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小说:六零年代之悍夫 作者:冉珏儿
    平心而论,小家伙毛绒绒的,又憨态可掬,颜值着实不低。

    不过看到窝在自己胸口小小的一团,沈卫民只觉得离谱,这小东西怎么看都不是猫。

    沈卫民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毛,细软,温热。小家伙也不知道躲,还眯眯眼,被摸的很舒服似的。

    沈卫民勾起唇角,勉强还算是乖巧。当然,如果他不是幼虎,而真是一只猫就更好了。

    他心里出奇的平静。两个孩子碰见幼虎并想把它抱回家来,可以说在情理之中,但真的抱回来了,很大可能还是在场大人的纵容,那应该就是夏大哥了。

    但是,夏扬州又不是做事没有分寸的人,相反,他比普通人要理性的多。既然他最后能答应此事,就肯定有理由,这个沈卫民毫不怀疑。

    他也没想着把幼虎怎么样,已经抱家来了,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放它送回去,让它被它娘嫌弃咬死吗关键是这崽儿有没有娘都不一定,大概率是没有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近山,被两个小家伙捡回来。

    沈卫民这样想着,拨了拨它的耳朵,一抖一抖的,还怪可爱。

    正叹着气,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卫民没动,闭眼屏气。

    “嘘,小叔还在睡觉,可不能吵醒了他。”

    赵姑娘小小声的说道,听话音就知道她是和李家康和叶聪说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婶婶,猫猫到底在哪儿呀”李家康小小声的回道。

    虽然没有回头看去,但是沈卫民能够得到现在李家康现在的姿态,定是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进屋,小小声说话的时候,稍稍控制不住抬高声音,还知道用小爪子捂住嘴。

    “其余地方都找遍了,我们在屋里找找,如果没有都起就赶快出去,好不好”赵琪哄着小孩儿。

    “可是奶奶刚才说小叔叔该起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去。”李家康不明白为什么小婶不让吵醒小叔,奶奶刚才还说要叫醒小叔呢。

    “就让小叔再多睡五分钟,他平时工作很累了,好不好”

    “好,”两个小孩儿轻声轻气的回答。

    躺着的沈卫民只有无奈,赵姑娘现在的心情,他可了解了,别人瞧着是关心他,其实是害怕他发现吧熟不知,沈卫民挠了挠幼虎的脖子,在它呼噜出声的时候,捏住了它的圆嘴,他已经发现了。

    不过,他就这么可怕一想到他们小心翼翼的把这事儿瞒着他,沈卫民就觉得挺可笑的,他自觉是个怪好说话的人了。

    李家康和叶聪倒没什么,他们大概到现在都还以为幼虎就是小猫猫,瞧,他们在屋里多喊喊右喊喊,都是叫的“猫猫”。只可惜自己怀里这个不是真猫,不能喵呜一声告诉他们它在哪里,甚至它也没有知会他们的意思。

    幼虎只是乖乖的窝在沈卫民怀里,被他挠脖子。沈卫民觉得好笑,这么乖巧的吗

    “咦”

    听见头顶传来赵姑娘惊讶的声音,被子被稍稍拉来,沈卫民睁眼冲她笑。

    “卫民哥,你醒了”赵琪惊呼一声,接着倒打一耙,“醒了,为什么不招呼我们一声”

    沈卫民笑,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吗“怎么不说我是被你们吵醒的你们三个在做什么”沈卫民明知故问。

    赵琪瞬间词穷,“那个,那个啊”

    “小叔叔,我们在找猫猫,它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它呀”叶聪跑过来趴在炕头,小声问沈卫民。

    沈卫民看两个侄子脸蛋儿红彤彤的,就知道这是刚出去锻炼完。像以往这种时候,他们一定坐在堂屋桌前排排坐等着吃饭了,毕竟绕着村里跑几圈,回来再打一套拳,也是很累人的。

    “猫猫啊”沈卫民重复了一遍,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赵琪。

    “哇,小叔,你穿的衣裳绣花。只有小姑娘才穿花衣裳。”李家康走过来,一惊一乍的说道。

    沈卫民睨向李家康,年纪不大,嗓门不小,“李毛蛋儿小朋友,我郑重告诉你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怎么你小叔穿这身衣裳不好看”

    沈卫民一手托着猫放在一边,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询问的看向李毛蛋“嗯”

    “男人不要好看,要的是帅气。”李毛蛋一点儿不怂,言语之间还略带鄙夷,“小婶婶好看就行”

    沈卫民冲李家康勾了勾手指,小孩儿不明所以的走过来,就被他小叔点了点额头。力气还不小,总之李家康眉头上有了明显印记,小孩儿没哭,却委屈巴巴的,不知道为啥自己就受罚了。

    沈卫民却只想笑,这几个月,李家康进步是非常明显的。如果是他刚来的时候,碰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受了委屈有不明白为啥受了委屈的时候,他肯定要炸炸呼呼了。

    这个小朋友很聪明,面带比他还小的例如邓要武时颇有兄长风范,但是他的年龄在那摆着,年纪跟不上脑子的成长速度,有时候没有办法准确迅速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很多时候,李家康小朋友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咋呼的,因为他的很多诉求得不到满足。

    不过,现在好了很多,起码知道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他小叔给解释。

    左手上的幼虎却并不怎么听话,饶着他的胳膊往上爬,如果不是被沈卫民抓着后腿。没准儿就露出头来了。

    “家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穿什么衣裳不重要,带不带花儿也不重要,还有你瞧着好不好看,合不合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随口批判任何一个人衣着和面貌。你现在还小,说的又是我,所以没关系。以后朋友还是陌生人,都不允许喽。”

    不论在什么时候,沈卫民认为一个人最o的行为就是去评判另一个人的衣着和外貌。人最没品的行为就是用自己的审美去评判一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很有道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欣赏不同类型的美,高矮胖瘦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都不该是谁批评的对象。

    这些本不该是教育这个孩子该说的话,如果李家康没有说出刚才那些话的话。孩子有了错误观念就要立刻更正,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一次不成就两次。因为他们还小,所以沈卫民这个做长辈的有耐心。

    “还有,就算是男孩子也要美美的。不然可是找不了你小婶婶这样的好看的姑娘的。”沈卫民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啊”这和李家康之前接受到的教育不同,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原来男生也可以戴花儿吗不过,“我好看的。”李家康小朋友很自信。

    沈卫民这段时间又晒黑了不少的李家康,实在不忍心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和你小叔我比可差远了,是不是”沈卫民抬头看向赵琪。

    赵琪笑着点点头,当然是卫民哥最帅。

    “小婶,你怎么能向着小叔呢”李家康不乐意的甩着赵琪的手,明明他们才是一个阵营的。

    “向着你,向着你。我们家康和小聪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小孩子。”小孩子里谁也比不上她家这俩宝贝蛋,虽时有活泼让人哭笑不得,但勉强也算是懂事好学。

    “呀,猫猫在这儿呀”叶聪直勾勾看着炕里头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幼虎,惊讶出声。

    沈卫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么点儿大的幼虎,正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一开始他拿手拉住了它的脚,限制了它的行动,刚刚说着话忘了这回事儿,它就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呵呵,”沈卫民笑,他把老虎抱过来放在够着手去抱却够不着的叶聪,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姑娘。

    “那个,那个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夏大哥做主让他们俩抱回来的,不管我的事。”赵姑娘振振有词。

    沈卫民气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两个孩子抱着猫猫,跑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沈卫民和赵琪两个人。

    “再说我们能养活它的,放它回去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赵姑娘接着说道。

    沈卫民当然知道赵琪说的什么意思“那为什么怕我知道这事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爹娘那边他就不说了,两位老人挺疼两个孙子,那是疼到骨子里了。赵姑娘不和他说就奇怪了。

    “我不是怕你不答应吗”赵琪说道,小老虎现在看着憨态可掬,但张开嘴牙可是尖的,和猫狗不一样,它得吃肉。

    “我为什么不答应”沈卫民调了调眉。

    “当然是害怕家里人管不住,万一”赵琪脱口而出,然后后知后觉自己把卫民哥的意图说出来了,又闭上了嘴。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不过看到这样的赵姑娘,沈卫民却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他伸手拉赵琪坐在炕沿儿上,下巴磕上她的肩膀。

    “想做的事,喜欢的都可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答应。”生活中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尤其是在两往中,会因为对方的喜欢而高兴,会因为知晓对方喜欢何物而高兴。

    “奥。”

    “三柱,琪妮儿吃饭了,”窗户口传来了李招娣同志的大嗓门儿,“过会儿还要劳烦你六叔把我们捎到公社,可不能太耽搁人家。”

    “知道了。”

    他们昨天商量好的,领着两个小孩去县医院看望严庆林,沈爹知道之后也决定跟着去看看,后面夏扬州也说自己要去县城办事,这下子好了家里不留一人。

    嗯,或许还是得留的,起码明面儿上那名叫“猫猫”的幼虎得留在家里。

    “我出去帮娘的忙。”赵琪站起身来跑出去。

    沈卫民跟着起床换衣裳。

    “琪妮儿,三柱没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你你告诉我,我这就去给你说回来。”李招娣看儿媳妇过来,随口问了一声。刚刚她看两个孙子把幼虎从东屋抱出来,又听见儿子和儿媳妇的说话声,就知道坏事了。

    不过老儿子既然没阻止两个孩子继续和小动物亲近,就知道这一关有惊无险的过了。不过,可别是把气撒在儿媳妇身上,这个李招娣可不认同。

    “没有,娘,卫民哥没阻止家康和小聪,也没说我。”赵琪赶紧解释。

    “这样,”老儿子这么懂事的吗还以为他会坚决不让养呢。

    这样说之前她还觉得让小夏临走时,把幼虎送回山里是好选择,虽然说前途未卜,但是留在家里可不是个办法。

    幼虎既然跑到了近山,就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寻死路,回又回不去,沾染了人的气息回去也是死。二是和人亲近,如果一直亲近下去,也不失是一条起生路,起码有可能活着。

    但是如果老儿子坚决反对,那就没办法了。他们顶多也只能养几天,至于放在村里别人家养这事,想都别想,虎得吃肉,不吃肉的虎那还叫虎吗但是这年头,就连人格几日吃上口肉都是奢侈,更何况是畜生。

    虽然残忍却很现实。

    如果老儿子能接受的话,是不是可以多养一段时间起码等幼虎有了,基本都不练能力在放它离开,那样它的生存能力就会好很多。

    所谓得寸进尺,大抵就是如此。

    池山下的人都很了解林子里植物和动物的习性,自小在沈家沟长大的李招娣当然也不例外。沈家沟自己称为守山人的后代,尤其老一辈儿,他们守山的观念稳固,只要是对池山好的,他们是真心会去做,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到在山没有对他的子民造成威胁的情况下。

    早饭后,一家子坐驴车到公社,这次倒没有要六叔专门跑一趟,而是到了他的顺风车昨天六叔接到大队任务,今儿要去公社接人,正好把他们一家子捎到公社。不过,比他应该出发的时间早了两个钟头。

    也算是帮忙了。所以李招娣今天出门的时候,专门给他带了几个白面肉包子,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

    公共汽车的座位就这么多,平常也就空一个位置,索性今天有一个人临时休假,就多出了两个位置。让老两口护着两个小孩坐下,最后一个则让给了夏扬州,他大病初愈,还是不要折腾了下。

    夏扬州当然不愿意,他是军人,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向来相信。而且沈卫民和赵琪一个病弱,一个姑娘,他们不做,让给他算怎么回事不过反抗无效,最后还是坐下来。

    到县城的时候,时间其实还早。沈卫民一行人是在南区下的车,走路到76号。李招娣和赵琪要在家里把带来的食物温热,然后再去县医院。

    夏扬州估计真有事,就没跟他们回家。

    “这房子是真气派,我老儿子是真出息。”沈新乾冲沈卫民竖大拇哥,在夸奖儿子这事儿上,他是认真的。虽然之前就听媳妇儿说了,但想象中的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他这一辈子没混出什么样了,他老儿子可混出来了,做老子的心里自豪。

    沈卫民哭笑不得,“爹,你先歇歇,一会儿跟娘她们去县医院看看,回来再接着逛。反正今天晚上要在这住一天,明儿我们才回呢。”沈卫民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正在给人参苗苗翻土的沈新乾,老人家真是一点都不得闲,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手里就摸上锄头了。

    “知道了,知道了。等她们弄好后,我就跟去。”沈新乾摆摆手。

    “你们两个也听话,小叔中午下班陪你们去打电话和寄信。在那之前不准捣乱,到了医院和姑姑、姑父好好说话,说些好听的,嗯”沈卫民看向屋檐底下收拾拼块的两个小孩儿,这次他们还专门给程淼和邓要武寄玩具。

    “知道了,知道了。”李家康负责出声音,叶聪负责摆手,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如果目的不是为了赶他走,沈卫民肯定要夸一句的。

    到了机械厂,沈卫民继续忙昨天的活儿,徐进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沈卫民身边经过的时候,冲他点点头,根本顾不上说话,可能也不愿意说话。

    昨天他们从向暖那套出了这么多话,这件事本是沈卫民提议的,本以为他会很有很多话要说,没想到他拍拍屁股就走,根本不管后续如何。这可以理解为沈卫民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会发展成什么样,也可以理解为他没有责任心。

    总而言之,沈卫民这事儿做的让徐进山有些看不上。

    沈卫民才不管他怎么想。

    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或许该动一动。之前他要留在机械厂运输队是因为工作环境相对单一,算是轻松。而且在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时候,他通过运输队能接触外边,以一种合理的方式。

    但是现在看来,他或许该寻找另外的出路。当一个领导私心过重,并且特别在意一个员工的时候,那个员工的生活就不好过了。

    “卫民。”徐新华走过来,亲亲热热的搂着沈卫民,“我去省城见着石相可了,他现在开始跑省城和外省那边线儿了,第一趟出去差点没出乱子。”

    沈卫民没吃惊,差点出乱子就是没出乱子,不过还是配合的问道,“怎么了”

    “碰上拦路的了,我们那时候碰到的是假的,他们这次碰到的可是拿着真家伙儿的。”徐新华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都是同行,每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总是要为自己的小命默哀三分钟。

    沈卫民皱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汉北省和其他各省不是有山就是环水,省与省交界处山民又最是贫苦。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人没事就好了。”碰上这样的事,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么样

    “不过我瞧着他似乎不想再干下去了。我来时,他还跟我提要在厂里弄一辆车来投奔你。”徐新华笑着说道,以一种沧桑的语气,显然非常不看好石相可。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是他包括沈卫民都是拿石相可当弟弟看的。

    沈卫民挑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省机械厂有些即将要退伍的货车,可以有下边工厂或者是兄弟工厂购置,你知道的,咱们机械厂运输东西吨位大,对车辆有一定的损耗。如果这车货物换到织厂,再用个几年肯定不成问题。”

    沈卫民了然,如今种花家物资不足。就算是机械厂和钢铁厂,管理不那么严格的,用,耗损车辆也在所难免。虽然说有出事的风险,但这年头物资比人命重要。

    县城机械厂不就是例子,用的多是省机械厂淘汰下来的货车,这也是为什么沈卫民每次排查车都非常认真的缘故,车都老化了,不仔细排查怎么行

    “这样啊”沈卫民淡淡的说道。

    “等下周,下周我们一起去机械厂,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徐新华笑着说道。

    沈卫民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叫他,抬头就看到停车场门口走过来张桂花。

    “嘴巴严实点儿,既然相可没把这事儿告诉花姐,你也别说。”沈卫明低声告诉徐新华。还在外地呢,就别为省城的孩子闹心了,现下这种情况就够烦心的了。

    “还用你说。”

    “卫民,我和田桐明天回省城,今天上午工会有个欢送会,之后就没事。我寻思着去县医院看看你家人。”她就在在县城,又知道了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该过去一趟。

    “行,中午的时候,我们一块儿过去,正好爹娘也来了,姐你回去之前,我们还能一块儿吃个饭。”

    张桂花一愣,虽然没有事了,不代表她就可以离开县城机械厂,向暖那事儿就是悬在胸口的一把剑,如梗在咽。本想着沈家沟肯定是去不成了,没成想卫民爹娘带到县里来了。

    “那感情好,中午这顿饭我请,到时候你可不准跟我争。”

    “好。”

    张桂花说完话走了,沈卫民又开始忙活。

    “虽然是干姐姐,但感觉挺好的。”徐新华感叹了一句,他亲姐都没提过请他吃个饭。

    回头看沈卫民没有听他说话,他凑过去,“我看老牛他们挺闲的,刚刚还聚在一起说话,怎么你这么忙”

    沈卫民拿扳手的动作一顿,“我得快点儿,刚你不是听到了中午要和花姐吃饭,下午肯定赶不及时,得请两个钟头假,不忙完怎么能行”

    “是吗”徐新华嘟哝,然后上前一步去帮忙。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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