以食死徒的名义到处烧杀抢掠,公报私仇,打砸杀人的情况非常多,而这一部分人也成了巴蒂·克劳奇的最重要的政绩组成部分。”
“但他最后还是失败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呢?”苗淼继续询问道。
卢修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就在巴蒂·克劳奇的权利达到巅峰,他担任魔法部新任部长的呼声最高的时候,他的唯一的亲生儿子,小巴蒂·克劳奇被抓住了——作为食死徒,他的身上有黑魔王的纹身,而且对于自己的食死徒身份供认不讳。”
苗淼眉头一皱:“等等,你说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卢修斯有些莫名:“巴蒂·克劳奇,和他本人的名字一样,怎么了?”
苗淼摸了摸下巴:“不确定……你继续说,他的和他同名的那个儿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在进入阿兹卡班后不久,巴蒂·克劳奇带着自己的妻子去看了他一次,后来不久小巴蒂·克劳奇就死掉了……然后过了不久,他的妻子也跟着去世了……他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卢修斯·马尔福耸了耸肩:“说实话,他还能鼓起勇气继续往上爬,我都佩服他的心智。”
“死了?确定是死了吗?”苗淼摸着下巴,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很关键的线,但那根线若隐若现,怎么都抓不着。
卢修斯·马尔福眯起眼睛,很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应该确定是死了,当时报给魔法部的信息是——小巴蒂·克劳奇确定死亡,由摄魂怪统一埋葬这样。”
“那么……他后面去看过那个坟墓么?我是说巴蒂·克劳奇?”苗淼觉得脑子里的那根线在自己的脑子里十分荡漾地晃动着,拨弄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似乎……很快就要被抓住了。
卢修斯·马尔福果断摇头:“没有,事实上他宣称小巴蒂是他的耻辱,他拒绝认领尸体,也没有去看过那墓碑一眼……甚至于拒绝任何人谈论他——他显得就像想要迫不及待地放弃这些给他带来耻辱的事情一样,从巴蒂·克劳奇的角度来说这并非不能理解。”
苗淼的回答是一个深深的吻,从严肃的思考中被突然袭击的铂金贵族差点没被自己呛着,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地推开身上超重的某人,对上的就是苗淼闪闪发亮的鸳鸯猫儿眼:“谢谢卢克,我觉得我把所有东西都想通了!”
卢修斯回应了一个冰冷的假笑:“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亲、爱、的、但我假设你可以考虑到我弱小的身体素质以及可怜的年龄——你快要把我压成馅饼了。”
苗淼赶快爬起来,却被铂金美人勾住了脖子,一个技巧性的用力以后,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位置。
卢修斯占据有利位置以后,居高临下地用灰色的眼睛摩挲着穿的十分“简单”的某人,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和德拉科类似的得意洋洋的神采:“既然你已经把事情都捋清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现在才下午2点,我假设现在我可以向某人要求支付一些情报费用?”
苗淼失笑,有时候会孩子气的卢修斯真是太可爱了“当然卢克,你可以要求……各种费用,但注意时间,我不想被费尔奇絮叨,去费尔奇办公室领人的院长也是很难对付的,只要别让我去剥一周的青蛙,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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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提前出发,但因为不能用轻功,苗淼最后还是卡着时间点才回到了霍格沃兹,在回归的记录本上签字的时候,苗淼状似无意地和费尔奇搭了两句话:“我看到哈利·波特的名字了,他今天回到得挺早啊。”
费尔奇嗤笑了一声:“显而易见,前呼后拥……这是他习惯的风格不是吗?我注意到最近这几周你很少和哈利·波特他们走在一起了?要我说这是件好事,跟着他那样的……不会有好下场的。”
“怎么了费尔奇?哈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眼见回城堡的时间已经到了,苗淼伸手帮费尔奇收拾起了东西,顺口问道。
费尔奇重重地把记录的本子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随后粗鲁地把那本纸制品塞进了随身包里:“还能怎么样呢?小先生,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没用的哑炮……逃课、夜游、还有偷东西……但他还是哈利·波特,救世主!邓布利多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专门给了他一张特批便条,让他可以在晚上合规夜游!”
苗淼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把羽毛笔收拾起来,连着墨水瓶一起装在了一个单独的布袋子里,递给了费尔奇:“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是哈利·波特,不是么?”
费尔奇回应了一声愤愤不平的冷哼。
当天夜里,当德拉科和叶子仪一起朝着走廊深处的宿舍走去的时候,苗淼拉住了他的发小,在德拉科疑惑的目光中苗淼一脸平静地对叶子仪道:“我有点儿事和你商量,单独的……抱歉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疑惑,但基于一个斯莱特林的礼貌,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和叶子仪告别以后就回到了寝室。本来还想等一等苗淼,但那天很晚苗淼才回到了他们的宿舍,那时候德拉科已经睡着了,因此并没有看到苗淼那不太寻常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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