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招呼“太太, 咱们到屋里聊。”
田心“嗨, 我都忘了, 站门口干什么, 来来来, 屋里坐。老吴啊,你们中饭吃了没, 我们这儿吃饺子, 还有得多, 干脆一起坐下来吃。”
吴启刚, 就是吴佳静和吴佳国的父亲。
他和田心是同一个银行共事的朋友,大学的时候又是老同学,关系自然亲厚。
再加上之前,吴启刚隐隐的有把自己女儿和时迁撮合在一起的趋势,田心看吴佳静性格恬静,做事靠谱, 心里也有些满意。
更巧的是,两个小孩儿相亲也能相到一块儿去,高中还是同班的同学, 这缘分在众人看来,简直深不可测。
当时就连时迁自己都差点儿被说的动摇了, 结果后来因为调查张氏集团的事情,把吴佳静的事情耽误了。
他原本想着要不回来的时候试试。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相处的时候培养的。
时迁不大相信什么天定姻缘,又或者什么一见钟情, 命中注定。
结果出一次任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叫一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人揍了两次。
这一趟任务,把何鸢这个浑身上下都是谜点的女人送到他身边。
他生活中立刻被何鸢的大大小小各种事情占满了,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茬。
直到吴佳静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时迁,时迁才回头。
他一回头,吴佳静挤出了一个微笑。
笑的很艰难。
时迁“小吴啊,进来坐。”
他站起身,把手中的筷子放下。
在此之前,这双筷子正拿来给何鸢夹饺子。
时妗道“你去厨房里再拿三双筷子出来,周姨,饺子皮和馅儿还有吗,没有叫小云去买一点儿来,家里来客人了。”
田心道“怎么你们来也不打声招呼,礼可别送我,你要是为了我好,你就不该带这些东西过来。”
吴启刚哈哈大笑“老田,这就是你不对了,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这东西是我家后院儿摘得一些蔬菜,我嫌提个白菜过来太寒酸了,才叫小静给我弄了个礼品盒。”
吴启刚为了证明里面真的是不值钱的东西,把盒子一打开,果然
精美的盒子里面,果然只装着几个水灵灵的大白菜。
下面还沾着泥土,看起来应当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田心看了,这才作罢。
时迁绕进厨房,从厨房里把筷子和碗拿出来。
周姨争着要帮时迁拿,叫时迁坐在那儿不动。
吴启刚的声音洪亮,说话的时候自带扩音系统,嚷嚷开时整个小洋楼里面全都是回响声,靠近了听耳膜都给震的疼。
“我正好赶上饭点来,老田,你不会挤兑我就是来蹭饭的”
田心“挤兑什么,家里面来人了高兴还来不及,快坐,我再去叫周姨添两个菜。”
时家虽然是高官,但家里的相处方式却和平常人家差不多。
不似有些豪门家庭,明争暗斗,规矩森严。
田心就只有时迁和时妗一双儿女,她父母远在国外,今年过年也没有回来。
时父每一年过年都在处理公务,得和基层人民一起欢度新年,基本是不和他们一起过。
家里一般来了访客,田心自然是欢喜的很,热情的很。
吴启刚落座,吴佳静和吴佳国坐在他的两侧。
何鸢与时迁坐在一处,田心和时妗坐在一起。
吴启刚坐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何鸢。
他眼里诧异的神情十分明显,田心见了,便介绍道“这是时迁的朋友,何鸢。”
她省略了一部分内容。
吴启刚道“小何啊,模样长得真俊啊”
何鸢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向来是这个死人样子,只搭理自己爱搭理的,性格酷的不行。
当然,也只有她的实力才能决定出她注定是这个性格。
时迁知道,但是吴启刚不知道。
他一看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和长辈说话这么不礼貌,当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不过当着田心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更重要的一点是,吴启刚之前一直把时迁当成准女婿来看,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女儿嫁给时迁,这会儿看到时迁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容貌绝色的女人,任谁都要胡思乱想片刻。
遑论时迁对她的态度简直可以称作无微不至。
何鸢吃饺子,就是重复吃的动作。
夹饺子和蘸调料的动作,都是时迁辅助完成。
时迁光顾着给她夹,自己倒没吃几个。
吴佳静看在眼里,心里的妒意翻了天,也管不上询问时迁和她是什么关系,吴佳静立刻夹起一个饺子,笑道“时迁,我看你都没怎么吃,别关顾着照顾朋友,自己也吃点儿。”
她话说的很是亲热。
吴佳静有这个底气,毕竟在此之前,时迁没有和哪个女人走的那么近过。
他的朋友有时候开玩笑,还会叫自己几声嫂子。
她咬牙想道何鸢这女人是从哪个山头冒出来的
吴佳静捏着筷子,不舒服的很。
时迁看了碗里的饺子,随口道“我等会儿吃。”
却是没有吃吴佳静夹过来的饺子。
一顿午饭吃完,田心坐在书房里陪吴启刚聊天。
吴佳静和吴佳国两兄妹则是在楼下陪时妗。
时迁这人随心所欲的很,每年陪客人都是看自己乐意不乐意。
他今年就很不乐意,不愿意在楼下浪费时间。
时迁道“阿鸢,你困不困”
何鸢正在沙发上放空。
她吃饱了就不需要睡觉缓解饥饿。
陈静这几天没有动静,她这个任务也暂时放到了一边缓了缓。
时妗道“小何困了吗困了就去客房睡一会儿,我让周姨把客房收拾一下。”
时迁“不用麻烦周姨,上我房间就行。”
时妗一愣。
吴佳静脸色一白。
何鸢淡然“不去。”
时迁“为什么啊”
他还挺委屈。
何鸢“我不困。”
时迁嘟囔“你平时这个时候不都是要午睡的吗”
何鸢没说话。
时迁蹭过去“你放过鞭炮没有,我带你去放”
何鸢瞥了他一眼,显然是觉得时迁幼稚。
时迁房间里藏了不少鞭炮,等晚上入夜的时候,到小区集中放烟花的地方放掉。
他从小就对这个游戏特别执念,小时候是他们国院儿的山大王,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妖怪,围在一起看他放鞭炮。
现在长大了,失去了自己的猴子猴孙,但是捡了个更厉害的宝贝回来。
时迁现在就围着自己捡回来的宝贝瞎转“去嘛去嘛,求求你了”
要不是碍于外人在,时迁早就从沙发上滚到沙发下,满地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下现在吴家兄妹在这里,他便不好意思这么乱滚。
但一说话,那绵长的,宛如山路十八弯的软绵绵调调,吓得吴佳国的手一抖。
二人仿佛看见了什么终极,生怕时迁之后就把他们杀人灭口了。
时妗想来也没料到时迁还有这么腻歪的一面。
她这处看过去,时迁就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何鸢不答应他,他就坐在小凳子上,仿佛有一条尾巴,在背后胡乱的晃荡。
何鸢被他烦的不清,她侧过头,时迁也跟着她的目光换了个位置,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着她。
她
时迁“去嘛。”
她换了个姿势,转了个头
时迁跟着调转位置你不去我哭给你看哦。
何鸢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烦人
她难得的发呆时间被打断,只好直起身体坐起来,道“去哪儿。”
时迁大喜,美滋滋的“中央公园。”
一旁围观了所有姿势的三人见鬼了。
吴家三口一直待到了晚上,田心又留他们吃了晚饭。
天色已经大暗,外面不开灯,院子里就黑漆漆的。
小区里有不少官家的孩子,对放炮这事儿热情也很高,拿着几盒烟花棒就往中心花园跑。
时迁从楼上把自己年前买在家里的烟花棒拿出来,拽着何鸢就往中央公园跑。
时妗刚想开口,叫时迁带着吴家的两兄妹一块儿去,结果话都没说,他人已经没了。
后来时妗转念一想,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也只有时迁才喜欢。
哪知道一回头,吴家的妹妹就开口“时妗姐,还有没有烟花啊,我也想去玩玩儿。”
时妗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何鸢被他拉倒中央公园,果然,这里只有一群六七岁的孩童。
唯二的两个成年人,是个是时迁,一个就是何鸢。
时迁倒不觉得丢人,拆了烟花棒,分了何鸢一支“知道怎么玩儿吗”
何鸢“点燃。”
时迁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不抽烟,打火机是临时起意买的,点燃烟花棒之后,时迁自得其乐的玩了会儿,转头一看何鸢
何鸢面瘫着脸,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烟花棒,像个石像。
时迁“不好玩儿吗”
何鸢“你觉得呢”
时迁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何鸢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玩儿的感觉。
大概是被何鸢影响了,时迁一看自己手里的烟花棒,顿时也觉得不好玩儿起来。
他一人,丧气道“不玩儿了,没意思”
何鸢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兴致冲冲的,这会儿又垂头丧气。
她心道难道是因为我
何鸢不动声色的点燃下一支烟花棒。
“时迁。”她开口“你想不想看点好玩的。”
时迁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你有什么好玩儿的”
何鸢没说话,一挥手,她手上的烟花棒光芒瞬间化作一条金色的蛟龙。
那龙栩栩如生,宛如活物,在何鸢身上打转片刻,随即朝着中央公园冲去。
公园的一群小孩儿看的目瞪口呆。
时迁“你还会魔术”
后来一想,何鸢身上的本事神秘莫测,再一看这条金龙,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魔术。
眼前这一幕十分震撼,那金龙绕了一圈,栖息在何鸢的肩上。
时迁“阿鸢,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鸢挥手,那龙消失在空气中。
她往空气里虚虚的一抓,摊开手,手上便出现了一龙纹玉佩。
何鸢扔给他“戴上。”
时迁挑眉“这是什么,我只戴定情信物。”
何鸢伸手“拿回来。”
时迁忙不迭送的往脖子上挂,末了,笑嘻嘻道“我不,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二人谈天之际,没注意到后面跟来的吴佳静。
她目睹了何鸢刚才所有的行为,吴佳静站在草从后面,捂着嘴,险些没有尖叫出声。
何鸢的那些东西简直和玄幻电影一样。
她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过完节了,继续走剧情虐渣男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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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很多副本等着阿鸢刷求大家多多评论呜呜呜呜卖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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