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荪鸳鸳以为师父怎么了, 急忙站起来,掀开珠帘往屋里看去,发现师父醒了, 一时间越发奇怪。

    师父既然已经醒了, 他为何还会这般冲撞出去,难道不是应该先照顾师父吗

    荪鸳鸳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也没多余心思在这上头, 她连忙上前,“师父, 你没事罢,可吓死徒儿了”

    拈花虚弱地摇摇头,“为师没事,不必担心。”

    她说着看了眼外头,系统现下还没提示任务成功,恐怕恒谦还处于不敢置信阶段。

    这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敢回来了,瞧那刚头表情,真是吓坏了, 天可怜见孩子啊,谁让你是狗血话本里男主呢

    就是种马吊炸天男主又怎么样, 你就是翻过天去,也是狗血中心点, 绕不开。

    或许这就是狗血话本里唯一好处了,看着人一惊一乍, 怀疑人生。

    荪鸳鸳见她这般虚弱,眼泪越发往下掉, “那魔头必是暗算了师父, 有朝一日师父若是再碰到他, 一定不要手软,把他大卸八块,喂他那头蛇”

    啧,哭成这样还不忘老本行,这毛病怕是改不了

    拈花看着她,颇有些犯愁,也不知怎么就养成这样,话本也没说这么严重,她这个师父也是个脚踏实地人,怎么带出来徒弟会这样

    这般闭眼吹,也委实是个人才。

    拈花若有所思,外头珠帘晃动,有人掀开珠帘走进来。

    她抬头看去,柳澈深端着手里药进来,身上弟子服还沾着些许血迹,一看就是格外匆忙,顾不得这些。

    柳澈深见她醒了,几步走近,紧绷情绪似乎没有放松多少,“师父,你感觉可还好”

    他端着药手都被烫红了,却无暇顾及。

    拈花看见他眼里关切和紧张,才没了些许疏离感,先头吃饭时候,他简直就跟陌生人一样。

    拈花很是欣慰,他虽然表面冷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敬重她这个师父。

    “放心,没什么大碍。”

    柳澈深见她真没事,似乎松了一口气,“先喝药罢。”

    荪鸳鸳见柳澈深端着药进来,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师兄,你坐。”

    柳澈深在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启唇轻吹。

    柳澈深熬药不苦,多少会带一点甜味在里头,还挺好喝,往日在阵里她偶有风寒,就是喝他熬药。

    拈花坐起身,靠近他身旁,认真等着投喂。

    柳澈深感觉她靠近,微微垂下眼,下一刻,却是暖香缓缓而来,距离这般近,根本避无可避。

    柳澈深手微微一顿,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拈花有些疑惑,是她等着喝药姿势不对吗

    拈花想了想,又往前挪了点,可还没挪多少,柳澈深突然站起身,离开了床榻这处。

    拈花越发搞不明白了,在他手上讨口药喝怎就这般难

    柳澈深已然将手里碗,递给旁边荪鸳鸳,“鸳鸳,你来喂。”

    “哦,好”荪鸳鸳闻言连忙接过碗,却差点没端住,不是因为她,而是师兄差点没拿稳,他手似乎有些发颤。

    柳澈深收手垂在身侧,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有些烫。”

    荪鸳鸳心里疑惑,端过药,烫意马上从指尖传来。

    她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把药放在床旁凳子上,抬手捂住耳垂,缓解烫意,心里却越发奇怪。

    若是烫着了,也不应该是手发颤啊,除非是某些情绪无法控制时候,才会这样。

    荪鸳鸳看了一眼柳澈深,见他面色平静无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者真是烫着了罢。

    荪鸳鸳缓解了一下,连忙坐到拈花身旁,继续喂药。

    拈花看他们像转陀螺一样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喝到一口药,那苦意在嘴里瞬间蔓延开来,让她差点离世。

    她直皱起眉头,看向柳澈深,“你没给为师加糖吗”

    柳澈深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师父忍一忍,这是师叔要求,药材不可多也不可少。”

    拈花闻言不太想喝,荪鸳鸳又是一勺递过来,似乎生怕她不肯喝了。

    拈花勉强喝了一口,有些生不如死地看向外头,淡淡吩咐,“把坯畴抓过来,让我打几顿压压惊。”

    荪鸳鸳“”

    柳澈深“”

    屋外头还真有了动静,只是进来不是坯畴,而是付如致。

    他去山边看了情况,没有查看到魔气息,重新布了结界,回转而来。

    见她醒了,上前来一边替她把脉,一边问,“那迦禹怎么会找上你”

    拈花终于暂时逃脱了喝苦药折磨,“我不认识他,又怎知晓一个疯子想法”

    付如致有些担忧,“这魔君生性奸恶阴险,曾经叛出魔域,连魔族都不容他,后头为恶一方,自立为君主,此人睚呲必报,你若是招惹了他,一定要谨慎小心。”

    拈花倒没放在心上,这人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喜欢争输赢,二是喜欢女人。

    十足十常规反派,倒也不是不能对付,只除了武力值,其他并不在威胁范围内。

    屋里三个人都是神情凝重,只有拈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如致以为她知道其中厉害,便认真替她探脉。

    只是他越探,表情越发凝重,他原先以为自己探错了,现下看来竟是真修为全无,只剩些许基础。

    柳澈深见付如致神情这般凝重,当即上前一步,“师叔,可是有什么不妥”

    付如致闻言点头,“确实不妥。”

    他这话一出口,柳澈深和荪鸳鸳脸色都苍白了些许。

    付如致看了过来,极为严肃,“你这修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修心不稳,遭到反噬了,怎得修为全无”

    荪鸳鸳闻言伸手捂嘴,极为惊讶。

    柳澈深也是没想到,有些顿住。

    拈花看三个人三种表情,真很想说,她不是修心不稳,是根本就没有修炼。

    一个空壳,还有什么稳不稳

    付如致越想越凝重,“不如让师父过来看一看。”

    “不必了,只是突破瓶颈受到了些许阻碍而已,我自会想办法处理,不要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担心。”拈花直白开口,按照原身现下情况,确实会修为受阻,而且是因为恒谦。

    不过后续可是仙力大涨,至于怎么大涨,她倒是真不知晓。

    付如致一向都不会反驳她意见,见她有自己主意,倒也没有强求,“我知晓了,此事我会替你保密,只是你千万小心,这外头结界我已经重新布了一层,那迦禹轻易过不来,倘若有什么问题一定来寻我。”

    拈花点头,笑道“多谢师兄。”

    付如致依旧是温润如玉样子,闻言温和点头,“你且好好休息。”

    付如致离开后,荪鸳鸳连忙扑到她床前,紧张得不行,“师父,你怎么会修行受阻呀”

    拈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为师是叫坯畴气,你说它成日只知道吃,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得给它吃空吗”拈花看向窗外,一脸叹息,“为师着实犯愁啊”

    荪鸳鸳“”

    柳澈深闻言看了过去,他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他不知道有什么会扰乱她修为,她便是困在玲珑阵中整整三年,对着那硕大无比上古妖兽都能自娱自乐,又怎么会有困扰之事

    拈花喝完药已经傍晚,荪鸳鸳和柳澈深也不再打扰她休息,出了屋去。

    拈花嘴里苦得狠,轻轻翻身,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挤压,心里那叫一个恨。

    早知道她就好好修炼了,现下真是人弱被人欺。

    这迦禹倘若还敢到她面前,她一定要想办法提升修为,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变态

    叮。一声系统上线提示音。

    或许是因为她这个想法太过咬牙切齿,系统被她激励上进心思给引出来。

    系统你想要自行修炼,提升修为

    拈花怎么可能,反派都是走捷径好不好

    系统它有时候时常都想要自戳双目,它怎么就会觉得有些人看着像个人,她就会是人呢

    拈花见它出来,当即逮住,这原身后头修为到底是如何增进

    系统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行修炼,凭借自己努力达到一定高度,二是通过任务奖励,是像原身一样,采取不正当修炼行为,走捷径达到一定高度。

    提示你目前所做决定将会影响后续情节发展,请谨慎选择。

    原来是这样,难怪后头修为大涨到那种地步。

    这应该也是她为什么会死原因罢

    系统你有十天时间可以考虑,请谨慎选择。

    拈花考虑什么,当然是选择二,一个反派不走捷径还算反派吗,人渣就是注定要走在悬崖边上。

    系统

    柳澈深才到弟子院,就碰上了在外头等着莯怀。

    她见他过来,颇有些抱歉,“子澈对不起,刚头我也是一时着急,没想那么多。”

    “没有关系,我亦是着急,莯兄别放在心上。”柳澈深现下恢复了平静,还是一样有礼。

    莯怀听他还是叫自己原先扮作男人时称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

    她伸手递出一个瓷白药瓶,“这是我师父练仙丹,吃了可以固本培元,减少伤痛,希望对你师父有用。”

    柳澈深闻言明显一喜,他还正愁她不肯好好吃药。

    他伸手接过,“谢谢莯兄。”

    莯怀默了一阵,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子澈,你对师父不会是”

    柳澈深闻言一顿,慢慢抬头看向她,依旧面不改色,“莯兄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我与师父清清白白,师徒更是师徒,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我自然不可能对师父生出不该有心思。”

    柳澈深问心无愧,说得也是坦然。

    莯怀见他坦然磊落,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是她多想,只是她刚头看到他们,实在太过般配。

    倘若不知道他们是师徒,恐怕要以为他们是彼此道侣了。

    柳澈深别过莯怀,回了弟子院,他在外历练两年有余,自己院子早已给了别弟子,现下都是和恒谦一块住。

    柳澈深才进来,恒谦突然推开门,横冲直撞地进来,整个人都很慌乱。

    他见柳澈深在屋子里,才勉强平静了些许,“师兄,你回来了”

    “嗯。”柳澈深应了一声,周围又陷入了安静。

    恒谦坐下以后又有些坐不住,站起来去开了窗,“师父醒了吗,还是晕着”

    “醒了,师父还问起过你。”柳澈深脱下外衫,准备换衣衫,其实一个净衣诀就可以搞定事情,但他没有想过。

    恒谦听到这话似乎更乱了,他被风吹有些冷,又关上了窗户。

    柳澈深见他如此举动,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却没有开口问。

    他不说,必是有难言之处,他不会问,也不会强迫他说。

    柳澈深换了衣衫,将原来衣衫一一叠好,打开衣柜,将衣衫放在新衣衫下面,才拿了剑出去。

    恒谦看向他,“师兄,你要去哪里”

    “我去师父那里,防着迦禹再来。”

    恒谦听着越发不知所措,他有些坐立不安,“师兄,师父师父她好像那里不对劲”

    柳澈深闻言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恒谦见他开口问,却是不敢说,下意识抓紧了衣衫,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什么,我随口说说。”他低着头又轻声说了一句,“倘若师父哪里有什么危险,师兄告诉我一声,我再去。”

    柳澈深闻言微微一顿,看他半响,没有开口问。

    “嗯。”他没有多说什么,关上了门离去。

    恒谦见他走了,心中越发不知所措,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别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可师父那意思真不像是师父对徒弟意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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