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盯着吕家大门沉默良久, 猝不及防的上门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吕景殊来前竟一点提示都不给。
搞什么先斩后奏先礼后兵
白岐后退两步, 胳膊肘看似随意实则用上狠劲撞向吕景殊的胸口,“逼婚”
“看你的理解, 你若觉得是逼婚我也不反对。”吕景殊抓住白岐阻止他临阵脱逃, 半拖半拽的把他带进门。
丑儿媳见公婆咯黑七点歌台上线, 二人转背景音乐走起。
“滚粗”暴躁的白上神。
“”吕景殊回头。
自知爆出粗口的白岐也不解释,一副本上神说的就是你的样子。
吕家前厅。
厅内被包裹手提袋摆的满满当当, 吕母正半蹲在中央忙着拆解。
吕母是一个很漂亮优雅的女性, 米色长裙,栗色卷发松散的系着,五官精致,看起来很年轻。
“母亲。”吕景殊出声叫道。
吕母闻声抬头,露出一个灿烂欣喜的笑容, “小景景。”
见吕母冲上来, 吕景殊习以为常的侧身躲开,同时顺手将白岐带离以防被占便宜。
被拒绝的吕母一脸幽怨, 但在看见白岐时瞬间又换上得体的微笑,“景景, 你朋友”
“孟子唯。”吕景殊态度冷硬, 惜字如的介绍。
“阿唯, 我母亲。”神情温柔。
“”吕母。
看见生人, 白上神秒挂上君子式招牌微笑, “伯母好。”
吕母细细打量白岐片刻, 继而笑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回来了”身穿家居常服的吕父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父亲。”吕景殊中规中矩的叫道。
“”盯着下楼的吕父,白岐有点纳闷,“有点眼熟。”
听见某神自言自语的吕景殊眼中划过笑意,“见过”
“”应该见过,但记不清在哪了。
“电视上。”吕景殊提醒。
是吕奇伟。黑七惊呼提醒,k市的市长。
“”白上神。
虽然早有猜测吕景殊的背景不一般,多半和权势挂钩,但不曾料到竟是一个官二代。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白岐和吕景殊耳语。
吕景殊茫然“”谢谢什么
“谢你当初光明磊落,没公报私仇以权压人。”
“”吕景殊。
自己当初纯属是懒得搭理他,否则早弄死他了。
但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目中无人,如果他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只怕两人真彻底的玩了。
“我很庆幸。”吕景殊说。
庆幸两人的关系还没恶化到回天乏术的地步,尚有回旋的余地。
吕景殊的母亲是大学教授,两个月前随队前往f国考察交流,今天才回来。
吕母是个爱美的女人,虽然儿子都快成年了,但她仍怀揣着一个偶像剧玛丽苏女主的心。
此次从f国回来,纪念品是空运回来的,足足装了两车。
“景景,礼物。”吕母献宝似的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吕景殊。
吕景殊打开,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叫,一个骷髅从盒中弹出差点砸中他的脸。
“”面无表情的吕景殊。
“噗”白上神差点乐出声。
吕景殊目光幽幽的瞟向白岐,“很好笑”
白岐扬唇,微微一笑,“很有趣。”
吕景殊将骷髅塞回盒中又合上盒盖,显然早已习惯吕母时不时的恶作剧。
见白岐盯着整蛊木盒,吕景殊直接递给他,白上神坦然接过打算拿回去吓一吓陆卯。
吕父不苟言笑,吕景殊沉默寡言,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吕母喋喋不休讲解纪念品的声音。
吕父和吕景殊话少,吕母便拉着白岐天南海北的唠,用行动告诉白上神何谓热情似火。
把白岐的窘境看在眼中,不满自己男人被霸占的吕景殊强行将白上神从吕母魔爪中夺回。
“我带阿唯回房间,你们俩聊。”
备受吕母魔音折磨的白上神很配合的跟上一同离开,乖的让吕景殊不禁露出笑容。
目视两人上楼,吕母放下拆了一半的包裹坐到吕父身旁,“景景很看重他。”
“嗯。”吕父喝茶。
“真的只是同学”吕母狐疑。
“是也不是。”吕父道。
“正确的讲,是跟你儿子在酒店开过房的同学。”
“”吕母。
吕景殊的房间是里外两个隔间,中间隔着一扇屏风,一面格局是桌椅书柜,一面是卧室。
屋内收拾的干净整洁,格局布置端端正正,简直能将人逼成强迫症。
“你坐。”吕景殊招呼着,转身打开冰箱本想拿饮料,谁知里面一盒盒全是茶叶。
“”尴尬了。
“金骏眉。”白岐出声。
吕景殊松了口气,赶忙取出装金骏眉的茶罐走向茶桌。
在吕景殊冲茶时,白岐在屋内来回踱步打量四周布局,最后停在书柜前的桌旁。
桌上有一张宣纸,纸上墨迹已干,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平日里看你像是个薄情的人,怎么写这种痴情的诗”
吕景殊微怔,“你觉得我薄情”
“你的眼中带着凶光,像只狼崽子,白眼狼。”
吕景殊手一抖,滚烫的水倒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他凝视着桌前垂首提笔的白岐,抿抿嘴唇最终却说不出一字反驳。
白岐揭开吕景殊的字,自己提笔在空白宣纸上留下一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撂下笔,白岐离开书桌走到茶桌前坐下接过吕景殊递来的茶。
吕景殊走到桌前看眼纸上的诗句,眉宇间微微蹙了下,有些话涌到嘴前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味道不错。”品尝后白岐并不吝啬夸奖。
吕景殊闻言上前将茶罐推向他,“你喜欢就全带走吧。”
“麻烦,我懒得自己弄。”
吕景殊一怔,跟着又将茶罐收回,“下回你再想喝便来找我。”
啧啧,装,再装。黑七吐槽。
喝茶在哪喝床上吗
可以试试。白上神。
污神宿主。黑七。
吕景殊肃然危坐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在白瓷茶具中仿佛一件艺术品一样精美。
白岐托腮凝望着吕景殊,单手拨着茶杯,清脆的节奏声就像磕在吕景殊心口上一样,酥酥麻麻的。
“吕景殊,你看上我哪了”白上神直白的问。
“全部。”吕景殊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相爱相杀”白岐打趣。
“只相爱,不相杀。”这一世,他只想宠他,爱他。
白岐饮尽杯中茶,吕景殊自然的替他添上。
看着吕景殊帅气的半面侧脸,白岐陡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口,隔着茶桌袭上他的唇。
“”吕景殊。
淡淡的茶香在彼此口腔中弥漫,齿颊间留下的除却香,还有彼此间的独有气息。
片刻,白岐撒开手,眼中含笑,拇指指腹亲密的摩擦着他的红唇,“味道不赖。”
“阿唯,你”
“不占你便宜,权当是喝你几盅茶的酬劳吧。”白上神眉眼带笑,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白上神和吕景殊呆在屋中喝茶,评诗词歌赋,聊春花秋月夏草冬雪。
直到晚饭时保姆来敲门,两人才整理好衣服装作人模人样的出了门。
餐桌上,吕景殊剥虾挑鱼刺,将白上神牌小娇花照顾的面面俱到。
吕父目不斜视,淡定从容,而吕母的目光却频频瞥向白岐。
似是想扯个话题打破沉默,吕母向白岐问起吕景殊在校的事。
白岐瞄眼吕景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弧度,“吕同学可是一中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那景景有喜欢的吗”吕母追问。
白岐温和的望向吕景殊,笑的一脸慈祥,“吕同学,有吗”
“有”吕景殊回答。
“漂亮吗”
“独一无二。”今生非他不可。
吕母“”心绞痛。
“早恋是不对的,明年高考,吕同学应当以学业为重。”白上神苦口婆心的劝诫。
吕景殊“”蓝瘦,香菇。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顿晚餐吃的吕景殊和吕母消化不良,白上神像朵无辜的小百花,自始至终都挂着温温和和的笑。
呵呵。黑七翻白眼,外白芯黑,蔫坏蔫坏的小百花。
饭后,白岐打算告辞离开回校,但却被吕景殊拦下。
“时间有点晚了,今晚住一宿吧。”
白岐看眼时间,不晚啊,刚七点,晚自习结束前肯定能回校。
“小马,去把客房收拾出来。”吕父吩咐保姆。
“不用,阿唯和我住一块。”吕景殊打断吕父的话。
吕父蹙眉,“他是客人。”
“你怕什么我和阿唯都是男人,即使同床共枕睡一晚上也生不了孩子。”吕景殊。
“”哑口无言的吕父。
“”自始至终都插不上嘴的白上神。
白岐被吕母强制带走,旁敲侧击的套话去了。
吕父坐在楼下看新闻,吕景殊端着一碟精致的甜品从厨房出来叫着白岐。
途径客厅时,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的吕父突然出声,“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吕景殊脚下一顿,眼睛垂下盯着甜品默了许久,才淡淡应了一声,“是。”
吕父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摘掉眼镜用眼镜布来回擦拭,“去吧。”
“”吕景殊。
擦净眼镜上的一块污痕,吕父将眼镜重新戴上,表情平和的望向吕景殊,“你是我儿子。”
望着眼中隐含关怀的吕父,吕景殊唇角微扬,“是,父亲。”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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