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祁奚什么也不知道,他花两天的时间画了五张草稿,因为对方给的钱实在太多了,他不多画点觉得对不起这么多钱,甚至想五张都画成成品。
许晨和祁奚两天了沟通,再也不认为祁奚不会搞商务了,他觉得祁奚简直会到不行,因为祁奚会让甲方认为自己少给一分钱都是对不起他,甚至反省是不是应该再多加点稿费。
最终祁奚用了半个月完成了两幅成品,画寄了过去,扫描稿拿去做应用,原稿到了傅檐川手里,被装画框挂在他办公室墙上。
一向喜欢极简和黑白灰配色的傅总,突然往办公室里挂了两幅色彩这么浓烈的画,进来看到的人都惊住,怀疑傅檐川是不是受刺激连审美都变了。
直到有集悦天成的相关项目的人认出这两幅画,顿时觉得傅檐川不是审美变了,而是不太正常,把他们活动的宣传插画挂办公室,是什么意思
祁奚交完稿就收到了稿费,他一次赚了12万,税后。有了钱他又想给傅檐川送礼物,可是他不知道傅檐川想要什么,去问谢洄一般男人会想要什么礼物,谢洄怒嚎地回了他一段语音。
“男人这种垃圾满脑子黄色废料,你千万不要去问他要什么礼物,不然你就完蛋了随便送他个领带皮带什么的就行”
祁奚听完回过去,“你说得对,我觉得我也变成那种垃圾男人了,每次抱他我就想亲他,要他我就想那个我真的太垃圾了,怎么可以总对檐哥这样谢洄你不要因为这个讨厌我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是檐哥他真的好帅,身材又好,人也好,对我也好,他每次亲我都忍不住,怎么办”
谢洄正在补他期末最后的作业,听完祁奚的话没有忍住仰天大叫起来,吓得他室友跑来敲门问他怎么了。
他怒地把手机拍在桌上,大吼过去,“老子的宝贝这么多年的白菜给只塞亚猪给拱了气死我了”
室友迷惑,“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谢洄气得说不出话,用力地捶着桌子,祁奚那个只会看外表的笨蛋,根本不知道男人有多险恶,万一哪天那个姓傅的玩腻了要抽身,那个笨蛋要怎么办
祁奚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给傅檐川送点什么,接受了谢洄的建议,准备去给傅檐川买条领带或者皮带什么的。
他一个人悄悄出门,完全没有发现跟在他后面的保镖,他到了霍城最有名的奢侈品街,决定给傅檐川买最贵。
然而,他逛过去最后却看中了一条内裤,因为他想到上回游泳给傅檐川挑的泳裤,怎么看都觉得傅檐川穿上一定好看。
店员问他要什么尺寸,他涨红了脸摇头,“我不知道,你不要叫我去问,我不问。”
奢侈品店讲究的就是贴心服务,店员看着祁奚的模样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但他还是忍住询问“您可以告诉我他的身高体重,还有尺寸,我帮您选。”
祁奚不解地问“尺寸是什么”
“就
是尺寸。”
傅檐川收到保镖的汇报,知道祁奚去买东西了,但买了什么不清楚,他下班回去问祁奚去哪儿了。
祁奚顿时红起了脸回答“我没有去哪儿我一直在家。”
他没有戳破,集团年会一般在春节前的半个月左右,转眼到了时间,因为要上午出门,他前一天收拾好东西,第二天早上去祁奚房间叫人起床。
祁奚寒假后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傅檐川叮嘱阿姨不要去叫他,今天是头一次在祁奚没醒时去叫人。
橘猫睡在祁奚的被子上面,看到傅檐川爬上床立即跳开。
傅檐川撑在祁奚上方,轻轻捋开了他睡到眼睛上的头发,轻声地说“祁奚,起床了。”
祁奚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翻身过去靠住了傅檐川撑在他头边的手,他已经忘了傅檐川昨晚说的今天要赶飞机,唇瓣舒服地蹭着傅檐川的手腕哼道“别吵,檐哥来睡觉。”
傅檐川还穿着睡衣,他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规矩已经被祁奚废得差不多了。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从后面抱住了祁奚,被打扰了睡觉的人不满地动起来,被子里的热气散了一半。他无奈地把人按住,温柔地贴过去轻吻在祁奚颈后,声音极轻地问“不想去了吗”
祁奚根本没听清傅檐川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直到他感觉到了傅檐川搂在他腰上的手,睡迷糊的意识才开始清醒,登时掀了被子坐起来,“几点了”
接着他看到在他床上的傅檐川,惊慌地说“檐哥,我怎么在你床上”
傅檐川轻笑了一声,“这是你的床。”
“你怎么在我床上”
傅檐川勾着祁奚的腰把人按回来,翻身撑在了他上面,对着祁奚半露的锁骨说“你邀请我的。”
祁奚根本不记得,但他会想象,肯定是他垃圾男人的好色又发作,对他檐哥图谋不轨。
他登时连腿带手一起把傅檐川圈下来,贴在了他身上,然后在傅檐川耳边反省,“檐哥,怎么办我觉得我越来越、越来越下,流了。”
“怎么下,流”
傅檐川问完,祁奚登时意识到他和傅檐川有多近,然后当场给傅檐川演示了一遍他是怎么下,流的。
“没事。”
傅檐川压下了祁奚的一条腿,贴到他唇边说“我很喜欢。”
祁奚脸颊一红要躲开,被他追去吻了回来,手往他们中间挤进去。有时候他不知道要怎么办,祁奚大方说着要和他上,床实际对他一点感觉没有,现在有了却绝口再不提上,床两个字。
“祁奚。”
傅檐川微微离了祁奚的唇,双眼灼人地盯着他,他们中间的手轻轻移动,祁奚对着他的视线眼中一片迷离,手抓在他背后抠住了他的衣服。他试探地把手往另一边碰去,只是指腹轻触了一下,祁奚就颤了颤,瞬间盯直了他。
“乖,没事。”
傅檐川的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完了之后他问“醒了吗”
祁奚像只被哄满意的小狗点着头,他松开手起身,“去洗澡。”
“嗯。”祁奚扯起了睡裤跑进浴室,傅檐川看着手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飞机是中午的,傅檐川和祁奚吃了早饭再赶去,将将赶上。
年会的地址应傅檐川的要求,定在国内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最近正在下雪。
祁奚出机场的瞬间感受到了温差,傅檐川连忙他把塞去车里才好一点,他不停往手里哈着气,“怎么这么冷”
傅檐川捉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包住,问他,“好点了吗”
司机是这边临时派来的,他没有见过傅檐川,更不知道祁奚是谁,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什么情况,大气都不敢出,小心把车开到了酒店。
年会的安排其实是上午到场,下午开总结会,然后到晚上吃饭。
总结会开始的时候,傅檐川刚到酒店,飞机上的午餐祁奚不太喜欢,他正带着祁奚去吃饭,刚刚到餐厅落坐就接到了周芷薇的电话。
“傅总,你到了吗董事长问了好几次了。”
傅檐川一边给祁奚倒水,一边语气平常地说“总结的发言晋申总会帮我去,我晚宴会到。”
他说完就直接挂了,代他去发言的就是他六伯,他一副全然不在意傅振荣会什么反应的态度,放下手机开始点菜。
吃完饭后他和祁奚回了酒店,他没住在集团统一订的酒店,另外在一个海边度假村订的一间单层小别墅。
卧室的窗户能看到远处的大海,正在下雪期,海岸线积了一层纯白的雪,与无际的大海镶在一起。
祁奚又怕冷又爱玩,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去海边堆雪人,但风实在太大,他连个雪球都没堆起来就放弃了,跑过去扑在傅檐川怀里,把冰冷的手塞进傅檐川的大衣里说“堆雪人也没意思,回去。”
傅檐川觉得祁奚很擅长不为难自己,遇到困难马上放弃。他本来就怕人冻病了,非常满意地把人领了回去。
房子里有一个壁炉,祁奚坐在壁炉前,在充满暖气的房间隔着玻璃看大海和雪,他觉得很完美,这这种在冰天雪地却无比温暖的感觉幸福到不行,整个人像融在了沙发上。
年会明天就结束了,傅檐川给他和祁奚安排了三天三晚,他挤到祁奚旁边问“晚上要去集团的晚宴,想跟我一起去吗”
祁奚正在观察外面的雪和海,心不在焉地回“很多人吗”
“很多人。”
他终于收回了视线认真回答傅檐川,“要很久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结束就回来,你一个人害怕我叫人过来陪你。”
祁奚想了想,“我跟你去会有人说我吗”
“谁敢。”
“那你带我去我还没有参加过这种年会,是不是很好玩”
傅檐川看来年会不过是场虚伪的表演,他只觉得无聊,看着祁奚期待的眼神还是同意了,“要是不想呆了就告诉我。”
祁奚扑过去缩进了傅檐川怀里,把自己舒服地放好了,拉住傅檐川的手保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跟你分开,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傅檐川胸口微微一颤,一手扣过去将祁奚勒在了身上,另一只手握着祁奚的脖子,缓缓往上滑动,让祁奚抬起下巴,直望住了他,他才不容拒绝地开口,“祁奚,记住你说的话,不能反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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