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很是惊恐的挣扎起来。
何鸢演的像模像样, 一边尖叫一边往后倒, 企图挣脱开霍明的手臂。
她喊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报警了”
霍明充耳不闻, 脸色又黑又难看, 好似滴的出墨汁来。
霍梅看见自己弟弟这一副失心疯的模样, 连忙上前拉着他“你干什么发了疯不成”
霍明“姐,你让开”
他模样颇不耐烦。
霍梅皱眉“你如果知道我是你姐, 你就给我有什么话在客厅说清楚。”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今天家里的人被你拉着折腾了一天, 就为了这个女人”
霍梅一点面子也不给陈静。
或许, 在霍家,根本没有人把陈静当成霍明的老婆。
何鸢因收了女鬼的棺材,所以多看了两眼霍梅。
见她浑身怨气缠身,可见身上不止是背负了昨晚上那一个女大学生的命案。
何鸢心道杀人犯吗
霍梅一双吊起来的丹凤眼凌厉的瞪了何鸢一眼。
换做是往天的陈静,一定会瑟缩一下。
但何鸢只是与她对视,并没有显出什么惧怕之意。
霍梅厉声问道“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和阿明说”
何鸢笑了声“好笑,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
霍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霍梅怒道“他是你丈夫你一个妇道人家,大晚上的跑出去还挺有道理了你”
何鸢“原来你没忘记他是我丈夫,我还以为你们霍家一个个全都是睁眼瞎, 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呢。”
陈静读过书,说出来的话也尖酸刻薄。
何鸢此时模仿她, 甩开霍明拉着她的手“你放开我”
她双手抱臂,冷笑一声。
“霍明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敢问和我说过吗敢问想得起我这个妻子吗他不履行做丈夫的义务,凭什么要我在家里守着空房, 我不是人了吗”
此话一出,霍梅惊了一惊。
陈静平时不大和家里人顶嘴,最多就是跟邹明娟吵一架。
只要她们姐妹俩和霍正山回来,陈静大气不敢出,都梗着脖子,站到一边。
今天倒是稀奇,敢和她顶嘴了。
霍梅笑了一声,“陈静,什么时候霍家轮到你来讲道理了。”
“当初跪着要嫁给霍明的是你爸爸,你到这儿来就该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什么事你该管的,什么事你不该管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心里都有点儿数”
何鸢笑道“是,以前是我不识数,我明白了,现在我很识数。”
她旧事重提,把离婚的事情,当着霍家所有人的面都说了一遍。
霍梅没料到她这么不识抬举,脸色气的有些红,重复道“你爸爸”
陈静翻了个白眼“我爸爸下跪,对,你要说几遍,你不服气你跪回去啊,又不是我下跪要嫁给霍明的。”
霍梅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这女人
一夜之间怎么变的这么野蛮无理,现在连她爸爸的事搬出来,都治不住她吗
以前只要说陈静的爸爸是如何如何求着要把她嫁给霍明时,陈静总是像遭受了巨大的屈辱似的,往往这个时候,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只顾着掉眼泪。
这是陈家欠他们霍家的,而陈静,就是这一场交易中昂贵的抵债品。
现下,抵债品似乎不怎么配合,要给自己赎身。
何鸢又从她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霍明一看到,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究竟印了多少份协议书,昨天他撕了一份,据他所知,邹明娟也撕了一份,她这下又拿出一份来这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吗
霍家的红脸唱完,就轮到唱白脸的上场。
霍燕性子软,没有二妹的脾气这么火爆,连忙上来劝道“哎呀,小静,都是一家人,不要闹得这么僵嘛,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就好了。”
何鸢“我姓陈,我不姓霍,没资格高攀你们霍家。”
“离婚协议签好了之后,我和霍明一拍两散,陈家不需要你们的资助。”
霍燕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
霍正山提高声音“陈静,你这么做,问过陈启明了吗”
陈启明就是卖女求荣的陈父。
霍正山终于看不下这一出闹剧,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他左脚不便,因此走路总是一瘸一拐。
何鸢“我要和霍明离婚,又不是他要和霍明离婚,我问他干什么”
霍正山猛地把拐杖往地上一戳,发出一声巨响。
“陈静”
何鸢淡然的站着,似乎对他散发出来的威严一点儿也不怕。
她只管拿着离婚协议书,看着霍明。
“你签不签。”
霍明气极反笑,说道“我不签,你能把我怎么样”
何鸢拍拍手,无所谓“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找你的女人,我找我的男人,咱们各自快活,谁也不干涉谁。”
霍明气急攻心,猛地掐着她的脖子。
霍燕尖叫一声。
霍明额头上青筋凸起,逼问道“你再说一遍。”
何鸢淡然的看着他“再说一遍你又能怎么样,天子脚下,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吗,腿长在我身上,心也长在我身上,我爱喜欢谁喜欢谁,霍明,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陈静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了。”
何鸢脖子上的一只大手渐渐收紧。
她残忍的笑道“或者你就这么掐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霍家。”
这话一出,众人背后一寒。
他们平时诸多欺辱陈静,只因为陈静心高气傲,不会把这些家丑外扬,但最近似乎欺负的太过了,这读书人的气节也没了,竟然放出这么一句狠话。
霍燕见现场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拉开霍明的手。
骂道“霍明她是你妻子,你还想对她动手吗”
接着,又转过头对何鸢寒虚问暖“小静,你今天太冲动了,你仔细想想,离婚有什么好处。”
何鸢没说话。
霍燕以为自己软声细语的糖衣炮弹起作用了,连忙继续劝道“你看,陈家现在没有度过金融危机,这才三年,破产是哪里那么好挽回的,你爸爸在外面还欠了那么多债务,都是霍明帮你还的,他虽然有时候性格是混蛋了点儿,管不住自己,但是你是他的妻子,你可以管他啊。”
“听二姐的,想开一点,哪个男人不是喜欢去外面偷腥的猫,你不值当为了这件事情气坏了身体,离婚的事在说好,先把现在的矛盾给解决了。”
何鸢依旧没说话。
霍燕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要往沙发上走去。
何鸢一把甩开“我没有功夫跟你们在这里聊天,我就是来离婚的,叫霍明在协议书上签字,签完了字我就走。”
霍燕脸色登时一片惨白。
何鸢看着霍明,“你不是也想和吕薇依在一起吗,我成全你们,跟我离婚,以后你的小三小四就再也和我没关系了。”
霍明看起来震怒非常,但情绪全都藏在眼底。
他反倒冷静下来“你做梦,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就是死了都是我霍明的女人。”
何鸢看着他。
他也看着何鸢。
“为什么”
“与你无关。”霍明恶劣的模仿着何鸢的话,将这一句原话奉还。
霍燕等了会儿,依旧上来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夫妻吵架哪个不是床头吵床位和的,你们俩今天也别闹了,我看赶紧洗一洗澡,好早点休息,对。”
何鸢看了眼门外,天色大亮,还远远不到就寝的时候。
她拍了拍袖子,准备离去。
霍明抓着她“你去哪儿”
何鸢回头“随便去哪儿,总之不是霍家。霍明,你松开手,你妈已经把我赶出去了,我不听话,到时候又要被她做一做文章,说我不懂孝道。”
霍明拧着眉头,看了眼邹明娟。
邹明娟看起来好像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她嫌恶的转过头。
何鸢道“你松手。”
霍明死死拽着她,没说话,但是态度表明一切。
何鸢与他僵持一会儿,突然饶有兴趣的打量他。
霍明没有被陈静用这种眼神看过,当即把眉头皱的更深。
“你看着我干什么”
“霍明,你挺好笑的,明明不爱我,却要做出这副姿态来,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回心转意了。”
霍明脸色一白,立刻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何鸢松了松自己的手腕,转过头,一句话没说,便往门外走。
她想了想,站在门口的时候,说道“霍明,将心比心,感情的付出是对等的,我不是你养的狗。”
就算再爱你,这一份感情也有过了保质期的时候。
何鸢要告诉他的,就是这句话。
此时,霍明还不知道,真正的陈静已经在几天前就死了。
他现在就算是顿悟什么,也来不及挽回。
何鸢回头道“我还会来找你离婚,过家家的游戏到此为止了,我不想继续陪你玩这些爱情游戏了。”
她甫一出门,便看见霍家门口停了不少警车。
霍明看起来还是不打算放过陈静,不会让她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大门,然后晚上的时候再背着他去找什么野男人鬼混。
他抬脚,立刻气势汹汹的追出来。
顾翎在门口,正好拦住了他的去向“你好,请问你是霍明霍先生吗”
霍明也正在气头上,推了一把顾翎“滚开”
顾翎是警校毕业,近身格斗自然比常人厉害,他扭住霍明,叫后者没有办法对他做出什么反抗。
霍明眼睁睁的看着陈静走远,嘶吼道“陈静陈静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
顾翎皱着眉,抓着霍明,叫霍明纹丝不动。
霍明奋力挣扎,眼睛里冒出了血丝。
他本就狼狈的很,一晚上没睡,早上又找了一上午的老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虚弱得很。
顾翎见他的模样,勉强和气道“霍先生,请你配合警方调查。”
霍明“滚开”
霍正山呵斥道“怎么回事”
霍梅看见警察出现在门口,心里一顿,很快恢复常态。
但却和往常不一样,她没说话。
平时霍梅就是个虚荣心强,且极爱出风头,极爱管教别人的女人。
这时候奇迹般地走在最后,放慢了脚步。
顾翎出示相关证件“霍先生你好,我们是淮京公安局的,今天上午在莲花山路附近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淮京大学二年级表演系学生范琼,我们怀疑这起抛尸案件和霍梅有关,请霍梅跟我们走一趟。”
霍梅诧异道“什么抛尸什么死者你胡说什么”
顾翎望过去,见到一位满脸戾气的女人,柳眉倒竖,想必就是霍梅了。
他径直走过去“霍小姐,希望你配合警方办案,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们会安全的将你送回霍家。”
霍梅叫道“莫名其妙什么无辜不无辜,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顾翎心道头疼,又遇到一个不配合的女人。
“如果你自己无法行动,我们只能派人安排你去警局了。”
潜意识就是你不走,就由我们的人直接动手带走。
霍正山不可能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女儿带走。
不过他前身是个商人,现在又正在削尖脑袋往官场上挤,暂时还不想得罪淮京公安局的人。
他道“小同志,有什么话在这里说清楚不行吗,你突如其来的要带我的女儿走,总要让我们知道理由”
顾翎公事公办的重复“我们怀疑一场恶性抛尸杀人案和霍梅有关。”
这就是理由了。
霍正山笑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女儿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干这些违反乱纪的事情。”
顾翎听罢,也笑道“霍先生,你女儿是什么人,你说了不算,证据说了算。”
他懒得和这一家人废话,招呼两个警员道“直接带走。”
那两个警员作势上前架住霍梅。
霍梅尖叫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她颇为嫌弃的看了眼警员,咬着嘴唇,狠狠瞪了顾翎一样。
顾翎抬着头,权当做没看见。
这厢带走了霍梅。
何鸢那头却乘车去了淮京大学。
淮京大学位于淮京市市中心,热闹非凡。
死者范琼,正是表演系的学生。
何鸢踏进学校,用的还是陈静的这张面孔。
甫一进门,和孙凯撞个正着。
孙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陈静,他脸上还带着不少伤,一些已经褪下去了一些还固执的留在脸上。
“嫂子”
他喊完,却又不知道这么喊合不合适。
昨天在斜坡酒里面闹得那一出,他现在还印象深刻。
其中也包括时迁站在酒门口,大大咧咧宣布要跟何鸢搞婚外恋的事情。
孙凯一想到这个,看陈静的脸色就有些奇怪。
在他的印象里,陈静是个很古板的女人。
别说是婚外恋了,就算是脑子里读不会有这么想法。
何鸢看着他,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孙凯手里抱着一叠资料,转了个弯跟上去“陈静,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开口,却已经改变了称呼。
孙凯心里那点儿埋在深处的小九九打道既然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睡过了,那再多我一个也无所谓
这倒还要感谢时迁,如果不是时迁,他还真不知道陈静也是这种女人。
何鸢道“与你无关。”
孙凯跟着她,急切的“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何鸢“你现在可以帮我的就是转身,然后离开。”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孙凯不死心,继续跟着。
他突然想起,陈静似乎也是淮京大学毕业的,难道这一次回来,是参加百年校庆
可是百年校庆那也在一周之后啊,现在回来这么早干什么看望曾经的恩师
想到这里,孙凯就想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陈静时什么专业毕业的,否则他就能套个近乎,带着陈静走。
这个话题终止了,另一个话题在孙凯的心中产生。
他问道“陈静,你怎么认识时迁的”
听到时迁的名字,何鸢的脚步一顿。
从孙凯这个方向看来,一直对他冷言冷语,冷漠相待的陈静突然有了反应,而这一切的反应都和时迁有关。
他心里先是一阵醋意翻上来,古怪的很。
孙凯口气微酸道“你真的和时迁在一起了”
何鸢思考片刻,决定不把时迁卷进这件事情里。
“与他无关,我没有和时迁在一起,他开个玩笑的。”
开个玩笑
孙凯又惊又喜。
惊的是时迁这个吊儿郎当的太子爷实在是无法无天,这种玩笑都敢开的出来。
喜的是陈静还是那个陈静,并没有跟时迁有什么男女不正当关系。
孙凯的心情好了一些,显然是全部相信了陈静的话。
他其实一开始就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毕竟在孙凯的眼中,陈静确实没有那个本事能勾起时太子爷的注意。
只不过他也想不通,时迁昨天干嘛非得开这么个玩笑
这一切,最后只能归功于时迁古怪的性格上面。
孙凯又问道“陈静,你今天回霍家了吗”
何鸢道“与你无关。”
孙凯“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都和我说一说,不要什么都憋在自己心里,也不要什么都和我无关,我是真的关心你。”
事已至此,他破罐子破摔,干脆说了些露骨的话。
“陈静,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何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显然,这件事出乎她意料之外。
何鸢道“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要你去做的事情。”
孙凯突然把资料往边上一放,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何鸢当即眉头拧的死紧,险些反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好险,她克制住了自己。
否则这一巴掌下去,估计能把孙凯打死。
孙凯道“陈静,你告诉我,你还喜欢霍明吗”
他这几天,心中一直有一种预感。
一个是看到陈静和以前大不一样,二个是他总觉得陈静已经不喜欢霍明了。
何鸢道“无论我喜不喜欢霍明,都和你没关系。”
孙凯道“陈静”
“陈什么陈啊”
孙凯转头一看,正看见时迁站在边上的大树下,他翻了栏杆,走过来。
孙凯“时”
时迁“时什么时啊”
孙凯连忙回头看何鸢。
他心道陈静刚才分明承认自己和时迁没有关系的
孙凯的表情太明显,时迁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乐道“你这个智商基本告别大学校园了,哪儿有人搞婚外情还光明正大的承认啊”
孙凯心中无声呐喊那人不就是你吗
时迁道“陈女士天生比较害羞腼腆,不会当面承认的,知道吗,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
孙凯笑道“二少”
时迁挑眉“看你刚才那样子,你对陈女士难道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孙凯就是有,现在当着时迁的面,也不敢说啊
他脸上堆满笑容。
时迁冷淡的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的意思。
孙凯这时候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连忙拿起边上放好的资料,匆匆往校门口走。
时迁追上何鸢。
“他是谁”
何鸢没说话。
“哎,你理理我”
何鸢“你来这里干什么”
时迁“显而易见,办案。”
何鸢“办案”
她笑了一声“春花小区街道办妇女主任,你来这里办什么案”
时迁顺口接话“学校里也有不少妇女同胞啊,教书的老师,对,都在我的管辖之内。”
何鸢“嗯,你妇女主任管的很宽。”
时迁“行,一点点宽。你在霍家看到顾翎了没。”
何鸢“他已经抓到霍梅了。”
时迁“确实,不过我们面临着另一个问题。我和你知道霍梅是凶手,那是因为范琼来告诉我们的。但是你要把这事儿说到警察局里当口供,说范琼死不瞑目,鬼魂来找我报案”
何鸢偏着头看他。
时迁“明天你就能在小区保安亭看见我了。”
何鸢“下岗了。”
时迁“而且还会被打上封建迷信的箭头。我们没证据,抓了霍梅,他老爹随便走点儿什么关系,上面都能把她放出来。”
何鸢“证据是要去找的。”
这回,轮到时迁看她。
何鸢淡然“你来这里,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表演系的大门口。
学院门口,清雅幽静,正对面就是一幢图书楼。
二人互看一眼。
时迁“我要找一个叫徐靖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何处其实从现在开始,就可以看得出,双标的十分明显
对奶迁的态度和对别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吼
主要是小迁的祖爷爷和阿鸢有一点点关系,小迁又长得比较像祖爷爷等等这恶俗的替身套路梗
阿迁渣女,我是代替品吗,我要闹了委屈唧唧
何鸢乖,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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