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定下来吧, 请安全局介入调查。”助理并没有意见。
时昌盛让他快点把这件事平息下去,到时候再随意请个安全局的小人物说几句话,把这件事情定性为精神失常, 事情就解决了。
“好。”时音音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收工回家。保镖和助理只送她到门口,被时音音放了假。
“今天玩得开心吗”时瀞尘问。
时音音出去的这段时间里, 他一直无法静下心来, 担心她在外面遇到危险。
即使有保镖陪同,时瀞尘也坐立难安。只是一个下午加晚上而已, 于他而言,简直度秒如年。
“开心。”时音音解决了一件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用眼神示意。
“洗手再吃饭。”时瀞尘心中重新平静下来,甚至想,若非必要, 时音音最好还是不要再出去了。
时音音一边吃, 一边和他说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静静聆听的时瀞尘, 看起来温柔贤惠极了, 浑身上下都是居家的气息。
“我打算把这件事交给王律师处理。”
“到时候应该就能转移监护权了。”
“嗯。”时瀞尘没说话,却在沉思。其实他的身份并没有“死亡”, 只是失踪, 由他来做时音音的监护人当然是最好的。
但他无法离开老宅,即使抓来时昌盛,也不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开庭之后,他无法出席,即使重新以活人身份出现, 中间消失的几年,也没有合理的生活轨迹。
想以他本来的身份得到监护权,高难度高风险,很难实现。
“报仇之后,你会离开这里吗”他忽然问。
“当然不会啊。”时音音早就有了扎根在此的决心。
时瀞尘嗯了一声“记住你说的话,不要出尔反尔。”
“我最守信了。”时音音信誓旦旦。
时瀞尘没说话,习惯性面无表情,时音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会不会相信。
***
楚子睿抱着时如心过肩摔的画面过于沙雕,来回背摔,翻来覆去,烙煎饼一样。
录下来的人不少,加上魔性的bg后,很快火爆全网。再加上这个画面背后的故事深入人心,热度更高了。
即使时昌盛让人压下热搜,撤了又撤,仍然像野草一样,四处生根发芽。
人总是这样,越不让人知道就越好奇。瓜捂得越严实,想吃的人就越多。
时家二三事,基本上会在网上冲浪的人都知道了。不管时昌盛怎么处理,都是个烂摊子。
他想甩掉柳佩文,以及她生的一双子女,但没表露出来。
虽然这几年隐隐有将时解意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意思,但他自己还没老,更想长命百岁,继承人有没有并不重要。
就算需要一个出色的继承人,他也可以另选儿子培养。如果现有的儿子都不符合他的要求,就再生几个。
但甩掉柳佩文也需要诀窍,这个女人知道他很多秘密,如果不处理好,让她爆出来会很麻烦。
对时昌盛来说,目前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体出了问题。
自从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发作两次之后,他就有些力不从心。还没开始,一切就已经提前结束了。
不管医生怎么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时昌盛觉得很严重。他感觉不到那个器官了,就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他就想起那两次突然爆发的剧痛。就好像有人把他的g儿剪掉了,此后g儿就真的不存在了。
时昌盛联系了一位认识的大师,对方隔得远,暂时不便来亲自过来帮他治病,只寄了一份温补的药丸。
时昌盛吃了药之后,屡战屡败,终于确定,自己八成是不行了。
他觉得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可能是仇敌在背后坑害他。学校校庆,时如心口不择言,一副被鬼迷心窍的样子,更说明有人在针对他时家。
他以不菲的代价请动那位大师,很快大师就会坐飞机过来,帮他消灾解难。
最近的生活真是一波三折,时昌盛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难题,重新回到过去那种如鱼得水、平静安逸的状态。
周一上午十点整,时昌盛亲自去接机,一路谈下来,把最近遇到的问题都向大师说了个遍。
“观你气运,最近确实有血光之灾,而且与你的血亲有关。”
大师看起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脑后挽了一个道髻,一身黑色的盘龙中山装。右手手腕挂着一串圆润漂亮的白色珠串,正好一百零八颗,不多也不少。
“与我的血亲有关难道是通过我的女儿来害我”时昌盛已经和大师说了时如心、楚子睿遇到的事,大师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从时昌盛面向上看不出什么,并没有诅咒缠身,周围也没有鬼魂,说不定能从时如心那里发现端倪。
市第三医院,时如心正在病房中打点滴,隔壁是楚子睿的房间。
时如心伤得并不算,只是软组织挫伤,还断了两根肋骨。脸摔肿了,又哭了很久,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简直面目全非。
这几天她根本就不敢打开手机看网络上的消息,即使柳佩文一直安慰她,时如心也知道自己完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不管有没有证据,她都无法从这件事里脱身。
“昌哥,你来了。”柳佩文见时昌盛带着大师进来,眼中满是喜意,“如心一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才说那样的话,给她治治就好了。”
“古大师,您给看看吧。”时昌盛态度恭敬。
这位大师姓古,名长寿,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但看起来最多六七十。
时昌盛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古大师,还请对方帮了不少忙,包括布置风水、调理身体、算八字姻缘等等。
“应该是被人下了咒,受了点惊吓,身体虚几天,养一养就好了,不碍事。”
古大师在时如心身上拂过,手腕上的珠串将缠在时如心身上的那一缕细微的灰色能量吞噬掉。
时如心舒了口气,身体总算回暖过来。自从那天校庆过后,她的身体就像浸在冰水里。总是想起从天台上坠落,摔得粉身碎骨的那种剧痛,每天晚上都无法睡着。
“谢谢大师。”
“我想知道是谁在害我”
时如心眼中闪过几丝狠色,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但总是不太相信对方能做出这种事。
时音音那个废物,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这点痕迹看不出什么,你那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古大师问。
“校庆那天虽然看到了很多人,都隔得很远,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事,就是下午的时候和时音音吵了几句。”
“我怀疑是她在报复我们。”时如心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具体要见过才知道。”古大师点头。
“那我把他接来,让大师您给看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肯定请不动真正厉害的角色,背后一定另有其人。”时昌盛神色沉凝,对那个懦弱的女儿厌恶更深。
“爸爸你可一定不要轻易放过她,她实在是太坏了,一点都不顾及时家的其他人”时如心想起在噩梦中看到的时音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以后再不会让她乱说话了。”时昌盛笑了笑。
如果查出来,事情真的和时音音有关,他绝不会因为那是他的女儿手下留情。像这样的女儿,只要他想要,多少都有。
时如心虽然心中升起一阵快意,但随之而来的是极深的恐惧。时音音也是爸爸的女儿,不管是车祸断腿,还是怎样,时昌盛一点都不关心她。
如果真是时音音做的,时如心在心里预料到了她的结局。假如换成自己呢要是失去价值,也会被这样放弃吧。
爸爸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时如心惊惧不安,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更加卑微地讨好他。
“大师,像我这样的症状,要怎么治”时昌盛问古大师。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连病因都查不出来,基本是治不好了,他只能寄希望于玄学。
“可能是一种咒术,要找到下手的人,我才知道解决手段。”古大师也不知道为时昌盛会不行,他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不好追溯。
“爸爸怎么了”时如心关切道。
“不该你问的事别多嘴。”时昌盛冷冷斥责。
时如心再也不敢说话了。
***
“大小姐,你在吗”
“先生说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让你回家里一趟。”
时音音在楼下晒太阳,听到有人叫她。
“想让我回去的话,让他亲自来接我。”时音音懒洋洋道。时昌盛只要够机警,总能找到这里来。只要他敢踏进来一步,基本上就死定了。
保镖见她不配合,连忙给时昌盛打电话。
“她不愿来,你不会把她强行带过来吗”
“一个坐轮椅的小丫头片子,难道还带不来”时昌盛很不耐烦。
时音音不出门,保镖只好在外叫门,时音音无动于衷,他们只好翻围墙进来。
刚进一楼大门,就倏然倒地,安安静静躺着,睡得十分安详。漆黑的傀线从他们眉心穿过,封住五感,外界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醒。
时昌盛再打电话,那些保镖已经无法接听。
“喂”
“人呢”
他重新打了一个,电话另一端传来时音音的声音“我是不会出去的,除非你叫我一声爸爸。”
“果然是你,你真是疯了,你以为做了这些事之后还能有好下场最好还是自己出来,否则等我过去”
“大口口。”时音音骂完,挂断电话。
时昌盛怒极反笑,看着手机,重新打过去,对面并没有接听。真是翅膀硬了好大的胆子
“古大师,我们这就过去吧。她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若有冒犯,任凭处置。”
时昌盛没想到这个一直忽视的女儿性格这样糟糕,心里的憎恶更深一分。
车祸是他默许的,原本对她有一丝愧疚,现在这点愧疚也没了。
“我先算一卦。”古大师掏出三枚古钱。
“大师真是谨慎之人啊。”时昌盛称赞道。
“我看看卦象”古大师低头,那三枚陪伴他许多年的古钱竟然裂成了碎片。
“这是什么卦象”时昌盛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卦象,要不是知道古大师有真本事,一定会觉得这是个骗子,道具都脆得厉害。
“平安卦吧,不是说碎碎平安吗”时如心猜测道。
古大师露出看傻子的眼神,脸上带笑“我突然还有些急事没处理,这样吧,我先过去一趟,处理好了再过来。”
时昌盛出了重金,自然不可能让古大师就这么轻易离开“大师先别急着走,去老宅看看。上次一别,已经有几年没看过了,不知道那里的风水布置有没有被破坏。”
“看是要看,但也不急于一时。”古大师已经想溜了,古钱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碎裂,一定是在预示什么。
“师门典籍好像记载过这种卦象,我要先翻一翻。”古大师陷入沉思。
“先去看看风水,到时候再翻也不迟。”
“那里就一个小丫头,还坐着轮椅。真有危险,我们早就出了事。说实话,现在这种程度,只是小打小闹,就算真有鬼物,也是个不入流的。”
时昌盛的话很有说服力,也确实是这样。不管是他遇到的事,还是时如心被过肩摔,都更像是恶作剧,与那些真正的恶鬼不一样。
“我就在外面看看吧。”古大师被说动,决定远远在老宅外面看一眼,绝对不进去。
时如心、柳佩文都留在医院,古大师与时昌盛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上车,驶向时家老宅。,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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