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静悄悄的,和正在惬意喝着下午茶的白岐不同,771整只球此刻都是傻的,他还在是什么意思是它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是说原主闻人阡还存在于这个身体中”771不可置信的问。
“只是原身残留下的一缕不甘的意识,左右不了我的判断。”白岐回答。
白岐说的随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但771明白,如果闻人阡的意识造成的影响真的可有可无,白岐断不会去管闻人阡留下的烂摊子。
“他想干什么”771充满敌意的问。
“留下两个遗愿。”白岐像只猫一样歪在躺椅上,脸上带着慵懒的倦意,“一个是护佑柳芫。”
到死都在惦记那个不爱自己的女人,771鄙夷的想。“那另一个呢”
“一统天下。”
“啥”771惊的口音都飙出来了。
“他可真矛盾,说他是枭雄吧,却因一个女人折腰,说他是个儿女情长的痴情种,但偏生又有统一天下的雄图霸业的计划。”白岐饶有兴趣的说。
“你管他是枭雄还是狗熊”771一向不悲不喜的语气中多了点气急败坏,“如果不管他的遗愿会有什么后果”
“拼上神魂俱灭和我同归于尽吧。”白岐幽幽的回答,“虽说斗不过我,但如今我只是个外来者,而他有本世界的天道眷顾,结果估计也会两败俱伤。”
“”真糟心。
“帮就帮了,权当做是借用他肉身的谢礼,了却他和我的因果。”白岐说。
“你当一统天下和上下嘴唇碰一碰一样简单吗你现在是人不是神。”771无力的道。
“可此处也只是凡世,神我都不怕难道会怕人”白岐傲慢仿若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更何况在曜荒大陆修者界强者向来俯视弱者,他自然也有这种劣根。
“倒是你。”白岐屈指弹了下771,“你的碎片何时才能出现”
“我和碎片是一体的,彼此相互吸引,与其毫无目标的乱找不如呆在这里等它出现。”771说。
它的回答半真半假,主要原因其实是它也不知道能源碎片脱离本体后回以什么形象存在,也许是一棵树,也许是一座山,也许只是地上的一颗石子。
吃饱喝足的白岐靠在躺椅上小憩,因为身上的伤让他很容易倦怠,当他再醒来时天已临近傍晚,一侧的管家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白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坐起,“何事”
“王爷,宁王殿下来了,已在前厅候了一个时辰。”管家如实禀报。
宁王闻人忡闻人阡截胡抢了他的皇位,按理说他该恨他恨到挫骨扬灰,如今他来干嘛来看他死了没,若是未死再补上两刀
白岐阴谋论的想了半天,最后掀开身上的毯子站起,“去见见吧。”
白岐今日穿着一身玄袍,领口袖摆则织着猩色云雾图案,缺了点平日的魅惑添了些威严,在他敛去笑时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
白岐出了后园去了前厅,厅中坐着一位锦袍青年,模样端正气质温和,只是此时他的眉眼间却含着点点焦躁和不耐。
“皇叔。”看见白岐出现,闻人忡立即起身迎上见礼。
“嗯。”白岐鼻音应声,继而错开他坐到厅内主座上,“何时回京的岷城的灾情现在如何”
南方岷城两年水涝颗粒无收,闻人忡请旨前去赈灾,看似是个忧国忧民的贤王,但他前脚刚走闻人阡后脚遇刺,这其中若说没鬼鬼都不信。
“赈灾药粮都已分发下去,灾情已得到缓解,忡得知皇叔遇刺的事后寝食难安,便将诸事安排妥当后日夜兼程往回赶,今日上午刚到京中。”
见闻人阡还活蹦乱跳着他肯定很失望。白岐和771吐个槽。
“岷城灾情严重,日日都有人死,你身为赈灾主官却中途撂下一城灾民跑回京中未免有点不负责任,太寒岷城百姓的心了。”白岐模仿着原主的语气训斥道。
“皇叔教导的是,是忡思虑不全。”闻人忡服软。
“在回京途中忡途径医仙谷特为皇叔求来两棵百年灵芝。”闻人忡说着便把一个礼盒递去。
一旁的管家见白岐未露出拒绝的神色,于是上前把礼盒接回。
“本王你也见了,孝心也尽了,速速回岷城吧。”白岐不客气的赶人。
闻人忡闻言神色一僵,当初他自荐去岷城赈灾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他此次回京就不打算再去,他不信闻人阡不懂他的意思,他肯定是故意的
牡丹园二楼的青字雅间里,闻人余栢撅着屁股扒着墙听隔壁的动静,太尉府薛杨看上牡丹园的一个戏子,几乎日日来捧场,他是特地跑来堵他的。
闻人阡只把荀良借他使唤一天,闻人余栢哪里舍得耽搁拽着荀良一路直奔牡丹园,问清薛杨位置后便定下了他的隔壁。
荀良杵在屋中央盯着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的闻人余栢,非常想以下犯上的翻个白眼,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楼下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完,雅间中已有些醉意的薛杨大手一挥吆喝着赏,隔壁顿时闹哄哄乱作一团,比起昨日人只多不少。
薛杨照常听了戏喝了酒向美人诉说了情意,在天慢慢暗下后他才醉醺醺的走出牡丹园,上了回太尉府的轿子。
闻人余栢尾随薛杨回府,可一路上都找不到空挡下手,于是只得求助于荀良,“大侠。”
被闻人余栢可怜巴巴的盯着,荀良认命的叹口气,道了声得罪后便揽住他的腰纵身一跃飞进太尉府中。
“厉害”闻人余栢鼓掌。
两人潜入太尉府中,避开巡院的侍卫摸到薛杨的院中,薛杨回屋后倒在床上便睡下了,侍女们拾起地上的衣物鞋子一一整理好才熄了蜡烛退出卧室。
等屋中蜡烛全部灭掉,闻人余栢才压抑着兴奋偷溜进去,在看见趴在床上睡着的薛杨后阴笑着摩拳擦掌。
“唔救”在薛杨开口喊人的一刹那,荀良扬手一颗石子击中他的哑穴。
闻人余栢用棉被捂住薛杨的头,跟着抄起在门口捡的板砖凶残朝他拍去,而且是转朝脸上打,他可记得昨日薛杨是招招打在他的脸上。
荀良是个高手,莫说在京城,就算在江湖那也是排的上名号的。高手k都是一招定生死,荀良哪见过闻人余栢这么粗鲁的用板砖干架一时间也看傻眼了。
让你打我让你羞辱我让你侮辱我母妃闻人余栢每一砖下去都带着怨气。
刚开始薛杨还会挣扎,但每当他要挣脱时荀良都会用石子补一下,直到他被闻人余栢打的不再动弹。
手中的板砖被拍碎了,闻人余栢用脚踢踢薛杨,“他死了”
荀良上前掀开棉被露出薛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脸,“还有气。”
“撤吧。”薛杨的脸太吓人,闻人余栢有点怂了,打一顿薛杨出出气不是大问题,但若把人弄死就麻烦了,毕竟他是太尉的孙子。
闻人余栢的怂包属性让荀良很看不上,但白岐有命令他又不得不保护着他,真是憋屈
摄政王府,白岐站在长廊檐下调戏着笼中的鸟,这只鸟是原身养的,会学舌而且聪明,看见白岐时会王爷王爷的叫。
“下月中旬陛下寿辰诸国来贺,宁王此番回来怕是不会再去岷城了。”一旁的管家开口说。
“蝼蚁而已,不足为惧。”白岐漫不经心的回道。
“朝中传来消息,前日敏太妃请奏陛下为宁王求娶御史大夫潘廖之女为正妻,据说潘小姐模样生的极丑,粗俗无礼目不识丁,宁王为拉拢潘廖也是够下血本的。”
“潘廖应了”白岐问。
“潘廖正妻年前刚死,他以女儿孝期未尽为理由拒绝了。”管家回道。
白岐从闻人阡记忆中得知丞相段奇是他的人,若潘廖真敢和宁王结亲无异于正面和摄政王一党对立,那他御史大夫的位置估计也坐不久了。
“被王爷带回的那个小姑娘又病倒了,我早上路过偷偷瞧了眼只怕活不下来,真可怜。”
“她是罪臣之女,王爷大恩宽恕其罪已是慈悲,你管她作甚”
两个下人端着东西从走廊拐角走出,管家听的黑了脸,暗骂一句两个嚼舌根的混账东西,跟着干咳一声提醒二人。
“王爷”循声看见白岐的两人吓的腿一软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抖若筛糠。
“你口中说小姑娘是霍四公子的妹妹”叫什么来着霍霍莹禾吧
“回王爷的话,正是。”被问话的人颤巍巍的回答。
自那日冲动把霍家兄妹二人从刑场带回后白岐便把此事抛之脑后,听这二人讲是又病了,难道她时常生病吗
“去看看吧。”白岐说着便抬脚离开。
白岐先走几步后,管家冷眼扫了地上二人一眼命令一旁的侍卫,“掌嘴二十,罚两月例钱。”
“是”两个下人哆嗦着领命,在最重规矩的摄政王府里这种惩罚已是极轻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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